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惨案大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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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惨案大揭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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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钦公狠狠瞪了白子明一眼,这是无声的抗议。

  “朱华,给魏钦公对质。”白子明撸起袖子,大声吆喝着,他巳失去了往日的温文尔雅。朱华躺在地上,没有和他配合,却象一具僵尸,毫无反应。

  “你是怎么啦,快说话。。。。。。”孙衷文催促着朱华。

  朱华这才象从睡梦中醒来,慢慢睁开眼睛,呻吟起来。

  “快给魏钦公上前对质!”白子明又是一声怒吼。

  朱华侧过头,看看站在身旁的魏钦公,嘴唇动了以下,又闭合上了,一串泪珠顺着面腮滚了下来。

  “想耍赖是不是?”赵万庆有点急了。

  白子明看着朱华那张死灰般的脸,有些不安。忽然又以想:对敌斗争嘛,怎么能心慈手软呢?马上命令战士:“抬下去,再审!”

  郝中士狠狠咬着牙仍不说话。

  孙衷文紧紧攥着拳头。

  赵万庆心里砰砰直跳。

  那盏高悬的马灯,似乎受了惊吓厂灯光扑扑地闪着。

  魏钦公眼睁睁看着生死不明的朱华被粗暴地拖出大厅,心中的怒火终于燃烧起来。他倒竖双眉,圆睁二目,挥起大手点着白子明等:“你们怎么这么对待自己的同志?多好的同志,你们把他摧残成这样,这简直是没有人性。。。。。。’

  “魏钦公,你说什么?”白子明再次拍案而起,他知道,此刻已是短兵相接,胜败在此一举,他要用党委书记的威严压倒对方:“谁没有人性?”

  此时的魏钦公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他觉得自己牢牢站在真理的一边,为捍卫真理,他愿做出任何牺牲。于是毫不让步地说:“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共产党人绝不能这样干的!”

  “你这是对肃托运动的恶毒攻击,对共产党的疯狂反扑!你这分明是同情托匪,和托匪是一伙的!”

  白子明眼里喷出了火焰,仿佛想要把魏钦公立刻化为灰烬。

  魏钦公的头脑在膨胀,血液在沸腾。他怒不可遏地擂着桌子,怒斥白子明:“你这是胡说!是诬蔑!我怎么和托匪是一伙的?拿出你的证据来!”

  白子明面对这头暴怒的雄狮,马上推开椅子,倒退了两步。

  身边的警卫员已经把枪口对准了魏钦公。

  大厅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白子明用发抖的双手打开日记本,取出了那两张信笺,地往桌上一摔,象打出了一张王牌,大声嚎气地说:“这就是证据!”

  魏钦公一开始并不知道白子明摔的是什么?等他回过神来仔细辨认,才看出那是自己写给常俊婷的的亲笔信。他有些困惑,这信为什么会落到白子明手中?但他马上恢复了平静:那里面无外乎是对常俊婷的赞赏,另一封则是对湖边地委妇女工作的采访提纲。

  “魏钦公,你已是众叛亲离了,还敢狡辩抵赖吗?看看吧,这就是你组织托匪图谋不轨的亲笔信。”白子明认为这一下定会击中魏钦公的要害,自己巳稳操胜券了。

  “难道俊婷她……”魏钦公一时木然地呆住了。但他坚信自己是清白无辜的,身正不怕影儿斜。想到这里,他用挑战的眼光看看白子明,冷冷地一笑:“那上面你能抓到什么把柄?那不过都是正常的工作交往罢了。”

  白子明身不由已颓然地坐在椅背上。

  魏钦公被捕了。 。。

5、魏大爷突然亲自找上门来
清晨起来,白子明坐在窗前,两手托腮,心潮起伏,晨光无法排除的忧虑和烦恼。透过方格窗棂,光线照在他那失去光泽的面容上,一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显得茫然无神,他的身心感到极度的疲惫不堪。

  昨天晚上,魏钦公盛怒之下痛斥他,简直如条条钢鞭无情地抽打着他的神经。区党委的同志谁不知道,自他上任以来,还没有遭受过如此沉重地精神打击,尽管同志之间吵过嘴,有过思想交锋,甚至争得面红耳赤,但那是工作中的意见分歧,同志们对他不失尊重,他对同志也是原谅的。象现在魏钦公如此狂妄,如此桀骜不训,确是绝无前例的。更何况,魏钦公是在受审,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不屑一顾。从这一点就可以断定,这个人不是什么革命干部,而是地地道道的托匪,并且在他的背后肯定有什么靠山和支持者。

  他想到了以前在魏大爷家时,他和魏钦公无话不谈,魏钦公也对他十分尊敬。现在他怎么就变了呢?

  他很想找魏大爷问问,这里面有什么名堂啊?

  不要找魏大爷,魏大爷倒找他来了。

  “报告白主任,魏大爷来了,非要见你不中。”警卫人员进来说。

  白子明一愣,马上不耐烦地推开椅子,扬扬双眉,没再说话。暗道:这么巧啊?

