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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宁宁推开山东，继续洗漱。山东觉得是自己把宁宁给弄疼了，十分不好意思的去洗漱，然后非常自觉的下去给宁宁买早饭。别看山东和女孩子上床的经验有，但实际上恋爱经验是零。昨天晚上在做之前，山东跟宁宁表白了，宁宁也回应了，在山东的概念里面，这样两个人就算是在谈恋爱了。而宁宁虽然还隐约记得有表白这么档子事，但那也是在山东把自己往床上带之后，对于宁宁来说，基本上算是男人在床上不能信的顺口话。对于宁宁来说，他们两个最多能算是个酒后乱性，关系尴尬。山东是个喜欢软妹的直男，在宁宁的概念中完全不是个能认真交往的对象。在那天之后，宁宁一直都没能够捋顺了他和山东的关系，干脆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这些事情，上次于清提到过他投资的地产项目有一个和政府合作的广场建设的设计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宁宁干脆做起了中间人，把他们学校景观设计的老师介绍给了于清，然后跟着老师做起了项目来。于清第二次见宁宁的时候，觉得他和自己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感觉不一样了，有一种忧郁而又脆弱的感觉，仿佛一碰就碎般，让于清很是好奇宁宁究竟发生了事情。面对于清的疑问，宁宁也没藏着，说自己一不小心和自己的直男好朋友酒后乱性了。自己没办法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最糟糕的是自己喜欢他，但对对方来说，不过是来者不拒而已。（这都是山东之前对妹子来者不拒的黑历史的错啊！）于清这才觉得，原来这样一个任性恣意的人竟然也是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的，那种破碎的感觉让宁宁看上更加动人，似乎自己也心动了。而另一边山东也发现自己和宁宁的关系变得奇怪起来，宁宁开始突然变得很忙，不怎么接自己的电话，不常回自己的短信，山东这个时候也因为帮老师干活而忙碌起来，没有太多时间去找宁宁。山东不是个很会讲话的人也不是个很主动的人，但他觉得自己和宁宁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觉得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问题解决，于是圣诞节的时候早早约了宁宁一起过节。
齐宁在这一段时间想了很多，自己的确是喜欢山东的，否则那天山东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把自己带上床了。但自己想要的不是几年的纵情享乐，自己想要的是找个能认真考虑相守一生的人。和山东，自己最好早早就断掉，贪图那些在一起的虚假时光也没什么意义。而于清也对他表白了，让他也开始认真的考虑起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于清人好，最重要的是成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两个人一直相处的都很愉快，这样的人或许更适合想要稳定的长久发展。宁宁想，圣诞节的时候就跟山东讲清楚吧。
抱着有几分决绝的想法，宁宁那天特别配合山东的各项行动，逛街，晚餐，看电影，交换礼物，仿佛他们就跟那群明明不信教却凑热闹跟着过节中的男男女女普通情侣们一样。宁宁看着山东明明不是很适应却力图做好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温暖的，所以那天他还是跟着山东去了宾馆，这一次宁宁十分清醒但却放的更开，和山东尝试了好多刺激的姿势，酣畅淋漓的做了一个晚上。等宁宁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快黑的时候了，被做的浑身酸软的宁宁起床穿衣服。
“这就起来了？不再休息会吗？房间我续订了一天，今天在这睡吧。”
宁宁醒来的时候，山东也感觉到动静，爬了起来，看着宁宁在吃力的穿衣服。
“我回去了。以后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再做了。有个不错的男人前两天跟我表白了，我打算接受他。你也赶紧找个靠谱的女孩子吧。”宁宁一面吃力的穿袜子，一面没有回头的对山东说。宁宁觉得自己如果看着山东的话，可能这些话就说不出口了。
山东听了宁宁的话，一把把他拉倒在床上，压在他身上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打算接受别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去找个靠谱的女孩子？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当什么？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我们这乱七八糟的关系算什么，非要说的话，也只能算是□□了吧？我打算好好的找个男朋友谈个恋爱，这种事情你管得着吗？”宁宁的小身板又经历了一夜的折腾，怎么挣得开山东，挣扎了几下发现动不了，整个人也有点火了，没好气的说。
