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个大鸭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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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个大鸭梨-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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蛔鲎饕担珹ileen的脸拉得老长,还跟jack说了一大堆我没听懂的词。不行,我得再想想办法”。可怜的我呀,能想出什么办法,除了直挺挺的赖在床上。
  “郭一然,你今天还去上课吗?”当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我知道,再躺着是没用了,“我今天能不去吗?”
  “你去问Aileen吧?”母亲的脸色可想而知。
  我依然不甘心:“你能帮我给Aileen打个电话吗?”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母亲语气坚定地回答我。我无奈地爬起来,胡乱地擦了把脸,呆呆地坐到电话旁。
  “Hello。”
  “HI; I’ m Bob。”
  接下来的对话可想而知,我如实地向Aileen讲了昨天晚上玩游戏和没有完成作业的事实,而电话另一端,并没有出现我恐惧的训斥声,“知道错了就好,课可以不来上,但讲课费必须照付,一分都不能少。”这是我付出的为数不多的真正的“学砸费”。这笔十五元纽币的“学砸费”,使我再也没有无故缺过课;这笔“学砸费”,使我放弃了曾经沉溺的虚拟世界。但是如果有机会,我仍然会睡个懒觉。
  Aileen很可爱。如果不是在上课,跟她在一起,你会很放松、很开心,她会一直跟你说笑话。Aileen的学生来自各个国家和地区,以亚裔为多,她的学生从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到成人都有,学生们不仅跟她学习语言,也从她那里学习当地的风土人情、风俗习惯。
  我们刚到新西兰不久时,遇到一些不了解的事情,父母也经常向她请教。除了上课,每次老爸到新西兰探亲,也必定会和Aileen见面,与她小聚一番。或延续中国的习惯,去一个中餐厅,享用中式美食;或由Aileen带我们去一个当地的、有些说词的咖啡店。来往的次数多了,相互更加熟悉,我们聊她的家庭,她的兄弟姐妹,包括她的老家;我们也会和她聊聊当地的竞选,她支持的党派和所谓的政见。她向我们讲起她年轻的时候如何naughty(淘气),如何在学校里教书,如何在教育厅里任职。说起naughty,在一次西式自助餐厅里,她居然悄悄地多包了两块鱼,揣在兜里,然后轻轻地告诉我们,她又naughty了一次,“这是带回去给我的猫吃的”。从此我对naughty一词牢记在心。Aileen是个尽职的教师,在我记住了naughty这个词后,她的猫就再也没吃到过自助餐。
  后来虽然我已回国,但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我依然会向她报告着我的行踪。
  不久前,她搬离了那座在森林里的小屋,我如果再去上她的课,将跨越奥克兰大桥,进入她的另一个新的森林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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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在树根上的帐篷
新西兰的美,不仅体现在她众多的旅游景点上。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几所工厂,靠出口羊奶酪、牛奶和黄油保证外汇储备,那么她的各个地方就都是美的,包括她那里的蚊子、烂泥和树根。
  在Waikowhai的两年里,我参加了两次野营。第一次在奥克兰著名景点Piha海滩,那次野营,我们整个年级都住在集体宿舍里。晚上在灯火下烧烤棉花糖,白天在海滩上堆沙子,划独木舟,在海边的原始森林里趟着小溪步行……但真正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第二次,这一次,我们在一个记不起名字的农场边驻扎,周围没有小溪,没有沙滩,甚至没有宿舍,但却记住了自然的美、野性的美、新西兰的美。
  大轿车把我们送到了一片大约一两公顷的草坪上,草坪的两侧是依稀的树林,另外两面则是栅栏连接的私人农场,整个草坪略有倾斜。草坪的周围虽然没有任何如诗如画的风景,但它似乎依然做好了迎接游客的准备:一个公共厕所竖立在正中央,四周有野炊用的桌子和若干个BBQ的炉子。
  没有宿舍,学校为我们准备了四十多个帐篷,供我们一个年级五个班八十多个学生使用。和我同室的是混血James,James提出,我们把帐篷驻扎在一棵苍松之下,既凉快、又能避雨。“好吧”,我想,反正新西兰很少下雷阵雨,缩在树下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果然,那天下午准备睡袋和换衣服时恰逢太阳暴晒,其他帐篷里都成了暖房,唯独我们的帐篷里有着“秋高气爽”。可俗话说有得必有失。晚上,大家洗完凉水澡、刷完牙、聊完天、都躺下睡了,我也钻进了睡袋。第一次住帐篷、睡睡袋的兴奋之余,总感到腰下有一不明物体使我时刻处于背弓状态。本以为自己把包放了在睡袋底下,可无论怎么摸都感觉障碍物和睡袋间有一层帆布隔着。打开手电,能明显地看到条状物体延伸至帐篷两侧。在半夜处于半昏睡状态时,我意识到那可能是树根。第二天当James还是睡眼惺忪的时候,我就把他叫了起来,把帐篷挪到了一个平坦的、但暴晒的草坪上。
  其实,如果早知道那天活动的剧烈程度,我也许就不会浪费体力挪帐篷了。早晨,我们所有男生,背着水、三明治和沙滩裤,跟着老师来到海边。和Piha大片的沙滩不同,这里仅仅有一个十几米宽的凹槽,两面都是高高的石头悬崖。凹槽内由于相对平静不会受风浪的干扰,长满了红树林。我们的任务就是划着一艘橡皮艇,在红树林边的水域里行驶一个来回。脱下外衣,换上游泳裤,我们一个个站在海边,脚底下踩着烂泥。踏上橡皮艇,迎着海浪,我们拼命地划着方头方脑的橡皮艇冲向目的地。每当有大浪迎来,我们就把桨杵在海底的泥沼里,防止船向相反方向溜。到达指定的地点后,返航的路途变得简单很多,我们和水中的碎泥沙、死海带、枯树枝驾着风浪一起飘向岸上。
  傍晚时分,老师将橡皮船里的气放掉,我们清理干净腿上的脏物,原路返回大本营。吃过晚饭后,天已基本黑了,老师把我们带到草坪边的一块农场上,说要进行一次独特的猫捉老鼠游戏。农场大约有几个操场那么大,上面长有齐腰深的杂草和孤零零的几棵老树,颇有非洲大草原的感觉。游戏就是从农场的一端出发,经过这片长满杂草的场地,到达农场的另一端。但草丛中会有老师当“猫”用手电筒抓人,一旦被照到,则自己也将变成“猫”,能成功到达另一端的同学获胜!
