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醉误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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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醉误终身-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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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的眼神,过于猥琐,过于红果果,乔美人娇叱了一声,捂起衣服就往外狂奔,而在关键时刻收手的刘大,苦恼的翻了翻自己的手掌,也慢腾腾的追了出去。

于是,只剩下我一个人抱着财主毛茸茸的头。

我抱着财主毛茸茸的头——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财主伏在我的胸口,热气呼呼的全喷上,他懒懒的说:“罗立,你什么意思?”

我突然有种羊入虎口的阴森感,阴风在我的背上吹啊吹……

(29)

我呆愣的抱着那颗俊美的狼头,扔掉吧,不敢;不扔吧,美色当前,我这么憋着,还真是伤身得很。

我按了按自己的额角,天哪,我竟然在这个当口上,又光荣的空窗了。面对财主那蓄起笑意的双眸,我,唔,竟然有种想要凌虐的冲动。

我呼气,吐气,再呼气,气息徐徐的吹开了白牙财主的头发,又顺滑又撩人,在发尾带着点卷,更添慵懒的意味。唔。

我比任何时刻,都要想念刘大和乔阳,这一没了群众的监督和指导,我们党 员面对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就没有那么正气凛然,就没有那么慨当以慷了——我竟然有那么一咪咪的想念,财主又温暖又精壮的怀抱。

不是在沉默中闷骚,就是在沉默中YD!我一握拳,觉得有必要制造点噪声,好好的驱散下这撩人的危情。

我连忙说:“李总……”话音刚落,李若愚的嘴角向上翘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我猛然想起这只财主,是一只喜欢装可怜的财主;是一只坚决不露富的铁公鸡。所以他一向对李总这个称呼,感冒的很在意的很——最最重要的是,咱们农奴已经翻身做主人了,神州大地已经遍吹河蟹春风了,我这个小保姆终于也能挺起腰板做人了!

于是我叉着腰,大喝一声:“李若愚!”见财主脸色稍有缓和,我再接再厉,准备好好展露下女王风姿:“把你那颗……”我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那小破胆,肥上一肥,“那颗狗头,给我拔出来!”

虽然我用了抑扬顿挫的感叹号,但这也丝毫不能挽回我ED的颓势——在李若愚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我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那最后,门牙生生的给磕到嘴唇上。

靠!我在心里大骂了一声,但本着金牌小保姆的职业道德,我还是对我的前雇主,笑的仿佛狗尾巴花开。

我明明,不是要把这厮挫骨扬灰的么?

李若愚眯起眼睛,幽幽道:“你说什么?”

李若愚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东西要倒霉——而每次很不巧,那悲催的东西,常常是很是东西的我。

我一边捂着胃,一边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财主,麻烦把尊臀挪一挪成么?”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坏菜了。我竟然竟然把财主那颗英明无双、害人无数的妖孽头颅,硬生生的给唤成了那白嫩嫩的P股,这个。

我认命的耷拉下头,我有罪我该死,财主,看在我又傻又天真,很黄很暴力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

李若愚深色的眸子瞥过我,开口道:“胃很疼?”

这哪跟哪儿?这就好比那要断腕的壮士,本来小模样也做好了,小眼泪也垂上了,结果那恶人头子几步跳上前,关怀又关爱的问:“渴了困了饿了,喝红牛!”

这叫我情何以堪。

被深深打击的我,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吼了一句:“疼得老娘都要不孕不育了。”

财主听完,脸先是一黑,接着露出了一丝勉强可以称为恻然的情绪,乖巧的把头抽了出来。

我看着空落落的怀抱,再看看财主,酸溜溜的感叹道:片刻温存终是空,转眼又是陌路客。

一感慨完,我忙不迭的一哆嗦。这拗文艺,果然还是让D杯的某去做比较好。我这样的杯数,估计得酸爆了。

我上下打量了这间病房,觉得和那间指挥室有异曲同工之妙。

密室,又见密室。不是在密室里杀人,就是在密室里偷情。如果这边蹦跶的是名侦探柯南,就是前者;如果这里有一只柔弱的小萝莉,后者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于是乎,我拽过蓬松富态的枕头,塞在怀里,要抓过被子,把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哼哼,万一白牙财主反悔一动歹念,我也可以上去把这孩子摁死。

我揣上了枕头,仿佛装上了TMD防御系统的美利坚大叔,觉得底气很是足了足。

我说:“我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李若愚难得的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我继续说:“你觉得我什么意思我就觉得你什么意思。”说完这一通,我觉得舌头都打结了,胃都皱在一起了。

李若愚皱了眉头:“你耍我?”尾音随着李若愚右边的眉毛一起,高高扬起,听的我一哆嗦。

我故作轻松的摊手,干干笑了两声:“不要这么严肃嘛,学术探讨而已,学术探讨而已。”我觉得和财主讲话真是个伤身伤神的事情。

在白牙财主没有任何表示前,我可没有老脸去问他,你为什么那啥那啥我,你为什么和乔阳那啥那啥,乔阳那戒指到底多少克拉等等直击人心的话题。万一财主说,是我自作多情呢?万一财主说,他见过的罩杯比杯具还多,所以才会对我这个不合格产品一时兴起呢?

