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场地边上的一个了望台里,拿着望远镜看着他们打。别说,战队毕竟是战队,看他们战术动作有模有样的,战斗队形也像点样子。极限战队的是前三角队形,任剑铭站在他们中间,手里拿着把USP的手狗,跟着队友们向前进。我看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劲,真枪实弹都见识过了也就不在乎这个了,就在了望台里席地而坐,打起了盹。
战斗展开,他们已经跟对手接上火了,突然,任剑铭的叫声把我惊醒。
“注意,注意掩护我啊,我已经中了一枪了,再中一枪就完蛋了!”
我一个激灵,站起来拿起望远镜向战场望去,看到任剑铭的背部有一个红点儿,他的三个队友一个在前两个在后,向B点冲去,其他几个队友在他们后面跟对方交火掩护他们辙离。
这时,我又进入到了战场状态中。下面跑的是任剑铭,可我觉得那就是孙排,他们被敌人打得狼狈逃窜,而我却站在这里看着?不行,我要掩护他们!
我操起任剑铭交给我的M21,瞄准下面那个在指手划脚的家伙——我估计他是那个战队的队长,就是一枪,然后又对追着最紧的那两位开了枪。下面交战双方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跳下了望台,紧跑两步一个滚进,翻入一个弹坑之中,据起枪就是一枪,对方又一个队员中弹,这回他们反应过来了,一起向我所在的方向看来,这下乐子大了……
极限战队的队长,也是俱乐部的老板喊:“池尤,你他妈的在干什么!”对方的那个队长和那些队员们脸色铁青,望着我的老板:“解释一下吧!”任剑铭看到这种情况也跑了过来,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没办法,把我臭骂了一顿,然后又掏钱请客,把我拖去赔罪。
晚上,我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到家里也没洗就把鞋子一脱上了床,在床上,我想有必要给中队长打个电话了,因为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跟他们说一下,不为别的,就为我曾经是他的兵。
第二天中午,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队里唯一的一部地线电话。
“喂?谁啊?”
中队长的声音还是那么粗犷,那么有个性,听到这声音,我鼻子有点发酸。
“中队长,是我,油子。”
“是你小子啊,找我有事吗?是不是你小子找了个媳妇向我报喜啊,哈哈。”
“不是,中队长,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说吧。”
然后我就从那次玩WAR GAME以来的这些事跟他说了一遍。
中队长听了这后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唉,油子,当初就叫你别退伍你不听,唉,真他妈的操蛋!”
“中队长,其实我本来打算继续干下去的,可是一想起……”我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油子,别想那么多了,这事不能老憋在心里,这毛病越憋越严重,你出门玩玩,散散心吧,这样有好处。”
对啊,不能再这样憋在家里了,出去散散心,对,就这么决定了。
我又跟中队长聊了一阵子,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去找任剑铭,把这份工作辞了,然后又回家跟家里说我要出去打工,我怕说去旅游家里不让,可就是这样,父母还是不太情愿,但最终在我的坚持下也同意了。任剑铭也觉得我现在这样出去玩玩,散散心也好,还说如果他不是家里公司那摊子事走不开,他也跟我一起出去散散心,就这样,在一周之后,我背上行囊,出发了。
可是当时谁也不知道,我也没有想到,我踏上的,却是一条不归路……〖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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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中阿边境(1)
就这样,我就成了一个背负行囊、四海为家的驴友,还好在当兵时任务津贴拿了不少,我还算是略有积蓄,倒是没花家里多少钱。这一路,我从祖国的东部走到了西部,一路上旅游景点倒没去多少,现在的我对人多的地方都会下意识地逃避,因为我怕再犯病,所以每次到一个地方都去些游人比较少的景点,去看看那些少有人迹的山山水水,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也别说,这样的日子也还不错,起码以前的那些烦恼已经抛到脑后很少想起了。
我就这么一路走着,一路玩着,来到了祖国西部的一个城市——新疆喀什。
新疆喀什是离中阿边境最近的中型城市,有从吐鲁番直达的铁路以及314国道。而由314国道至与阿富汗搭界的边境站克克吐鲁克则只有六十多公里,距铁里盖边防哨只有四十多公里。
在喀什,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人的身影。说是熟人,其实也不是太熟悉,只是在这个地方看到他有点意外而已。那天我刚到喀什,找了个小###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八点多了,天还没黑,因为新疆虽然用的也是北京时间,但和北京相差好几个时区,北京时间的八点,这里的太阳还没完全落山。我感觉肚子饿了,就到街上买了两个馕,又买了几串羊肉串,在街上啃着馕四处闲逛。走着走着,我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喊着:“哟!哟!”我还在奇怪,他们在哟什么,难道这是维族人在祷告什么吗?我也没回头,继续向前走着,突然我感觉到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心里一惊,抓住那只手向前拉同时一矮身,想给他来个过肩摔,谁知道身后的那个人反应也很快,他的另一只手此时已经抵住了我的另一侧肩膀让我使不上劲,而且那家伙个子很高,力气也比我大,他一使劲,抱着我的脖子向他怀里拉,我顺势一转身,支起肘部,对他胸口就是一个肘击,打得他一个踉跄,然后我又一矮身,一个扫膛腿把他扫翻在地,然后趁他还没爬起来,从腰中拔出在内蒙买的一把用来防身的小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尤,尤,别动,是我,是你的老朋友谢辽沙,你忘记我了吗?”
