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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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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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老板娘,但又不能说她是否在看,墨镜足以隐藏她的视线焦点。

女人毕竟是敏感的,开门第一位顾客,正是生意冷清时,老板娘也打开了话匣子:“听口音,小姐不像是本市人。”

“不是。”说着,毕竟是带着目的来的,又加了一句:“我是来还罪的。”

“啊?”老板娘对白墨的话有些惊讶,明显好奇心吊了起来。

白墨语声飘忽:“两年前,我怀孕生子,是个女儿,发现患有耳疾,就把她遗弃了……”

“啪嗒”老板娘手中的剪刀重重的掉落在桌上,她近乎受惊般的看向白墨。

白墨却没有看向她,似乎袖子有些皱,她垂眸扯了扯,漫不经心道:“听说她被辗转送到了这座城市,昨天我去福利院找她,却听说……”

老板娘胸口起伏,大概怕刺激白墨,小心翼翼的问道:“她……还好吧?”

“死了,从我遗弃她的那刻起,她就死了。得偿我愿,自生自灭。”说到这里,白墨又习惯性的勾起了唇角:“自从我把她遗弃后,这两年来我一直睡不好觉,每天都梦到她在哭,心都揪疼了,醒来的时候枕头上都是我的眼泪……阿姨,你见识多,你说说看,等有一天我死了,我女儿会不会在地狱里掐着我脖子向我索命……”

“我……我哪知道?”老板娘几乎是粗喘着气转过了身,为了掩饰她的无措,甚至还干笑了两声。

白墨笑笑,突然觉得畅快淋漓:“抱歉啊,阿姨,大清早的,竟跟你说了这些晦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就是心里憋得慌,想随便跟人说说话。”

“没关系。”这话却是虚弱无比的。

老板娘收拾花束的手指甚至在微微颤抖着,白墨眸光移开,只当没看见。

“花包好了。”

一束白菊花出现在白墨的眼前,白墨接过,把钱递给老板娘的时候,她大概在想心事,竟愣愣的忘记把钱接过来。

白墨也不多话,把钱放在桌上,看了看桌面上摆放的全家福相框。

她和教授,还有一双儿女,笑的幸福灿烂。

眸光下一秒已经移开:“你们一家人真幸福。”

“呃,谢谢……”老板娘这才觉得这位女顾客似乎有点奇怪,但哪里奇怪却又说不出来。

“再见。”她说的又快又急,带着嫌恶,又带着厌弃。

“……再见。”不知为什么,老板娘的心里竟然传来一阵刺痛,很莫名,再去看那名女顾客,却只看到了她的背影,步伐很快,似乎随时都能够跑起来,飞起来一般……

奇怪的女顾客。

可怜的孩子……老板娘转身间,眼眶湿润了,那些泪仿佛转瞬即下,她也以为她会为曾经同样被她遗弃的孩子哭泣,可就在她落泪的前一秒,风铃声响起,又有顾客上门买花了,于是那些泪宛如退潮的湖水瞬间无声消退。

“欢迎光临。”声音轻快亲切,只有细听,才能隐隐听到话音中尚未平复的艰涩和颤抖。

……

白墨步伐很快,好像身后有恶魔在追赶她一样,她走得那么快,以至于手中的白菊花散落一地。

她终于停了下来,呆呆的站在街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又看着沿途花朵,想着不能影响市容,就返身弯着腰把那些菊花又一支支的捡起来。捡完之后,像个孩子一样蹲在陌生的街头,把脸埋在膝盖上,这一次她很久都没有再站起来……

放下,才能及时醒悟

白墨长途跋涉,既见“母”,势必还应见一见她的“父”。

那天他在大学里正好有一节公开课,来了很多学生,她坐在教室一角,不远不近的盯着他看,眼神复杂遥远。

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自信耀眼,即便他的鬓旁已经过早的有了白发。

白墨没办法看到她的眼神,如果能看到,她不知道那里面是否有着不能与人诉说的伤。存在了就是存在了,躲不掉,忘不了。

也许,从头到尾忘不掉的那个人只有她而已。每一个遗忘的人都是幸福的;她铭记,所以才会悲哀恁。

他不知何时讲到了“幸福”,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只因他讲述的幸福,在她童年时期,有将近四年的时间里,无数个黑夜里,从未光临过她。假如不是白素,她永远都只能羡慕那些正在历经幸福的人,也将体会不到什么是人世间亲情,更不会有一天感恩人世温情。

母亲白素说:“心存有爱,得到的永远要比失去的要多得多。”

此刻,她觉得教授有些道貌岸然了,他讲课的时候,她就沉默的聆听着。以前她做了万千梦境,梦里面总会出现一个男人的背影,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她知道那是她幻想出来的生父。瞧,她是这么想念她的亲生父母,如今见到了,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好好膜拜一番才是,毕竟有这么多学生尊敬他,就连她听了他的人生大道理,也忍不住心存“敬仰”了呆。

