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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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歌 (完)-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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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郓深沉的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幽光,抿唇一笑,然后垂下眼皮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房间里的烛火已被点亮,散发着微荧的光亮,他缓缓走了进去,关门而后转身,就看到了烛台边叠放着的纸条,走过去拿起纸条,慢慢看了起来,然后嘴角弯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再漫长的夜晚总会过去,早上,温钥带着咳意醒了过来,则身对上一双柔柔的眼,睡在地铺上的白裳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望着睡梦中的他。
  温钥慢慢的坐了起来,刚披上厚厚的大袍,就是一阵激励的咳嗽声,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递到他跟前,他接过吹了吹喝了几口,把水放回白润却略微大了点的手中,刚顺了口气,胸口的里衣就被撤了开来,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白布。
  温钥急忙按住了抓住布头的手,抬头望去,那双带着关切的眼中是满满的坚决,他轻叹一声,缓缓的松开了手。
  白布散开后,露出了不属于男人的莹润弧度,在一片白玉似的肌肤上有一道淡粉色的细小的伤口,白裳眼光一冷,“好快的剑法。”然后轻轻的抚上伤口,眼中的冷意更盛,“就是这一剑伤了你的心肺,是谁?”语气越发冷厉,“到底是谁伤了你?”
  温钥轻轻地抚开她的手,从新缠绕起白布,拢好衣物,这才轻笑道:“你现在可是女人,这样阴狠就不怕嫁不出去。”
  白裳冷冷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要岔开话题,到底是谁伤了你?”
  温钥慢慢走下床来,沉声道:“袭击我的是谁我不知道,但应该是一个叫‘破·灭’组织的人。”
  “‘破·灭’莫非······”
  温钥挥了挥手打断她,淡声说道:“现在不要妄自猜测,这个组织牵连甚广,极为隐秘,只到最近才略有浮出‘水面’的迹象,我只希望昨晚的事件不要和它撤上关系。”话虽如此,心中却明白昨晚那狐面人大多是“破·灭”组织的人。
  白裳眼中一片幽然,尔后闪过一丝坚定,温钥正想说什么,这时响起一阵敲门声,他轻轻的应了声:“进来。”
  推开门走进来的正是那天扶温钥下马车的红衣女子,“红菱什么事?”温钥问道。
  红菱轻声道:“南宫家主派人来唤公子,说是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温钥转身回到床边开始着装,穿上厚厚的衣衫,梳了梳头发,镜中项上的伤口已藏进高高的衣领中,他满意的站起身来,身后的白裳已一丝不苟的站在那里,温钥朝她温文一笑走出房去。
  厅中站了很多人,少林寺的普渡大师、云海剑派云家的人、点苍派的掌门、七绝门的门主、随便和尚、刀一醒、李长生,还有不知何时到来的蓝家兄妹、慕容兄妹等,大厅的正中放着一副棺木,温钥一走进来就看到了那副棺木,他皱了皱眉,对站在上位的南宫郓道:“家主这样对待死者似乎很不妥当。”
  南宫郓沉声道:“为了抓主凶手,轻萝也不会介意的。”说着目光转向厅中的众人,厉声道:“我儿媳是死在七七四十九刀下的,我想各位也知道,江湖中有这样刀法,并如此残忍的除了魔教教主东方鹤就不会有第二个人了,而且据我推测江湖上最近几起灭门惨案很有可能就是魔教所为。”
  他话刚说完,少林寺的普渡大师就开口道:“南宫施主言之有理,魔教倒是越发猖狂了,正是罪过,罪过。”
  七绝门的门主也大声道:“不能再任魔教残害正道中人了,我们应当联合起来,共商除魔大计。”
  连一向和七绝门门主交恶的点苍正门也非常赞成他的话,站起来与之附和。这时一个温润儒雅的声音响起,“不对······”众人闻声望去,说话的正是,没有半点武功却闻名与江湖,此次姗姗来迟的如玉公子温钥,他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南宫郓身上,“三少夫人并不是死在那七七四十九刀之下,她真正的死因是被银针穿脑而死的。”从怀中拿出那朵缀着细长银针的珠花,“这就是凶器。”
  话音刚落,就听南宫郓一声冷哼,“既然如此,温公子昨晚为什么不说,还藏起此物,温公子这么做的目的为何?”
  听着和昨晚相似的问提,看眼前暗藏杀机的中年男人,心中一凛,一股不祥的预兆油然而生,对上众人孤疑的眼,他敛气心神,淡然道:“我这么做当然似为了破案需要,在案子没破以前,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和凶手有关,我自然不能打草惊蛇。”
  “好一个破案需要,你若是真正的温钥这么说倒无可厚非,只可惜真正的温钥早在半月前就死在了运河边的梅乡镇了。”接着目光一转,指向站在那里的白衣蒙面女子,冷冷道:“还有这位非但不是温钥温公子的未过门媳妇,恐怕连女人都不是,我说的对不对魔教教主东方鹤?”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随便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向站在那里冷然淡定的“温钥”温道:“南宫施主所言可真?”
