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证明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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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证明我还活着!-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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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艰难的几天过去了;骆鹏程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亲人们才告诉他;影子己经永远的走了;也许骆鹏程己经习惯了那种没有明天的生活;也许他早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这次;他特别的冷静但这种冷静更让人害怕;他没有参加影子的葬礼;没有见影子的最后一面;只是默默的;忍受着;他这个年纪本不该忍受的痛苦。

  走出医院的骆鹏程;己经不是以前的骆鹏程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反复的把书架上的书;搬下来;然后再摆上去;再搬下来;累了;就看几本;就这样;一直走到了;九七年十月份。在这里;他立下了重誓;永远不碰方向盘。

  
  这一夜;骆鹏程;把自己的过去又想了一次;一边是耗子;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誓言;还有部队铁一样的纪律;他该何去何从;只有他心里才有答案。




  “晚上点名。一个事情。就是把这次参加营里。射击集训队的人员名单公布一下。”八连连长。肖克站在全连面前大声的喊着。”高伟。丁长河。赵定法。王思远…。”

  直到肖克把名单宣读完毕后;高伟也没有听到骆鹏程的名字。

  “报告”高伟忍不住了。

  “讲”肖克说道。

  “为什么没有骆鹂程的名字?”高伟直奔主题。

  “名单是以本次考核的成绩拟定的;”肖克说;”请问一个光蛋的兄弟;我能送他去吗?”

  “这不可能?”高伟反驳道。

  “那耙子上没洞;总能说明问题吧;”肖克也不示弱。

  “打耙的偶然性很大的;”高伟还在申辩;”他以前的成绩…”

  “我宁可相信;他前面的成绩;是偶然打好的。”肖克打断了高伟的讲话;”也不能把一个打过光蛋的兄弟;送出去丢人现眼。”

  高伟没有再更多的申辩;因为此刻;更多的言语己经无法改变零环的事实。但骆鹏程最终;还是进了射击集训队;因为高伟在连长肖克面前;立下了军令状;没有把骆鹏程培养成顶尖的枪手;自己愿意接受组织的处分;当然;骆鹏程是有这个实力的。不然谁也不敢打这个包票。

  可高伟做的这一切;并没有感动骆鹏程。因为;他此刻想得更多的是疯子他们。

  
  刚刚训练完毕的骆鹏程;卸下披在身上的装具;就急匆匆的从排房里出来;奔电话亭去了。可能他想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因此没有看到周围的一切。

  “骆鹏程”一个很响亮的声音。

  “杜威”骆鹏程应声望去;感到万分惊讶;杜威就站在门口。

  他知道杜威会来找他的;尽管他们之间;到目前为止仅有一场未完成的决斗;但骆鹏程心里清楚;杜威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新兵的时候;管得太紧;没空去解决。下连了;时间相对宽裕了很多;但骆鹏程又有别的事情;要做;要想。他也知道;这场决斗无法避免;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今晚三点”杜威冷冷的说;”三营侧所后面的空地;谁不来;是这个。”杜威做了一个乌龟的手势。

  “今晚三点”骆鹏程应付式的回答。但很冷静。”不见不散。”

  遇到杜威;骆鹏程己经没有了打电话的念头。于是折身回了排房;静静的等待着夜幕的降临;因为此刻;他觉得他需要感受这样的痛;才可以让更彻底的清醒。

  
  骆鹏程在夜幕的掩护下;来到了侧所后的空地。可杜威己经早早的等待在那里了。这让骆鹏程感到非常吃惊。

  杜威边看表边说;”爷们儿;够准时的。”

  “我还以为自己迟到了”骆鹏程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废话少说”杜威冲上来就是一个正踹;骆鹏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以经被踹出了好几米;紧跟着杜威就冲上来双手抱住骆鹏程的脑袋;向下压;紧接着就是用膝盖向上顶。就这样几下打过去了。可骆鹏程依旧没有还手。

  “兄弟”杜威放开骆鹏程;”为什么不还手?”

  骆鹏程擦了擦嘴角的血;没说什么。

  “我不喜欢胜之不武”杜威说。

  骆鹏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杜威丢了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来;那一口特别的长。

  “你赢了”骆鹏程说。

  杜威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也只是一个劲的抽烟;但他还是说出来了;”骆鹏程;你是个爷们儿;我交你这个朋友;但我们还得打一次;我想真正的赢你;”说完将手伸到骆鹏程的面前。

  骆鹏程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两人在那一夜讲了很多;骆鹏程把自己的心事全讲出来了;也许那样他会减轻痛苦;时间就从他们的交谈中流逝。




  “骆鹏程。”连部通讯员在营房外喊道,“电话,军线。”

  正在操场上玩篮球的骆鹏程马上飞奔回了连队,心里琢磨,谁会打军线找他。没有来的及多想,就拿起了电话。

  “喂,我是骆鹏程,请问您是那位。”骆鹏程说道。

  “杜威。”电话那一头传来,“晚上,时间地点照旧,不见不散。”就只听见忙音。

  
  等到十二点,高伟查完铺。骆鹏程才如约而至,杜威已经早早的侯在那里了。

  “哥们儿。”杜威说着就从骆鹏程后面窜了出来,骆鹏程听到喊声,刚一回头,杜威迎面就是一拳打了过来,不偏不斜,直逼骆鹏程的鼻梁,骆鹏程也不避让,右手向上一挡,抓住了迎面而来的拳头,刚好让他停在离鼻梁骨还有三公分的位置。

  “说吧。”骆鹏程说,“打架我可没有时间。”

  “骆。”杜威说,“你刚才那一下,我服了。说正事,你的那事办了没?”

