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同人)[谢乐]素雪初逢离者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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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同人)[谢乐]素雪初逢离者归-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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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说服逸清停笔的。
逸尘转了转眼珠,继续道,“逸尘师弟亲口说的,若是之后的故事中只写你一个,他就允了。对了,作为补偿,他顺便把你的事、你家馋鸡的事、你家师父的事,统统都告诉我啦。”
“啥?!他他……居然出卖我!太不讲义气了!”乐无异哀嚎一声,痛心疾首地跺着脚。
“原来这位小友便是《逸尘记》的执笔,红袖添香姑娘?”谢衣不知何时走到了乐无异身后,温和地询问逸清。
“师、师父,你怎么也知道这书?”乐无异忽然记起有几册《逸尘记》曾被自己胡乱塞进了仙居的书房中,顿时脸色一黑——师父他老人家看到的,可千万别是逸清说的那篇。
“哈哈,谢前辈也读过我的书?是哪一篇,觉得如何呀?”逸清睁大了眼睛,目光闪闪地看着谢衣。
谢衣颔首,“小友文采斐然,妙趣横生……特别是‘无射’少侠登场之后,与逸尘的患难之情甚是感人,谢某很是喜欢。”
“师父,我……”乐无异急着正要解释,偏巧一阵狂风夹杂着积雪冰碴向他扑来,冷不丁被灌了一嘴的风雪。他哆嗦了一下,又接连打了一串喷嚏。
谢衣在他身上施了层防风结界,又碰了碰他的手,只觉一丝热度也无。
“你天生灵力流转不济,耐不得寒,是为师疏忽了。”他握起乐无异冰凉的指尖,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中,又朝逸清微微点头,“那就劳烦小友为我二人带路罢。”
逸清带着二人向专供来客下榻的空翠亭走去。一路上,太华观的弟子路遇陌生人来访,纷纷礼貌地向他们点头招呼,又好奇地朝二人交握的双手频频看去。乐无异微笑点头一一回礼,却不敢与他们目光相接,只觉一股热气从自己的指尖直直涌到了脸上。他想起先前在博卖行时也曾与谢衣携手而行,如今相较那时竟是尴尬了百倍,不由用力挣了挣。
谢衣看了眼乐无异隐隐泛红的耳尖,轻轻松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又顺手添了一层防风结界。
前方带路的逸清不时偷偷回过头,与乐无异目光一触,居然讨好地冲他清软一笑,随即一言不发地继续带路。
乐无异双手揣在袖子里,默默回味着她方才的神情,疑是自己眼花了。
啧啧,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肯定又在盘算什么故事了。唉,写就写吧,只要别在师父面前提起那些乱七八糟的……
他想起方才没说完的话,于是停住脚步,注视着谢衣认真道,“咳,师父,书里写的那些都是她自个儿编的,我可没和谁……”
忽见谢衣的眉眼略略弯起——“自家徒儿的心思,做师父的,自然明白。”

