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爱德华?”贝拉嘶哑地问。
“你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我爱。仅仅是一会儿。请吧,罗斯?”
“埃斯梅?”罗莎莉叫道,“你能替我照看一下贝拉吗?”
当埃斯梅掠过楼梯时我听见医生清风般的耳语声。
“当然。”她说。
卡莱尔动了动,转过去期待地看着门口。爱德华先从门口走出来,罗莎莉紧紧跟在他身后。他的脸,像他的声音一样,不再死气沉沉。他看上去精神高度集中,罗莎莉看上去有些疑惑。
“卡莱尔。”他低声说。
“怎么了,爱德华?”
“可能我们正在继续错误的方式,我刚听到你和雅各布说话,当你们说到胎儿需要什么时,雅各布有个有趣的想法。”
“我?我想了些什么?除了我对这件事显而易见的憎恶外?”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不是孤单的,我能理解爱德华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期去(适应)使用一个像“胎儿”这样温和的词。
“实际上,我们还没有讨论过这个小天使”,爱德华继续说,“我们尝试给贝拉她需要的。她会像我们任何人能做到的那样接受它,或许我们应该先讨论胎儿的需要,如果我们能满足它,我们就能有效地帮助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爱德华。”卡莱尔说。
“想想吧,卡莱尔。如果这个生物更像吸血鬼而不是人类,难道你猜不出它渴望什么吗?雅各布猜到了。”
我猜到了?我迅速回想了一遍(我和卡莱尔的)对话,尝试去回想我保留了什么想法。在卡莱尔恍然大悟的同时我想起来了。
“噢”,他惊讶地说,“你认为它渴了?”
罗莎莉倒吸一口冷气,她不再困惑不解了。她令人反感的完美的脸庞都亮了起来。她睁大了充满兴奋的眼睛。“当然”,她喃喃道,“卡莱尔,我们有为贝拉备用的O型血。这真是个好主意。”她又说道,没有看着我。
“嗯。”卡莱尔用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我想知道……那么,最好的实施方式是什么呢?”
罗莎莉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时间去发挥创造力了,我是说我们应该采取传统方式。”
“等等,”我低声说,“就停一小会儿,你是在说让贝拉喝血吗?”
“这是你的注意,你这只狗。”罗莎莉说,以从未有过的愤怒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忽略掉了她,并看着卡莱尔。曾在爱德华脸上出现的一丝希望现在同样出现在了这位医生眼中。他撅起嘴巴,沉思着。
“那只是……”我不能找到恰当的词。
“极端错误的?”爱德华提示道,“令人厌恶的?”
“差不多。”
“但如果这能帮助她呢?”他低声说。
我生气地摇了摇头,“你要做什么呢?硬把管子塞进她的喉咙?”
“我打算询问她她的想法,我只是想先征得卡莱尔的同意。”
罗莎莉点点头,“如果你告诉她着对宝宝有帮助,她会愿意做任何事。即使我们必须用管子喂她们。”
我马上注意到——当我听到她说“宝宝”这个词的时候,声音里全是情意绵绵——这个金发女子将在任何事上与那个吸食生命的小怪物保持一致。那就是那些发生过的事吗?那些神秘的将她们两个(罗莎莉&贝拉)联合在一起的因素?罗莎莉想占有这个孩子吗?
我从眼角看到爱德华迅速点了点头,他心不在焉地,并没有看着我的方向,但我知道他在回答我的问题。
嗯,我没想过这个冰雪美人还有母性的一面。她如此地保护贝拉——她很可能自己把管子塞进贝拉的喉咙里。
爱德华的嘴抿成了一条坚硬的线条,我知道我又答对了。
“好啦,我们没时间坐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了。”罗莎莉不耐烦地说,“你怎么想,卡莱尔?我们能试一试吗?”
卡莱尔深呼吸了一下,接着他站了起来,“我们要问问贝拉。”
金发女子得意地笑了笑——当然,如果那是由贝拉决定的话,她会一意孤行的。
我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尾随着他们进了屋子。我不知道原因,某种病态的好奇心吧。就像恐怖电影里的那样,怪物和血到处都是。
也许还有另一个我无法抗拒的原因就是那就快消耗完毕的毒品供应。
贝拉平躺在那张病床上,床单下,肚子像山一样高高隆起。她看上去像蜡做的一样——没有血色,还有些半透明。如果不是胸口的微微起伏,你可能认为她早就死了。她疲倦地向我们四个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其他人都在一瞬间从房间的各个角落聚集到她身边来。这个场面看起来有些毛骨悚然,我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
“出什么事了?”贝拉气若游丝的声音却依然那么坚决。她抬起凝脂般的手,做势要去保护那像气球一样鼓胀的肚子。
“雅各布有个好主意,可能对你有帮助,”卡莱尔说。我希望他在这件事上把我省略掉,我没有提议任何事,把这个荣誉给她的吸血鬼丈夫吧。“这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但是……”
“但是这会帮助宝宝,”罗莎莉迫不及待地接过了话题。“我们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来喂饱他,也许。”
贝拉心绪不宁地翻翻眼珠。轻咳了一声。“不愉快?”她用微弱的气息说到。“天哪,那还真是个大改变啊。”她目光看向了那些埋进她手臂的管子,又咳嗽了起来。
金发妞和她一起笑起来。
这个女孩看起来好像只有几小时的生命了,明明那么痛苦,却还有力气开玩笑。不愧是贝拉啊。
试图缓和气氛,让每个人都感觉轻松些。
爱德华在罗莎莉周围踱来踱去,紧张得表情里看不到一丝幽默。我很高兴看到他那样。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多少让我觉得他比我经受了更多的折磨。他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没有护在肚子上的手。
“贝拉,我的爱人,我们可能会让你做一件听起来很荒诞的事情。”他用了当时那个对我说的形容词。“另人厌恶的。”
很好,起码他很直接地就告诉了她。
她的呼吸变得浅而急促起来。“有多糟?”