  “没有,兄弟呀,这里是部队,什么是部队,只要没有在部队的范畴内办事,就是永远不对。”骆鹏程说着,就一拳打在厕所后面的墙上。“我真没招了。”

  杜威递给骆鹏程一根烟,帮他点上。

  杜威转身就座在草地上,望着站着的骆鹏程说:“骆,咱们算不算兄弟?“

  骆鹏程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下被问傻了,说真的,他是很喜欢杜威这小子。可能因为他们身上有太多相同的地方,但当下还没有交这个朋友的准备,尽管那一夜,他们说了很多,但还不至于称兄弟。所以骆鹏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行啦。”杜威急拉,“反正我把你当兄弟,咱们一起回家,把那小子收拾了,不就完了嘛,”说完,杜威就起身走了。

  “回家?”骆鹏程有点摸不着头脑。

  “走哇。”杜威已经走出了十几米,回头看着骆鹏程。“你愣着干嘛。”

  “这样要被劳教的。”骆鹏程说。“我可不想坐牢。”

  “兄弟,你学条令了没有?”杜威说,“十五天以上,才劳教,不超过十五天,顶多关个警闭。”

  骆鹏程一直以来还真没有好好学习过条令,所以不是很了解。

  “咱俩回去,解决他,还用十五天吗?”杜威接着说。

  “行。”骆鹏程听完后,就没有了犹豫,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把这些事情处理掉,他无法安心服役的,“但我一个人去。’

  “你决定了?”杜威并没有意外,“行。”虽然他们交往不深,但脾气一样,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所以杜威就默认了。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踏钞票,递给骆鹏程,“当个盘缠。”

  骆鹏程也不客气,因为自己的银行卡和现金,都交给连队代管了。

  “回头还你。”

  “客气啥,”杜威说,“什么时候走?”

  “现在。”骆鹏程感觉反正要走这一趟,那就宁早勿迟。

  “行。”杜威说,“路上小心。”

  杜威一直目送骆鹏程在夜幕中消失,尽管交往不深,但眼睛还是涩涩的,因为此行肯定凶多吉少。 。 想看书来




  “高伟。”肖克连长三点钟的时候,站在高伟的床边大声的叫道。

  高伟被这熟悉的叫声惊醒,揉了揉腥松的眼睛,“连长,什么事?”

  “骆鹏程呢?”肖克问道。

  “在床上睡觉呀。”高伟回答,“十二点查铺,他已经睡着了。’

  “那现在人呢?”肖克掀开骆鹏程的被子,“你摸摸,都他妈凉了。”

  高伟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迅速的套上衣服,“连长,我去找找。”说完就要出排房。

  “都他妈的三个小时了。”肖克拦住高伟说“找,那儿找去,把所有的连干和班长,副班长叫起来,会议室集合。”

  “是。”高伟边回答,边出门集合人员。

  一分钟后,会议室灯火通明。

  “各位同志。”肖克说。“长话短说,我连的新兵骆鹏程,失踪了三个小时,现在所有人员,两个人一组,封锁所有可以出团队的路口,从路口开始向连队,地毯式搜索,十分钟后,这里集合,解散。”

  所有人员应声而去,高伟刚一起立,就被肖克叫住了。

  “高伟,你不用去了。”肖克说,“我们去火车站。”

  “老肖。”指导员王逸飞说,“要不要逐级上报一下,误了时机,我们两都不好交代呀。”

  “指导员。”肖克说,“你在家坐镇,上报的时间还不到,如果在这时间内,我们可以把他找回来,现在报了,不是毁了他吗,等等吧,真找不回来,这事怎么也不好交代。”肖克带这高伟走出了门口,又回头对着王逸飞说了一句:“我这是在救他。”

  
  骆鹏程刚一出营区的围墙,就马上意识到,就这样走出去,一定会被部队的人抓回来。因为这样的例子已经屡见不鲜了,再加上身上的军装,明显的记号。这时绝对不能走,就索性找了一家小旅舘先住了下来,十五天,充裕的很,他不急,其他的人就着急了。

  
  高伟和肖克一进火车站,就展开全面的搜索,但一无所获,谁会知道骆鹏程那小子压根就没有去火车站。

  “连长。”高伟说,“我看他没有来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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