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安心地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已经临近11点,眼皮早在打架,书拿在手里却什么也看不进去。趴在谙零床边,入眠时,却听到谙零含糊不清地喊了偌似的名。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谙零类~~
第十三站
一大早醒来,偌似和谙零还没有醒。摸了摸谙零的额头,已经没有了温度,刚有点庆幸。却想起来睡前谙零的喃喃自语,偌似。。。看了看偌似,又看了看谙零,脑海中闪过她俩朝夕相处的画面,每天都是有活力的起床,充满了生气。这是自己所给不了的。偌似需要的是一个和她共同创造快乐的人,而不是自己,一个只会剥夺她快乐的人。整理偌似额前的发,手上的金属质感提醒着自己,可是,偌似喜欢的人是。。。我的选择,会不会伤害到她?还是让一切自然发展?可是谙零。。。我怎么能忍心再让她受一次伤呢?家里的话,只要有一个女儿联谊就行了,另一个还是自由的。谙零散漫惯了,或许是自己更合适吧。可是自己还是心有不甘,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最圆满的?
闭上了眼,想起了昧吾。昧吾说过,人生,有些事情就是这么难以调和。不是太甜就加水,太淡就加糖。所以,有时候,宁肯自欺欺人。
打开了电脑,欣喜地发现昧吾竟然在线。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好久了。”
昧吾说:“嗯。感觉这么说,好像隔了几个世纪呢。”
子玖按弄着键盘,“山,依旧好;人,憔悴了。”
停顿了几秒,昧吾说:“兴,也任它;亡,也任它。”
子玖嘴角泛涩,“难。”无论怎样的抉择,如何的角逐,始终自己无法原谅自己。内心不明确自己想要的结局是怎样。只知道自己如处梦境,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怎么也无法从梦中醒来。每次闭上眼,再睁开眼,依旧是那模样,一个只有入口,没有出口的迷宫。
昧吾说:“做我的子玖。”
子玖愣了愣,笑了笑,眼睛有点酸涩,“嗯。”
昧吾说:“我记得你喜欢刚发芽的嫩叶。”
子玖说:“嗯,一直喜欢。”
昧吾发了一个笑脸,“那很美。。。。。。”发完了这句话,昧吾的头像就灰了。
合上了电脑,与昧吾的对话总是以省略号结束。昧吾说,那是未完待续。昧吾的话总是能让人铭记在心。如同深山里的一声呐喊,久久回荡不散。
做昧吾的子玖,顺其自然。。。。。。昧吾的子玖从来不会想太多的,不会让太多的复杂占据自己脑子。
每个周末都会有太多的事让自己忙碌,偌似和谙零还是安静的躺在床上,子玖瞅了一眼,便悄声走了出去,先为她们买好早餐吧。耳朵里依旧填着耳塞,却没有音乐。这是子玖独自一人外出时的习惯。早餐店,门口与一个人不小心碰到,抬头说了句对不起,却愕然了。“寅,你,你怎么在这里?”
秋分寅也有稍微的呆愣,“子玖,好久不见。”
又是一句好久。是啊,好久。“一起吃早餐吗?”
秋分寅点了点头,“荣幸之至。”
喝着牛奶,子玖不说话。“谙零碰到你了?”
秋分寅喝着牛奶,干瘦的手指,连蓝紫色的血管都分外清晰,“嗯。讲了一会儿话。”
“是昨天吗?”作为姐姐的责任,保护好妹妹。有点像老鹰捉小鸡中的母鸡。
“嗯。无意间遇到的。”秋分寅喝了口牛奶,这样的对话有点累人那。
“谙零发烧了。”子玖平静地叙述着情况,“她,已经长大了。”
秋分寅笑了笑,“我知道。”
“那么。。。”子玖没有把话说完,省略的内容大家都知道,不是吗?何必说出口呢。
“就让我这么静静守着她,行吗?”秋分寅直视着子玖的眼神。
一分钟,两分钟,子玖低下头,“可是,谙零她。。。”唔!当姐姐好难,可是寅似乎总有难言之隐。想着,寅剧烈地咳嗽了几下,“你怎么了?感冒了?”
秋分寅只是一笑,“嗯,轻微感冒。”是啊,是轻微感冒。所以,我还有半年可以活。如果严重一点,我就只剩下两个月了。
“注意一下身体吧。时间不早了。我要给谙零和偌似带回早餐,再不回去,她们可能要饿坏了。”子玖站起身来,离开的时候,又回头说了一句,“我会让谙零多出来溜溜的。”怕秋分寅多想,附加了一句,“多出来走走有利于身体健康。”
回寝室的路上,子玖在思考,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又造孽了?
寝室里,两个活宝已经醒了。把早餐放在桌上,“好了,先刷牙洗脸再吃饭。”
谙零揉了揉头,隐隐作疼,怎么那么重,一夜之间头发重了那么多?“姐,我可不可以先吃饭再刷牙?”