  今天,魏大爷突然亲自找上门来,理应热情招待;但他分明是为肃托之事来的,他的儿子魏钦公正在关押着,如果老人家能从斗争的大局出发,还好说服他,否则将会有一场激烈地舌战,甚至革命的情谊,也会因之而破裂。怎么办?白子明尚犹豫末决,忽听得一阵脚步声,魏大爷已闯了进来。

  魏大爷虽说才五十多岁,但看去已十分苍老,瘦骨瞵瞵,驼背躬腰,须发也已斑白,当年那粗壮的身躯不见了。

  “魏大爷,您请坐。”白子明需要客气些。

  “别那么客气,说为啥抓了那么多人?”

  见魏大爷果然是为“肃托”而来,白子明不敢正视他那张气愤的脸,忙倒了杯开水送到魏大爷面前:“咱边区出托匪啦!这些托匪是钻进我们队伍里来的,他们勾结鬼子,想里应外合搞垮咱们根据地啊!”

  白子明这才抬头看着魏大爷,可他碰到的是一双凌厉的目光:“俺不信。要是边区的干部中出了这么多的坏人,俺问你,根据地是谁创建的,那些汉好和鬼子又是谁打跑的?别忘了,边区的干部都是党的财富,抗战的宝贝啊,出一点差错都了不得!”

  “大爷,你只管放心,错不了。这都是他们亲口承认的。你老人家不知道托匪多猖狂,他们搞暴动,搞暗杀,不抓不行啊!” 白子明说得绘声绘色,努力让对方信服。

  “好,别人咱先不说,你说说为啥把钦公抓起来?他也是托匪吗?”魏大爷大敞着怀,胸脯一起一伏,看得见那根根肋骨都在颤动。

6、孔真气冲冲走进来:“子明,你这是搞的啥?”
白子明虽有思想准备,心里仍不免七上八下,便竭力控制住情绪说:“大爷,事情是复杂的,人也是经常变化的,钦公也被托匪拉近去了。”

  “俺把孩子交出来,是让他打鬼子,干革命的。又一直在你身边工作,怎么会让托匪拉去?”

  “当然,我也有责任。可他不是小鸡小狗,时时能圈住他。他是活人,我不能成天跟着他,攥着他。魏大爷,你说对吧?”白子明的态度渐渐好起来,想以柔克刚,推卸责任。

  “俺家世世代代受穷,他也是共产党员,你说说他这样图个啥?嗯,你这当书记的就不动动脑子,这有可能吗?”魏大爷的脸涨得青紫,一步步逼得白子明直往后退,一时不知说啥才好,竟脱口回答道:“还不是图的金钱,地位?”

  “啥?你咋这样说啊?俺家穷,穷的有志气,几辈子都是凭力气吃饭,俺钦公不是那号人。”魏大爷的火气又上来了,喘着粗气,打着颤颤:“这是瞎说!”

  妇女部长孔真进来劝说:“大爷,你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见孔真亲自出面劝慰者人,白子明的火气发不出来了,只得冷静下来,不管魏大爷怎么吵闹,再不插言。他觉得魏大爷虽然是个老党员,但还是未摆脱掉狭隘的农民意识。一遇上个人利益受损害,就跳不出小圈子了。现在他正在气头上,讲任何道理都是白费力,就叫他暂时误会去吧,时间长了,真相大白了,相信他会觉悟的。眼下只有设法把他打发走,越争越会增添麻烦。想到这里,白子明满面陪笑,客气气地说:“魏大爷,你先回去,钦公的事我们会重新研究的,只要问题不大,马上放他。你是老同志,要相信党,相信组织,组织上是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我不走,我得见见钦公,如果他真是托匪,不用您管,我先砸死他。”魏大爷干脆往椅子上一坐,直喘粗气。

  “大爷,你只管放心,现在是了解问题,问题清楚了,就让钦公回家看你。您老是知道组织纪律的,现在还不能让您见他。”

  白子明不等魏大爷再说话,就马上安排警卫员:“去领老人家吃点饭,好抓紧时间回去。”

  “我不饿!”

  “您这么大年纪了,跑这么远的路,能不饿吗?快去吧。”孔真说着,给警卫员使了个眼色,一人搀起魏大爷的一只胳膊。魏大爷身不由已地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回头冲着白子明大声嚷道:“子明,我今天来也不光是为了钦公,我是来给你这当书记的提个意见。我是党员,不能眼看着革命受损失啊!”

  魏大爷被连拥带劝离开了白子明的住室。

  送走了魏大爷,孔真气冲冲走进来:“子明,你这是搞的啥?”

  “怎么啦?”白子明明知故问。

  “你这样做能对得起谁?”

  “你说该怎么办?”

  “我说你就不该逮捕魏钦公。既然逮了,现在就该把他放出来。”

7、白子明先后接到了湖边地委王须仁、陈筹和王凤鸣的三份报告
“放?说得倒轻巧,还讲原则吗?”

  “什么原则?逮捕魏钦公证据确凿吗?你要慎重考虑,搞错了怎么向魏大爷交待啊?”孔真越说越激动,显然动了肝火。

  “孔真同志,肃托是件严肃的*,不能有温情主义!”白子明严肃地道。

  孔真一拍桌子:“你别唱高调了,魏大爷都快气死了。这不是忘恩负义吗?”她第一次给他拍桌子。

  “孔真,你先别发火,坐下来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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