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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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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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依然油绿,连枯黄的毛边都没。这就不得不令人惊讶了。

“爸,这花不就是浇了‘一滴泉’地水。”丁文隐晦地说。

丁父释然地点头,不无得意地自喃,“你看咱们家阳台的那些花儿,就是常开不谢,惹得邻居们一直眼红地盯着。烦不胜烦啦。”

邻居们都以为父亲任教动植物课,必定深谙盆栽养花之道,每每有人上门请教。孰不知会说的不一定会做,会做的并不一定会做得好,刚好这湖水成就了父亲养花美名。丁文暗自好笑,不过他知道父亲喜好栽花养鱼,虽算不上专业水平却怡然自得。

“其实栽花养鱼的乐趣地于栽培过程,平常给花浇浇水、松下土、晒晒阳光,日子过得轻松。”丁父手摸了摸盆中的干土,若有所思地说。

“别尽拿你那套教化儿子。他正年轻着呢。”丁母见夜已深。催了丁父回对屋歇息去。

海岛的夜晚着实冷,这种地冷不象山区那种冰冷。而是一种湿冷。风带着冷气,无孔不入地从领口、裤管钻进,所以不管包多紧,依然觉得冷。丁文打起手电筒照看着父母回屋,站在门口望了夜空一眼,缩回屋里想道:这种天气正是晒地瓜片和紫菜泼苗的好时期。晒地瓜片阴干最好了,泼紫菜苗时的气温当然不宜过高,怕烂头。只是乡亲们是否还在关心这些事么?

一夜风吹窗棂叩叩作响,到了天亮时反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院子角落那些的枯枝和残叶,似已见识了昨夜的风劲。

当第一缕阳光透进窗户,宿舍的门被敲响了,敲门的人是九叔公。

这么早啊!丁文还带着慵懒的睡意,连忙让裹上棉袄子地九叔公进屋,只是有点惊讶于九叔公何事如此紧迫?

有人说:大头你从池塘里捞走了大钱,在养殖场、养鳗场都有大股份,好几百万啦。

这是九叔公问话,能让九叔公坐不住上门来问话,估计这话已经传遍了整个桑家坞,传得妇孺皆知。丁文自然知道这“风言的头”从何处刮起,只是风言目的在于疏离与乡亲们间关系。

“九叔公,您稍坐一会儿,待我叫齐木兰和大舅他们,一块儿来说说这事。”

当桑春等几位村主干、以及凑热闹的桑良、桑大虎都聚齐时,丁文对鱼塘的收支做了粗略解释……

承包鱼塘至今算来还是亏本。丁文最后说出的这句话,九叔公他们才舒了一口气。

难怪在一旁地丁母,瞧在眼里恼在心里,却是再也憋不住,发火说:“你们觉得小文亏了本,反似很高兴;现在听到他背了几百万的债务,是不是心里头很开心啊?当真是白叫了你们这些舅的、叔的长辈们。小春,这事你最清楚,你说说!”

桑春讪讪不语,他说不等于替自家说话?

村出纳见大伙儿不说话,将丁文捐款修路的事抖落出来。

一万三啦!这数目,让丁母狠狠瞪了丁文和桑春俩人一眼,却将其他不知内情的人听懵。

“大头,”九叔公抽起烟杆子,吐了口烟说,“这事…也怪我们耳根子软,咱们不是怕你大头赚钱多,只希望提携一下乡亲们,毕竟大家都苦。”

“九叔,其实您也知道。我在冲前头,其实最近引水挖渠、种紫菜、养鱼的那些主意,都由大头给出的。只是这次…大伙儿冷了人家的心。”桑春消沉地说,有意无意瞥向桑大虎。

既然随氏云里雾里不把开发计划公开,却想先将桑家坞搅得人心不和,不如将事实摆出来,也好大伙儿各凭选择,别白白便宜了那些事先得到消息的岛外人。

当丁文说出自己地揣测时,桑大虎随口大骂而起。

原来,有人已经向他买地,原以为一平方二十五是天价,现在才知道被摆了一道,还不骂骂咧咧。

“你给我噤声!”九叔公用烟杆头敲了敲茶几,教训桑大虎说,“同样在外几年,瞧你那点儿出息。”

桑大虎被训得噎住了嘴。

“九叔公,你们这小打小闹算啥呢?人家通过政府部门出面,到时请了大伙儿出岛,一齐迁到雾浦村。”丁文自不忘点明几人,还取笑了桑良说,“小良子,你地梦中女人又要来了!”

那个女人来了…赶走我们?

这怎么可能?

我死也呆在岛上!敢动我的地,我就拼了这条老命。九叔公吼完几句话,气冲冲地就走了。

看那九叔公那老而弥坚地真性情,丁文似乎看到,“冰棍女”那张洁白无瑕而妩媚的脸多了一份铁青。在国家“关爱三农”的大背景下,随氏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策划商业之事,这不是纯给自己找不自在?

