《好男也跟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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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也跟女斗-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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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决不是恩将仇报、过河拆桥的卑鄙小人!队长待我恩重如山,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也没有做过对不起队长的事。这‘恩将仇报’、‘无耻小人’是从何说起呀?”

  山田勇男怒冲冲从桌子后面走出来,一把揪住牛大力的脖领子,鹰鹞似的眼睛逼视着牛大力,恶狠狠地说:“你的一直在欺骗我!你是八路的奸细!好人的不是!”

  牛大力的心悚然一凛!心中暗想,莫非山田勇男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迅速地回忆了一遍进据点以后的所作所为,觉得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甚至连一个熟人也没有遇上过,自己的身份不会暴露的。牛大力断定山田勇男是在诈自己。想到这儿,他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平静地说:“队长,这……这八路的奸细可……可不是随便说着着玩的,是……是要杀头的。您说我是八路奸细,可有证据?”

  “证据?”山田勇男用力把牛大力推开,牛大力站立不稳,趔趔趄趄向后退了好几步。山田勇男用手指着牛大力烧文件的墙旮旯,疯狂地喊道:“那就是证据!你不是奸细,为什么把八路文件统统烧掉?你是怕我们得到!讲!是的不是!”

  牛大力拒不回答,脸上挂着嘲讽的笑,一副不屑于理的样子。

  山田勇男被激怒了,象头狂暴的狮子,在牛大力眼前挥舞着拳头,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讲!你的快讲!”

  牛大力不慌不忙倔强地扬起头,用眼斜着浅井,说:“为什么统统烧掉?你问我干什么?去问浅井太君嘛!他叫我烧,我敢不烧吗?”

  “八嘎!”浅井象个疯子,抡起手掌“啪!啪!啪!啪!”在牛大力脸上狠抽了五六个大嘴巴子!牛大力脸上热辣辣的,疼痛难忍。但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愤怒地逼视着这头没人性的野兽。浅井还嫌不解气,抓住牛大力的胳膊把他背起来狠狠摔在地下。牛大力一骨碌站起来,依然象座小山似的直挺挺站回原地,忍着疼痛,一声也没有吭。不管浅井怎样打,怎样追问,牛大力没有一句草鸡话,一口咬定:“八路文件是浅井太君命令我烧的!”

  “你的中毒太深,大大的狡猾!”山田勇男“嗖!”地从腰里抽出东洋刀,向前跨出一步,横在牛大力的脖子上,“说!是谁派你来的?你的上级是谁?在什么地方?说了,没事的干活,立即放你出去。不说,死啦死啦的!说!”

  “说吧!说了就没事了!”浅井和翻译官在旁帮腔。

  东洋刀的刀刃紧挨着牛大力的喉管,凉飕飕的,一股凛冽的寒气传遍全身,他不由激凌凌打了个寒战!他抬起眼皮看了山田勇男一眼,山田勇男脸色铁青,凶狠的目光透着杀气。牛大力心里很明白,日本鬼子根本不把中国人当人看,杀害中国人是家常便饭。山田勇男在盛怒之下很容易丧失理智,只要把刀用力一按,牛大力的人头便会骨碌碌滚落下来。牛大力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说,完了!这回算是死定了! 。 想看书来

10、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10、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山田勇男把冷森森的东洋刀架在牛大力的脖子上,牛大力觉得这回是死定了。但他又一想,山田勇男并没有抓住自己的什么把柄,很可能是用死来进行威胁,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害怕,神智会错乱,意志会崩溃,会在惶遽中说出真情。牛大力清楚的知道,这时候最重要的是沉着。镇定,不能自乱方寸。因为这样恰恰中了山田勇男的奸计。想到这里,牛大力心里反倒塌实下来,慢慢抬起头,轻蔑地看了看山田勇男,又看了看脖子上的东洋刀,不但没有惧色,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有对山田勇男的蔑视和嘲弄,更有一股凛然难犯的浩然正气!山田勇男被笑毛了,恶狠狠地问:“你!你的笑……笑什么?”

  牛大力乜斜着眼,从容地说:“队长要杀死我,比捻死条臭虫还容易,何必非要让我招出个罪名呢?”说着,伸长脖子,摆出一副让杀的姿态,说道,“来,杀吧!自打遇见队长以后,我雷金德自以为遇见了知音,队长待我不薄,我能死在队长的刀下,也不枉我们患难相处一场,我知足了!”说完闭上眼睛,等待山田勇男动手。

  牛大力的这番话说得很巧妙,表面反复说的是山田勇男对他怎样怎样的好,而实际是在告诉山田勇男,自己曾救过他的命,是他的救命恩人。过河拆桥的是他,而不是自己。山田勇男机敏过人当然能听得出来,心里微微震颤了一下。如果错杀了雷金德,自己就成了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此时他很矛盾,斗争很激烈。但他又一想,共产党奸猾得很,稍有不慎就会上当被骗,绝不能因为他救过自己就掉以轻心,铸成大错。再说,也可通过这件事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此人讲义气,精明能干,要是自己人将来是可以委以重任的。山田勇男想到这里,脸上颤抖的肌肉重新耷拉了下来,冷笑着说:“吆唏!既然你不怕死,很好!我就成全你!”

