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女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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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女国舅-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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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二人正饮着茶,聊着太贵妃的病情,却听侍候萧太贵妃的一个宫女经过悟竹许可后在殿外恭声回禀:“启奏万岁爷,太贵妃娘娘有请靖南王爷。”
  “太贵妃怎么了?”司徒勋一听母妃召唤,心下立惊,猜想是不是又发了烧。
  “娘娘只吩咐奴婢来通禀王爷,到底为何事奴婢不知。”宫女又道。
  司徒勋刚要起身告辞,忽然想起床上的阿宝,心下顿急,向着司徒俊拱手道:“恕臣弟不能陪伴皇上,请皇上回宫吧。”
  “你自去你的,朕从勤政殿过来,有些累,坐你这里歇一歇。”司徒俊拿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嘴角浮起一抹戏耍的笑意。那神态分明故意要留在殿里。
  “王爷,太贵妃邀您即刻过去。”殿外的小宫女又催促道。
  “王弟还是快去吧,不要让太妃久等。朕就在这里坐一坐,一会就走。”司徒俊凤目一挑,闲闲道。
  “请恕臣弟暂时告退,臣弟一会就归,一会就归。”司徒勋急于去看望萧太贵妃,又不能撵皇上走,只好婉转着安慰床上躲着的那位。
  真是啰嗦!见司徒勋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去,司徒俊凤目一转往内不怀好意地瞅了瞅。一见靖南王的身影在大殿前消失,忽然清了清嗓子力喝道:“还不出来!难道想等着朕唤来御林军?”
  阿宝原本一听司徒勋突然被萧太贵妃叫去,而司徒俊又赖着不走,就知道事情不妙。此时听得皇上姐夫突然的一声暴喝,顿时明白感情司徒俊与萧太贵妃串通好了,是来捉拿自己的。
  也是,皇宫警戒森严,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怎么会不被那些无处不在老鼠一样的大内侍卫发现呢?
  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懒洋洋地整理了一下黑不黑白不白的袍子,系上鞋子,一摇三晃地从内走了出来。
  呵,够胆,朕还以为要亲自进去捉呢,这倒自己走出来了。
  司徒俊看着眼前这个身量不高身形单薄的小舅子,以及那副不太着调的小模样,心底就有股邪火腾腾上窜。心想,十廷杖下去仍然这么嚣张,真不愧是京都四大恶少之首的人物啊。
  “吆,国舅爷啊,朕还当是那个手脚不干净的蟊贼突然住进了未央宫呢。怎么,京城里玩腻了?改玩朕的皇宫了?”司徒俊瞧着那张黑漆漆的小脸,亮晶晶的眼目,灰蓬蓬的一身衣着,忍不住气乐。
  “哎呀,我当是那位来了呢,原来是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刚才臣与靖南王探讨音律有些乏了,就借靖南王的床躺了躺。”上官宝的嗓音不知何时竟然恢复,带上人皮面具,大摇大摆出来后,装模作样对着皇上一揖到地。
  还探讨音律,就你小子也懂个音律,当初朕封你做太常寺协律郎是因为再也没有比那官职小比那官职闲得了,还真把自己当盘菜,探讨音律探讨到朕的皇宫里来了。
  司徒俊只气得脑门青筋突突直跳,狠狠咽下一口恶气,声音突然狠戾起来道:“外臣未经传旨不得入宫,敢问协律郎,朕什么时候让你进宫同靖南王探讨音律的?”
  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姐姐你爹的份上,立时就要你小命,敢跟朕玩?
  阿宝见司徒俊一张俊脸黑了下来,就知道对方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耐性,方才不情不愿地屈膝跪下。却从怀里掏出一块方方正正的金牌出来,高高举过头顶道:“前些时有人把这块牌子给我,说是皇上赏的。臣不知真假,今日得以面见皇上,就请皇上验证验证。”
  不知真假?这明明是朕亲赐的东西。
  臭小子,你行,这金牌可是只能用一次,看你下次再玩什么花样。
  司徒俊阴沉着脸,挥手让悟竹收了那免死金牌,一挺身站起来,冷声道:“最近这皇宫的治安不太好,不定什么时候就窜进个蟊贼来,国舅爷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是,臣天亮后立刻出宫,立刻出宫。”我呸,当小爷愿意啊。上官宝翻了翻眼皮,摸了摸火辣辣的喉咙。
  “还想等到天亮?给朕即刻滚出宫去!”
  一声怒吼,划破了宫掖森长的宁静。
  [第一卷 好一个少年郎:第036章 过河拆桥]
  司徒俊一声怒吼,震得屋宇嗡嗡作响。
  “皇上,臣,不太识得出宫的路……”上官宝犹不怕死地在皇上吼声落地后小声嘟喃了一句,吓得悟竹在皇上身后朝着上官国舅又是挤眉毛又是弄眼睛。
  司徒俊大瞪着双目看着上官宝,真有些让这小子给气傻了。
  “你不认识出宫的路?”司徒俊牙疼似地吸了几口凉气后,面目阴森。
  “皇上,皇宫太大了,臣真的会迷路,臣怕一不小心走错了地方,比方说什么昭仪娘娘的寝宫……所以,还是请悟竹公公送臣出去吧。”阿宝做出一副小白兔的可爱样,一双眼睛愣是弯成了月芽。
  昭仪娘娘的寝宫?封昭仪?
  小子,还敢威胁朕!