嗯,是得请来王记者听听乡亲们的心声,也算一个回击吧。

几人离开了会客室,丁文唤住了桑春,问起种殖紫菜的事。

桑春叹气摇摇头,说大伙儿都把眼珠子盯在池塘这个聚宝盆,相信了那子乌虚有的暴富传言,却把正事儿给搁到一边去。

“他们不种,咱家种!让他们眼馋去。”丁文要桑春赶紧去订菜苗,赶着这一两天泼苗。

桑春走后,丁文免不了母亲一顿唠叨,吃过早餐后赶紧溜走。

不过,也着实忙了起来。

丁文兜了圈养鳗场,只见各池都充满池的水,看了下水位,然后将一、二级池的水放干。毕竟上次充水除了检查池子漏水,还在于清洗去施工遗留下来的水泥粉末。

蹲在池埂边,趁空约了王记者和老卢俩搭档,叫章守志预购仔鳗食用的饵料丝蚯蚓,说过些天鳗苗要下池了。

真的孵育成功?章守志在电话那头吃惊,短暂地沉默后爆发出振奋的笑声,连忙说马上去联系。

对老章头而言,这的确是个令人振奋消息,似乎也不必夸张到这个程度。丁文感觉到章守志兴奋得异样,嗯?好像旁边有人……

“老弟啊,咱们还有个把月的可松气时间。知道不,听说随氏的计划暂时被省政府搁住了,因为国家特发通知在两节期间务必稳定、讲求和谐。”章守志似乎只是转述身边他人之言。

这老章头搞什么鬼,难道自己大失方寸?丁文带着这个疑惑挂了电话。

不过,也大致弄明白镇里今天为啥没有派人来到桑家坞,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去捅娄子?那班人一个比一个精。

嗯,不来一日也算逍遥一天,丁文晒着冬日的暖阳,心里这样暗哼着。

第九十三章天大事儿

小老头在晒太阳呢,咋看咋像。

眯着眼听水槽的流水声,丁文似快打炖了,那呼吸几随着潺潺而平淡。

桑木兰一用件白色的羽绒衣包得有点雍胖,却是说着软音吴语,她转了转看四周,见水泥池埂干净,坐到丁文身旁。

“鳗苗呢?”

“被我私吞了。”丁文说着咧嘴笑起,“这花鳗蛇形,你不怕?”

桑木兰抿笑而答,“我不是怕,只是恶心那杀蛇的情景。”更何况,在冬天里蛇虫匿迹,想寻到它们都难,还怕什么呢?

古人说君子远庖厨,似为桑木兰的话做了注解。但,自己不是君子、蓝子也不是,所以无所谓了,做口食之物、尝口食之味同样是一种乐趣。

桑木兰望着快露出底部的鳗池说,“文,咱家种养的东西这么多,妈说‘就不要太辛苦啦’。紫菜…就不要再种殖了。”

是种坛紫菜,丁文莞尔一笑,也没刻意去纠正。

紫菜苗培育,在学院实习的时候,有幸见过。大抵现在挂网帘所采用的苗,均是叶状的品种,喜在海潮间生长、成长,便寻常所见的紫菜。

在南方见过菜苗的培育,简陋的搭棚大多采光良好,其间分布着两级育养池。而菜苗从无到有,是孢形成的过程,从二、三月开始九月后采苗,概因如今暖冬的缘故。却把采苗、育种往后延迟。但丝苗采集自一个串挂成葡萄似附着地文贝壳。

坛紫菜自然不同。

桑木兰见丁文不出声,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从儿时的玩伴到现在亲密到无间的未婚夫,却发觉反而越来越不了解似的。不过,桑木兰并不担忧,因此对丁文的决定总在默默地支持。

见近在咫尺的桑木兰释然微笑,丁文便说:“种殖紫菜也没啥苦的。就象菜园子里地青菜一样,只不过菜地换成了大海而已。却比那青菜好管理。不用浇水、施肥,只要定期去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剪裁啦…”

这样的活,让丁文说得轻松无比,逗得桑木兰咯咯地欢颜而笑。

“就你说个轻松。”

说来还是紫菜好种养,只怕台风和高温,还有那莫名其妙地红潮。乡下人都说这菜“贱”啊,其实是说明其生命力顽强。

当然。说苦的话,在大冬天里赶海,冷得脚丫趾都麻木,着实不是个爽心事。

“蓝子,这次你爹好像安静许多。”丁文只是随口说说,却惹来桑木兰轻揪和娇瞋。

“有你这么说咱爹的么?”桑木兰鼓着腮不说话了。

在丁文心目中,桑三儿除了是桑木兰他爹外,其他似乎没有太多优点。不过再怎么不是。也是蓝子他爹。丁文用手忖轻碰了桑木兰,“咱们之间说话,这不是不设防了么?”

“我爹只有一个条件。”桑木兰的声音低得如蚊蚋般。

条件?这倒奇怪了。丁文左瞧瞧右瞧瞧那低着头的桑木兰,这个条件想必是苛刻,连蓝子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个桑三儿……

“我爹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要生下孩子。拿一个到我家开门户,什么都可以谈。’”桑木兰说着,暗瞟了丁文一眼。

小孩……这还没结婚呢,虽然……但是……丁文只觉头顶上的阳光晃眼,真的不知道说啥好。

“可咱妈答应了!”桑木兰说出丁母也赞同这个主意。

天大地事儿?丁文感觉自己的头和天一样大,却瞧伴在身边的桑木兰,讶然失笑说:“蓝子,你准备一窝一窝地生呀?”

一窝一窝,那不是母猪?桑木兰这次可掐了些劲。

不疼却痒,丁文只得放声大笑。

“小丁。你们小俩口在这青天白日之下。粘什么热乎劲啦。”包品之远远地兜过来,喊道。

俩人停了嬉闹。丁文细听到那挖掘机声没了,许是包工趁着工闲回来,站起身后拉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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