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梦，但她希望每天早晨醒来都可以看得到这样的画面：最爱的人做好早餐，在晨曦的日光中等待着她。
申仪迟从来没思考过幸福的确切含义。
在与是壹重逢之前，她不敢想。在与是壹重逢之后，她来不及想。
命运，到底是怎样的安排着她与是壹，她从来都不敢想。
因为怕想得太多，会是一个梦。
时至今日，申仪迟才发现：原来她是这样深爱着是壹。
有了是壹在身边，她才会知道幸福。
“好了？”是壹似乎感觉到了申仪迟的目光，她回过头看着申仪迟，笑容干净而阳光。
申仪迟愣了一下，看着异色眸子的是壹，有些恍惚。
“怎么了？”是壹见状走到申仪迟跟前，“身体不舒服吗？”
申仪迟顿时涨红了整张脸，“没……没有……”
“那是……”是壹犹豫了一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我吓到你了吗？”
申仪迟摇了摇头，继而又抱住了是壹，在她异色眸子的左眼上亲了一口，“没有吓到……只是觉得有些恍惚……”
是壹笑了笑，异色的双眸为她干净的笑容平添了几分邪气，显得格外的诱人。
她用力回抱住申仪迟，在她耳边说道，“我一直都在啊……怎么会恍惚呢……”
申仪迟笑而不语。
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她是有多害怕失去是壹。
“好了，我饿了。”申仪迟在是壹的怀里呆了很久，才恋恋不舍道。
“啊……对，对不起……”是壹显得有些慌张。
这让公孙芷和楚离他们那一群闲得蛋疼的人很是胃疼。通针孔相头偷窥他们老大奸情的他们对于是壹的这种在申仪迟面前作出如此孩子气行为只能喟然长叹。
是壹啊是壹，你好歹也是西北太平洋上最大的军火商啊！能再在申仪迟面前有点出息吗？！
怕是不能了。
原来他们的老大，是个受样……
这让在背后下了五百万美元赌是壹是攻的李升情何以堪？！
“我说，老大是不是撞邪了？”李升在被公孙芷逼着转完五百万后扶着书桌，指着视屏上那个在他看来一幅贱样的是壹问道，“她真是程壹？！”
公孙芷在收到钱后，牙花子都笑烂了，“当然是！”
“那怎么这么贱？！”李升怒了。
公孙芷白了一眼他，凉嗖嗖的道，“这话说的好像你在楚离面前不贱一样。”
“……”
“不过……”公孙芷顿了一下，“她这么样还真挺贱的……”
“……”
公孙芷，你在这这么屌的，敢让是壹知道吗？！
当然不敢！
除非她不怕是壹将她五马分尸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边的是壹和申仪迟已经在开始吃早餐了。
申仪迟笑盈盈的看着坐在她对面一直在偷看她，却又害羞羞的是壹：
她喜欢在是壹在她面前干净的像个孩子一样。
过去的，如果是壹不愿提起，那就过去吧。
申仪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哩。
正吃着，是壹的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沐林。
“沐老大。”
“……”
“……现在？”
“……”
“我知道了，马上到。”
是壹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对申仪迟说道，“迟，我现在有点事。抱歉……”
申仪迟笑着点点头，“没事。”
是壹走到申仪迟面前，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抱歉……”
“我知道。”申仪迟安慰道。
是壹又看了看申仪迟，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在听到关门声响起后，申仪迟才收起了笑容。
她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忽然就没了胃口。
是壹……
她忽然很想她了。
明明她才刚走……
作者有话要说：
☆、25
申仪迟也不知自己在桌前发了多久的呆，直到门玲声响起她才回过了神。然后一脸惊喜的去开门。
是不是是壹忙完了，回来了？
“Hi 美女。”站在门口的女人戴着一幅大墨镜，对着申仪迟展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久不见啊。”
是公孙芷。
申仪迟侧过身子让公孙芷进了门。
公孙芷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人，直接进了门往客厅走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后，对申仪迟说道，“来杯铁观音啊。”
“……”申仪迟默。
将泡好的茶端到公孙芷面前，递给她。后者接过喝了一口，啧啧了两声后就放在了茶几上。
申仪迟则是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观察着已经取下了墨镜公孙芷：白净的脸蛋，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过腰的长发——勉强算得上美女一个。
