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子抬手欲打掉某人的爪子:“别摸我的头!”
凤潋反而加大了抚摸的力度:“本座摸一下怎么了?”
白童子挣脱不得,抬眼恨恨地瞪着他。
揉了几下白童子软软的头发,凤潋松开手,想起之前遇到的狗耳少年那双手感极好的耳朵,有些遗憾:“没有耳朵好捏啊。”
这人还得寸进尺了!白童子立刻闪到一旁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又惊又怒:“你休想!”
凤潋瞟他一眼:“不必紧张,本座想捏的不是你的耳朵,”他回想起那令人欲罢不能的手感,惆怅地叹了口气,“本座今日遇见一位狗耳少年,那耳朵手感甚好……”
白童子见凤潋那副模样,往远处挪了又挪,哪个小妖这么倒霉,遇上这么个祸害。等等!狗耳少年?狗耳?——狗?!白童子一个激灵,有了不好的预感,遂小心翼翼地求证道:“那个狗耳少年……是不是叫犬夜叉?”想到可能会出现的回答,白童子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
“犬夜叉?”凤潋回忆片刻,“记不清了。”那时候光顾着捏耳朵了,哪里还理会得了别的东西?
白童子继续帮他回忆,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他是不是银色头发,穿着大红色袍子,举着一把妖刀,身边还跟着几个同伴?”
“唔……”由于白童子的提醒,凤潋回忆成功,“没错,就是那个少年,怎么,小白认识他?”
预感成真,不但没有一丝自豪感,反而涌上难以名状的怒火,白童子深吸一口气,不死心地再次询问:“你……捏了他的耳朵?”
“嗯,”凤潋怀念地眯眼,“手感真好。”
白童子觉得自己手直抖:“你居然捏了犬夜叉的耳朵?!”
看到对方肯定的表情,白童子浑身都在哆嗦,忍无可忍地怒吼:“犬夜叉一见面就恨不得一刀砍了你,你居然去捏他的耳朵?!你还敢再闲一点吗?!敢吗?!他怎么没一刀劈了你?!”
凤潋毫不在意:“他打不过。”
“……”白童子噎住了,这还真是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不过看着对方漫不经心的表情,火气又上来了——才几天就调戏了犬夜叉,以后是不是还要再挑衅杀生丸呢?连奈落对付杀生丸都要靠阴的,这家伙要是碰上了……白童子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白童子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人已经和杀生丸见过面了,还不止一次,并且凭借强大的武力值已经连续两次当着杀生丸的面大摇大摆遁走了。要是他得知这个消息,估计真的会彻底气晕过去吧。
村子里,弥勒、珊瑚、七宝坐在枫姥姥的屋子里喝着美味的噌汤,感觉每一颗味蕾都被滋润得绽放了。
“犬夜叉呢?”没有见到平时最闹腾的那个身影,枫姥姥有些奇怪,“怎么不见他?”
珊瑚放下碗:“自从上次遇到奈落之后就经常玩失踪。”常常走着走着就没了踪影。
弥勒接道:“一个人偷偷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不过还好还知道回来。”搜集四魂之玉少不了这个战斗狂人,不过貌似最近犬夜叉对追踪奈落异常上心啊。
七宝恨不得把碗给舔一遍:“不会是去找桔梗了吧,犬夜叉那个脚踏两条船的家伙……”
“嘘!”珊瑚弥勒齐齐瞪向七宝,“还好戈薇回家了,不然你就惨了。”
七宝一脸“你们白痴啊”的表情,道:“戈薇在这儿我才不会说呢。”他又不傻。
弥勒单手托着下巴:“犬夜叉不会真的去找桔梗大人了吧?这样真的是不对的……”
珊瑚面无表情,用两根手指掐着旁边伸过来的咸猪手,用力——
“疼疼疼……”某不良法师老实了。
枫姥姥:“……”所以,犬夜叉到底去哪里了?
一道红色的身影在夜色下飞快地移动,跳上树枝,跃过小溪,踩上石头,钻过灌木……
“可恶的奈落!”犬夜叉一边奔跑一边咬牙切齿,“居然、居然捏本大爷的耳朵!给本大爷等着,本大爷一定——”眼前又浮现出那双可恶的红眸,耳朵上好像又感受到了令人浑身不自在的触感,犬夜叉一个踉跄,左脚绊右脚“吧唧”一声扑到了地上……
“啊啊啊——奈落!!!”安静的夜里,突如其来的咆哮惊飞了归巢的小鸟。
奈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是某犬的心声。
数里之外,某犬的大哥隐隐听到咆哮,难得皱了皱眉——奈落?随即想到那个热衷于放鸽子家伙,脸又黑了。
“阿嚏——阿嚏——”正坐在树上一边吹风一边喝酒的某人连打了两个喷嚏,抬眼望天:“奇怪了,难道有谁在惦记本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白童子越来越萌了~~~
小剧场:
杀生丸:你对犬夜叉出手了?
凤潋:那是谁?