  “谢芳!把这小子给朕叉出宫去!”司徒俊发出了第二声怒吼。
  望着那小个子被谢芳老鹰叼小鸡一样抓住衣领子提了出去,原本满面怒色的司徒俊忽然噗得一声笑出声来。
  皇上,他,笑了?
  悟竹有些不肯致信地看到皇上紧绷绷的脸上绽开一朵灿烂的太阳花。
  “你不觉得这小子很有趣?”司徒俊幽幽一叹,继而眉头轻轻皱了皱,空气中竟然有着似曾相识的兰花香气,谁?谁留下来的?
  ……
  ……
  很有趣的那小子被御林军统领谢芳提着衣领子往宫外走,一路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贵妃姐姐——贵妃姐姐——姓谢的欺负你弟弟了——”
  谢芳一听上官宝叫嚷的不成样子,被蜇了似得急忙松手。就听某人吧唧一声,摔死鱼一样,四肢着地趴在地上。
  “谋杀……姓谢的……你敢谋杀本国舅……咳咳……”上官宝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却就势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了。“我肋骨断了……胳膊折了……脚也扭了……咳咳……不用八抬大轿把小爷送出宫去,小爷我就坐这里不起来了!”
  “国舅爷,你就饶了属下吧,这都深更半夜了,到哪里给您老去找八抬大轿啊?”谢芳一见这小子坐在地上耍赖,不由浑身发毛。
  “不管,不管,谁让你摔本国舅的,皇上只让你把本国舅叉啊叉出宫去,你竟敢公报私仇,摔断本国舅的骨头!”
  诬陷,实在是诬陷!我谢某人真是流年不利,竟然会惹上这种胡搅蛮缠的小人!
  谢芳低头看着那张恶劣的小黑脸,心中那个气啊,恨啊,悔啊。皇上啊皇上,你怎么会有这么个小舅子啊?玉贵妃啊玉贵妃,你爹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儿子来?
  话说,御林军统领谢芳正对着耍赖的皇上小舅子无可奈何之际,就见远远从未央宫方向追来了一个人。
  “阿宝!阿宝!”
  是靖南王司徒勋!
  阿宝一听到司徒勋的声音,小眼睛立时贼亮贼亮,小嘴扁了扁,用十分委屈的声音叫道:“司徒勋,姓谢的欺负我!”
  “见过靖南王千岁!”谢芳一听上官宝恶人先告状,不由额头冒出大颗大颗冷汗,急忙单膝点地向快步循声近前来的靖南王司徒勋请安。
  “阿宝,你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司徒勋理也没理谢芳,一把将臭丫头抱在怀里。
  “姓谢的不安好心,把我摔在地上,咳咳咳……”说着话,上官宝竟真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国舅爷,属下真不是有意的,属下这就去禀明圣上替国舅爷请御医。”谢芳一见阿宝真的受了伤,方才慌了神,心想这位真是金贵,纸做的人儿也没有这样说吐血就吐血的。
  “阿宝,到底是伤了哪里?”司徒勋一见那丫头手心里的血,急忙伸手在她胸前试探。
  “乱摸什么?我吓唬他的。”阿宝低声叫着,啪地打开那只龟爪,心想,这司徒勋太不是玩意,说脱衣服就脱衣服,说摸胸口就摸胸口,虽然是王子小馒头,好歹那也是馒头不好。
  “都吐血了,还说什么吓唬不吓唬,可真伤了肋骨不成?不许乱动!有病哪有忌医的道理?”司徒勋那里还管它小馒头不小馒头,只一根根肋骨细细摸去,半天方才舒了口气。
  还真是没伤着哪。怎么会无缘无故吐血了呢?
  司徒勋的手指突然摸向阿宝的脖颈,那假喉结竟然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怪不得吐血,肯定又是折腾得狠了。
  “疼……”司徒勋手指一碰,阿宝忍不住低低哼了一声。
  “谢统领,你回去向皇上交差吧,本王自会将上官国舅送回太师府。”司徒勋抬头见谢芳还在那里傻愣愣杵着,漠着声音淡淡道。
  靖南王虽年少,却自有一股皇家天胄的贵气威严,淡淡的话语中隐隐透露着不可抵抗的迫人压力。
  谢芳急忙应了一声是,退身远去。
  见谢芳去得远了,司徒勋方严厉地看着阿宝责道:“不是说先别急着往回装吗?要真弄伤了怎么办?”
  “伤就伤了吧,不就吐口血吗,要真叫皇上发现真相,怕是……怕是……我是出不了这皇宫了……”阿宝哑着声音,低低叹息了一声。
  司徒勋懊恼自己被萧太贵妃突然叫走,让阿宝受了惊怕和伤害,不由小心翼翼珍宝样将阿宝抱起来,快步往宫外走去。
  “走正门还是直接回房?”司徒勋一路施展轻功抱着阿宝来到太师府前,低头轻轻问了声趴在胸前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小丫头。
  “回房。哦,你从西角门那侧的墙上飞进去,落一个绿色藤箩绞缠的院子就是。”阿宝睡意浓浓地说。
  “可是这里?”司徒勋脚尖一点跃墙进去,行到一处与阿宝描叙相似的院子,趴在阿宝耳边轻轻问。
  阿宝抬头看了一眼,懒懒地点了点头。“嗯。”
  推开房门,一池烟雾腾腾的碧水,让见多识广的司徒勋不由呆了一呆。
  “你,回去吧。”阿宝从某人怀中挣下地,哑着声音有些羞涩道。
  “这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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