  于是大家纷纷回到自己帐篷里拿手电。我本想顺便在身上喷点驱蚊剂,可James却提醒我,小心我身上的气味把“猫”吸引过来。我一想果然有道理,就放弃了喷驱蚊剂的念头,但换了件和枯草颜色相似的短袖。
  暮色把这片草丛渲染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荒野,也像一个巨大的迷宫,我需要找到一条没有障碍的通向“胜利”的道路。我趴在草丛里,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每一个声音,盲目地走着八字前进。一道道亮光不时地在周围点亮。但随着“猫”越来越多,光束越来越密,我终于撞上了一只“猫”、一个埋伏在树后的“敌军”,自己也被迫“叛变”成了“猫”。在草丛里转了几圈未果,“我方”似乎已经对敌人的根据地全部围剿完毕。但最终还是有几个突破防线成功完成任务的“老鼠”。只是事后他们透露自己是绕过农场护栏从边上的树林里偷渡过去的。
  晚上睡觉前正准备喷驱蚊药水,却发现为时已晚了。胳膊上和腿上被整整齐齐地叮出一排排等间距的红色斑点。
  

山寨百老汇
Waikowhai每两年都会组织一次规模巨大的舞台剧演出,规模大到全校上百师生需要为之共同努力三个月。我在intermediate的第一年,恰逢学校计划排演《圣经》里的一个故事,我们从学期初便开始准备,直到学期放假的前一周才上演。
  为了这场规模庞大的汇演,根据学生的兴趣爱好,学校把我们分成四个小组:表演组、技术支持组、艺术组和服装组。表演组负责设计故事情节、编写台词、规划舞台和登台表演,由舞蹈老师担任指挥。技术支持组负责灯光、杂技、特效、布置会场、宣传等工作,由木工老师负责。服装组负责设计并制作所有演员的服装,由缝纫兼烹饪老师负责。我选择了艺术组,负责制作所有的道具、背景等。当时选择艺术组并没有过多地审查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艺术细胞,而只是由于一个漂亮的香港女孩在艺术组,于是不顾后果地也选择了艺术组。
  为演出制作道具像是在做应用题,知识点不难,但工作量很大。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是用颜料涂满一张十米长、三米高的帆布。由于害怕学生出现差错,布料上所有的图案均由老师亲手完成。我们十几个同学一起把布抬放在操场上,一人抄起一把大刷子,在油桶大小的颜料桶里一涮,便开始五颜六色的“粉刷”过程。大刷子上完底色后,再改用中号刷子查缺补漏,最后用小号刷子点缀细节。
  接下来是制作大型道具。我们需要在由技术支持小组剪切好的复合板上涂上黄色颜料,使之看上去像只骆驼。由于复合板是波浪形的,和自行车棚的房顶很相似,想在波浪两面涂上均匀的颜料尤其困难。
  之后我们的大部分时间用来制作各种道具。在一层铁丝网外,用一层层卫生纸和PVC包裹住,可以形成几乎任何形状。战车、盾、矛、帽子、仙人掌都可以用铁丝、纸和颜料做出仿真度很高的赝品。空闲时间经常能看到几个挥舞着长矛的小孩,佩戴着我们制作的道具,冒充古希腊勇士。
  汇演是每天晚上在学校的礼堂举行,整整一周,场面非常火爆。学校的楼道里、礼堂外都站满了为观众卖水的、售票的、烤香肠的学生。礼堂内也几乎场场座无虚席,当然其中学生的家长占了绝大多数。遗憾的是,学校规定演出期间禁止拍照和录像,因此,那次汇演,我仅仅留存下来几张模糊不清的、没有闪光灯*的照片。
  我要做个大鸭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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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明当翻译
Mt。 Roskill区以它众多的亚洲人而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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