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狼品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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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狼品春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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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翻史书,是不难发现,庄公元年到庄公二十二年,作为周王朝的大掌柜(上卿),和当时在春秋舞台上最闪耀的政治新势力郑王国国君,姬难产的表现非常令观众失望,失望得在史书里几乎找不到他这二十二年的任何行踪,只知道周天子因为他长期不来洛阳上班对他非常不满!这和他后十多年精彩而活跃的舞台表现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为什么会有这样鲜明的对比。原因很简单,他一直在防范着公子段。他知道当初的举动是在自己身边养了一条恶狗、还有一个溺爱恶狗的主人,随时都有扑向自己的可能,和别国打仗?到周天子那儿当掌柜?这些都得看自己后院会不会起火?

  姬难产同志前期长达二十二年的政治生涯所有动向用三个字就可以高度概括:防内患!

  如果这是一个阴谋或陷阱,那么这也是姬难产同志自己为自己挖的,然后用了22年的时间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掉进这个坑里去。

  世界上有这样的阴谋和陷阱吗?

  当然没有。

  姬难产分封京城给公子段,是一件他并不愿意而又不得不做的决定,不得不做的原因很简单:他不愿意

  将自己和母亲、兄弟的矛盾激化。他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来平息一场触及即发的宫延家庭暴力事件。

  姬难产同志是非常在乎这份亲情的!(当然,如果你认为这种说法过于主观,换个客观的说法:姬难产同志是非常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的家庭关系的)

  为此,他愿意做出牺牲和让步。

  可惜大多数历史学家们都不这么想,

  当然,申二娘同志也没这么想,或者说根本就从来没有朝这方面想过。

  提及太多后话,让我们转换场景,来到申二娘同志为儿子段去京城任职前送行的场景:

  一句话形容叫难舍难离!

  “段儿啊!去那边要注意身体,天晴要戴草帽、天凉要穿棉袄!·#¥%……—*(内容过于繁琐此处删掉五百字)”。

  当然,最后的才是正题。

  “儿啊,你哥哥不是一个好东西,对娘不孝顺,对你又苛刻,这次要不是娘哭着闹着抹脖上吊,他才不会封这块地给你,你到了那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任文臣招武将,要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和天地,一有机会就给娘打回京城来,赶你那个恶霸大哥下台,你要是能有当上君主的一天,娘睡着都要笑醒!死也可以闭眼睛了!”

  其实这个时候的公子段是不太明白老娘所灌输的理念的,他还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最大的爱好只是喜欢吃宫女们的口红。但是没关系,在他今后的生命中他最亲爱的老娘会一直给他洗脑。一直洗到他总有一天明白权力远比宫女们的口红珍贵的时候。

  分到京城的公子段年龄一天天长大,势力也一天天的变大。

  明白了权力远比口红珍贵的公子段开始不安分了,先是霸占了京城东郊和北郊的土地,又以打猎为名,占了鄢和廪延两座城邑。

  消息传到国都荥阳,在朝堂引起了极大的争议。纷纷建议出兵###。

  姬难产不为所动。

  当初封地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今天的后果。

  姬难产还是决定忍!

  因为他明白他有忍耐的本钱…无论公子段再怎么发展,他也就顶多小打小闹,一地称霸而已,此时的郑王国经过郑氏三父子近半个世纪的经营,国力已经非常强大,又无外患(事实上附近诸候们对郑庄公前22年如此安份守已已经烧高香了)。如果是动用武力收拾公子段,并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

  但他不会轻易出手的!

  除非段先出手! 。 想看书来

3、兄弟相残
其实公子段也有后出手的本钱,第一,他年龄比难产小,两个高手过招,如果谁都不愿意先出手,那么判定胜负只能有一条标准:看谁活得更长,这点,他是比老大姬难产有优势。第二,他在京城呼风唤雨,京城只知有段叔不知有难产,活得不比那个诸候差,放弃眼前优越的生活去干造反这种风险系数极高的买卖(尤其是在和平时期,比如现在的郑王国),有点不划算。

  在没有什么机会出手的情况下,段也并不想盲目出手,零比零的平局对他来说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这场沉闷的比赛当所有的观众都以为要以平局收场的时候,突然因为意外的X因素而把比赛推向了高潮,改变了比赛的结局。

  X因素当然还是申二娘,难产和段他妈。

  从段二离开荥阳那天,申二娘就幻想着有一天,她英俊潇洒的儿子有天会带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杀进荥阳城,携着她的手,走向大郑王国的宝座,群臣在身后高呼“新王万岁!太后万岁!”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场景!

