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朗好象有些个听不懂样子,摇了摇头,镇定地言语道:“我要找妈妈。我不认识你!";
--李贪到底是一位老江湖见过世面的人;知道眼前这位小女孩是一位有独立个性的女孩;也就使出了自已的拿手好戏;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卡片;对太朗言道:“我是这商场的工作人员;是专门来陪你找妈妈的。";--还别说,这李贪也是有备面来,身上果就穿了一件商场人员常穿的淡粉色的上衣在身上。
小太郎虽说个性比较独立;但在这老奸俱滑的人贩子面;还是显得没了主见;也就老练地说了一句:“你可不要骗我!--我爸爸会打你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李贪此时显然已听不进小太朗的话语,立即就手牵着小太朗的手,径直就走出了商场大门,后又快步上了天桥,紧接着便连拉带拖,将小太朗按到了早已等候在一小巷中的男子的自行车上。
--此时的小太朗早已觉察出了情况有些不对,便大哭着喊妈妈。--这李贪见状,也就顾不了许多,竟然用手捂住了小太朗的嘴吧,使其几尽窒息。--那骑车的男子是李贪的男人李长富,见状急忙就单手搂住小太朗的身体,骑车快速离去。
--可怜小太朗在两个人贩子的谎话和武力面前,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出了城,住到了乡下郊区的一个小旅馆里。
--可能有人会问:“难道大街上那么多的人,就看不到这种情况吗?”
--是啊,也许人们以为那只是父母亲在管教子女,--也许干脆就是在睁一只眼而闭一只眼哩!
但有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从此小太朗将成了人贩子手中一块面板上的肉,任他们宰割啦!
--真可谓:鼠辈寸光盯钱眼,目中无人盲称大;有朝一日被擒获,低头认罪跪炉碴。
第三回:小太朗被卖沂蒙山 初生之犊虎前喊(1)
--话说那小太朗现已意识到眼前这两个人是坏人了,故而就一言不发,只是伺机逃跑状。
--且说这人贩子李贪可是一个行家里手,她怕夜长梦多,也就没敢在小旅馆中多待,立马也就打点行装,赶汽车而去。
--咱们闲话少叙,只说那途中艰辛自不待言,单就途中的转车倒车,也把个小太朗折腾的昏昏俗睡,更别说是想逃跑了。
--这李贪两口子也是精疲力竭状,俩人只得在车上轮换着打个盹。
--李长富是一个只管跟着老波跑腿的人,也就以为这桩买卖无多大的把握,故而悄声对老婆道:“依我的看法,这趟买卖怕是要赔本呢。”--他的河南口音同样很浓重。
李贪正在迷糊着昏睡,现听到丈夫在说话,也大体上听懂了语意,即接口道:“你懂个什么,总比呆在家中挖地要强得多呗!”
--车上的人也听不懂他们那一口的山区话,自然不加理会。
--笔者在此有所交待:这李贪夫妇俩从四川到北方这么远的路不坐这火车而乘汽车前往,实在是不为那别的,就是一个字,--安全矣!
--想啊,在那火车上乘坐几天几夜的火车,--又是乘警又是旅客的整日个泡在一起,哪还有不露馅的不成?
--这一次这李贪看到这小太朗这小孩长得水灵,又加上她也是想急着要回家去一趟,故而也才只是带着小太朗一个小孩就回家而去也。
话说这车在公路上奔跑了六天有余,转了三次车,--经过了四川、陕西、河南诸省,最后才到了山东的沂蒙山区。
--若说起两个人贩子为什么会远到沂蒙山来,说到底,这是由于事先已踩好了点使然。
--话说这买主是一个老两口,家就住在沂蒙山的牛头山上。--若说起这儿的自然环境,真可谓是天高皇帝远、此处无人管哩。--当然,这也只是比喻而已,--嘿嘿。
这家人的男主人姓李,名叫李困;女人名叫刘赛花,--可以想象,她年轻时定是一把刷子,--即使是现在,也还是体态丰胰,脸面光滑哩。
--但李困好象没什么了不起的人材,--只是矮胖子一个。--若论起资本,也就是比较富裕而已啦。
--这家人什么都不缺了,就只是身边缺少一小孩而已,--且两口子都是近四十岁的人了,说实在话已没有太大的选择余地了。--所以,这也就成了小太朗能够在此待些日子的原因啦。
--话说这小太朗被谜谜糊糊地带到了这个陌生之地,还是哭泣着要妈妈,--哭累了就趴在床上睡,--一付好难过好难过的样子。
--这家主人自然是没有先把钱交给两个人贩子的,--因为按照惯例,一般应观察两天才能付钱的。--自然,这一次也不能例外。
--李贪这两天可谓是如座针毯,一心想快点拿到钱走人。--因为对人贩子来说,钱是最关重要的。
--李困自然会问起孩子的来历。
李贪拍着胸脯夸口道:“这孩子保证没问题,且二懂事不懂事的年龄,最是好带了。”--她还是满口的河南话。
李树困知道钱来的不容易,且还是三千元大钞,自然更不敢马虎,言道:“不着急,等这孩子顺了,钱是一分少不了你们的。”
李长富老实巴交地不说一句话,只李贪一个人也没办法,只好再等等了。
第三回:小太朗被卖沂蒙山 初生之犊虎前喊(2)
这段时间,可把个李困及刘赛花忙坏了,--要照顾这两个人贩子吃饭自不必说,还要对小太朗进行哄诱,更有那不明事理的邻居前来打探,弄的个老两口的心里可谓是一团糟。
这李贪此时也还在用老话骗小太朗,哄小太朗道:“小妹妹不要哭,你妈妈已经不要你了,这就是你的新家了。”
小太朗一听来了脾气,泪汪汪言道:“你妈妈才不要你哩!你胡说八道!”
