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站直了身子,放眼打量着耶律宸勋的这间寝室,这里从墙壁的装饰,到桌上摆着的弯刀,再到那深紫色的床幔,都无一不显示出一个男人的霸气,只是靠墙的一张小桌上,多了一个精致的梳妆盒,让这间卧房多了几分柔情的味道。
“我是问你为什么来,没问你现在住在哪里!我也没打算去给你请安的。”
忧儿坐直了身子,语气也多了些刚强的味道,少了些平日里的纤弱。
“请安倒是不用,我也只是三年前圣皇指婚的公主,而你不是刚刚才指婚的嘛!算起来,我们倒是有个共同点,就是都没有机会和王爷正式的拜堂呢!”
“回答我的问题。”
忧儿懒的听她东拉西扯,更不明白这个女人肆无忌惮的在折腾什么,总感觉她就是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
“因为王爷让我搬去了沉香居啊!而且还送了一大箱的珠宝首饰给我,还有不少的衣服。所以,我是特意来向王爷说声谢谢的,可惜王爷不在。”
是啊,王爷不在,自己还白白给这个小丫头当了一回使唤丫头,给她端了粥,还要听她的质问。
“你冒充我,有什么目的?接近王爷吗?王妃的位置固然好,也要你有能力坐上去才行啊,而且你就不怕谎言迟早会被揭穿吗?”
忧儿干脆的问了出来,她不明白,如此浅而易破的谎言,她居然这样理所当然的在这里继续着。现在还这样趾高气扬的当自己是真的的公主了!“揭穿!你就是真的吗?你像极了那位公主十五岁的样子,所以王爷才会恩宠与你吧!说白了,你就只是一个替身而已,你也永远做不了自己,得意什么呢!我却不同,你若是能当自己是正牌的公主,我更可以,我甚至比你更美。若是你可以得到王爷的宠爱,我也一定可以,就像是现在王爷宠你,求圣皇赐婚一样,到时候不管我是什么身份,王爷也会喜欢我,让圣皇赐婚的。”
无忧说的得意,心里更是自信不已,好像她已经得了王爷的宠爱一样。
忧儿坐在那里,秀气的眉毛几乎皱成了一团,不明白这个女人说的是什么胡话。但忧儿总算明白了,耶律宸勋这样的男子,的确是会招惹桃花的,这点从这府里丫鬟对自己的敌意就可以看出来了。还有那个鸿嫣郡主,当初在圣皇面前要替自己求情,替自己挨板子,也都是想卖耶律宸勋一个人情而已,其实各个心里都打着他的主意。
“有一点,我倒是比你有把握,我可以证明自己就是真正的长乐公主,你却不能。”
忧儿神秘的一笑,笑的嫣然又倾城,那眼中的灵动,脸上的俏皮,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比拟的,即使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也总是少了些忧儿那与生俱来的一股子仙灵之气。
“你!不过就是一块玉佩而已,我的也是因为失落了,却正好被你拾到了而已。”
那块玉佩无忧倒是听过,只不过东西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任凭你如何的说,自己也可以一口咬定东西丢了而已。
“若只是这个,我倒是不必说了,现在最能证明我身份的,就是这个……”
忧儿说完,弯腰从自己的靴筒里抽出了那把黄金匕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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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砍,还是自残?
忧儿说完,弯腰从自己的靴筒里抽出了那把黄金匕首来,笑嘻嘻的在手里把玩着。
那匕首上的寒光一闪,让站在忧儿身前的无忧突的就打了一个冷颤,浑身一抖,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后退了一步,稳了稳心神,看忧儿仍然坐在那里,才颤声的问道:“一把匕首而已,又怎么能证明你的身份了?难道这个也是长乐公主的信物不成?”
“这个倒是和长乐公主没什么关系,不过它的作用,倒是可以证明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忧儿将匕首在那个无忧的眼前又晃了两下,让她感觉脸上的汗毛都被那寒气逼人的刀锋扫的直竖起来,忍不住又退了一步,满是疑惑的问:“作用?”
“是啊,你说匕首的作用是什么?”
忧儿状似悠闲随意的一问,让无忧的心突的一跳,这次是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脸的戒备,开口接道:“杀人?!!”
只是“杀人”这两个字一出口,让她自己都懊悔了起来,这不是明摆着将自己的性命往刀口上撞嘛!若是随口胡诌个什么,这面前的小丫头也未必就会想到杀人的方向去了。
忧儿嘴角抽了抽,忽地想笑,这面前的女人是蠢呢,还是太蠢,自己拿出把匕首她就给自己往道儿上引,分明是在教唆人犯罪。
“不错,杀人。你我二人争的都是一个名头,要的也是同一个男人,既然都说不出谁真谁假,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也省得一路狠斗下来,弄的两败俱伤,让旁人得利了。”
“旁人?”那个无忧也不是傻子,眼神一飘,便在脑海里冒出了另一个人来,她将自己找到,又千方百计的调教,最后送到了这里,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呵呵,你也明白就好。现在这里有一把刀子,你我二人互相砍呢,还自残?终于有一个先倒下的,另一个就等着坐王妃的位置,可好?”
