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大肆修筑据点,一边疯狂地扫荡!”
“我日他八辈儿姥姥!”潘盼攀一听就火冒三丈,“参谋长!把大队长的安全问题交给我们新兵团吧!老子正想找小鬼子的晦气呢!”
“光你一个新兵团不行!”陆子宇说,“凤凰,你安排一下!”
火凤凰虽然心系孟云霄的安危,但她最大的优点就是理性,这也是孟云霄最欣赏的。现在孟云霄病入膏育,独立纵队上下乱成一团,她知道这是孟云霄最不愿意看到的。独立纵队是孟云霄的心血,围在他身边固然能随时看见他的病情变化,但是现在除了医生谁也帮不了他。既然对他的病情帮不上忙,还不如做一些他喜欢的事呢,例如管理这支部队。所以当陆子宇试探地问到她的时候,火凤凰立刻就点点头。
“行!”火凤凰地图都不用看,好像早已胸有成竹,“新兵团负责从神北镇到军城这一地带的安全;教导队负责军城到东石门这一路段的安全,这一范围包括西北方向的范家庄和东南方向的邓家店;骑兵营负责东石门到北台镇的这一路段的安全;三营负责百合、迷城、邓家店一线;二营派一个连和蓝狐小队负责大队长的护送任务;其余四个连队和苏大哥的一营都回原防区驻防!”
聂司令在一旁听得直瞪眼:这么一个和肖云梦差不多的黄毛丫头居然不假思索,就能把这么一支几千人的部队安排得井然有序、滴水不漏,甚至还在敏感区域布置出了纵深,简直可以说是进可攻退可守,这丫头也太有才了!怪不得孟云霄的独立纵队发展如此之快!
第九十八章 回天有术
(1)
伍志彪带着蓝狐小队和任义汉挑选出的200名膀大腰圆的士兵,仅仅用了不到十个小时就走完了90里的山路,把黄念康、白雪芝亲自照看下的孟云霄送到了北台镇。这时正好是清晨六点钟。
白求恩大夫还没有到,八路军的人说白大夫正在路上。
“如果你们有专业医生的话,”八路军的人建议,“最好先把手术室弄好。白大夫是出名的工作狂,尽管他现在还在路上,但他只要看见伤员,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工作!”
布设手术室对黄念康和白雪芝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简直有点大材小用。所以当白求恩到达北台镇以后,手术马上就开始进行了。
“Dr Norman Bethune,”在消毒室,黄念康用标准的英文对正在做消毒准备的白大夫说道,“我们能荣幸地观摩您这次的手术过程吗?”
白求恩一愣,因为他到根据地的时间也有几个月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居然一下子就喊出了他的全名,而且用的还是英文。这给他的感觉除了亲切,还有意外。
“您,是留学生吗?”白求恩问道。
“我毕业于德国柏林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这位是我的同学白雪芝女士,她学的专业是麻醉!”黄念康毕恭毕敬地回答。
“他俩是这个重伤员的主治大夫,这间手术室也是他们两个人在半小时之内布置起来的。”白求恩的翻译董越千在白大夫身边补充说道。
“Very good!”这位倔强的老头儿露出了笑容,“非常专业,非常棒!你们是我这几个月以来遇到的最好的中国医生。你们不能观摩我的手术,因为我认为你们应该参加!”白求恩大夫幽默地说道,“好了,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开始吧!”
“这都是孟云霄从哪儿弄来的宝贝啊?”聂帅早年曾留学法国,他听得懂两个年轻人和白求恩的对话。昨天那个火凤凰的军事修养就让聂司令吃了一惊,想不到隔了一夜,又有两个年轻人给了他一个意外——孟云霄的独立纵队简直藏龙卧虎啊!
(2)
手术开始进行。手术室里很安静,只是偶尔会传出一两声器械相碰的丁当脆响声。
“危险!”黄念康突然提醒正在手术的白求恩大夫说,“伤员血压下降很快,心率过速!”
“准备输血!伤员血型?”
“AB型!”
“AB型?”白求恩诧异地说道,“很少见的一种血型!我是O型,万能输血者。来,抽我的血!黄,你来继续手术!”说着白求恩把手术刀递给黄念康。
“不用,不用!”黄念康连连摇手,“我们已经为伤员准备了血源,都是志愿者!”
“可是志愿者进手术室还要消毒,时间恐怕来不及……”
“那就抽我的血,我也是AB型!”黄念康说着就挽袖子。
“OK!”白求恩大夫不再和他争执,“黄,请躺到那张床上去,我们要进行紧急战地输血!”
在大家诧异的目光注视下,白求恩大夫让黄念康和孟云霄头脚相反地躺在床上,拿出简易输血器。带着针头的皮管分别插入到他们靠紧的左右两臂静脉上,皮管中间有一个三通阀门,阀门上连着注射器。白求恩把阀门通向黄念康,抽拉针栓,殷红的鲜血便流入注射器,再转动阀门,血液便流入了孟云霄的体内。
白求恩大夫以他精湛的技术,在两名出色的助手的帮助下,完成了手术。
“操你妈的,老子一定会报仇的!”孟云霄怒急而嘶!