【十五】

是夜,清和造访二人下榻的空翠亭。
三人坐定后,清和摇着拂尘,目中隐有忧色,他已派人筛查秘境封印附近地域,后又将搜寻范围扩大至整个门派,却仍是一无所获。
“听闻逸尘曾寻得一株矩木枝,可否借山人一观。”
清和取过乐无异递来的矩木枝仔细察看,亦是看不出任何端倪,他将矩木枝还与乐无异,又问道,“若果真是煌羽旧部施法威胁矩木树心,迫使其经由矩木枝抽取生灵灵力,为何又将陆上的矩木枝尽数取走?”
乐无异与谢衣对视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向清和将原委一一道来。
“这几天我也正与师父商量这事。如果煌羽的人毁掉了绝大多数的矩木枝,却只留一株藏到太华秘境的封印附近,那么,当黑色妖气冲破海巫结界时,能为矩木树心提供灵力的,就只剩太华秘境旁的那一株了。到了那时……”
清和点头,接口道,“届时,那株矩木枝将在无人知晓之地,竭尽全力抽取太华秘境封印的灵力。”
三人一时无话,乐无异的目光在谢衣与清和之间转了转,起身为他们重新换过茶水。清和端起茶杯微抿一口,紧蹙的眉头略微松开,微笑赞道,“乐公子好手艺。”
“师父才是茶艺精湛,我才刚学了点。”乐无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回谢衣身边。
清和放下茶盏,轻轻摇动拂尘,“山人仍有一处不明。我派开山老祖赤霞真人之师,曾以魂魄为引结成秘境封印,故而法阵中蕴含的灵力极为庞大。据山人所知,草木所承灵力应是有限,却不知以矩木之质,又是如何?”
乐无异解释道,谢衣曾用矩木做过偃甲导灵轴,其能承受的灵力要远超一般草木。清和略略颔首,见天色已晩,遂与二人约定了明日再议,摇着拂尘告辞而去。
乐无异见谢衣又坐回原处,神色凝重地望着桌上的矩木枝,便放轻手脚收拾起茶具。残茶被泼入茶洗,晃动的水面在烛光的映照下打起小小的漩涡,乐无异停住动作,回想起去年前往各地,督查防汛偃甲工事时见到的一幕——那日他乘着馋鸡从空中俯瞰偃甲泄洪,只见宽阔的江面上泛起阵阵漩涡,气势磅礴的水流犹如千军万马,从数个闸口直直倾入下游的河川。
按他的设计,防汛偃甲平日里只需开启一扇闸门,用以平衡上下游的水位。当上游水位骤涨而需开闸泄洪时,为减少单扇闸门经受的水压,平时紧闭的备用闸门便会依次打开。他与谢衣先前推测,当妖气撞破结界,陆上的矩木枝就会感应到树心所受的威胁,继而会抽取周遭的灵气与灵力来回护树心。不过,若是依照开闸泄洪的原理,通过手中的矩木枝将灵气直接给予到树心,那么太华封印法阵被抽取的灵力,也许就能少上一些。
想到此处,乐无异放下茶具,拖着凳子凑到谢衣跟前,将方才的设想娓娓道来。
“师父,你看如何?”他连比带画地一口气说完,弯起的眸子里洋溢着碎金般的光泽。
谢衣沉吟片刻,点头道,“若能于太华观之外另择一方灵气浓郁之地,经由聚灵阵将天地灵气灌注矩木之中,此法或为可行。”又顺手捋了捋乐无异头顶上一撮翘起的毛发,笑叹道,“真是后生可畏,假以时日,为师便要以乐无异之师自居了。”
见谢衣起身时面色不复凝重,乐无异松了口气,回味着他唇边的淡淡笑意,也不由憨憨一笑,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谢衣俯身将地图在书案摊开,忽然转头道,“无异,你最近可是有心事?”
“啊?没,没有……”二人目光微触,乐无异只觉一阵心悸,结结巴巴地随口应道,心下暗忖,方才凑在谢衣跟前连珠炮似的说话倒并不觉尴尬,为何此时却……
谢衣看了看他,目光转回地图上。乐无异趁机偷瞧了几眼,只觉烛光之下的那眉那眼温润如玉,眼前忽而又浮现出他双眼紧闭、湿发披散地坐于温泉中的模样,不由呼吸一窒,心跳也莫名急促起来。他心虚地转过身,忍不住用指尖轻触着嘴唇,却发现找不回当时的触感,于是试着闭上双眼,指尖微微向里探入……
“无异?”不知何时,谢衣站到了他的身前。
乐无异猛然一惊,立刻把手藏到了身后,一脸无辜地抬起头,身子却不由瑟缩了一下。
“……无异,这段时日多亏有你照顾,你……”谢衣话语一顿,倾身按住他的肩,手掌顺着手臂滑下,忽然握住了那只藏于身后的手腕,将它轻轻拉回身前。
“不用谢我。你是我师父。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乐无异低下头,平日里的连珠妙语都成了榆木疙瘩,一块一块地被舌尖笨重地推了出来。
他看见谢衣戴着牛皮指套的手指扣在自己手腕上,二人的手一同落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深色指套与浅色肌肤的界限愈发暧昧不清。掌心的温度烫得他想要抽回手,却因为被牢牢握着而动弹不得。
谢衣低叹一声,另一只手抚上乐无异的发顶揉了揉,见他神情略微放松,倏尔向下穿过微卷的发梢,又来回摩挲着那片柔软的耳廓。薄薄的耳尖瞬时变得通红,手指便慢条斯理地沿着颌骨线条向下滑去,忽然将那只闪躲不及的下巴捉在指尖,微微施力抬起。
乐无异被他迫着抬起脸,二人目光相触的瞬间,谢衣沉静如水的眸中泛起一丝波澜,映出一张面红耳赤的脸。
突然,乐无异猛地推开谢衣,用手掩住口鼻……
“阿嚏!阿嚏……”他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眼泪鼻涕齐齐涌了出来,慌乱中一把抓过递到眼前的手巾,胡乱抹干净脸后,才发现那原是谢衣的。他愣了半晌,摸索着从怀里找到自己那块递了出去,头几乎低到了胸前。
“那个……师父对不起,这是我的,你先拿去用……等下山后,我再买块新的,还给你。”
“无妨,旧物亦好。”谢衣取过手巾收入怀中,回到桌前继续看地图,一会儿后发现乐无异仍是面色尴尬地杵在原地,温言嘱咐道,“你体感风寒,早些回去休息罢。”
回到屋中,乐无异独自在床上坐了许久,等到脸上的热意稍稍平复,才吹熄烛火爬上床。
师父他……大概还没睡吧。
黑暗中,他悄悄抬起手轻触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几分,谢衣指尖的温度。

【十六】

天色大亮,乐无异一夜好眠,悠然转醒之时,原本因为风寒堵住的鼻子也通了大半。
被子里真暖和……咦?
他自知睡相一向糟糕,可今早醒来时,被子居然还安安稳稳地盖在身上。被中的暖意与外边的寒意形成鲜明对比,他伸了个懒腰,不舍地爬出被窝,扭头瞧见桌上放着几样简单早食,碗下还压着张纸条。
拿起纸条扫了一眼,他立刻拔腿冲出房门。
砰。谢衣的房门被急急推开,屋内却空无一人……
乐无异耷拉着脑袋回到自己屋里,攥着纸条从头到尾又读了几遍。纸条是谢衣所留,原是今早与清和商议后,他决意协助太华子弟分头寻找太华山脉周遭灵气浓郁之地,择定后即于那处设置聚灵阵,又道四五日后归来。
要四五日啊……他怅然地把纸条翻过来,发现背面还有寥寥数字——
桌上早食为太华膳房所制,并非为师……也罢,且宽心食用。
乐无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叹了口气。唉,其实只要睡上一觉,这点风寒马上就好了,为什么师父偏要一个人去,临走前都不叫醒我。
正在此时,一只白头偃甲鸟扑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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