到了学生提问环节,五花八门的问题有很多,他的脾气看似很好,分别一一予以回答。

有人问到了他的家庭,问他对子女的教育方式,平时都会怎么跟子女沟通……

他的声音在白墨听来有些迷蒙低迷,颇为欣慰慈爱。

白墨扯了扯唇,在下一秒早已扬起了浅笑。那笑有些冷。

她在一众急于提问的学生中是出类拔萃的,有时候一个人的气质,真的跟血液亲缘无关,跟后期培养有关,而白墨周身流露的优雅,和超出年龄的老成,足以让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瞩目,在她尚未说话之前。

好感,在她现身教室最初。

前者指的是教室所有人,后者指的是男生。这个年纪,年少男女对感情总是存在太多的期待和蠢蠢欲试。

教授也在看她,只因这个学生他不动声色的注意了很久,太过稳重,也太过沉默安静。

白墨问道:“我曾上过教授的法律课程,不知教授对遗弃子女这件事情怎么看?”

教授蹙眉了,他看着白墨,她那样平静的目光反倒让他不能呼吸,有一种凉意从脚底蔓延到了身体各处,但他的表情却是平静如初的。

“为人父母,遗弃子女毕竟是不对的……”教授这么说的时候,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白墨的眼神透着些许古怪,嗓音淡漠,近乎一字一字道:“如果遗弃的是残疾儿童呢?”

如此简单一句话,听在别人耳中只怕再寻常不过,但教授“有心”,他身体一僵,目光忽然变了,比之前更加用力的看着白墨,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一般,心里砰砰跳动的厉害,但身体却像是泡在雪水里,以至于就连骨头也是冷的,他在力持镇定:“同学,你的提问跟这节公开课内容无关,如果你很好奇的话,可以课后找我,我很乐意解答,但现如今……”教授环视众学生一眼,“我的时间是属于大家的。”

他的意思是白墨该适可而止了,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都不应该再继续问下去。

白墨心中冷笑,淡淡“哦”了一声,凝视教授的目光却宛如火焰,这样的眼神只会加深教授的怔忡和不安,白墨语气是陌生的,也许陌生之余还藏匿着冰冷,到最后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简短的说出一句话来:“其实他们也没做错什么,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好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的声音还在教室里萦绕盘旋,但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离开。

走出教室,可以依稀看到漂浮在空气里的尘埃,那里有着来不及捕捉的迷离。

她想,她的出生只是上帝打盹时不小心犯下的一笔糊涂账,所以即便来到这里,见到她的双亲,她还是她,他们也还是他们,寥寥数语,再无任何交集。

但没有交集的教授却在白墨离开教授后,气喘吁吁的追赶上他。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因为失控,所以她的手臂很痛。

“你是谁?”他眼神迫切,里面闪烁着怒火,讲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又快又急,但讲完之后却屏息等待着,焦虑而又不安。

白墨却一味的沉默,仿佛没听清教授的话,但漠然冰冷的眼神却让教授心头直发颤。

越是害怕,教授握着白墨的手臂就越紧,白墨无需承担他施加给她的疼痛,所以她技巧性的甩掉了他的手臂。

“为人师表,请自重。”白墨面无表情。

教授有些尴尬,但仅仅只有一瞬,很快就喘着气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墨唇角溢出一缕笑意:“担心我揭发你,让你在师生面前蒙羞,声名狼藉?”

教授脑子轰的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胸中气息不稳,目光带着不敢置信,在白墨身上打量了很久,忽地迟疑道:“你是不是……是不是……”他一连说了两次是不是,却说再也说不下去了,也许在即将获知真相的前一秒,他们都是胆怯的,但胆怯的那个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白墨这个人。

死一般的沉寂。

片刻后,白墨说:“我和她是多年好友,她在两年前终于知道了你们的存在,这次她本打算来见你们,顺便毁掉你们的人生,但世事无常,她死了,你们终于解脱了。我总要代她来看看你们才行,至少要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

还不真是已经死了吗?来这里是了断,也是终结,如果可以选择,她宁肯从未见过他们,还真是……脏了眼睛。

教授表情震惊:“死了……”该庆幸吗?他的脸上至少还出现了痛苦,多么可笑。

“能多告诉我一些她的事情吗?我……我和她妈妈这些年很挂念她。”说到之里,喉咙里甚至有了哽咽,他在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白墨别过头,唇角笑容展开,那笑必定寒冷之极:“你们真让我感到恶心,庆幸她已经死了,如果她活着,看到你们的脸,听着你们道貌岸然的话,她大概会当着你们的面直接吐出来。”

说着这些话,愤恨和仇怨却挤压在她的心里,坠的心头渐沉,远离了人世悲喜。

取出墨镜戴上,她迈步离开时,话语轻淡如烟:“她临死前让我转告你们,身上流淌着你们的鲜血,她觉得脏。”

教授的表情,她永远都看不到了,所谓双亲在她的幼时念想和憎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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