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同人)鹿鼎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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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同人)鹿鼎歪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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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跃,这时那使钢鞭的青衣汉子正从窗格中钻进来,鳌拜连手铐带铁链往他头上猛力击下,这青衣汉子登时脑浆迸裂而死。见鳌拜这般凶残,齐乐更是惊惧,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窗外众汉子大声呼喝,鳌拜举起手铐铁链,往铁窗上猛击。齐乐暗自庆幸:“他如回过身来打我,死的可就是我了!”反正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杀他,急急之下,不及细想,提起匕首,猛力向鳌拜后心戳去。
  鳌拜服药后神智已失,浑不知背后有人来袭,齐乐匕首戳去,他竟不知闪避,噗的一声,匕首直刺入背。鳌拜张口狂呼,双手连着手铐乱舞。齐乐顺势往下一拖,那匕首削铁如泥,直切了下去,鳌拜的背脊一剖为二,立即摔到。窗外一众青衣人霎时之间都怔住了,似乎见到了世上最稀奇古怪之事。三四人同时叫了出来:“这小孩子杀了鳌拜!这小孩杀了鳌拜!”那长须人道:“撬开铁窗,进去瞧个明白,是否真的鳌拜!”当下便有二人拾起钢鞭,用力扳撬窗上铁条。两名王府卫士冲进石室来,长须人挥动弯刀,一一砍死。一名青衣汉子提起□□,隔窗向齐乐不住虚刺,令她无法走近窗格伤人。
  过不多时,铁条的空隙扩大,一个青衣瘦子说道:“待我进去!”从铁条空隙间跳进囚室。齐乐举起匕首护着自己,不料那瘦子将手中短刀向齐乐掷出。齐乐低头闪避,双手手腕便被那瘦子抓住,顺势反到背后。另一个青衣汉子举刀架在她颈中,喝道:“不许动!”窗上的铁条又撬开了两根,长须人和一名身穿青衣的秃子钻进囚室,抓住鳌拜的辫子,提起头来一看,齐声道:“果是鳌拜!”长须人想将尸首推出窗外,但铐镣上的铁链牢牢钉在石墙之中,一时无法弄断。那瘦子拿起齐乐的匕首,嗤嗤四声响,将连在鳌拜尸身上的铁链割断了。长须人赞道:“好刀!”将尸身从窗格中推出,外边的青衣汉子拉了出去。那瘦子将齐乐推出,余下三人也都钻出囚室。长须人发令:“带了这孩子走!大伙儿退兵!”众人齐声答应,向外冲出。一名青衣大汉将齐乐挟在肋下,冲出石屋。只听得飕飕声响,箭如飞蝗般射来。王府中二十余名卫士不住放箭,康亲王提刀亲自督战。
  众青衣人为箭所阻,冲不出去。齐乐此时瞥见抱着鳌拜尸首的是个道士,心下了然,便没了惧意,也不挣扎。只听那道士叫道:“跟我来!”举起尸身挡在身前。康亲王见到鳌拜,不知他已死,又见齐乐被刺客拿住,大叫:“停箭!别伤了桂公公!”齐乐心想:“康亲王果真有良心!”王府弓箭手登时停箭。那些青衣汉子高声呐喊,冲出石屋。那长须人手一挥,四名汉子疾向康亲王冲去。众卫士大惊,顾不得追敌,都去保护王爷,岂知这是那长须人声东击西之计,余人乘隙跃上围墙,逃出王府。攻击康亲王的四名汉子轻功甚佳,并不与众卫士交手,东一窜,西一纵,似乎伺机要取康亲王性命,待得同伴尽数出了王府,四人几声呼啸,跃上围墙,连连挥手,十余件暗器纷向康亲王射去。众卫士又是连声惊呼,挥兵刃砸暗器,但还是有一枝钢镖打中了康亲王左臂。这么一阵乱,四名青衣汉子又都出了王府。
  齐乐被一条大汉挟在肋下飞奔,但听得街道上蹄声如雷,有人大叫:“康亲王府中有刺客!”正是大队官军到来增援。一众青衣汉子奔入王府旁的一间民房,闩上了大门,又从后门奔出,显然这些人干事之前,早就把地形察看明白,预备了退路。在小巷奔行一程,又进了一间民房,仍是从后门奔出,转了几个弯,奔入一座大宅之中。
  各人立刻除下身上青衣,迅速换上各式衣衫,顷刻间都扮成了乡家模样,挑柴的挑柴,挑菜的挑菜。一名汉子将齐乐用麻绳牢牢绑住。两名汉子推过一辆木车,车上有两只大木桶,将鳌拜的尸体和齐乐分别装入桶中。齐乐心中无奈,自得自己默默吐槽。随后头上便有无数枣子倒下来,将她盖没,桶盖盖上,什么也瞧不见了。跟着身子晃动,料想木车推出大门。枣子之间虽有空隙,不致窒息,却也呼吸困难,齐乐只求他们要么走快些,要么路程短上一些。
