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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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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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望她?她不在这,说不定还能赢次呢!”白玉兰说。

  “嫂子,你让我打次,我帮你把钱赢回来。”花妞央求白玉兰道。她一见打牌就想打,但没人愿意让她打,她只会留着对子碰,把别人的牌都憋到手里了。除非三缺一而又牌瘾大发的时候,否则没人愿意和她打。

  “你打牌我还嫌慢!急得我心慌,换了花妞非得急出心脏病来不可。”腊梅花道。说着一张牌从手中飞出去了。该苏仪衡了,他愣在那不知抓牌了。腊梅花推他一下道:“少爷,该你出牌了。”苏仪衡好像梦游一般,随便拿张牌就抓。腊梅花捏了他一把脸道:“醒醒吧!”

  “我看都散了吧。衡衡都困成那样了,我也困了。”杨柳棉道。

  “哼!没有我发话,谁都别想走!上午吃肉时可是说好了的,吃了我的肉就得听我的!不然把那一肚子羊肉全吐出来!”腊梅花道。

  “看才吃了你多点羊肉,就命令人了!”杨柳棉道。

  “我真是困得要死了,脑子里啊都是一团团的棉花,真不知道怎么打牌了。”苏仪衡揉了揉眼,摸一张牌看了又看。花妞跑过去,看了看说:“这张牌不要!”苏仪衡笑了笑说:“没有和这张一样的,就说没用!就差这张了!听了!”

  “你啊!还叫困,这都快赢了。赶紧给我打张好的,看我输得,惨!”白玉兰道。

  苏仪衡打了张,白玉兰一看气的直摇头,摸了张又接着打下去了。苏仪衡把牌一撩,伸了伸懒腰说:“感谢四奶奶的牌,刚听就胡了。”白玉兰气的托着腮,没有任何言语。苏仪衡道:“四奶奶别生气,我这些钱啊,把我的本钱拿出来,剩下的全放这儿。花妞替我打,我真困死了。”花妞一听马上坐到苏仪衡位子上了。白玉兰道:“你当我是为这些钱?我气得我怎么一直输!输!输!”

  “衡衡坐上去,换了花妞这牌还怎么打?”腊梅花道。

  “我看都别打了,我的眼都睁不开了。我可不像你们,一个个的都没事,明我还有事做呢!”杨柳棉道。

  “就忙着挣钱,钱,再多也不嫌多。说好了玩一晚的,谁都不许走。你们打牌磨磨蹭蹭的,急死人,当是多喜欢和你们打呢,还不是想和你们说说话。”腊梅花道。

  “白天还不够说啊?”杨柳棉道。

  “哼,白天?你们一个个的忙的要死!”腊梅花道。

  “谁都像你这么清闲呢!二狗把你当娘娘供着,什么活也不干,三十多岁的人了,看着才十七八的样子。我过了三十多岁不知老成什么样子呢?”白玉兰道。

  “别在我跟前叫苦,四福还不是一样,结婚也几年了,还天天打电话腻歪呢。还有你,杨小姐,那叫幸福。哎,就我命苦啊。”腊梅花道。

  “好嫂子,好四奶奶,你们就陪二奶奶打吧。我是困得不行了,真打不动了。”苏仪衡道。

  “要走都走,要打一起打。”白玉兰道。

  “那我就先在里屋睡会,不走,你们打怎样?”苏仪衡道。

  “好,看你困成那样先放了你。我去给你收拾下床。”腊梅花道。

  “也一起把我放了吧。”杨柳棉央求道。

  “你啊,就是困死在这也没可能。”腊梅花道。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三 金胡同/金胡同(3)
这是在腊梅花家堂屋的二楼。堂屋共有两层,二狗腊梅花还有二儿子小城都在一楼睡;大儿子大城在二层睡,但是他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打工很少在家,因而有床也是没人睡的。这院子盖的房子较多,东屋西屋还有南屋,一圈都被屋子围着。腊梅花家在金胡同的最南端,处在胡同口。院子前面是村子东西大街,往西没多远便是村子里的庙,庙里供着个佛爷,村里人都信奉他,庙也是村大队的办公室。腊梅花家的南屋其实是个小饭店,二狗自学成才,不仅会宰杀牲畜还做的一手好菜,靠着大街人来人往就干起饭店的行当。腊梅花还有个婆婆住在西屋,婆婆眼和耳朵都不好使了,花妞说傻话嘲笑她说:“就等着死呢。”

  床还是很大的,腊梅花拿出了好床单铺上,又拉出一条蚕丝夏凉被,向苏仪衡说:“怎么样?不比你家的差吧?别人我还舍不得给盖呢。这天盖正好,要搁在前几天能热死。”

  “还是二奶奶疼我啊。”苏仪衡道。

  “你也别二奶奶二奶奶的叫了,直接叫妈算了。这么偏心也没见对大城小城那么好过。”白玉兰道。

  “你叫我妈我也对你好点。”腊梅花道。

  “别踩着鼻子上脸了。”白玉兰道。

  苏仪衡几乎一躺下就睡着了。花妞一上场一会闹一个笑话,四个人笑声不断,腊梅花等三人心思不在牌上了全逗花妞闹笑话。杨柳棉一点困意也没了。腊梅花道:“全靠花妞啊,给我们胡同带来多少笑话。哎,花妞你要是嫁了我可找谁说笑话去呢。”