这一发脾气不要紧,让李困妇夫大开了眼界。--李困开起了玩笑,言道:“嘿,这城里的小孩就是不一样,脾气还挺大哩。”--刘赛花更是一个喜爱孩子的人,也笑言道:“这孩子长的可真乖。”说着话,竟摸了摸小太朗的脸蛋。
小太朗并不领情,只是板着个脸,又一言不发的样子。
李贪最会顺应买主的心,也就立马说道:“这孩子就是乖,保准你们会喜欢的。”
小太朗还是没有表情,冷冷地言道:“不要你们喜欢!”
李贪为讨得买主的欢心,忙称赞道:“你们瞧,这孩子多有个性!”
李赛花此时竟动了侧隐之心,将李贪拉到一边,悄悄地问道:“你和我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李贪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买主,即笑言道:“大姐你就请放心,这孩子虽说岁数稍大了点,但时间长了,她会顺服的。”
李赛花看样子已经是开始喜欢这个小孩了,就对李贪言道:“这小孩可是可以,但就是价格太贵。”
李贪知道,这就是快要成交的信号了,遂在心中暗自盘算:“本来在这北方地界,一般都是愿意要男孩的多些,这家人能够愿意要个女孩,已经很难得了。”也就打着哈哈,干脆地说道:“这样吧,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价钱方面双方再相互让一下步,咱们把这事快点定下来。”
这刘赛花本就是一老实人,现在又加喜欢这个小孩,也就表示同意,言道:“这个小孩我也是能养多久算多久,--本来就是人家的孩子。”
李贪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也就没言语什么,只是拉着两个大男人,到院子里商量事体。
话说这李长富虽说是个闷葫芦,但若是开起口来,却是一个直筒子,他先是蹲在地上一声不吭,只听着他们在讨价还价,后来却突然站起身,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差不多就行了,何必在这儿多费口舌?”言毕,竟然是一付情绪激动的样子。
这李贪也是一个怪脾气,她见自已的男人这付熊样,也禁不住来了气,大声吼道:“你懂个屁!”随对李困两口子道:“不要理他,他就是这个脾气!”
这李困见他们两口子不高兴的样子,即打圆场道:“你们也不要生气,其实,我们并不是有意要难为你们,实在是这小孩我们不敢要。”
听到丈夫如此说,可急坏了这刘赛花,他连忙言道:“这样吧,你们再降点钱,这事就算成交了。”
这李贪听到此言大喜过望,即接口道:“还是这位大姐痛快。我们再降两百元,这总该可以了吧?”言毕,一付大放血的架势。
可能是刘赛花太想要这个小孩的原因吧,竟一口答应了下来,把个李困气的大叫,道:“这怎么能行?万一那小孩跑了咋办?”说着话,一付气呼呼的样子。
这刘赛花看样子真是一位说了算的主,竟然不顾丈夫的反对,把这事定了下来,干脆道:“我就说了算。”言毕,竟真就从房内将钱拿了出来,并把包钱的手帕打开,并且不顾那满脸不高兴的丈夫,把钱交给了那喜出望外的李贪。
--自然是不必多言,李贪接过钱,即一张地数了数,尔后往内衣口袋中一揣,就象一个财迷猛然拣到了钱一般,即刻就对呆在一旁的丈夫言道:“还呆在那儿干什么?”毕,又换了付笑脸,对刘赛花两口子言道:“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后即开始收拾东西。--待把那不多的东西装入包中,这才缓了口气似的,对刘赛花妇夫道别,且言道:“你们对小东西好点,她会认你们这家人的。”毕,即招呼李长富笑呵呵地走人了。
这李困是个老实人,虽然受了老婆的气,却照样和老婆同去送已加快了步伐的李贪两口子。--到了大门外刘赛花见人已走远,即謑落丈夫道:“人家已走远了,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毕,顾自往回走,全不把个李困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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