  但没想到,这一等就让她等了22年,大儿子难产太老奸臣滑了,坐上了郑王国国君位位置后,就一屁股坐在那儿不动了,大周朝的上卿的职务当着,却从不去那边上班,从来也不请公休假去其它地方旅游旅游,郑王国也在他的调理下国泰民安,没水灾没旱涝没地震,其它国家也不见过来打打仗,总之二十二年的时间眨眼过去,难产几乎没犯什么能让申二娘找到的把柄和机会。

  申二娘每天醒来的时候都盼望着宫女们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告诉她“:太后,大事不好了,·#¥%……—*()—……%¥”。

  那是怎样的一种激情澎湃和荡人心弦!

  可惜现实残酷而冷静,每天都在平静中渡过,平静得像缓缓流过的河水,洗白了申二娘的梦想,也洗白了申二娘额头的青丝!

  郑庄公二十二年的一个早晨,申二娘坐在青铜镜面前注视着镜子里面那个已到了垂暮之年的老妇人,心里升起了无限的怒火和绝望!

  她决定不再等下去。

  没有机会,她要为段创造机会。

  唯一的办法就是调虎离山。

  申二娘找到姬难产,大发雷霆:“你爷爷是大周朝的司徒,你父亲是大周朝的上卿,两代都勤勤恳恳的为周东家办事打工,才留下我们这家子人在各国诸候间的好名声,如今你到好,继承了上卿的职务,却十多年不见去一次洛阳,整天呆在家里睡懒觉!你这个公务员是怎么当的,也不怕人家在背后指责我们对周天子不敬!我怎么会生你这种儿子,你不但是存心想气死老娘?还要叫你死去的老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姬难产很久没有见过母亲如此发怒了!忙说:“是儿子的不是,儿子只顾管理郑国的大小事务了,还真忘了该到周天子那儿去报个道了,等到儿子安排好国内事务就去朝见周天子!”

  “有什么好安排的,朝中有祭足、公子吕他们替你办理政务,再说有什么大事还有我这个老太婆给你坐镇,天蹋不下来。”申二娘不给姬难产留余地。

  “好的,儿子这就去准备,不日出发!”

  
  郑王宫后花园。

  庄公与大夫祭足搏弈。

  庄公脑心已冒汗,平生下棋没有今天这般艰险,大夫祭足也一改往日拍马屁式的陪练下法,步步狠招,逼得庄公走投无路。

  “此局难道无解了吗?”庄公喃喃自语。

  “大王,你的棋艺以密不透风的防守著称,但今天这局棋,大王你下错了,错在不应该寸步不让,敌人没有机会,也就意味着大王你也没有机会啊”。

  祭足去掉庄公的几颗白棋,再放进自己的几颗黑棋。

  “大王,你看这样局势不是就清晰多了,你去掉自己的子,胜算反而是偏向你这边的!”

  庄公看看棋局,再看看祭足,他不得不佩服自己最重用的郑国二当家的智慧。

  “太后最近要我入朝待奉周天子,祭大夫怎么看这件事?”

  “大王是该去朝见朝见周天子了,老是在家里呆着不出门也不是一个办法!”祭足酹了酹自己的小胡子,顾左右而言之:“大王你看这花园里的风景多美丽啊!那是因为有杂役们每日勤劳割除杂草!试想要是园子里的杂草没人割除,时间长了,再漂亮的园子也会荒芜的,那时候再想除草就难得多了,要想除草后恢复现在园子的美景,那就更难上加难了。”

  “其实当前局势皆在大王的掌控之中,当臣子不该多嘴,这是大王的家事可同时也是国事!大王的决择关系着郑国人民的安危,臣只像大王进劝一句………到了不能退步的时候,也就无须退步了。”

  
  郑庄公姬难产忍耐了二十二年,此刻他无须再忍!也无法再忍耐!

  郑庄公二十二年四月,庄公命大夫祭足监理朝政,带领为数不多的随从离开荥阳。

  庄公前脚走,太后申二娘马上开展X计划第二步,写密信给段二,让他以最快速度出兵,并告诉段二东城门官已经被太后收买,段率兵至荥阳后,见东城白旗后率兵偷袭荥阳,里应外合,占领荥阳。

  公子段得密信,喜从天降,本来以为就在京城终老一生当个地头蛇,想不到还有这种天赐良机,看来还是有当老大的命。

  于是只留下几个老弱病残守城,纠集了全部兵马………自己的全部家当,偷袭荥阳。

  
  五月初五,荥阳,东城门。

  天刚拂晓,东城门外一片寂静!

  公子段率兵马潜伏在东城门外。

  他还在等。大郑王国的王位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他看见了城门缓缓打开,紧接着城楼上竖起了一面白旗!

  一切和密信上所说的完全吻合。

  “冲!”公子段拔出宝剑,指向荥阳。

  公子段的部队如蚂蚁般向东城门奔去!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一百米,

  在公子段的部队离城门只有一百米的时候,城门神奇的关上了。

  城墙上突然涌出无数郑王国的旌旗,还有军士。

  当然等待他们的还有漫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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