  “我不嫁,就和你打牌。”花妞道。

  “呵呵,那你可要做老姑娘了。你舍得?”腊梅花道。

  “有什么舍不得的。”花妞道。

  “我可听说红媒婆要给你说媒呢。花妞你多大了?”腊梅花道。

  “我比衡衡大两岁。”花妞道。

  “也该说了。”腊梅花道。

  “他爹在找人张罗这事呢。”白玉兰道,又向花妞说:“花妞,你爹忙着嫁出去你呢。”

  “我才不嫁呢,在这玩多好。”花妞道。

  几个人又拿花妞的婚事逗了一阵子,笑的牌都忘打了,忽然听到一阵吹喇叭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时有时无。

  “又开始嚎丧了。”腊梅花道。

  “八成又喝醉了,一喝醉别管什么时候拿起喇叭就吹。是在哪吹的?听这音不像是在家。”杨柳棉道。

  “肯定是在家北地里,在他老坟上哭呢,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把人闹得睡也睡不着。这人素质一旦低起来,怎么拿他都是没办法的。我看一个村里头也就衡衡好,又懂礼貌又有文化,只可惜这样的人也就一个。”白玉兰道。

  “我嫂子可想着衡衡呢,他一走就盼着他来,天天数日子过。”花妞道。

  “我做主把衡衡给你怎样?”腊梅花向白玉兰道。

  “去你的,你以为衡衡就是你的了?不过是看着他长大罢了,又不是你养大的。”白玉兰道。

  腊梅花不说话,开始摸牌,对着张牌看了又看。喇叭声好像越来越大了。

  “这样隔三岔五的闹闹,谁受的了,你那位村支书二叔也不管管。”腊梅花向杨柳棉道。

  “说了他不知几回了,谁还不知道他,谁能管得了他。”杨柳棉道。

  “真跟个半疯子似的,整天就想着喝酒,喝的死去活来,你看那人瘦的就剩骨头架了。幸亏还有个瞎眼老娘照顾他,不然早死了。”白玉兰道。

  “你们看他这样,以前可壮了,那喇叭吹得比这响多了,跟着个小戏班子,走南闯北的吹。他老婆你们没见过,数一数二的漂亮,又唱一口好戏,她一开口没有不赞叹的。还有一个女儿,遗传了她母亲一副好嗓子,唱的也很好,长的也漂亮。可惜都走了,一走再没回来过。都是他作孽,一喝酒就打老婆,打得无处躲藏,实在没办法就走了。”腊梅花道。

  “我也听说过他曾有个漂亮的老婆和一个女儿,可惜被他打走了。”白玉兰道。

  “都是他自找的,没人可怜他,他活该这样。到现在我还想海棠,没事的时候就想她,想她在怎么过。还有蕊蕊,她和苏仪衡很玩的来。她走的那些天,苏仪衡天天在村头等她回来,可惜过了十多年她还是没来。苏仪衡是个心细的孩子,他嘴上虽不说,可是我想他现在也没忘了蕊蕊。”腊梅花道。

  “你这一说我倒挺可怜他的,哎,世事多变,料他曾经也不会想到今天这样。”白玉兰道。

  “哼,自作自受,可怜他?谁都值得可怜他不值得。你们是没见他喝醉酒发疯的样子,抓着海棠就打,打得浑身没一处好的。有时也打蕊蕊,蕊蕊那孩子倒是坚强的,凭怎么打也不讨饶。”腊梅花道。

  “他可能也是后悔的,越后悔越喝酒,越喝酒人越不成样子。”杨柳棉道。

  “哼,这也是报应。”腊梅花道。

  三人说着早没心情打牌了,花妞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四 魔鬼花园/魔鬼花园(1)
其实魔鬼花园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特别,鱼儿岛有的是数不清的花园别墅,一个个镶嵌在青山之间,远处望去犹如空中花园一般——真弄个空中花园也不过如此罢了。那是个下午,我照例像往常一样在在山间行走,寻找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和小动物之类。一切看来都很平常,然而,那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下午。

  我闻到了奇异的花香,看到了大如团扇的蝴蝶,我很兴奋,真如到了世外桃源一般,我很奇怪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么好的地方,鱼儿岛的山几乎被我踏遍了。在半山腰还有一个花园别墅,被浩如烟海的树木遮挡着,若隐若现,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在我前面是砌的很好的石阶,如天梯一般一级一级直上半山腰。我想这石阶就是为那个别墅修建的,不过石阶很陡,这地方又冷冷清清的,看来很少人在这走。我很好奇那座院子住的是什么人,想爬上去看看,我不怕石阶陡,我喜欢冒险。

  石阶果然是很难走的,需要时刻抓着护栏,一不小心就有摔下去的危险。爬没一会就已满头大汗,尽管艰难我没有放弃。越往上爬花香越浓,蝴蝶越来越多,先前看到的大蝴蝶竟不足为奇了。这一切都鼓励着我继续往上爬。爬着爬着一抬头,几乎吓的不曾跌下去,一条火红色的大蛇正在上面看着我。我不敢动只是牢牢地抓着护栏,我与蛇四目相对,僵持了一会那条蛇转头游到草丛里不见了。我已两腿发麻,坐下来休息了一会。虽然惊险,不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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