  木桶外隐隐传来辚辚车声,身子颠簸不已,行了良久,又哪里遇到官兵了?齐乐无奈之余,极其疲倦,过不多时,竟自沉沉睡去。一觉醒来,车子仍是在动,只觉全身酸痛,想要转动一下身子,仍半分动弹不得。等了好一段时间,见车子仍是没有停车的迹象,只好又强迫自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甚久,醒来时发觉车子所行的地面甚为平滑,行得一会,车子停住,却没有人放她出来,让她留在枣子桶中。过了大半天,齐乐气闷之极,忽听得豁啦一响,桶盖打开,有人在捧出她头顶的枣子。齐乐深深吸了口气,大感舒畅,睁开眼来,只见黑沉沉地,头顶略有微光。有人双手入桶,将她提了起来,横抱在手臂之中,旁边有人提着一盏灯笼,原来已是夜晚。齐乐见抱着她的是个老者,神色肃穆,处身所在是一个极大的院子。原本想调侃一下自己人生第一次被人公主抱,见得这番景象,也不禁作罢。
  那老者抱着齐乐走向后堂,提着灯笼的汉子推开长窗。不知高低,但见一座极大的大厅之中,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少说也有二百多人。这些人一色青衣,头缠白布,腰系白带,都是戴了丧,脸含悲愤哀痛之色。大厅正中设着灵堂,桌上点燃着八根极粗的蓝色蜡烛。灵堂旁挂着几条白布挽联,竖着招魂幡子。
  那老者将她放下,左手抓住她肩头,右手割断绑住她手足的麻绳。齐乐双足酸软,无法站定。那老者伸手到她右肋之下扶住,只觉有些不大对,又见齐乐有些羞恼地盯着自己,便忙抽回了手。只是他不知齐乐为何如此打扮,也并未多言。
  厅上众人,各人身上都挂插刀剑兵刃。一名中年汉子走到灵座之侧,说道:“今日大……大仇得报,大……大哥你可以眼闭……眼闭了。”一句话没说完,已泣不成声。他一翻身,扑倒在灵前,放声大哭。厅上众人跟着都号啕大哭。斜眼见方才托着自己的老者也自伸衣袖拭泪。
  人丛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上祭!”一名上身□□,头缠白布的雄壮大汉大踏步走上前来,手托木盘,高举过顶,盘中铺着一块细布,细布上赫然放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齐乐险些儿晕去,心想:“尼玛,杀人就杀人,你们割就割了,别拿出来这么恶心啊!”那大汉将木盘放在供桌上,扑地拜倒。大厅上哭声又振,众人纷纷跪拜。齐乐心中正在恶心,那老者忽地拉拉她衣袖,她此时腿上没半点力气,给他一拉之下,立即跪倒,见众人都在磕头,只好跟着磕头。
  众人哭了一阵,一个高高瘦瘦的老者走到灵座之侧,朗声说道:“各位兄弟,咱们尹香主的大仇已报,鳌拜这厮终于杀头,实是咱们天地会青木堂的天大喜事……”
  只听他说道:“……今日咱们大闹康亲王府,杀了鳌拜,全师而归,鞑子势必丧胆,于本会反清复明的大业,实有大大好处。本会各堂的兄弟们知道了,一定佩服咱们青木堂有智有勇,敢作敢为。”众汉子纷纷说道:“正是,正是!”“咱们青木堂这次可大大的露了脸。”“莲花堂、赤火堂他们老是自吹自擂,可哪有青木堂这次干得惊天动地!”“这件事传遍天下,只怕到处茶馆中都要编成了故事来唱。将来把鞑子逐出关外,天地会青木堂名垂不朽!”“什么把鞑子逐出关外?要将众鞑子斩尽杀绝,个个死无葬身之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精神大振,适才的悲戚之情,顷刻间一扫而空。
  齐乐听到这里,更无怀疑。那高瘦老者待人稍静,续道:“咱青木堂这两年中,时时刻刻记着尹香主尹大哥的大仇,人人在万云龙大哥的灵前沥血为誓,定要杀了鳌拜这厮为尹大哥报仇。尹香主当时慷慨就义,江湖上人人钦仰,今日他在天之灵,见到了鳌拜这个狗头,一定会仰天大笑。”众人都道:“正是,正是!”人丛中一个雄壮的声音道:“两年前大伙儿立誓,倘若杀不得鳌拜,我青木堂人人都是狗熊灰孙子,再也没脸面在江湖上行走。今日终于雪了这场奇耻大辱。我姓樊的这两年饭也吃不饱,觉也睡不好,日思夜想,就是打算给尹香主报仇,为青木堂雪耻,大伙儿终于心愿得偿,哈哈,哈哈!”许多人跟着他都狂笑起来。
  那高瘦老者说道:“好,我青木堂重振雄风,大伙扬眉吐气,重新抬起头来做人。这两年来,青木堂兄弟们个个都似无主孤魂一般,在天地会中聚会,别堂的兄弟只消瞧我一眼,冷笑一声,我就惭愧得无地自容,对会中的大事小事,不敢插嘴说一句话。虽然总舵主几次传了话来,开导咱们,说道为尹香主报仇,是天地会全体兄弟们的事,决不是青木堂一堂的事。可是别堂兄弟们冷言冷语,却不这么想啊。自今而后,那可是大不相同了。”另一人道:“对,对,李大哥说得对,咱们乘此机会,一鼓作气,轰轰烈烈的再干他几件大事出来。鳌拜这恶贼号称‘满洲第一勇士’,今日死在咱们手下,那些满洲第二勇士,第三勇士,第四勇士,那是个个怕得要死了!”众人一听,又都轰然大笑起来。齐乐一席话听下来,只觉苦涩,心想:“就这规模,还不忘内斗,何况台湾郑家也自个儿争着王位,这跟一盘散沙有多大区别?难怪天地会最终那般结果。”
  人丛中忽然有个冷冷的声音说:“是我们青木堂杀了鳌拜么?”众人一听此言,立时静了下来,大厅中聚着二百来人,片刻之间鸦雀无声。过了良久,一人说道:“杀死鳌拜的,虽是另有其人,但那也是咱们青木堂攻入康亲王府之后,那人乘着混乱,才将鳌拜杀死。”先前那人又冷冷的道:“原来如此。”那声音粗壮之人大声道:“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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