对于病人要求不能太高,尤其是谙零,能提出刷牙就不错了。子玖把早餐递给她,在床上铺了一条毛巾,靠在枕头上,谙零吃起了早餐,没吃几口,谙零就不想吃了。发了烧,吃什么东西都没味道,“姐,我不想吃了。”
接过谙零吃下的剩渣,“那我给你弄一杯红糖水,甜的东西,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吗?”
谙零点了点头,又钻回了被窝里。摸了摸耳钉,似又回到儿时懦弱胆小的自己,一直暗示自己已经成熟,已经能够放下所谓的天真烂漫,怎么事到临头,自己却还是畏首畏脚的。昨晚还发疯一样的在天台淋了雨,害偌似陪着一起倒霉。哎,对了,偌似没事吧?转过身,偌似坐在椅子上,吃得自在,脸色红润有血色,显然很健康。谙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喝掉子玖弄好的红糖水,胃也暖暖的。谙零稍微恢复了一点活气。人在生病的时候,身边可以没有药物,却不可以没有一个贴心的人。躺在床上,懒洋洋,谙零不想动弹。
偌似反常的没有言语,只是用眼神询问着子玖,昨天那句话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子玖背对着偌似,站在阳台上,忽视那追寻的眼神,有些秘密只能天知,地知,我知,你不能知。
寝室里一时安静得让人压抑。
偌似走进了厕所,将耳机声音调得很响,耳膜所酿造的世界只有音乐,耳朵被震得生疼,直至心都有点疼。拔下了耳机,放了一盆水,头浸在里面。偌似的肺活量不大,憋得时间自然不长,可是,偌似自己却和自己过不去,直到自己的脑子有点昏厥,她才从水中抬起头来,链子从领口露了出来,摸着那光滑的表面,至少我们还有戒指可以牵绊,至少我们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至少我还有那么长时间可以厚脸皮地赖着子玖不放。
想到了那些戒指,偌似准备刻下昨天的日期,子玖欠我一个答案。和子玖打了声招呼,偌似就去了那家饰品店。老板今天的气色也不怎么好呢。告诉了老板数字,就端坐在一旁了。
秋分寅看了偌似一眼,原来是她。今早看到了子玖手上的戒指,正是自己店里的。不用说,这个人在子玖心里的分量肯定不轻,不然子玖怎么会戴着一个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的戒指。而且是在中指上,中指意味着什么,不是都很明了吗?要是被一些多事的人看到,子玖说不定就得在尼姑庵带上几个月了,虽然相信凭她的性情是可以稳得下来,那也只是以前的她。如今有了牵绊的她,又怎么放得下心呢?就像谙零是自己心口的一条虫,时不时会啃食一下自己的心,疼痛之余却还是为与她的相遇还欢欣。
店里放着悠扬的旋律,淡淡的,轻轻的,偌似只是随着旋律的起伏而平缓呼吸。太多的不安定让她没有展颜。
爱情很盲目,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去追逐。
戒指已经刻好了,偌似把它举过头顶,透过灯光,看到里面的字,4。5。偌似站起身,离开。
秋分寅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难看出那是一个开朗的孩子,可惜子玖的心太细腻,她也许难以察觉。子玖总是矛盾地存在,就像昨天,明明不想让自己再和谙零有任何的接轨,却还是告诉了谙零的消息。身为姐姐,她为妹妹考虑得太多;身为长女,她不得不要为家族奔走。对于她,子玖所做的大概已经是超过自己的负荷太多了吧。浑然不觉自己在幸福中的傻孩子。
第十四站
偌似问:“你喜欢我吗?”
子玖没有说话,看着偌似期待的眼神,她点了点头。高兴地抱住了子玖,子玖却发现了站在旁边的谙零。谙零笑得很美,似乎燃烧至最后的烛光,灿烂之后只有死亡。她转身离去,“姐,我走了。”
挣脱开偌似,“谙零,别走。”马路的人行道,追着谙零,疾驶而来的车子,谙零与自己的距离在瞬间拉大,“姐,你一定要幸福。”谙零飞起的瞬间,只留下这么一句遗言。“不要。”声嘶力竭地呐喊,猛地从梦中惊醒。醒来时,手心都是冷汗。
揉了揉太阳穴,自己怎么在看书的时候睡着了?偌似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回头看了一眼谙零,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觉。一切井然有序。或许是昨晚没睡好吧。摇了摇头,最近的精力总是比较差。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子玖安慰自己,那是不必要的担心。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只是一个噩梦。想着,又阖上了眼。
偌似没有直接回寝室,只是四处晃悠,看到一条鹅软石小路,就走了上去。数着路上的圈圈,1,2,3,4,5,6,7,8,9,9,,9,子玖。偌似拍了自己的脑子一下,真是,进水了,还是堵塞了。就没有一刻不想到子玖吗?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