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惨案大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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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惨案大揭秘-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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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汝哲,又名袁佰轮,1915年出生,金乡县鸡黍镇南李村人。1935年8月,考入济南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学校。1936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4月受*济南市委派遣打入国民党“CC”特务组织,冒着生命危险,完成了“密探情报、待机分化”的任务。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后,入陕北公学学习。1938年1月,任*金乡县委委员、宣传部部长。1939年初,任*金嘉巨中心县委委员、宣传部部长。同年5月,任*苏鲁豫区党委湖边地委委员、宣传部部长。

  王须仁根据逼供材料,逮捕了地委妇女部长常俊亭、宣传部长袁汝哲、军事部长尹夷僧、鱼台县委书记史维功等人。

2、“我没有什么可谈的。”
王须仁等把史维功和常俊婷二人当作进攻的重点,这是扩大“肃托”战果的关键。

  常俊婷被关押在阎家酒坊的一座小院里,院内有一棵粗壮古槐树,已不知活了多少年,只见它躯干弯曲,仿佛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在审视着人世沧桑。古槐下几株干瘦稀疏的月季,淹没在荒草丛中,给人以忧伤凄凉之感。这里的花草树木此时都显得那么缺乏了生机和活力。堂屋是三间浑砖青瓦房,窗前唯有数枝青竹,婷婷玉立,为这冷落的院子平添了几分生机。这家堂屋的西套间原本是这家少妇人的卧室,如今却成了囚禁常俊亭的牢房了。

  今天已是第五天了,常俊婷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简直度日如年。

  她实在想不通,肃托既然是一场严肃的*,为什么会有人无中生有地说她参加了“托匪”活动?为什么王部长竟信以为真隔离审查她?还三番五次地来开导她,让她好好检查交待问题?难道自己果真做出了有损于革命事业的事而又意识不到吗?在审查魏定远时,她还对“托派”问题疑惑不解,没想到她今天竟要检查自己参加“托匪”的活动,她想到了那天见到魏钦公时心中要说的话,这会魏钦公又知道她的处境吗?

  她很想见魏钦公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但她出不了这院子啊!

  外面有守卫的人,她又能给他们说什么呢?

  门外有脚步声,是王部长来了。

  王须仁轻轻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着件白衬衫,棕色中山裤,加上那副时常架在鼻梁上的墨色眼镜,显得更加萧洒神气。他进了屋,把古色古香的闺房巡视一遍,然后拉了把椅子在常俊婷对面坐了下来。

  “俊婷,考虑得怎么样啦?”汪王凤鸣摘下墨镜,又掏出手绢漫不经心地擦着。

  “不要有低触情绪嘛,你平时工作有魄力,有热情,给组织上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嘛,现在既然出了问题,就应该抱着正确的态度,主动向组织如实交待问题,好争取宽大处理才对。”

  常俊婷瞪大了惶惑的眼睛,暗道:我有什么问题要交待呀?随即又低下头,摆弄着衣角,那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子。

  “怎么不说话?有什么说什么嘛。”汪王凤鸣从来没有这么耐心过。

  “我没有什么可谈的。”常俊婷干脆把脸扭向一边。

  王须仁楞楞地盯着常俊婷,他意识到眼前这位乡下女娃出身的干部貌似温顺,表面文雅,实际上骨子里倔得很,甚至外带几分粗野。对这样的人光来硬的是不行的。

  王须仁佯装难为情地叹了口气,表示关心地说:“俊婷啊,你不要以为领导与你过不去,关于你的问题,我和王政委慎重交换过意见了,认为你平时上进心强,工作热情大胆,表现还不错的嘛。但是托派披着革命的外衣,从事反党的活动,有着很大的欺骗性,有一层保护色,你革命的资历短,缺乏革命实践的锻炼,单纯幼雅,很容易上当受骗。”

  常俊婷扬起了脸:“我上谁的当了?受谁的骗了?谁对谁错,我心里清楚。”

  “呵呵,还是不悔悟啊。”

  “我没做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情,悔悟什么?”

  “你自己觉得没做错什么,可以揭发别人嘛。”

  “我自己没错,别人错在哪里,我还没看到,叫我怎么揭发?”常俊婷眼里闪着泪话,两腮绯红。

  “这只有问你自己了。别激动嘛,慢慢想,组织上还是给你悔过的机会的。对你,我不愿意采取什么刑审,你以前参加革命,也做过不少对革命有利的事情,对你受蒙蔽,我和王政委是能谅解的。不过,这次肃托是关系到纯结革命队伍,巩固根据地的大事,搞不好直接影响抗日大业,我们怎能掉以轻心呢?”

  “你不要提什么王政委,我没什么可说的。”听到王凤鸣的名字,常俊婷就有些不自在。“看看,又来抵触情绪了不是?共产党员必须维护党的利益,敢于同一切损害革命利益的现象作殊死的斗争。因此,组织上希望你能来一次深刻的自我辈命,有什么问题,说什么问题,知道多少揭发多少。这是个态度问题,更不要对领导有这样那样的想法。”

  “我没有什么想法,也没有什么要揭发的问题。”常俊婷斩钉截铁地说。

  王须仁感到没有遇回的必要了,他要直接把问题摊出来,给对方一种无可抗拒的威胁:“有人已经供出文协是托派的外围组织,你这文协的领导成员能会不知道?”

