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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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txt-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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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暇玉想掐死他,从被子间抬眸看他,然后又把脸埋起来了。
  锦麟觉得有趣,晃着她说:“好玉儿,快说话啊,是疼的还是有别的什么感觉?”刚说完,忽然就见她猛地坐起来,抱起被子往他脸上摔:“你怎么那么讨厌?”
  他本就坐在床边,被她用被子一推,猝不及防的向后一仰,竟掉了下去。
  暇玉吓的赶紧放下被子:“锦麟——”
  他蹿上来,恼然道:“我没在这几天,你是着什么魔怔了,还学会动粗了?刚才那两巴掌不够,你还来?”
  她蹙眉撇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是跟谁学的。”
  锦麟听了,直勾勾的盯着她,恨道:“对了,还有一点,你学会顶嘴了。”
  她嘟囔:“哪叫顶嘴,我又不是木头,难道你喜欢只会说是是是的人吗?”
  “你看你,我刚说一句,你又开始反驳了。”锦麟道:“肯定是我惯的!”
  暇玉自觉对他秉性有几分了解了,便说:“你不总是说疼我么,敢情让我多说几句话就是惯着了?你总问我,你对我好不好,如果这样就不允许了,那还算好吗?”
  自己以前说过的话,总不能现在一下子推翻。
  锦麟觉得哪里开始不对劲了,竟结巴道:“这,这……”

    第三十一章

  暇玉瞧他支支吾吾的,不给他细想的机会,直接把话岔开:“晚饭还没吃呢,我饿了,快穿了衣服让人布菜吧。”说着,弯腰去捡撇到地上的衣服,这动作露出纤细的小蛮腰,看的他心头一热,一把抱过她搂在怀里,笑道:“我是说过对你好,但你得先听我的话……”揉搓她胸口的两团软雪:衔着她的耳垂。
  烦不烦啊,又来?她现在没这份闲心:“先去吃饭吧,晚上不还有时间么。”
  锦麟听了,嘿嘿坏笑:“呦,不知羞,都想到晚上去了,你怎么知道晚上我就在你这儿过?”
  “……”不在的话更好。暇玉懒得和他狡辩,只撅嘴嘟囔:“我不管你晚上在哪,但我真的饿了。”
  “行行行,你饿了,咱们就吃。”他把衣服捡起来开始穿戴,穿好中衣后,又去套飞鱼曳撒,一边系鸾带一边看着妻子挑眉说:“我晚上还真不回来,后悔了吧。”
  她后哪门子的悔,暇玉道:“又有任务了,需要离京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你每次一走,指定后院起火。我最近很累,不想被烦心事找上门。”
  他坐到她身边穿靴子:“这几天我没回来,一直在忙武芝政的案子,昨天终于有了点小收获,今晚上趁热打铁,审讯那个小老儿。你想我离京,我还走不了呢。”
  “武芝政?”她觉得这名字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好像是个很有名气的人吧?”
  他冷笑:“以前的大理寺卿,沽名钓誉的假道学先生。上折子慷慨陈词让皇帝裁撤厂卫,甘愿仗节死义,啧,那就成全他好了。”
  大理寺卿,搁到现代社会那就是最高法院院长,结果却落到锦衣卫手里让这帮鹰犬审讯,暇玉道:“他犯了什么错?”
  “错?”锦麟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说:“招惹厂卫,这点还不够吗?”
  “……”恶魔。
  他道:“我还是很期待今晚的审讯的,这个老东西恰好和我有点过节,偏落到我手里了。”说到此,不禁喜形于色,冷笑了几声。
  帐外的灯烛跳动,间或明暗,将他的眉眼藏在黑暗中,只露出个噙着渗人冷意的笑容,看的暇玉后背发寒,心说这活魔又要出去作恶了,就是不知道他和那个武芝政到底有什么过节,难道对方上折子骂过他?
  两人吃过了饭,暇玉让人去打了深井的冷水,透湿了手巾给他敷脸,不无担心的看着他。上次抓了他一下,他就蹭破了脸皮,这次双颊带红,他还不得把肉挖了。
  锦麟捂着脸颊,这会冷静下来,深觉此事可恶,恶声恶气的说:“我就该把你手指头掰断了,别说你是冤枉我,就是我真做了,你竟敢打你丈夫?!”
  唉,又来了,这点事还磨叽上了,暇玉赶紧透湿了另一块帕子亲自给他敷上,柔声说:“我知错了,你快别生气了,一会你还要去审案,别带个人的喜怒情绪到公事中。”
  锦麟把自己手上的手巾拿开,让丫鬟端来镜子在灯下看,又侧脸让妻子瞧:“还红吗?”