那我这捧炮灰,直接可以变成骨灰,撒到后海里了。

鉴于炮灰也是有尊严,所以我决定,憋住不说,等财主开腔。

于是财主看了看我坚贞抿起的嘴唇,开腔了:

“这几天你除了吃泡面还吃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得逞般的弯起眼角,财主难不成都在暗中跟踪我?别扭的孩儿,你就承认了吧,你已经拜倒在我小保姆的牛仔裤之下了。

李若愚斜眼看我:“口气。”比小密还言简意赅,又端上了一副嫌我埋汰的表情。

我连忙哈了一口气,额,好浓郁的“就是这个味儿”。这边厢,白牙财主那副嫌弃的表情,更加深重了。

我额头的青筋变成了突突乱跳的小十字,我怒道:“我泡面,我快乐,我们无产阶级的精神文明你们不配懂滴~”我刚想昂首挺胸,就被我的胃给打趴下了:“嘶——”

李若愚撑起身,居高临下:“活该。”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看着李若愚轻轻拨转轮椅,有点心慌。心里把自己骂了百八十遍,让你作让你作。好歹也要弄清楚,自己是怎么被白牙财主生吞活剥,后来又弃之如敝屣的吧?

我揪着床单,颤巍巍的伸出小胳膊,在心底默默的嘶吼:“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

哪知道李若愚突然回头,皱眉,像看火星人一样的看了我一眼:“你在干什么?”

我那颤抖的小胳膊还在风中凌乱中,被李若愚那么一问,忽然的找不到乱摆的方向。于是我更加憋屈了:“你给我滚回来!”

吼完,我战战兢兢的看着李若愚。

如果冲动是魔鬼,我今天一定已经被拍入十八层地狱——我怎么可以如此不知死活的,在李若愚面前,女王了一把又一把呢?

李若愚斜过头,阳光路过浅绿的窗帘,正铺在他的侧脸上,难得柔软的样子,他微弯眼角笑了笑:“好,我滚回来。”

于是,李若愚果然是,滚着轮椅的轮子,滚回来了。

靠,耍我!

“你出去干什么?”是不是要去关心乔毒妇了,嗯嗯?

“找医生。”李若愚答得很顺溜,一边伸手过来,帮我掖了掖被角。手指擦过我的脸,细密的痒。

唔,这琥珀色的眼眸哦。

我这才想起,那个据称一分钟后会拍马赶到的医生,都老半天了还都没个影。于是,我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我急忙抬眼看李若愚,唔,财主要真想把我给吞了,也不至于颠颠儿的去找医生。

这么想着,我觉得分外的有安全感,把脑袋往外露了露,眨巴着眼睛,终于鼓起了勇气:“那天那天之后你不觉得你应该应该致电慰问我一下吗?”

白牙财主笑了笑:“哪天?”我把自己的心肝脾肺全押上,赌这房间里充满了铺天盖地的促狭味道。

“我不是向你借了300块钱回北京吗?就是那天……”

“借?”

我就知道,这孩子精得跟个二百五似的。“好吧,是拿……”

“拿?”白牙财主依旧不依不饶,慢悠悠的说。

毛爷爷教导我们,所有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但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只纸老虎的纸,好像是金箔纸呢?

浇不湿,淋不碎,质量好,强度高,财主牌纸老虎,您的明智之选~

“你到底想怎样?!”我又再一次愤怒了,“就是你把我把我把我……”

氧化钙,我“把我”了那么久,根据小言狗血定律,男主早就捧着深情款款的脸,更加深情款款的说:“我会负责的。”

哼,李若愚要是再不表决心谈理想,我就不做这只奥特曼的小怪兽了!

结果他还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cos复读机:“把我把我把我……”看着他满脸的笑意,我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复读机质量不错,建议收购该厂,狠狠压榨之。

妈的!

“喂,有你这样吃光抹净了抬腿就走的吗?!”唔,300块钱小费还是我自己抢来的。

李若愚深若潭水的眼睛睇了我一眼,徐徐道:“没记错的话,抬腿就走的人,是你吧?”

这绝对是红果果的诬赖!我只是一时间羞愤难当,教训了某个残疾人然后打劫了些钱跑路——难难道,跑路也算……吃光抹净,不负责任的抬腿就走?

唔,原来财主是文盲啊。我感叹了一句。这就好比在GRE的类反里,lend和borrow是反义词,虽然都是“借”,但方向感情地位,完全不一样吧?

我到底在说什么……原来我骨子里,那么学术么?我一定是被气糊涂了。

“你打算负责吗?”李若愚继续款款的说。

你打算负责吗?我像那个总是被流川枫抢台词的红毛猴子,又再一次不淡定了——同志,那是我的台词!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不淡定的内心,下定决心要打一场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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