  “我是文协的领导成员不错,但没做什么对不起党的坏事。”

  王须仁来气了:“据我们所知,文协和报社的关系也特别密切,你和那些人的来往是回避不了的。”

  “说文协是托派的外围组织有什么根据?我们同报社的人打交道,完全是为了工作的需要,又有什么不对?”常俊婷毫不示弱地据理力争。

  “哼!魏定远巳作了彻底交待。不仅是文协,连《团结报》社都有问题,朱华的问题已经定论了,其他人的问题正在调查,你要想清楚,不觉醒可是危险的啊!”王须仁的话一句上一个台阶,步步升级,并配合着说话的节奏,狠狠弹着烟灰,他发现提到《团结报》时,常俊婷清瘦的身躯微微颤动着。看到这让人难以觉察的神态,王须仁心里升出一丝甜意。他当然明白,《团结报》副社长兼主编魏钦公是常俊婷的心上人,遭着魏钦公等于遭着她的心,他感到自己的攻心战,赢得了初步效果,为此沾沾自喜。女人嘛,哪个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往她心灵深处再戳一刀,还怕她不服服贴贴地交待问题?

  王须仁扶了扶墨色眼镜,一步跨到常俊婷的身边说:“秀婷,实话告诉你吧,大量材料证明,朱华是个地地道道的托匪,他本人已全部交待了,文协就是由他直接控制的。魏钦公也是骨干分子。共产党的政策你不是不知道,关键在于态度。不然,你会抱恨终身的。你再好好想想吧,你和魏钦公的关系,组织是知道的!”说完,没等常俊婷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留下一串撞击心灵的沉重的脚步声。 txt小说上传分享

3、两封信成了托匪联络活动的有利证据
难道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急忙掏出夹在日记里的那两封信,再逐字逐句地品味着,过滤着,看看其中到底包含些什个成份,看来看去,还是那么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几句话,不曲折,不隐晦,听不出弦外之音,找不出醉翁之意。不就是为了壮大文艺队伍吗?不就是同志间的正常通信吗,如果这也属于非法活动及犯罪行为,那么,何谓*权力?何谓是非标准?既然晚部长要她交待、揭发,出于对党组织的忠诚,这两封信应该交出云,有无问题让组织去审查,也好洗清文协与报社的关系。

  但又一想,若有人居心叵测,将此信作为把柄,吹毛求疵,任意定罪,她在朱华和钦公面临灾难之际,这样办岂不是落井下石吗?是保存,是烧毁,还是上交?一时拿不定主意,双手捧着两封信凝立窗前,左右为难起来。

  为了排除烦恼,常俊婷迈着沉重的脚步向院里走去。

  此时万籁俱寂,唯闻秋虫悲吟,西天缺了边的月儿,正悄悄洒满幽静的小院。秋风习习,落叶飘零,她忽然听到审讯室又传来刑具声和人的呻吟声,是审讯又开始了。

  事无不可对人言。一个共产党员,要胸怀坦荡,光明磊落。大事和原则面前不能混淆是非,忧虑多端。“要做个襟怀坦白的人,要把文协与报社的来往说清楚,请求组织上的谅解。。。。。。”常俊婷想着,顿觉此刻的西天明月象一盏天灯,也照亮了她的心。她不再犹豫了,立刻把两封信叠得整整齐齐,决意把它交给王部长。

  守卫带着她来到王须仁的办公室。

  王须仁结果两封信,仔细地看了一遍,对常俊婷说:“这不就清楚了,信中所说的话都是暗语,这分明是托匪组织活动的证据!”

  怎么?信倒成了托匪组织活动的证据?

  常俊婷急了:“王部长,两封信的意思是明明白白的,看不出有什么托匪组织活动啊,你怎么?。。。。。。”

  “幼稚!你已经被牵连进去了,还不知道醒悟?”王须仁严厉地说。

  “那信里不都是真的吗?”常俊婷迷惑不解。

  “真的?哼!李葛嵩是鱼台县抗日*政府科员,我是知道的,他并不会写文章。朱华为什么说李葛嵩是写作能手?什么能手?是托匪的能手!”

  常俊婷浑身打颤,她不知所措了。

  王须仁又道:“还有那个刘吼风本是区党委派到湖边地委宣传部做干事的,而史维功却坚决要留他做鱼台县委宣传部长,是什么企图?”

  “这——”常俊婷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你回去等候处理吧!”

  这样一来很自然地就把朱华、史维功、常俊亭、魏定远、姚焕敏等人联系

  在一起了。

  常俊婷被带走了。

  王须仁十分得意,他太兴奋了,没想到,常俊婷这个傻丫头带给了他两封信成了托匪联络活动的有利证据,他能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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