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今天早些时候他让我帮的忙。事情只要一牵扯到贝拉,就没有他不会逾越的底线。是啊,可你还是让我帮忙了。
他想了一想,点点头承认说。“我觉得你是对的。”
我重重地吐了口气。Well,我也都不是因为你才帮的忙。
“没错,”他小声地说。
对不起,我今天没能帮上你。告诉过你她不会听我的。
“我知道,我也不相信她会。只是……”
你必须要去试。被我说对了吧。她有好些了吗?
他的声音和眼神像是被什么挖空了一样。“更糟了,”他吸了一口气。
我不想明白那代表了什么,所以当爱丽丝开口说话时,我竟觉得有些宽慰。
“雅各布,你介不介意换个形态?”爱丽丝问道。“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摇摇头,与此同时爱德华替我作了回答。
“他需要和塞思保持联系。”
“好啊,那么你愿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呢?”
他用简明扼要,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句子解释了起来。“狼群认为贝拉是个问题。他们预见……她所怀着的东西具有潜在的危险。他们认为他们有义务除掉这样的隐患。雅各布和塞思同他们的队伍决裂,就为了来警告我们。他们剩余的人今晚就会来进攻。”
爱丽丝发出鄙夷的嘘声,一副嫌弃我的样子。埃美特同贾斯帕交换了眼神,然后同时想树丛的深处看去。
没有人在那边,塞思报告说。所有人都在西边的地界附近,没什么动静。
他们可能会从其他方向迂回。
我会绕圈巡逻的。
“卡莱尔和埃斯梅已经在路上了,”埃美特说,“还有20分钟,最多了。”
“我们最好采取防御姿态,” 贾斯帕说。
爱德华点点头。“我们进屋去吧。”
我会和塞思一起沿着边界圈巡逻的。如果我走得太远超出你能接收我思想的听力范围的话,那么注意我的叫声。
“我回的。”
他们转身回屋,一路上还不忘警惕地四下扫视。还没等他们进到屋内,我就转身撒开腿向西边跑去。
我依然看不到有什么迹象,塞思告诉我。
我负责半个圈。跑快点——我们可不想他们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进来。
于是塞思重心前移,猛地加快了速度。
我们跑着的时候,谁也没说话,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注意聆听他身边的各种响声,对于他的判断再三确认。
Hey——有什么东西正迅速向我靠拢!在沉默了15分钟后,他向我发出警告。
我这就过来!
保持你原来的位置——我不认为这是狼群。听起来有些不一样。
塞思……
但是这孩子抓住了随着微风飘来的气味,我从他的思想中读取出来。
吸血鬼。猜应该是卡莱尔。
塞思,退后。有可能会是其他人。
不,是他们。我辨识出了气味。等等,我得变身把事情跟他们解释一遍。
塞思,我不认为……
但是,他已经不见了。
焦虑、忐忑,我全力跑向了西边的地界。如果我想偶尔放纵一下自己,丢下塞思不管一个晚上,他是否还会平安无事?如果在我的照看之下,他还是出了什么事呢?莉娅应该会把我挫骨扬灰吧。
还好这个孩子没有让我胡思乱想多久。不到两分钟,他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是的,是卡莱尔和埃斯梅。伙计,你知道他们看到我有多么惊讶吗!他们现在应该也已经回到房子里了。卡莱尔还说了句谢谢。
他是个好孩子。
就是啊。这也从某方面来说明我们在这件事上的立场是对的。
希望如此吧。
你为什么那么消沉呢,杰克?我打赌今晚山姆是不会带领狼群过来的,他才不会采取自杀式袭击呢。
我叹了口气。他来也好,不来也好,并不是主要的原因。
啊,这跟山姆的关系不大,对吗?
我来到了自己巡逻路线的终点,在那里我能抓到塞思最后留下的气味。我们没有给别人可趁之机。
不管你认为怎么样,贝拉都会必死无疑了。塞思低声的嘀咕说。
是啊,是这样的。
可怜的爱德华。他一定会疯了的。
差不多吧。
爱德华的名字勾起了我另一番记忆。塞思读取那些记忆的时候显得异常吃惊。
然后他长啸起来。OH,兄弟!没门!你不会这样干的吧。那是趁人之危,雅各布!你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对他说你会杀了他。那算什么?你必须告诉他,不。
闭嘴,别喊了,你个白痴!你会让他们以为是团队来了!
Oops!他乖乖地收了声。
我调转方向,朝房子跑去。你就在外面守着,塞思。把整个防守圈都跑一遍。
塞思露出懊丧的表情,不过被我忽视了。
假警报,假警报。我边向房子靠近边想着。塞思还年轻,没什么记性。没有人来攻击,误报。
当我来到了草坪上。我看见爱德华从黑暗的窗户后面呆呆地望着外面。我跑得更近些,以确保他已经收到了我的通知。
一切入常——你收到了我的通知了么?