听到宁宁说□□的时候，山东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但看着宁宁憋气的快要哭了的样子，却只能叹了口气。山东心想，这也算是知道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在哪里。
“平时看着挺精明的啊，怎么这么傻。”山东用手摸着宁宁的脸感慨着，“我不是说过吗，我喜欢你。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谈恋爱，你之前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好不容易同意圣诞节和我出来，我还特意去问了许飞要怎么约会，花了很长时间做了礼物，定了餐厅，选了电影，订了酒店。我可能不是很擅长做这些事情，但我是认真的。你可倒好，躲着不见我，还打算接受别的男人的表白，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你的脑子才是怎么长的？你什么时候说过喜欢我，说过你是认真的了？我不小心和好朋友酒后乱性，还是个来者不拒的混蛋直男！你让我怎么办？为了个直男放弃个好男人吗？别做梦了！我才不会那么糟蹋自己。为了直男伤心犯贱的都是脑子被雷劈过的蠢材！老子向来见一个骂一个！天下好gay千千万，凭什么要找一个满脑子都是大胸妹子的？人家随时抽身而退回老家结婚去了，我们行吗？我说是□□都算给你面子了！技术差，光顾着自己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用过，老子嫌弃的好吗？”
宁宁的话让山东愣了一下，宁宁趁着这个机会从山东的桎梏中脱身出来，继续穿袜子。
“谢谢你喜欢过我，但我们不合适。其实于清是向我求婚了，他打算移民加拿大，希望我也跟他一起去。虽然可能进展有点太快了，但他是个好人。我父母在美国，我离他们也能更近一些，那边gay的生活环境也要好得多。我因为不想找个外国人才没跟爸妈一起走而是待在国内，现在似乎找到了合适的对象，我也该走了……”
宁宁平静的好似在讲别人的事情一样，话说完，衣服也都穿好了。宁宁整了整外套，起身向门口走去。但还没走几步，就被山东从抓住了，然后转过宁宁，一下子吻住了。山东这一吻来势汹汹，仿佛要把宁宁整个人吞到肚子中一样，又极尽的缠绵，仿佛他不会用语言表达的那份情感，都靠着这个吻来表达。
山东停下这一吻，轻轻将刚刚宁宁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吻干。
“宁宁，对不起。你刚才描绘的一切都很好，但我不会放手让你走的，你还是不要想了。我喜欢你，所以我想要留下你在我身边。同样的，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过的好。你敢说你真的想移民吗？你敢说你确定于清就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吗？如果是的话，你又为什么要哭呢？我说你脑子不好，你还不服气，你敢说你不是带着赌气和逃避成分做的这个决定吗？我不会说太多哄人的话，我说的我喜欢你，分量是很重的。你以为你勾引了我之后想把我一下子甩开会那么容易吗？我可是老早就在梦里想着对你做那些下流的事情了，性向什么的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还像个变态一样偷偷跟在你后面看你去见那个叫于清的男人，说实话真心的想揍他一顿，本来以为会没有下文了，没想到竟然还会被他趁虚而入。那天晚上我如果定力更好一点， 表白之后没有直接就做的话可能会更好吧？你也会更当真吧？可是抱歉，我想了很久了，那天实在是忍不住。至于技术差，我会多多找你练习的，也会更加顾及你的感受，虽然在我看来你的反应表示你还是挺爽的，不过我会找到让你更爽的方法的。我过去有过两个女人，都是身体上的关系，之后就没有牵扯了，那是遇到你之前，这点我改变不了，但以后保证不会再有了，你不要嫌弃我。你真想要移民，我会带你走，你想要结婚，我也会带你结婚，总之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你都一次说出来，想带着眼泪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我我是不会同意的。”
“这条路不是这么好走的……”宁宁一面在内心唾弃山东情话都说的这么猥琐一面小声的说。
“我知道，我也是想了很久的，想要更好的保护你。而且我已经跟我爸说过我们的事情了，如果到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