听着他说的生硬的汉语,我才注意到他长的样子,原来是他。他的全名是谢辽沙·弗拉基米尔·彼得洛夫,在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服役,以前和他在一次国际特种兵比武的时候认识的,而且相处得还挺不错的。我笑了笑,把他拉了起来。
这家伙一站起来就给了我一个熊抱,“哈哈,尤,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能打。”
他的强有力的拥抱让我差点喘不过气来,“谢辽沙,好久不见了。”我用蹩脚的英语跟他说。
“哈哈,亲爱的尤,我们一起喝酒去吧,庆祝我们的重逢。”
他也用英语跟我说着,我以前英语学得就不错,在部队里又自学过,加上参加过一些国外的活动,应付一般的会话没问题。
“好啊,走。”
我把手里的羊肉串分给他几串,他三下五除二给吃掉,然后我手里拎着半块馕跟着他走到了一个路边的小酒馆里坐下,要了瓶本地人自酿的烧酒,点了盘手抓羊肉,一边喝着,一边聊着。
“谢辽沙,你什么时候退役的?”我问,他如果不退役是不可能到中国境内的,除非是中俄在中国境内搞联合演习。
“我在上次国际特种兵比武过后就退役了,没办法,普京给的薪水太少,而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啊。” 。 想看书来
第一节 中阿边境(2)
“是啊,为国家奉献过了,也该为家人为自己奉献了。”
“尤,你也退役了?”
“是啊,不想再当兵了。”
“哦,那可是中国陆军的损失啊!”
我笑了笑,“你的退役不也是俄国陆军的损失吗,是啊,亲爱的谢辽沙·弗拉基米尔·彼得洛夫退役了,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却多了一个老板,对了,我去给你当保镖怎么样?”
“哈哈哈哈,尤,你真可爱,可惜我不是一个老板,我还是一名士兵,A mercenary!”
“A mercenary?雇佣兵?”
“呵呵,是啊,信号旗只教了我杀人的技巧,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会,为了老婆孩子,只有去当雇佣兵了,以前我为国家打仗,现在我为自己打仗。哈哈。”
虽然谢辽沙还在笑着,可是我还是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落寞,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谢辽沙来自西伯利亚,祖上是被沙皇流放过去的那些人的后代,他是一个很憨厚的人,力气很大,相对的,技巧上的东西相对差一点,那次参加比武的时候没少吃我的亏,也是不打不相识。
“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中国有仗给你打吗?不会是帮###分子搞破坏吧?”
“那怎么可能,这次过来是当保镖的,要去瓦罕走廊,来中国只是过境。”
“哦。”
我们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闲扯着,直到两个人喝得烂醉如泥,到最后,两人互相搀扶着歪歪斜斜地走回了我住的小###。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谢辽沙已经离开了。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我感觉到很奇怪,国际雇佣兵组织怎么又对瓦罕走廊感兴趣了呢?
在中阿92公里的边境线上,共有7条通道。在其中的克克吐鲁克、科西拜勒等山口都有边防站、哨卡。另一条通道是在中国与阿富汗的国界的起点,这是一个高地,这块高地的山峰海拔高度达到5630米,这里大雪封山的时间比较长,一般只有夏季才能通行。这里人迹稀罕,只有一个小村,小村的东、南、北面各是一片5公里宽的开阔地,西是5630米的高山,也就是说翻过这山就是阿富汗,山上有很多可以隐匿人的冰洞,开阔地四周是崇山峻岭,没有人烟,举目四望都是白雪皑皑,而走到这个小村要穿过瓦罕走廊,走廊长300公里,最窄处宽仅11公里,最宽处约75公里。走廊地带非常偏僻,全是高山地区。瓦罕走廊,也称阿富汗走廊,位于阿富汗东北部,东西走向,北依帕米尔高原南缘(与塔吉克斯坦相邻),南傍兴都库什山脉最险峻高耸的东段(与巴基斯坦及巴控克什米尔相接),西起阿姆河上游的喷赤河及其支流帕米尔河,东接我国新疆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中阿两国在狭长的瓦罕走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