在申仪迟打量公孙芷的同时公孙芷也在打量着申仪迟，上次在饭馆太匆忙，没认真看申仪迟。今天一看，还真不是说的。是壹真有眼光：瓜子脸，双凤眼，目光清冷，气质高雅。
目光再往下移，公孙芷忽然就笑了，“昨晚你们滚床单了？”
申仪迟眉头一皱，并不说话。
公孙芷笑容不减，又道，“她今早起来状态可好？”
“什么意思？”申仪迟冷声问。
“别生气啊。”公孙芷摇摇头，“我这可是为了你们好——你难道不知道，是壹她是不能受刺激的吗？”
“你想说什么？”申仪迟眼神一敛，她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公孙芷话里的意思了。
公孙芷从衣带里拿出了一瓶上次是壹发病时吃的药，递给了申仪迟，“别说我没告诉你，这药在她每次情绪波动很大时给她吃一粒。记住，只能是一粒。多了，会死。”
申仪迟拿药的手紧了紧，“情绪波动很大？”
公孙芷点点头，“看她眼睛颜色就行。”
“颜色？”
是壹的眼睛不是黑色的吗？
听了申仪迟的话，公孙芷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根烟抽上。过了一会才说道：
“你不知道吧——她每次发病时左眼会出现暂时性的失明，瞳孔的颜色会逐渐由蓝变红——别觉得这很神奇，变色，只是因为她的左眼里内充血……很痛苦的……还有身体上传来的剧烈的痛楚会使她心脏加速跳动，却又不能自主呼吸到更多的氧气……会死的……
”
“……”申仪迟沉默着，难怪那天的是壹那么痛苦，“她……得了……什么病……？”
“病？”公孙芷冷笑了一声，“她那不是病。”
“那是……”
“后遗症。”公孙芷一字一顿，“她脑里的那颗瘤子留下的后遗症。你，不知道吧？！”
“……告诉我……”
是壹的脑子曾得过肿瘤？她为什么从来不知道？
申仪迟感觉得到，在公孙芷这她能得到她一直想要的答案。
“你难道不好奇吗？是壹当年为何要走？而五年后，与你重逢的她身份性格大变，却对你依旧如当年。不奇怪吗？你当年那般伤她她现在却依旧爱你？”公孙芷问出所有困挠申仪迟的问题。
“什……什么……”不是没想过，只是申仪迟没敢问出口，毕竟当年她曾那样伤害过是壹。她怕，问起会是一种折磨。
而现在，公孙芷却问出了她所有的好奇。
她当然会听下去。
既使知道，结果会很伤人。
“我来告诉你吧。她曾在十八岁时被查出得了脑瘤，良性。她的父母为省钱没有给她好的治疗，最后成了恶性肿瘤。”公孙芷将烟丢在地上，“她最后一次向你表白时是在高三吧？你拒绝了她对吧？——你可知，当时的她，生命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了？”
“后来呢？”申仪迟闭上眼，轻声问道。
“后来？后来她被程睿带走了。离开了你们的世界。尽管程睿请了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命，是保住了。付出的代价却是一只左眼和她十八年来的所以记忆……她那年才十八岁啊……
也只有你，也只有你让她还记得！”公孙芷看着申仪迟，“程睿……你应该知道吧？”
申仪迟点点头，又摇了摇。
公孙芷叹口气：
“罢了，程睿的事，你最好问她吧……”
申仪迟摇摇头，以她的性子是不会去问的。
公孙芷一口喝光所有的茶，笑道：
“怎么？害怕了？”
申仪迟的脸一下就成了下来，她不喜欢被人猜中心事。
“姑娘，”公孙芷恬不知耻的打击道申仪迟，“现在有没有一种活人不如死人来得好？“
申仪迟闭上了双眼，心里止不住的滴血。
公孙芷说的没错，她现在真的有一种活人不如死人的感觉了……
怎么会这样……
她爱了那么些年的是壹，她似若生命的是壹，她满心愧疚的是壹，怎么可以，在她不在的那五年里爱上别人？！
明明十八岁的是壹曾对她说过，我会陪你一起到老的……
原来，她爱的是壹的回来只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死去……
想她从不低头的申仪迟来面对这些，要她，怎么活？！
死人，最让人记念。
活人，最让人遗忘。
她想大概是上帝在处罚她吧，让是壹的心永远都被另一个人占据着。而她申仪迟，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底，不过是故人罢了。
“程睿……很爱…她么？“申仪迟顿了顿，鼓起勇气问道。
“废话！不那么爱她会为她死？！“
“程睿…是因为是壹死的？“申仪迟很惊讶。
想不到堂堂程家继承人程睿，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很惊讶吧？”公孙芷冷笑道，“你惊讶，只是因为你办不到！你惊讶只是因为觉得程睿不值！在你的世界你，你永远都觉得是壹会因为你的喜好而改变！你从来都没把她放在心上！“
公孙芷步步紧逼：
“你凭什么说你爱她？！当年你拒绝她不过是因为你觉得她配不上你罢了！少他妈的那年少不懂事来为自己找借口！你以为，你就配得上是壹了吗？她可是我西北太平洋军火队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