  “晚上天黑,点了烛光的话,映的每个人脸上都有红光,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如果你担心,咱们不如擦点粉……”
  他皱眉眯眼盯着她:“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和你说笑啦。”暇玉道:“你放心,黑灯瞎火的,别人看不出端倪来,就是怕你还疼,才让你冷敷的。”
  “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锦麟扔了手巾,戴了帽子,由暇玉给他正了正衣领,出了门。
  等他走了,暇玉坐在桌前,杵着下巴庆幸,自己给了他两巴掌,竟然还能活下来,真是老天保佑。正想着,不想穆锦麟竟然又折返回来了,她一呆,刚要出声问,却被他按住后脑结结实实的吻住,直亲的她面带潮红,直推打他才算完。
  “这次我真走了。”他清了清嗓子,丢下这句话,举步走了。
  —
  锦麟到审讯室之前,北镇抚司的镇抚孔钊和手下已经审讯了武芝政一下午了,可惜毫无进展,由于武芝政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儒,还曾在各地讲学,门生遍布天下,颇有名望,就算这会得罪了邹宝庆邹公公由锦衣卫治罪,可也不敢对他动刑。武芝政饱读诗书,锦衣卫这些个粗人,没了酷刑做支撑,居然拿武芝政毫无办法。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穆锦麟来了。
  武芝政一见穆锦麟,便啐道:“你父亲若是知道你做了鹰犬爪牙,定要痛哭于九泉之下。”
  锦麟呵呵冷笑,撩开衣摆坐到桌前,捻起桌上的纸笺展示给武芝政:“这是打你家抄出来的纸张,里面这句‘朋党之说起而父师之教衰,君安能独尊于上哉’,你写的没错吧。你说打击朋党削弱了仕子和老师之间的关系,导致圣人之学衰微,反而不利于帝位巩固,言下之意结党营私合情合理,你这般公然为‘朋党说’狡辩,意欲何为?”
  武芝政却道:“哼,这番话刚才的冯镇抚已经问过了,我不知回答了多少遍,你们不是有口供吗?那就劳烦穆大人自己看吧。”
  “哦……原来问过了。”锦麟慢条斯理的翻阅眼前的那几张记录供词的纸,半晌疑惑的说:“奇怪,我怎么没看到关于唐氏之女的问话?”
  武芝政脸色一变。
  锦麟则笑:“武先生如果不想说这个,咱们就说些别的。据说你曾为你父亲陕西巡抚请封谥号,有这件事吧。你父亲抗击□身死,的确是位忠臣,所以皇帝准了你的折子,许了这件事。但你以同样的理由,又为你妻子请封。的确有官员为了感激妻子操劳辛苦,推辞自己的封赏而转请封赏自己的夫人,但是你……”他冷笑:“除了与一些文人骚客饮酒赋诗外,你并未作出什么值得皇上嘉奖的功绩来,所以没法要求转封,只得找其他的理由为自己的妻子请诰命夫人的封赏。这是何必呢,你是饱读诗书的大儒,竟将父亲和妻子以同样的事迹并列诰封,呵,怕是你的老师知道了,才会恸哭于九泉之下吧。”
  “穆锦麟,你——”竟说他只会和文人骚客饮酒,还不敬自己的先父,不禁恼然:“拙荆当初在陕西,在□中组织了妇孺撤离,怎么不算有功?”
  “别气,别气,咱们慢慢说,有的是时间。”锦麟笑眯眯的继续说:“可惜皇上没有恩准你这次的请封,其实这不是件大事。但是我注意到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是宫里的小内侍跟我讲的,说你面圣的时候,和皇上以半真半假的口吻说,如果讨不到请封就没脸回家见妻子,是真的吗?”
  武芝政大怒:“我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锦麟摆手示意他冷静,却冷不丁的说:“就算你没说过,但是怕老婆总是真的吧。”说的对方面红耳赤,他再接再厉,揶揄道:“咱们这时该说说方才提到的唐女了。你的妻子曾经要她过门给你做妾室,但是这位唐姓女子拒绝了,你便写文章夸赞唐女的贞洁和你妻子的贤惠。呵呵,奇怪了,一个三十岁的石女不嫁人,有什么值得称赞的?”
  “穆锦麟,你到底要说什么?我犯了什么罪,你只管说我的罪,揪住这些琐碎小事究竟想做什么?”
  穆锦麟当即拍案而起,阴森森的冷笑:“你以道统自居,大讲仁义道德,实则假仁假义,欺世盗名,难道不是大罪?道学先生们不是最讲躬身践行,训诫他人吗?但是你惧内又有色心,你善嫉妒的老婆就故意要给你纳个三十岁的石女做老婆,明知道唐女会拒绝,却摆出假惺惺的姿态,这难道不是跟你学的欺世盗名之术吗?”
  武芝政哑口无言。
  这时一旁的孔钊和其他的几个锦衣卫的小官,在一旁讪笑挖苦道:“能配地上武先生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果然厉害,咱们这些粗人的婆娘知道男人纳妾肯定一哭二闹三上吊,原来还有这招。不过,还是武先生读过圣贤书,待人宽厚,要是咱们兄弟知道自己女人要给自己纳个石女,早几巴掌过去了。”
  一场本该严肃的审讯,此时却满是嬉笑嘲讽的言辞,武芝政脸上挂不住了,恨道:“穆锦麟,士可杀不可辱,要打要杀随便你!”
  穆锦麟哼了一身,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脚将他踹翻,居高临下的嘲讽道:“打杀你,岂不成全了你的名望。你这老儿在京为官数十年不敢对厂卫说个不字,却偏偏在致仕之前上了一个奏折给皇上要求裁撤厂卫,说什么为除鹰犬甘愿赴死,其实说白了,不就是为了积攒名声回老家么。你放心,邹公公宽厚仁和,不会对你这假道学怎么样的,但是你的家眷就没这待遇了,把他们抓进来之后我抽空询问你儿媳妇,她跟我说了个了不起的秘密,原来武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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