  “温钥”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对着阴冷的南宫郓微微一笑,抬手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是你。”一个声音响起。南宫郓侧身看向开口之人,“蓝庄主认识此人?”
  蓝魅离神情复杂的轻吟道:“红楼一别,柳楼主别来无恙。”
  南宫郓闻言暗道:竟然是一向神秘的红楼楼主!不过,他沉声道:“原来是红楼楼主,看来红楼已和魔教连成一气,柳楼主在梅乡镇杀了如玉公子,并且冒充与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红楼楼主自然就是易容成温钥的我——柳无歌,我打量着愤意横生的南宫郓,正欲开口,那边的和尚已高声道:“即是柳楼主,就不可能是杀害温钥施主的凶手。”
  有人问道:“怎么说?”我也翘首已待,和尚朝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柳楼主是温钥除我之外唯一的朋友,更何况温钥曾对和尚说过,他的命也是楼主给得,所以他绝不会杀温钥施主得。”
  理由过于牵强看来是不足于说服众人,不过这个嗜酒如命得和尚倒也可爱。果然,南宫郓讽刺道:“朋友,朋友往往才是那道催命符。”
  “红菱。”我大喊一声,门口进来一个红衣女子,朝众人盈盈一拜,然后走之我身前,我淡淡道:“她就是如玉公子得贴身婢女,在场各位应有人识得她。”
  少林普渡大师轻念佛号,漫声道:“此女子确实是如玉公子得贴身婢女,老衲可以作证。”
  红菱说了声“谢谢”,然后大声道:“我家公子绝不是柳楼主所害。”
  我拿出一封信交给她,让她传给南宫郓,南宫郓看完后冷冷一笑,指着我身旁得白裳道:“就算如玉公子不是你所杀,他你又怎么说?”
  我淡然得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我既然不是温公子,她自然就不是温公子得未婚妻,她是我得妻子,红楼得楼主夫人——白裳。”
  南宫郓闻言大笑,“楼主夫人,男人也可以嫁人吗?东方教主我可没想到你有这样得嗜好。”
  一直没有开口的白裳此时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误会我是男人,还是魔教教主,但我只是一个深爱着自己相公得普通女人。”
  我暗暗叹道:这家伙竟然用这么冰冷得语气,说出如此肉麻得话!
  “女人!听说东方教主长的倾城绝色、风华绝代,是真正的武林第一美人,你可敢摘下面纱?”南宫郓道。
  白裳犹豫的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想起,这次见面到现在,这家伙还没摘下过面纱,不禁皱了皱眉,这时白裳已摘下了面纱,耳边响起了一阵惊呼声,我随着南宫郓惊讶的目光望去,然后彻底愣住了。


  第三卷 正义?邪恶? 第五章

  在众人的惊讶声中我怔怔的看着那张脸,眼前出现的并不是那张曾让我惊叹、炫目的绝世容颜,而是一张非常丑陋的脸,甚至有点恐怖,在眼部以下本该是白玉般无暇的脸上,一层层的黑色纹路延伸开来,那些诡异的黑线竟微微突起,使的本该光滑的脸凹凸不平更为可怖,难怪!难怪他连睡觉也不曾摘下面纱了,我轻轻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当我闭眼又睁开的刹那,白裳已经从新带上了面纱,清冷的站在那里,眼中似萦绕了一层薄薄的轻雾,盈盈的向我看来,片刻后又转向南宫郓,“不是家主期待的倾城绝色,而是这么丑的容颜,家主还认为我是那什么魔教教主吗?”
  南宫郓已经不见讶色,那张恢复了深沉的脸上已看不到一丝波动,只见他沉吟道:“抱歉,似乎是我误会了,希望楼主和夫人不要放在心上。”说着挥了挥手,门前进来两人,他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必恭必敬的抬着厅中的棺木下去了。
  这倒有点象他的狐狸风格了,先前他似乎过于急躁了,我微笑道:“算了,南宫家出了这样的事,家主也是报仇心切,这一点还是可以理解的。”说着拉起站在那里冷眼横眉的白裳,柔声道:“况且,家主虽然误会她是东方鹤,但有一点却没有说错,在我心里我妻子永远都是最美的美人。”
  厅中一人带着讽意道:“柳楼主果然是非常之人,眼光也非常之独特啊。”
  我看着那人微微一笑,那人不知为何竟颤了一下,我别过目光对上目光之中带着怒意的蓝魅离,有些意外,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喜怒露于行色了,而且貌似他的怒意是正对我而来,除去我对他的救命之恩不算,我应该也没有让他愤恨的理由啊!难道······
  我抿了抿唇,凝着眉想自己是否露了什么马脚,那边的南宫郓又略带威严的声音问道:“红楼一向不参与武林聚会,不知柳楼主怎会出现此处?”
  我舒了眉头,淡淡道:“我的属下在此失踪,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还没说完身旁的白裳忽然摇晃了一下,轻轻倒向地面,我急忙伸手抱住了她,大步走向门外。
  走出不远,挑了个没有人的地方,我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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