忧儿将匕首掉转过来,小手小心翼翼的捏着刀面,将刀把向前递了几分,像是要让她先动手的样子,只是忧儿似乎拿的不够小心,小指头碰了一下锋利的刀锋,马上就有一丝嫣红的血流了出来,满室的清冷中,那一丝腥甜的血香分外明显。
“你,你说什么?什么互砍,什么自残!你是疯了,还是说笑。”
见到了血,那位无忧声音颤抖,脸色都开始发白,又向后退了一步,却碰到了一把椅子,身子歪了歪,整个人坐进了椅子里,而忧儿则是趁着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向前一步,挑着好看的眉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里有笑意,但唇瓣抿的紧紧的,带着一股子倔强。
“互砍就是你向我刺一下或是砍一刀,我再向你来一下,但要避开胸口、肚腹和脖颈,将手、脚上面的皮肉都割的差不多了,看谁先忍受不住;自残也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是自己招呼自己,看哪一个先受不了,哪一个就自动退出好了。若是你我都为了这个宸王妃的位子,命都可以不要了,那就一直继续下去,比的就是谁的命大了,活的那一个自然就是宸王妃。”
忧儿漫不经心的解释着,可这样的解释让坐在椅子里的无忧除了浑身发寒,就是瘫软无力,面前的这个小丫头比自己矮了半头,身子也纤细的像是风一吹就可以倒的,怎么说起话来却这般的狠戾,好像手里那的根本不是刀子,倒像是一支眉笔,要用这支眉笔你我二人互相装扮比美的。
可离的这样近的距离,又可以感觉到那匕首上传来的丝丝凉气,而那闪闪的刀光更是刺的目疼,根本不是假的。
“你,你说笑的吧,我不和你比,我就是真的。再说,若是带了一身的伤,王爷又哪里还会喜欢,早将你我都赶出王府了。”
尽量将身子缩进椅子里,无忧生怕没有经过自己同意,这个小丫头就发疯的向自己互砍过来。
“那你便错了,你知道我是王爷在哪里找到的?”
看到无忧懵懂的摇摇头,忧儿得意一笑,才继续说道:“我是王爷剿匪的时候,在土匪窝里发现的,当时我正躺在匪首的床上,身无寸缕,一丝不gua,而且还口口声声的喊着要报仇,给我那个死鬼的土匪男人报仇!倒是王爷不介意,将我收了。你以为我这般得宠凭的又是什么?我这黄毛丫头一般青涩的身子,若是没有一股不同他人的狠劲,又怎么会讨王爷欢心呢!”
听忧儿说完,那个无忧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倒像是有几分信了,毕竟这张小脸是极美的,可这身子前后也没有几两肉,少了女人应该有的韵味,多了少女本来的青涩,不要说和美艳动人的自己来比,即使和那些丰满健美的契丹女人比,也是逊色了不少,可她偏偏就是讨了宸王爷的欢心,得了他日夜的恩宠。想到这里,无忧咬了咬牙,心便狠了几分,将眼神放在了忧儿手里的那把刀上。
“怎么样?想好了吗?是互砍,还是自残?谁先动手?我提的建议,让你先选。”
忧儿看她向自己手里的匕首看过来,又将匕首递过去几分,像是要直接塞到她的手里去似的。
无忧看着匕首,脑筋飞快的转了起来。若是选择自残,拿刀子往自己身上招呼,那个疼法让自己实在下不了手;可若是互砍呢,只怕这丫头带着一股子狠劲,又是土匪窝子出来的女人,手起刀落,自己的小命就完了,她虽然嘴上说会避开要害,如果她是骗自己的呢!
反复思量了一下,无忧才说道:“自残吧!你先动手。”
“好!”忧儿爽快的应承了一声,就将刀柄又掉转回来,向着无忧一笑,抬手就向着自己的左手腕割去,看手法,看力度都是毫不留情的。
只是那匕首离着忧儿的肌肤还有险险的一寸距离,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的无忧赶紧喊了一声:“停。”
“怎么啦?”忧儿及时的收住了手,一双大眼睛看向了冷汗都下来的那个无忧。
“还是,还是互砍吧!你先砍我。”。
无忧看到眼前这娇柔的小丫头这样爽快的对着她自己下手,心想若是她真的自残了,回头再让自己也照着做,自己是万万下不了手的,只怕到时候这个小丫头发飙,会给自己捅上几刀。
正在心急的时候,忽然耳尖的她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那脚步声沉稳有力,似乎已经快要到了门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