杀生丸:被你捏耳朵的那只蠢狗。
凤潋(怀念地眯眼):啊,手感真好……
杀生丸:……(不爽)
片刻后,杀生丸伸手戳戳凤潋,把右肩上毛茸茸的一条伸过来,脸转向一边:以后,不准随便对不相干的家伙出手。
☆、又一次溜走了
午后的阳光和煦而温柔,透过树枝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铺了一层斑驳的光影。繁茂的枝叶深处,几声清丽的鸟鸣不时传来,微微拂过的风带着无比舒适的温度,熏得人昏昏欲睡。
凤潋百无聊赖地躺在一棵高大的树木横斜出来的树枝上,一手搭在眼前,一手从树上垂落下来,手里还握着只酒葫芦,清冽的酒香从葫芦里隐隐飘出。最适合小憩的时刻,凤潋正惬意地打着盹,碎汞般的阳光溅了一身。
一只有着两条尾巴的小猫穿过树木来到凤潋所在的大树下面,蹲坐在地上,仰头望着那只握着葫芦的手:“啾——”
“嗯?”凤潋循声懒懒地探出头,见到正乖巧坐着的小猫,稍稍睁大了眼睛,随即了然地笑了:“哦,是你呀,小家伙。”
“啾——”得到回应的小猫高兴地站起来,顺着树干三爬两爬,敏捷地蹿上了横枝,跳到了凤潋的怀里,轻轻蹭着凤潋的脖颈,随即又皱着脸,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哈哈,”被小猫的反应逗笑了的凤潋伸手摸摸小猫的头,“这具身体是由无数杂碎妖怪拼起来的,味道当然有些奇怪。本座目前正在想办法,把身体净化一下,能换个身体当然是更好了。”
小猫蹭着凤潋的手。
感受到指尖毛茸茸的触感,凤潋微笑,指尖泛出点点银光,安抚地摩挲着小猫的头顶:“有数百年了吧,难得你还记得本座。”
感觉到熟悉的灵力,小猫惬意地趴在凤潋身上,任头顶的手指划过自己的皮毛,偶尔甩一甩两条尾巴。
“当年你不见了,本座还以为你遇了什么不测,却不想你来到了这里,”凤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小猫,“之前本座见到你,还以为是认错了。不过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难道,两个世界是相通的吗?
“如今本座换了身子,没想到,居然还能被你认出来……”凤潋看着不知不觉间卧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小猫,眼中染上点点笑意。
这样的场景,几百年不曾见过了啊。好久不见,小家伙。
小猫醒过来时,凤潋已经不见了,它卧在原本那人躺着的树干上,周围被布下一个小小的灵阵,熟悉的灵力在灵阵里流转,防止野兽和妖怪的袭击。
小猫安静地呆在灵阵里,把脑袋搭在两只前爪上。
它本来是山中一只小小的灵猫,不懂得修炼之法,只是凭着本能吸收着天地灵气,妖力自然单薄。当年它被一条修炼了百年的妖蛇抓住,险些葬送了性命。就在它要葬身蛇口之际,那个人从天而降,斩了妖蛇,救了它的性命。
它还记得那人身着绣了祥云的华贵锦袍,黑发被玉冠束起,发丝随着还未消散的风在空中飞舞,周身散发着令人舒服的气息。他伸出手,拎着它后颈的皮毛将自己提到半空中,它不安地挣扎,却对上一双饱含笑意的黑眸。
那人让自己呆在他的臂弯,丝毫不嫌自己身上的血污脏了他的衣服,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头顶:“可怜的小猫,今后就跟着本座吧。”
后来,它就跟在了那人身边。
那人对它极好,教它修炼,喂它灵果,还经常把它抱在怀中带着它四处逛,一路上遇到的仙家都会停下脚步向他施礼。那人的怀抱很温暖很舒适,手指抚摸得它很惬意。
再后来,它趁着那人做客东海,悄悄溜出去玩耍,却被卷进了一个奇怪的漩涡之中,再醒来后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被一位女子捡了回去。
它就跟在了那位女子身边,因为她身上有着跟那人很像的气息,虽然比那人单薄了不少。
再再后来,几百年就过去了。
小猫从灵阵中站起身,轻巧地跃下树枝,转身离去。
出了树林,小猫在草地上见到了现在的主人。
“云母!”见到它,女子的焦急瞬间化为欣喜,几步跑过来,仔细打量着它,见它没有受伤后将它紧紧抱进怀里,“一大早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啾——”小猫乖巧地蹭蹭她。
“我们回去吧,”女子站起来,“下次出去记得要早点回来,不然我们会担心的。”
小猫跃上女子的肩,临走时回过头又看了林子一眼。
而现在,它终于又见到了那个人,尽管他的模样变成了它的伙伴们最大的敌人,它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因为不管在哪个世界,不管过了多久,除了他,谁也不会有那样温暖又令人安心的气息。
凤潋踩着林间的小径,不紧不慢地前行,腰间的酒葫芦一晃一晃。
“救命——”耳边隐隐传来女子的尖叫,心情不错的凤潋停下脚步,分辨了下方向,向声源处赶去。
呼救声越来越近,还能听到其中夹杂着兽类的吼声,凤潋挑眉,看来是有人遇到麻烦了。于是脚下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