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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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媳妇-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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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很久,总算开过来一辆公交车,是开往大学城的热门线路,疯玩的学生和晚归的人们塞满了整个车厢。

错过这辆车,怕是要打的回学校了,经验丰富的我迅速作出判断,对着顾意大叫:“上!”

接着,我快步挤上车,连刷两下车卡,像泥鳅一样灵巧地滑过人缝,自顾自地找到一个相对疏松的位置,踮起脚,伸长胳膊,费劲地把自己吊在设计得极其不合理的拉环上,晃晃悠悠。

顾意撵了过来,一手拉住车顶的横杆,一手拎着从顾家拿回的袋子,却迅速抬起胳膊把我护在胸前,阻挡了旁边一位大高个男人晃动中对我身体的冲击,终于说话,责怪我:“跑得倒快!”

见我一副吊死鬼的难受模样,又命令:“你不拉了,抱着我就好!”

我高扬起下巴,没有松手,公共场所和他这么腻歪,万一车上有我的学生呢?

顾意不耐烦了,呵斥我:“有谁认识你啊?听话!”

一语引来周围众人好奇的眼光,我的面子早丢到爪哇国了!

我索性没皮没脸地放下拉环,双手抱紧顾意的腰部,把脸紧紧贴在他温暖的胸口,埋头,随着车辆时急时缓的行进,享受这一刻的暧昧,双目合上,睡意渐浓。

下了车,凄冷的北风竟然吹不走我的睡意,我呵欠连连地跟着顾意走进学校,爬楼梯,进家门。

顾意掏出手机给顾妈妈第一时间报平安,猜都猜得出来,婆婆一定在问:“怎么这么长时间啊?都十点多了。”

顾意淡然回答:“没车,中间等了好久。”

来回路上三个多小时的折腾加上五个小时在顾家的忙碌和站立,我已经没有精神再听下去,草草洗了洗,换衣上床。

人很累,睡意虽浓,却总难入睡,在冰冷的被窝里蜷缩了好一会儿,终于等来一个热呼呼的身体,立时缠绕上去,搂脖,抓腰,脚蹬那人小腿,沉沉睡去。

在冬日惨白的阳光下,我和顾意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伤痛过去,疑虑像一条冬眠的小蛇蛰伏在我们的生活中,伺机而动,而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

36

36、钝刀子 。。。

没过几日,我接到了吴拂晓的电话,没有提陈昊天,只是热心地追问我路考的事情。

耽耽误误,大半个月没去学车了,我兴趣寥寥,回答他:“还考什么,都没练!”

吴拂晓大包大揽地说:“有我在呢,怕什么?”接着又问:“有时间吗?不如我接你找个地方练练?”

我看看课程表,时间是有,可是跟吴拂晓出去让我有些犹豫,在电话里瞎嗯嗯半天。

他似乎猜到我的心思,语气平淡地说:“只是作为朋友,表示一点儿关心,不可以吗?”

平心而论,我跟吴拂晓相处的时候,感觉总是轻松随意的,想想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我,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必一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答应下来,收拾东西出门,吴拂晓很快就开车过来接上我。

他今天穿着米白色夹克衫厚外套,白色长裤,头发剪短了一些,眼睛很有神采,似乎清减了一些,脸上的肉少了,干净利落的打扮,还显出一丝儒雅的气质来。

看我歪着脑袋瞧他,吴拂晓微笑着问:“怎么,看我变帅了!”

我扶着自己的下颌点头赞同,“确实,都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男人也可以!”

吴拂晓颔首:“多谢夸奖!”

我又追问:“你干什么的?天天这么悠闲!”

吴拂晓不以为然地回答:“我呢,也就是一修东西的,缝缝补补什么的。”

“裁缝?”

我讶然,这职业可以说是俗,也可以说是雅,要么是混迹民间的小裁缝,要么是行走时装界的大设计师,可是吴拂晓,怎么看,都不像这两类人。

吴拂晓苦笑,解释道:“咳,那个,我缝的东西比较精细。”

我又叫着:“搞电器的?”

在我眼里,电子产品总算够精细的了。

吴拂晓佯怒,瞪圆了眼睛,看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懒得再开口解释。

我们来到新修好的南湖环湖路上,这里相对偏僻,经过的车辆很少,六车道的道路很宽敞。

我看看不远处的湖水,笑问:“不怕我把你的豪车开到湖里去?”

吴拂晓豪气冲天地回答:“陪美女一起喂鱼是它的荣幸!”

听到“喂鱼”两个字,我蓦然想起上次落水时的尴尬情景,面部肌肉顿时僵硬。

吴拂晓察言观色,自觉失言,赶紧弥补:“有我在呢,怎么会!”

我在吴拂晓的指点下,沿湖开了两圈,渐渐熟练,不一会儿,有些累了,就把车停靠在路边,人走下湖堤,想吹吹风。

眼前,一望无垠的宽阔水面在冬日黄昏的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影,微风吹拂,泛起层层涟漪,悠悠荡荡递向远处。

我突然想起,那个夏日正午,我的落水究竟激起了多大的水花?那水花又映出几人惊诧、恐慌的面容呢?

