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与丑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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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鹅与丑小鸭-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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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院的常客。他的*韵事,琉水也是道听途说的,只少住这两年来,自己是没有亲眼见着,也不好定论。老陈在98年那会儿,单位大裁员,下岗了。琉水听老陈跟他说过,如按年龄或工龄来计,当时无论如何是轮不到他的,因此事,老陈还跟单位领导大吵了一回,说这都是单位黑吃黑吃掉了他。琉水听了,则笑话他,一把年纪这都想不开,这年头不都是这样!不过,老陈到又经常挂在嘴边,说他自己幸亏是城里的农民,要不早饿死了。为啥呢?是这样,老陈这地方先前是农村,属于省城较区/改革开放后,经济发展快,城市扩容也快,现在的省城较之改革初年,应该是五六倍大了,用老陈的话说,这是把他整个村子跟吸奶一样给吸了进去。因此,这样一来,他家原先那栋三层小楼可就是物所超值了,尽管是开放初年建造的。比方说:三层小楼,分成六个单元,每个单元出租出去,就拿来琉水这间来说,大概是十五平米,每月租金是四百多,这样一来,他这栋小楼不就够他生活及供养女儿上大学了吗?去年时,老陈女儿上了大学,去了外地。老陈一个人感到孤单,便托人给他介绍了个外地人,离婚的。但,人家女人嫌弃他脸上有胎记,不够“英俊”,在他家呆了三天,拐走一笔钱后,便不知去向了。什么狗屁踪影也没有。气得老陈,直骂那女人忘恩负义。打自从那以后,不知怎么地,老陈对他的这些房客苛刻了不少,似乎所有外地人都像跑掉的那个女人一样不可以信任。什么房租,水电费都必需按时交,不得超过一个星期,否则“清除”出去。像平时,这些房客带来陌生人,他也都要详细查问,弄得好几个房客对老陈意见挺大。但也限于是房东,何况老陈的理由是为了安全,他们就没有多加责难的理由。不过,房客们都说他这是平时造得孽,搞女人多了,花样百出,才得使女人跑了。琉水,当然对这些也是将信将疑,但那种事,琉水虽与他住同层,始终是未曾遇见过的。在琉水眼里,这些房客背地里说老陈,无非是老陈日子过得比他们舒坦,有钱出去玩女嘛!而这些人,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来头,搞假发票的,倒卖水货的,摆地堆的…“行”“行”都有。老陈房子附近的出租房,基本上是这些人住着。而老陈这些房客里,琉水虽是比较从事“正经”行业的,况且长得一副书生像,话不多,更使得老陈把琉水当做自己人看待,因此,很是看好琉水,就把与他同层那一间租给了琉水。琉水觉得他自己虽不是什么出生高贵,但做人也算是有点正义感,尤其这个缺少正义的年代,能令人信任,可也不多的。近来,房客们又经常挂在嘴边的说老陈最近交上桃花运,春风满面来着。老陈则在他们面前,一个劲地否认没有这种好事落到他陈大炮身上。说完,通常便扬长而去。

  今儿个晚上,女人的声音,却在他家续了近半个小时,虽中间停过几次了,但也不过一两分钟而已。琉水趟他床上,越想越不对劲,辗转反侧,不得入眠。老陈房子里的女人是谁呢?却又在干些什么呢?陈大炮难道真的不在?他老婆回来了?要不,真有鬼不成?琉水是越想,心底越是发毛。

  就在此时,忽只听见“啊”的一声大叫。默地,安静稍许,十来分钟后,却听到老陈的声音,对那人说道:你自己走好,路上要小心些,我就不送了。那女人则轻轻应答道:我给你那东西,不要忘记吃了!说完不久。紧接着,琉水又听见关门的声音。后来,整个晚上再也没有那响声。

  今早,起来刷洗时,琉水遇见老陈,还没有来得说起昨晚之事。老陈到先开口用他不标准的国语大炮声起:

  琉水!昨晚,你老是敲,敲什么敲!

  还说呢?你屋是什么鸟声响,还有那女人,搞得我睡不着。

  老陈一听这,倒也不像刚才那样高声大说话,则轻声说:

  小伙子,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那女人?…

  嗨!年轻时的老友!

  哈!哈!老相好才对吧!那昨晚可是…说到这,琉水才似乎明白过来,昨晚是怎么一回事了,心里一陈子地不痛快,一边埋怨自己笨,一边为这种骚事都能让他遇见而感到莫明奇妙。只听到老陈又说:

