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下着比风雪更骤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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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下着比风雪更骤的沙-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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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旺死啦!”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理一连难受了好几天。

  后来,我考取高中进入大学毕业工作,离开了我生活了18年深爱的农村。只是每年假期回村的时候,总会在他家门前碰见他母亲,而他家门口是村里的中心地带,也是村民传播信息的集散地,更是我去三姐家的必经之地。他母亲总在念叨:“红旺活着的时候,也有你这么大啦!”

  望着他母亲无奈又无助的眼神,我心理总是充满着一种痛击的酸楚。

  2001年冬天,我回老家看望父亲,正好赶上他母亲去世,而下葬仪式是天主教那一套,因为在她儿子不幸夭折后,她们家就改信了耶稣。我主动赶往他家,上了50元的礼。为早已离开我的一位儿时玩伴,更位苦苦等待儿归的一位伤心母亲。

  红旺的过早离去,成为他家里的转折点,因为没有儿子顶门户,而当时二个姐姐都已出嫁。于是,就由三姐招女婿倒插门,而未谋面的姐夫也改姓赵,妹妹作为家里的替补队员,远去芮城接替了他爸爸的班。

  1979年,我去了镇上的省重点中学,而他却去了远方的天国。

第二章    我的中学同学
1。卫师

  卫师是卫世明的简称。按老家人称呼习惯,一般是“姓”加“师”,显得对某人尊重。

  卫师是我高中时同学,更是我的邻里乡亲。卫师比我年长几岁,身材高挑,眼睛眯笑,性格随和,待人亲和。

  1979年,卫师和我考入临晋中学,同时被编入一个班级46班。那年,作为省重点中学,我们一共招进7个班级。

  当时,我个头矮小,年幼无知,行为动作有点傻。那时,学校伙食差点劲,我们就相跟回家吃饭。一条乡路穿三村,他是南连村,最远;大姐是中连村,居中。他直接回家,我则去大姐家。有一段时间,我们俩就骑上单车,在乡间土路上来回奔波。

  高中阶段两年制,是那时学制特点。升入高二时,文理分科,我选择文科,被编入50班,而他自选理科,继续留任,原班也被改编为45班。此后,尽管同在一个校园,但平时各忙各的,很少有机会晤面。

  后来,他考入榆次纺校(现更名太原理工大学纺织学院),二年中专毕业后,进入省城的山西外贸,在纺织品进出口公司上班,从普通职员到部门经理,在针织科一干就是20年。

  1993年6月,我辞职投奔省城,曾听说卫师在太原,但不知工作单位,又无联系方式,一直无缘再次相见。

  直到2001年7月,听一位邻村老乡说,临猗同乡在山西饭店联谊聚会,因为参加人员太多,只好以一个乡镇为单位。只因我们是同镇邻村,故有机会相逢在一起。

  重逢是频繁走动交往的开始。此后,我们高中班在并10位同学,就以他为核心,俨然一位会长,联络感情,轮流坐庄,通知地点,非他莫属。足见他是一个热心性情中人,更是一个很有威信的同道人。

  2006年夏季,公司改制,买断工龄,他注册了一家贸易公司,仰仗以前的业务客户,继续做他的老本行。只是办公地点由11楼搬至5楼,凭借多年在市场打拼的经验和他本人在业界的信誉口碑,外贸生意做得还是有模有样。

  有天下午,他下工厂洽谈加工业务,邀我一同前往交城。我自驾坐骑,上得高速,路途不远,旋即便到,言明规格,商谈顺利。来往过路费,他硬是自掏,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在他心里,总是不想给别人添加麻烦。其实,那天下午也没耽误我多少时间。不过,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清清楚楚做事,明明白白做人。

  长期的蹲守办公室习惯,使他养成了按时上下班,每次在上班工作时间。我有事没事打个电话,他准在办公室,且第一时间拎起电话。

  我有位客户朋友,和她对门办公室,每次过来购刊,我总免不了问他一句:“我老同学在吗?”他肯定地回答:“有事没事,都经常在。”

  见面叫世明,但按照老家人的习惯,我还是尊称他为“卫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我的大学同学
1。网上蜘蛛

  网上蜘蛛是她的自嘲封号。

  她和我是大学同学,又是河东老乡。四年的大学生活,尽管接触不是很深,但她还是给我留下一种别样的感觉。

  那个年代,大学生是香饽饽,学校一纸定乾坤。我们一起被分配派遣回晋南,不同的是一个在河东,一个在尧都。

  后来,听说她随当兵的老公调往了青岛,在一所中学任教,而我也辞职辗转回到了省城,捧起了泥饭碗。彼此也没有过多的来往,只不过一个在海滨城市,一个在黄土高坡。

  2002年暑期,人间七月天。我们全家一行四人,前往海边城市旅游,途经青岛的时候,我想起还有一个同学兼老乡在这个城市,但苦于找不到正确的联系方式,走在高低不平左右不分方向不明的街道上,我幻想着出现奇迹碰见老同学,但这个美好的愿望始终没能实现,直到我们离开的那一天。