“大哥,你醒醒!你醒醒!黄大哥,他说话了,他会说话了!”柯梦兰兴奋得大叫起来。
“虽然大队长是烧得迷糊,说胡话,但这说明他的意识正在恢复。”黄念康也兴奋地对陆子宇说道,“参谋长,这是个好现象!一般从受伤到手术后的炎症都很厉害,发烧也很正常!”
“白大夫真是妙手回春啊!”陆子宇紧紧握住聂司令的手,“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八路军!聂司令,太谢谢啦!”
“哈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聂司令豪爽地挥挥手,“我还有件事正想要和陆参谋长说呢,白求恩大夫临走的时候说,他想在根据地组织一个医疗培训班,帮咱们八路军培训一批正规的医护人员。他需要两个助手,点了你们独立纵队的两个人。陆参谋长,你看等云霄脱离危险之后,能不能让黄大夫和白大夫腾出时间……”
陆子宇扭头看看黄念康,黄念康立刻点头。能和白求恩大夫在一起工作,那可是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好事儿啊!
“没有问题!”陆子宇对聂司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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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指点江山(1)
(1)
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独立纵队在孟云霄的运筹帷幄以及霍凤凰的指挥下,打得日本鬼子四处逃窜、狼狈不堪。转眼就到了1938年的深秋,战事渐渐平静下来。这一天,孟云霄按照白求恩大夫给他制定的治疗程序,最后一次去八路军的后方野战医院进行复查。
“我的孩子,”白求恩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恭喜!你已经完全康复!”
“Thank you;Dr Bethune;I am sorry to trouble you。”(谢谢您,白求恩大夫,给您添麻烦了!)孟云霄用纯正的英语道谢。
“No thanks!”白求恩惊诧道,“You speak English?My boy?”(你能说英语?我的孩子)。
“A little!(懂一点儿)”孟云霄谦逊地说,“I have studied abroad in German !”( 我曾在德国留学。)
“Very good! Wonderful!”(太棒了!)白求恩兴奋地说,“China will win because the brave young of you!”(有了你们这些勇敢的年轻人,中国必胜!)
白求恩去别的病房了。孟云霄系好衣服扣子,一抬头,愣了一下,肖云梦、火凤凰以及病房里其他的医生护士都像看史前动物一样看着他——孟云霄随时都能引起轰动!
聂司令带着一脸春风走了进来:“云霄!有几位客人要见你,快跟我来!”
“哪儿来的客人啊?”
“你先别问,跟我来就行了!”聂司令笑得很开心,也很神秘。孟云霄只好跟在他后面,在医院里左弯右拐地来到一间设了四岗的办公室前。孟云霄一愣:后方医院还设四岗?看来这几位客人的来头真不小。
待到孟云霄进门以后,他就感觉像在做梦——
只见屋里坐着三个人,中间一个年龄稍大,长得身材敦实,脑袋大大的;左边一个大概30多岁的年纪,神采奕奕,精练潇洒;右边那人身形高大,一副圆孔眼镜后一只失神的眼睛代表了他的身份。孟云霄不由自主地双脚脚后跟一碰,左手下垂,紧贴左腿裤线,右手五指并拢,“刷”的一个标准的军礼:“彭总好!左参谋长好!刘……师长好!”
屋里的几个人和聂司令也都是一愣,聂司令警觉地问道:“怎么?云霄,你都认识他们?”
“云霄见过这几位……长官……在报纸上!”孟云霄反应迅捷,总算没有什么纰漏。
“哦!”几个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站起来还礼。
“呵呵。你就是那个威震倭胆的孟云霄?很年轻嘛!啊?哈哈哈……”彭老总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可是独来独往的天马,这儿没你的长官,放松点嘛!”
“呵呵,云霄,过来坐这边!”刘师长亲热地拉他坐到自己身边。
“云霄不用拘束,”聂司令也笑着安慰他,“几位首长来视察晋察冀根据地,听说你来医院复查,都想见见你。”
“是啊!”左参谋长接过话题,风趣地说道,“我们都想见见把保定府的鬼子搅得天天睡不安枕的‘笑面真君’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哈哈哈,这不也是一个脑袋嘛!”
“几位首长见笑了!云霄无德,倒是您几位的大名才真让鬼子寝食不安呢!”
“呵呵,还挺谦虚!”彭总一反总是绷着脸的常态,笑呵呵地站起来对左、刘二人说道,“咱们行程安排紧张,您二位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这年轻人吗?那就抓紧时间吧,我先出去走走。”说完由聂司令陪着走了出去。
“云霄,”刘师长和蔼地笑着说道,“其实我们也没什么问题,咱们就随便聊聊好了。云霄啊,我听聂司令说,你在此次日军对晋察冀发起军事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