我扭头,努力让自己表情淡然,问吴拂晓:“陈昊天,他怎么样?”

吴拂晓摇摇头,满不在乎地说:“能怎么样?该吃吃,该睡睡。”

难道是我的忧心未能尽掩?

他看看我的表情,又补充上一句:“放心,他很忙,没那么多时间胡思乱想。”

突然没了兴致,我把钥匙塞回吴拂晓手中,说:“我该回去了。”

似乎是触碰到我一贯冰冷的指尖,吴拂晓望着我说:“倒是你,脸色不太好,白得过头了!”

说这话时,他紧紧直视我的眼睛,眸中似有某种深意。

我立刻毫不客气地回他一句:“我一直都这么白的!”

他微微叹气,晃晃钥匙回答:“你厉害,大美女,走吧?”

回到家中,我有些无聊,一时不知做些什么,突然想起临别时吴拂晓的话,他说下次有空陪我去看车展,先过过眼瘾,我不置可否,买车的事我做不了主,那么积极干什么。

心念一动,我趴在床头,拉开床头柜一阵翻找,又跳下床来,在房间里猛地折腾一阵,终于找到家里的定期存折,长期不动,放在哪里都记不得了,哪里还清楚上面到底有多少钱。

我准备仔细研究一下我和顾意的共有资产。

我和顾意工资收入应该数中等水平,暂时没有赡养老人、抚育孩子的重担,也无还房贷的压力,平时朋友应酬不多,生活还算节俭,偶有奢侈行为,总体开销不大,几年下来应该存有不少钱。

一页页翻动着存折,捻着手指心里算着,我估摸着,除了预留的新房装修款,剩下的总额,买一辆实用的家用轿车应该不成问题。

突然,在看到最后一页的末行小字后,我的眼睛直了,手指也随之僵住。

那一行借出了一笔一年自动转存的钱款,不多,五万,时间是三周前的那个日子。

我清楚地记得这个日期是因为那晚我平生第一次夜不归宿,而我夜不归宿的原因是又一次看到顾意和姐姐私下见面。

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这钱还有十几天就要到期了,取的是那么迫不及待、无声无息!

都开始贴钱了吗?那么,近日来的温柔体贴都是因为对我的愧疚吗?

霎时,被我假意蒙蔽的伤口撕裂开来,痛得我无法呼吸,我的眼睛干涩酸痛,却没有泪水,我已经麻木得不会哭了,哭就有用吗?

我呆坐到夜幕降临,突然反应过来,拎包下楼,骑车出门。

别担心,我只是去买菜,经历了多次的哭闹,我已经明白一个至真道理:心再伤痛,日子总要过的。我宁愿像只沙漠里的鸵鸟,把头埋进滚烫的沙子里,只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我在超市采买了一大堆各种食品,排队等候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打开手机一听,顾意的声音,又是斥责:“给你买手机有什么用?你自己看看我打过几个了?”

此刻,这样的话儿在我听来尤为刺耳,平日里,顾意会以长者的姿态教训我,什么时候起,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未等我回答,他又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我在超市外面呢,你出来吧。”

我结过帐,费力地拎着两只大袋子匆匆而出,看到顾意站立在我的自行车旁边,夜色里,身形寂寥,面目模糊,心中恍惚,这还是那个第一次见面给我讲渡轮的俊雅男人吗?这般单薄的身影周旋在两个女人身边,不累吗?

我走到车边,微微喘着气,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超市?”

顾意接过我手中的袋子说:“我打家里电话没人接,路过这里找了找你的自行车,就知道了!”

要是以前我会笑嘻嘻地夸他:“老公,你可真聪明!”

现在,我沉默了几秒钟,又问:“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顾意顿了顿,无奈地回答:“刚才路上堵车了,我怕你着急,打电话告诉你一声,结果我打了足有十几个,你呀,你自己看看!”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机,果然,屏幕上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顾意的号码。

我喃喃地解释着:“里面太吵,我没听到。”

顾意没好气地数落我:“你呀,什么时候听到过!”

见我低头不说话,顾意又说:“你自己骑上车先回去,下坡时给我推着走,我来拎东西!”说完,又啰嗦一句:“买这么多,我不来,你可怎么办?”

我自己也有些纳闷,怎么买这么多呢?

看那两大袋东西确实放不进窄小的车筐,我推着车说:“不骑了,我跟你一起走回去。”

顾意点头,我俩一起沿着马路边,往学校方向走,刚走一段,顾意停下脚步放下袋子,两手交换,再拎起那两只塑料袋,嘴里解释着:“这袋子太勒手。”

我刚刚购买的有盒装牛奶、干面条、萝卜、冬瓜等物,都是死沉死沉的,不勒手才怪。

我瞄瞄车把,立刻想出办法:“把袋子挂车把上吧,你来推车!”

顾意同意了,两人遂交换过来,硕大的袋子勉强挂上车把,顾意推着我的车,缓慢地行走。

我两手空空,干脆伸入裤兜取暖,边走边想,这一切的麻烦,换成四个轮子的轿车自然就解决了,顾意执意不肯买车,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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