  时间与我们赛跑,又一个五年过去。

  2007年暑假,又是人间七月天。大学毕业20年聚会在省城拉开了序幕,真没想到她是全班同学第一个报到的,时隔20年的重逢犹如老朋友的相会,没有激情,惟有平和,只是那一袭白衣裙至今还在我的眼前飘浮。

  两天的聚会是短暂的,作为活动的操办者,我深怕将这出戏演咂了,故此在每个环节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在返城的旅行车上,同学间无意的攀谈,我知道她深爱着网络,而那时我还是个网盲。

  聚会结束的那天下午,我没来得及送站,在我驱车回家的路上,我收到了她发自列车上的一条短信:“情何以堪?原来在故乡!再游天崖,我不孤单!感谢!”看到这条发自肺腑的短信,我悬浮的心终于落了地,连忙回发:“同学之间莫言谢,最深还是故乡情。一路平安!”

  后来,因为联谊会的缘故,我开始接触网络,并着手筹建网站,于是,网络成为我们交流的话题,短信变成我们交往的方式。

  我的手机里,至今还保存着她发自远方的鼓励短信,那浓浓的同窗情,淳淳的故乡情,随着我的每次翻动,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记忆里珍藏。

  ——我是一粒种子,幸福的发芽开花,在未来的岁月,我们共同建设家园。()

  ——我知道其中浓浓的同窗情,早已升华为手足亲情,从此,人生变得更加充实、快乐,让网络见证天下最纯最美的感情!()

  ——得知此事十分痛心!生活在给予的同时,让我们饱偿失去的痛苦,虽不能回去,但一定做老师心理工作。拜托了!()

  ——我是网上蜘蛛,同学录、班网共建都留蛛丝!()

  ——感受身边这个律动的城市,聆听远方这个变化的世界,有所思考,有感而发,望不怪我浮潜贪玩!()

  在我的人生履历上,有三个年份和三件大事是最值得永久收藏的。

  1993年,我由农村娃演变为城里娃,中学生升为大学生。

  1992年,我由男人蜕变为父亲,公家人沦为生意人。

  2007年,我由网盲变为网迷,网游更迭为网痴。

  回首往事,历历在目。我的第三次转型,最应该感谢的人还是她

  ——网上蜘蛛! 。 想看书来

卷首语
七孔猪蹄物语

  
  朋友多了路好走。

  当我们独自行进的时候,无论白昼或黑夜,都会闪过一个又一个身影。熟悉的或陌生的。

  因为,我们走路的拐杖是朋友。

第一章    我的乡友
1。  一帆

  一帆是网站的注册会员,也是我的邻村老乡。

  他与我弟弟是同学,我比他年长四岁,顺理成章,他也就成为我的邻家老弟。

  他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父亲轮换到他所在村教书,我在镇上中学读高中,而他还在本村学校读初中。

  据我父亲讲,读初中的时候,他的学习成绩在方打圆几十里是出了名的,1984年中考结束后,他以全镇子第一名的成绩考取山西省机械工业学校(长治),从而错过了就读省重点康杰中学进入大学的机会。

  直至后来,我每每和他提及当年的选择,他总是一笑置之。其实他心理清楚,我心理也明白,这不是他的错,而是时代的产物,因为在那个年代,一流的学生上中专,二流的学生考高中,中专毕业后就能捧上铁饭碗,既节省了时间,又节省了钱财,这种就业方式在那时的农村是相当普遍,而且令人羡慕。

  往后,我在省城读大学,他在长治上中专,因为年龄差距的缘故,彼此并没有多少交往,只是假期回到村里,偶尔从他姑姑哪里得到他的片言只语,因为他姑姑与我家是邻居的邻居。

  我比他早一年离开乡下,四年大学,四年中专,毕业时候,阴错阳差,他离开长治,分配省城,而我却离开省城,分配临汾,双方从此杳无音信。

  再次见到他时,缘于一件小事。1997年7月,香港回归不久,我母亲从老家来,替他捎些衣物,我按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他供职的单位,在供销大楼见到了他,那时他已娶妻生女,寄住在单位三层楼的一间宿舍里。

  重逢是交往的开始。打那以后,我们彼此交往亲密了许多,每此见面或打电话,他都是个哥长哥短,煞是让我感动和愧疚。感动的是有这位小老弟诉说家常,如2001年临猗老乡大聚会;愧疚的是十多年的来来往往,作为兄长的我却莫能帮过他大忙。

  印象最深的是,2001年,在老乡的鼎力斡旋下,他在长风小区购得一处住宅,乔迁新居后不久,他打电话邀我去他家做客,位于四层的小屋不太宽大,陈设也不算奢华,但却透射出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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