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彪夫妻二人合著传记: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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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彪夫妻二人合著传记:印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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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坐到床上,捂着胸口,整个人都傻了。他最喜欢对朋友们说我这段儿寻开心。
  几次回避之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决定看看伤口是什么样子。尽管我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惊呆了,真的又一次双腿一软,倒退着跌进沙发里,半晌没说出话来。
  刀口很大,像一个“人”字,从胸口向两肋撇开。彪子长得胖,手术后肚皮上的脂肪液化,直往刀口外面渗。医生怕感染,只好把已经缝合的伤口又拆开一部分,让它晾在那里慢慢自愈。
  别说内里还有那么多创伤,即使只是表层伤口的疼痛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而彪子都默默地承受着。见我呆坐在那里,他指指伤口对我说:“看,吓着了吧?我不让你看,你偏不听话。”
  我不知该摇头或是点头,心在颤抖,脸上硬挤不出笑,脑子一片空白。
  “哎,芳芳你看,这刀口像不像一个‘奔驰’车的标,以后我不管开什么车,都告诉人家我是开着‘奔驰’来的。”医生被他逗笑了,我也跟着笑起来。
   。。

面对陌生人真诚祝福;彪子哭得像个孩子(1)
手术后,彪子就像新生儿一样,一天一个样,每拔掉一根管子就是一个胜利。吃的东西也一天比一天多起来:能吃蛋羹了,能吃菜粥了,能吃烂面条了,接着是米饭,炒菜……不出半个月,大排骨、小排骨、牛肉、羊肉,那些他平素喜欢的全部招呼上了。有一次我送饭晚了一些,一进门,他就一脸迫不及待:“你怎么才来呀,饿死我了!”随即狼吞虎咽起来。我开心极了,能吃是好事,能吃恢复得快。
  管子拔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胆汁的引流管,他开始在房间呆不住了。可门外依然蹲守了不少记者,他只能拎着胆汁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把窗帘全部打开,想让彪子晒晒太阳。突然,窗外伸下一台摄像机,是从楼上的什么位置吊下来的。我急忙又把窗帘拉紧,摄像机和阳光一同被挡在了窗外。
  阳光被剥夺了,自由的空间被剥夺了,我们很不高兴。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记者看到那样的傅彪还能问些什么!有的记者千方百计,甚至贿赂其他患者的家属搞到傅彪病房布局图,登在报纸上,我真搞不懂这么做有什么必要,这是热爱傅彪的观众们真正关心的吗?难道真的不懂吗?他们过多地打扰了别人已经不正常的生活。
  彪子很豁达,他不像我们一样气愤,只是说:“这是人家的工作,他们不容易,得理解他们。等我再恢复恢复,能见人了,我得给关心我的人一个交待。”他还说在ICU病房里,曾经有一个记者手捧鲜花喊着彪哥,不顾一切地往里冲,被医生护士一把推了出去。他并没有责怪记者朋友的冲动,他说被大家惦记是幸福的,不过ICU是无菌病房,不要把细菌带进来,不要扰乱了医院的正常秩序。
  朋友们开始一拨一拨地来看他。
  一旦有人来,他就让我把病床摇起来,尽可能和大家坐着说话,聊手术经过,更多的是想听外面的故事。
  我了解他,视拍戏为生命,伤口刚刚不痛了,心里便开始活跃起来,惦记着他那些想做而未做的事。然而我无法像他一样快乐。想到今后的治疗过程还很漫长,即便真的好了,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劳累。不过,他除了拍戏,没有别的嗜好,如果不让他恢复工作,对他来讲太残酷了。
  我忍不住伏在他耳边,轻轻地给他吹着风:“以后咱还在风口浪尖上吗?”他倏地扭脸看我,不说话。“咱不在风口浪尖上了啊!”我继续试探地说。他转回头去,思索着并没有搭腔。
  妹妹很有心,她从新浪网上万条网友祝福中选了一千条打印下来,订成册子,封面上写:大哥,为你祝福!为你骄傲!
  我把这沉甸甸的关怀捧到彪子面前,他一条一条地仔细看:
  最棒的面瓜!你会好起来!你永远的影迷。
  我们全家人为你祈祷,坚信你能平安度过这个关口,早日康复。我们还等着看你演出新的电影和电视剧呢。
  彪哥,影迷们为你祈祷,你在屏幕上是条汉子,相信生活中的你一定能战胜病魔。
  我很喜欢你演的戏,一定要坚持住呀彪哥,我们所有彪迷等你回来。
  太多的人想念你,太多的人想看到你,祝早日康复。
  