  牛大力毫不示弱,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队长能亲自送我上路,我太感谢了。”

  “你的不恨我?”山田勇男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牛大力。

  牛大力不明白山田勇男说这句话的真实用意,但他知道山田勇男生性刚愎、自傲,是绝不允许别人责怪和埋怨他的,便用自责的口吻弦外有音地说:“不!我不恨你,谁也不恨,我只恨自己!那次在战场上,您并没有叫我去救您,是我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哼哼哼哼!”山田勇男突然一阵冷笑,脸上的表情不可名状,“你以为你救过我,我就会饶了你吗?你想错了!”山田勇男嘴上虽然这样说,手却把东洋刀从牛大力的脖颈上抽了回来,依然凶狠地说,“我在这里杀死你,太便宜你了!明天,我要去###土八路,临行前再杀你,用你的人头来祭我的军旗,以壮大皇君的行色!”

  山田勇男说完,向翻译官使了个眼色,翻译官会意地点点头,急匆匆走了出去。工夫不大便回来了,后面跟着警备队中队长靳有德。

  靳有德见了山田勇男“啪!”地双脚一并打了个立正,恭恭敬敬地大声说:“警备队中队长靳有德到!”

  山田勇男指着牛大力对靳有德说:“你的把他带走,严加看管,明天的杀头!要是叫他跑了,我叫你死啦死啦!你的明白?”

  “是!”靳有德连忙点头哈腰地说,“明白,在下明白!太君只管放心,有我靳有德在,他就是长出翅膀,也休想从我警备队的大牢里飞出去!”然后,冲外面喊道:“来人,把雷金德铐上押走!”

  等在门外的两个警备队员答应一声,快步跑进屋里,给牛大力戴上手铐,挥舞着枪托连推带搡地押出去。

  靳有德是个黑大个儿,没文化,粗鲁野蛮,杀人,放火,劫道……无恶不作,人送外号靳缺德,老百姓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象羊见到狼一样吓得浑身发抖。他原先是个小土匪的头目,这小土匪和大土匪不同,大土匪人多势重,干的是“砸明火”、“绑大票”的大活。小土匪人少力量也小,干不了这些,只能干些“打闷棍”、“套白狼”、“劫道”之类的小活。其实,小土匪对平民百姓的危害更大。因为大土匪抢劫的对象是有钱人家,地主老财,豪门富商,平民百姓一般不遭其害。小土匪则不然,不分富人穷人,只要能得手他都干。不管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养家糊口的活命钱,还是借来的治病买药钱,为死人买棺材钱……不管你是死是活,他得手就抢,有机会就劫。不知道害得多少老实巴交的穷苦人投河上吊,家破人忘!靳有德在日寇到来之前,一直干这伤天害理小土匪勾当。附近百姓深受其害,对他恨之入骨。

  日寇占领渡口镇以后,他卖身投靠了日本人,心甘情愿地当了日本人的走狗,是远近闻名的“铁杆汉奸”。他本来就粗野无知,心黑手辣,如今有日本人这个大靠山,更是有恃无恐,恣意作恶。他没有丝毫民族观念,更谈不到人格尊严。有奶就是娘,谁有钱有势就为谁卖命。他对共产党八路军充满敌意,曾公开恶狠狠地说:“八路军,瞎胡闹,一身虱子两脚泡!我死也不跟着他们去受活罪。什么国家?民族?都是瞎扯淡,国家民族能当饭吃?能当钱花?庙里的泥胎还图个香火供飨呢,何况大活人?我靳有德是真君子,实诚人,绝不说一套做一套,我生在世上就是为吃喝玩乐。谁给老子钱,老子就为谁卖命,不管它是小日本儿还是大日本儿!”

  靳有德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民族自尊心、死心塌地卖身投靠日本侵略者的反动家伙。牛大力见山田勇男把自己交给了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靳有德把牛大力押到警备队以后,关在一间单人牢房里。牛大力朝牢房里看了看,牢房很窄小,没有窗户,只有屋顶上开着个一尺见方的小天窗。没有床铺,被褥,只有一领大窟窿小眼睛的破席子。墙上和地上有斑斑血迹,颜色有新有旧,有深有浅。显然是被关押的犯人流的。牛大力立刻明白了,这间牢房是靳有德专门关押所谓重犯,也就是抗日战士和爱国群众的地方。多少人在这里惨遭毒打,折磨,甚至被杀害呀!牛大力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怒火升腾!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刚刚收尽最后一缕金辉。光明还没有完全退尽,黑暗还没有把光明完全吞噬殆尽,世界仿佛正处在光明和黑暗的交汇点上。牛大力知道,自己恐怕是难逃一死了。但值得庆幸的是,党员登记表敌人还没有发现,得赶快想个办法处理掉,不能总带在身上。藏起来?他看了看狭窄的牢房里,光秃秃的四壁连个缝隙也没有,往哪里藏呢?最保险的办法是烧掉,可是到哪里去找火呢?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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