  喂!不能到处乱说,人家可是有夫之妇的。

  得了,哈…哈。陈叔,你可是魅力无限嘛!老陈打住琉水的话,

  你小子,别向我开刷啊!老陈笑着对琉水说,却又拍了他肩膀一下。

  那有啊!是你那三夹板墙隔音效果太差了嘛!还是你那双人床,你自己说。琉水见他也不避讳,又戏谑他一番。

  是啊!跟你房间隔开时,房间用料太差了,妈的,那个包工头。下回自己装修,再装好点的料。说完,老陈也微微一笑。

  琉水,同样也笑了笑。也不跟他多言,便洗他的脸去了。

  琉水从一楼回来时,老陈刚从楼上下来,与琉水正打个正着。他对琉水说,

  琉水啊!下午下班早点回来,今晚,咱俩喝几杯。说完,老陈靠在他破旧的楼梯上,等着琉水的回话。

  什么?喝几杯,今日是什么日子了。还没有到冬至吧!琉水对老陈突来的邀请,有点不解,但也没有说不接受。以前,老陈邀请过琉水到他家去喝酒,琉水总是给推掉。原因是他觉得他不应到他的房栋家去蹭饭或是什么的,尤其是无功或无劳之时,这是他母亲在世时教导他的做人之根本原则。不过有一次是例外,就是他女儿上大学前的那一晚,老陈请他所有房客吃酒,琉水不好推辞的,于是,那晚是琉水第一次去他房间喝酒,也是唯一的一次。今天,这是为何呢?但,琉水看他确实是诚意十足,想必是有什么话要说吧!于是,琉水便不同往日,爽快地应了他。老陈一听琉水应了他,便眉开眼笑,接着对琉水说,

  这才差不多嘛!像个男人!说完,一边下去了。琉水模了模后脑勺,也回了房间。

  老陈现在这样跟琉水讲得来,一方面是他现在很想有人能跟他交心;二者是琉水的确在他这些房客当中最受人欢迎的,这也难怪老陈把他当成自己人看待。最近的几个月,琉水是很少跟人接触,除了些自己工作上的需要,他基本上把自已孤独起来,除了现在这个房东差不多没有几人。人总是这样,什么样的感情都可以用时间来培养的,陌生人亦是如此。反之,什么样的感情,时间都是最好的消磨济。

  琉水现在变得越来越怀旧,时常想起从前的事,有时候会想起自己在哈城的那些日子。

  六年前,琉水从哈城离开,来到京城,仿佛像是昨天之事!

  在哈城,那是读书求学的岁月。毕业后,他在哪里呆了两年,为了一个人,一个对于他来说不该忘记的人,那是琉水的第一女人。后来,他又不得不忘却这个人,为这个忘却的忘却,他依然选择了离开。再后来,他便来到了京城。

  假使,把琉水在哈城和京城的日子加在一块,琉水觉得自己都成半个北方人。其实他是习惯了那里的环境,那里的习俗。对北方他总是怀着特别的情感,尤其是那片黑土地,还有生活在它上面的人们。常想念起牛肉饨土豆的美味,想念起绿油油的玉米丛;更想念起皑皑的白雪与冰封的松花江…太多的记忆于脑海。琉水有时总想回到过去,重新拾掇哪里的一点一滴,特别是在哈城的那些岁月,痛并快乐着。四年加两年的日子,在人生的岁月中只不过是小小一个插曲而已,但对于琉水来说就像对赵文鄢一样不能忘怀。很多事是值得去回味。琉水说他自己最近太怀旧,太执着于回忆过去的感情。但,生活总是向着前方,总不能一直留恋于过去,执着于记忆之中,而活生生地忽视掉了现实当中的人与事。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一直留恋过去,要对将来美好生活的充满着希望与向望。忘掉过去吧!只把怀旧当做生活的一种格调,一种味道或是一种添加剂如何?就像两年前,离开京城来到禹城。他总是回忆在京城的一幕幕。离开这红色的记忆,离开他那家“国家队”,这对于琉水来说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与决心的。在现在看来,琉水确实做了。

  经过这几年的风风雨雨,琉水越来越认识到生命的无常。从前,他一直走不出他先前从事的那一行业,一是自己下不了那份决心,二是他找不自认为该是一生从事的事情。现在,琉水明白一个道理。人生在世,应该做他喜欢做的事。就像他现在,从事写作一直是他的梦想。只可惜,高考有文理分科。这不仅浪费了他几年光阴去学习自己本不喜欢的专业,还做了那些年不喜欢的工作。现在,他总算是做些自己喜欢的。就像当记者;写点东西,揭露些社会、人性本质的一些东西,还原新闻事实真相,还原一个准确的新闻视角,给读者一个正确的舆论的导向。想这次,他之所选择来工地,不仅是自己跟生活在工地的人们一直是如此地相像。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工地是各种地方的人都有,人蛇混杂,通常是各地文化集中地。比如工头是四川人,那他通常带来一大帮乡亲出来干活,自然四川“味”就多了些。换成其它地方来的老板,同样就会有他们的特色。在他们的这些圈子里,琉水就是喜欢了解各地不同的生活习俗,喜欢听这些生活在最低层的人们的生活点点滴滴。尽管有时有点俗,并且有点*裸。但在琉水看来,他们口中说出的东西,却是那样地自然与纯。他们想说什么,就会说什么,不用去掩饰真与假,善与恶,不让人模不清是什么方向。当然,琉水跟他们也很是淡得来,他们也很乐意跟琉水这些有“文化”的人交流思想,讲一些社会上的或是公司里的一些俗人雅事…那些的*韵事,那些的神奇传说等等。琉水当然对这些通常也都是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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