卡莱尔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认为这个胎儿的胃口更接近我们的而不是你的。我们认为它是渴了。”
她眨眨眼睛,“Oh;Oh。”
“你的病情,你们两个人的身体状况,在急转直下。我们没时间浪费了,与其想些更容易入口的方式,最快速的实践方法就是……”
“我可以喝下去的,”她轻声说到。她的力气只够微微颌首的。“我可以做到的。为将来做准备,对吗?”在她看着爱德华说话时,毫无血色的嘴唇无力地扯出一条向上的弧线。他可没心情用笑容回应。
罗莎莉开始不耐烦地跺着脚。这声音听起来就让人恼火。如果现在我把她扔出墙去,不知道她会做何反应。
“所以,谁来抓一头灰熊给我?”贝拉小声说。
卡莱尔和爱德华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罗莎莉也停止了跺脚。
“什么?”贝拉问。
“有时候走捷径也不一定会更有效,贝拉,”卡莱尔还在劝她。
“如果胎儿渴望鲜血,”爱德华解释说,“它渴望的一定不是动物的血。”
“这对你来说没有分别,贝拉。别想太多了。” 罗莎莉继续鼓励她。
贝拉睁大了眼睛。“那是谁的?”她喘着气,飘忽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可不是到这里来当个捐献者的,贝拉,”我诺诺的说。“况且,那玩意儿渴求的是人类的血,我不认为我的合适……”
“我们手上有现成的血,”罗莎莉就越过我跟她说,把我当成不存在的。“那是为你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什么也不需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总有个不错的感觉,贝拉。我认为宝宝会好起来的。”
贝拉抚摸着她的肚子。
“好了,”她提高了声音宣布,但是仍然轻得几乎听不到。“我也饿了,所以打赌他也一样。”接着又试图幽默了一把。“让我们开始吧,我的吸血鬼处女秀。”
13。 幸好我有个坚强的胃
转眼,Carlisle和Rosalie都冲上了楼梯,不见了。我听到他们在争论是不是要把血弄热了给她喝下去。Ugh,他们都在这儿藏了多少恐怖的东西啊。一冰箱的血,还有什么?刑具房?棺材室?
Edward还是在原地,握着Bella的手。再次面如死灰。之前那个希望的火种似乎再也燃不起一星半点。他们四目相对,但是丝毫不做作。就好像他们之间在进行一场对话。让我想起了Sam和Emily。
是的,这一点也不缠绵,但是却让人不忍再看下去了。
我终于体会到Leah的感受了,一天到晚要看到这样的画面。还要从Sam的思想中听到。我们也不是真的野兽,当然多少也为她感到难过。但是我们也为她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有些意见。见人就哭诉,想让人觉得她有多么可怜。
我以后再也不会责怪她了。心中积郁着这样的不幸,怎么能不找人诉苦呢?周围的人见了又怎么忍心不分担掉些她的苦痛呢?
如果我能做的就是去统领一支狼群,那么我又怎么舍得怪罪她剥夺了我的自由呢?要是我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如果有其他方式可以逃避这份苦痛,我也会选择的。
一小会儿后Rosalie冲下了楼梯,一阵风地穿过房间,搅起了一阵刺鼻的气味。她直奔厨房,我听到了碗柜的门开关的声响。
“不要让她听见了,Rosalie”Edward动了动嘴唇,睁大眼睛。
Bella好奇地张望,但是Edward冲她摇了摇头。
Rosalie又一阵风地穿过房间,不见了。
“这是你的主意?”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粗,为了让我听见她说的话,所以努力拔高了声音。她忘了我能听得一清二楚。很多时候我都很奇怪她怎么能忘了我并不是一个彻底的人类。我走得更近些,这样她就不用这么辛苦。
“这件事不能怪我。你的吸血鬼正好把我脑海中最阴暗的想法给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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