他点了一下头。
这种双向的交流让我觉得舒服多了。再一次地,我很庆幸刚才那个时候他不能听到的想法。
他扭头向他身后看去,我察觉到一股战栗传遍了他全身。他只向我挥了一下手,就再也不看我,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外。
出什么事了?
没指望能得到回答的一个问题。
我静静地坐在草地上,竖起耳朵仔细倾听。通过这对灵敏的耳朵,我几乎可以听见远在几里开外的森林里,塞思轻柔的脚步声。所以洞悉眼前这幢房子中的每个声音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这是一场虚惊。” 爱德华用他那行尸走肉般的声音向大家解释,重复了一遍我刚才对他说的话。“塞思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在担心,而忘记了我们还在等他们的一个信号。他太年轻了。”
“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来包围要塞真是‘太好了’。”一个深沉的声音在那里牢骚满腹。埃美特,我猜是他。
“他们今晚帮了我们一个天大的忙,埃美特。”卡莱尔说。“一次伟大的个人牺牲。”
“是的,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妒嫉,恨不得在外面的那个是我。”
“塞思认为目前山姆不会攻击我们。” 爱德华机械地说下去。“他不会是因为我们有了戒备,同时他们队伍损失了两名成员。”
“雅各布怎么看?” 卡莱尔问。
“他跟我一样不怎么持乐观态度。”
大家都不说话了。静得能听见水滴滴落的声音,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我能听见他们低低的呼吸声——还能把贝拉的呼吸从中分离出来。她的更为急促,更为费力。以一种异常的节奏在呼吸着。我能听见她的心跳,相较我的心跳速率,她的有些……太快了。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标准是不是准确,因为我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别碰她!你会把她吵醒的,” 罗莎莉用气声说。
有人叹了口气。
“罗莎莉,”卡莱尔小声说。
“别老说我,卡莱尔。我们早先让你用你的方法试过了,但是这是所有我们能做的了。”
看来现在罗莎莉和贝拉是同一个鼻孔出气了。她们两个组成了自己的阵营。
我悄无声息地在房子前迈步。每跨出一步都让我离她更近些。黑色的窗户,一尘不变,像是在电视上播放的枯燥等待画面。但是却让我移不开视线。
又花了几分钟,向前迈了几步,我的鬃毛终于扫过房子的门廊。
抬头向窗户内望去,我可以看到墙的上端和天花板,和那上面挂着的,没有被点亮的水晶吊灯。我够高,所以我只要再伸长点脖子……或许再搭一只脚在门廊的边缘上就能……
我偷偷地环视整个宽敞、开放的前厅,希望能看到和下午差不多的场景。但是房间巨大的变化,让我一开始疑惑了好一阵。开头我还以为我看错房间了呢。
玻璃幕墙不见了,现在看起来像是钢筋结构的。所有的家具都被统统拖到一边堆着,中间的空地上有一张狭窄的床,而贝拉正以某种让人不舒服的姿势蜷曲在那上面。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床——是那种有着围栏的医院病床。身上被扣着许多管子,一头埋入她的皮肤下,另一头连着监视器,让这里看起来更像是医院。监视器上的指示灯正一闪一闪地跳动,但是却没有声音。刚才的水滴声是从扎入她手臂下的输液器中发出来的,淌进她体内的白色液体,粘稠,浑浊。
在她不安稳的睡眠中,数次有被哽塞的症状。这种时候,爱德华和罗莎莉都同时关切地来到她身旁。她的身体因为痉挛不住地抽搐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罗莎莉轻揉着她的额头,爱德华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他背对着我,但是他的心思一定都写在了脸上。因为才一眨眼的功夫,埃美特就挤进了两人中间,举手拦下了爱德华。
“不是今夜,爱德华。我们该发愁的是其他事情。”
爱德华转身背对他们,再一次好像饱受烈焰炙烤的煎熬。我们有过短暂的眼神交汇,接着我放下了垫在门廊上的爪子。
我向墨一般黑的森林中跑去,奔跑着去和塞思汇合,奔跑着甩开身后事物。
更糟了。是的,她的状况更糟了。
12。 有些人不懂“不受欢迎”的概念
我昏昏欲睡。
一小时前,太阳从云层后面升了起来——森林现在笼罩在一片灰雾中,不再是漆黑一片。塞思蜷缩着睡了过去,他凌晨一点左右才睡下,所以我会在黄昏时刻叫醒他换班。即使在跑了一整夜后,我的脑袋都无法停止思想,所以辗转难眠,但是塞思颇有节奏的脚步倒是帮了忙。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咚 咚咚 当——脚掌踩在潮湿的泥土上产生的单调节奏,在他围着卡伦家领地巡视时,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塞思的思想几乎是空白的,能看见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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