面对陌生人真诚祝福;彪子哭得像个孩子(2)
我最喜欢的演员,一位真正用心演戏的人,一个演现实生活的人,一位默默的影视工作者,一位观众心中的大师,祝您早日康复,加油彪哥!
  彪哥,早日康复!希望早日看到你那可爱、和蔼、善良、朴实的微笑!!我们永远喜欢彪哥!大家都期待更多你的作品!相信你不会被病魔打倒,勇敢坚强地站起来!
  胖子,你给我挺住!你戏瘾还没过够,我也没看够呢!早点回来,哥们都等着你呢!观众需要你!
  代表悉尼华人华侨祝彪哥早日康复!!!
  坚持住傅老师,全国观众是你坚强的后盾,相信自己,等待太阳。
  宁可不看你演戏,只要你健康。
  你为我们带来也欢乐,带来了笑声,而我们所能做的只有祝福!彪哥,挺住!
  傅彪,我在太平洋彼岸为你祝福。
  彪哥:看见你生病的消息,就好像看见自己亲人在生病一样,祝你平安,早日康复!
  “面瓜”,好了以后看看大家热情的留言吧,希望你早日康复后带给观众更好的作品,答谢人们的真情和关怀。
  傅彪老师:你是一位我最喜欢的演员,你是用爱编织生活的人,是你告诉所有的人应该怎样去热爱生活。希望我的祝福会给你带去愉快,早些回到爱你的观众身边来好吗?我永远等待。
  彪子看不下去了。他用手揉着眼睛,连连地说:收好,收好!
  从发病到手术,他没有掉过一滴泪,可面对这些来自陌生人最真诚的祝福,他终于忍不住了,哭得像个孩子。有委屈、有欣慰,更多的是幸福。
  那一千条祝福一直放在他的枕头下,他说这样心里踏实。
  全国50家媒体作出“联合声明”,呼吁不要再去打扰彪子,让他有一个清静的治疗环境。彪子终于可以“自由”出入了。
  不甘寂寞的他把胆汁袋用小钩子往裤腰上一挂,潇洒地在走廊里来回溜达——这是惟一被允许的锻炼方式,彪子借此开辟出一块属于自己的社交场所。
  一见到他出来,走廊里家家户户“倾巢出动”,他在中间走,两边靠墙站满了人。他提着袋子,去和病友们比较谁的胆汁量多,还自嘲地说:“这是我自产的蓝莓汁。”碰见还没有做手术的,他就更加起劲地甩着手快走几步给人家看,说说宽心的话:“你看,怎么样,我术后才半个月就恢复成这样了。”
  他满楼道寻找一个韩国病人。护士问找他干什么,他说在ICU病房的时候,最快乐的事就是听邻床的韩国人唱歌,白帘子挡着,看不到他的模样。“他一唱我就跟着唱,谁不会哼唧呀,自娱自乐呗。我得去问问他唱什么呢,是不是中国的手术费比韩国便宜呀?”走廊里立时响起欢快的笑声。
  病房里谁出院了,谁情况不好,今天做了多少手术,还有多少人在排队等,他都了如指掌。医生们开玩笑说:“以后我们不用开会了,到您这儿一打听,情况全齐了。”医生、护士都成了他的新朋友。
   。。

彪子快乐得像个“医疗大使”(1)
2004年9月27日,我们在病房给彪子过了41岁生日,谁也没想到那竟是他的最后一个生日。
  移植科刘主任带了他的一席干将先在7楼ICU病房先点燃了蜡烛。医生、护士们把彪子围在中央,让他双手合十许一个心愿。蛋糕被切开,分到每个人手里,大家笑着,说着祝福的话。
  医院的王院长、秦政委、郑副院长特意赶制了大大的蛋糕,盛满武警总医院全体官兵的祝福赶来了。我们的朋友也手捧大大小小的蛋糕,聚在6层——他手术前住的那间病房,等着他从7层下来。
  自从9月2日,他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进手术室,还一直没有回过这里。
  路依然很长,术后25天的身体还是虚弱,而他的脚步迈得缓慢而坚实。每迈一步他都会庄严地左右看看,像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踏上了归乡的路。我陪着他慢慢走着,走着属于我们的生死之路,走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去时黑洞洞看不到尽头,回时已是一片光明。
  彪子一天天好起来,头发比原来黑了,肤色也更亮了。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像是年轻了十岁。
  我的心一天比一天快乐。
  每天早上,我们早早起床,到对面的干部食堂打来热乎乎的饭菜。伙食很简单,馒头、咸菜、玉米粥。我们面对面坐着,相视而笑,大口大口地吃。
  “馒头真香啊!”彪子说,“我从来没觉得馒头这么好吃!”
  是啊,他都多少年没吃过真正的大白馒头了。平时,怎么也得裹层鸡蛋炸炸再吃呀!在剧组拍戏,刚端起盒饭,剧务已经站在身边了,灯光、设备也已经准备好,赶紧扒两口就得赶着开工。要不,就是去饭店吃“大饭”,有时候一晚上要赶好几个饭局。辣的、咸的、酸的、甜的、红的、绿的、黄的,糊里糊涂填一肚子,回家再一定下神来,居然还是饿。
  听着他的话,我品出的不只是馒头的香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单纯地享用过一顿我们俩的早餐了,终日忙忙碌碌,没有自我。
  我们决定,从今以后要认真过好每一天。
  出院以后,我们听从小姨安排住进了金融街对面的丰汇园。一来离医院近,二来离她近。
  小姨并不是彪子的亲姨,而是彪子和他的“发小儿”们对她的尊称。她看着这群孩子长大,谁要是调皮捣蛋,谁的后脖梗子就免不了挨上小姨一巴掌。
  小姨漂亮,更有智慧,从一个在内蒙古草原放马的知青成为兆泰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她视我们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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