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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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媳妇-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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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讶然,问:“什么时候的事?”

瘦子接了一句:“也就元旦前的事。”

胖子察颜观色,油嘴滑舌地说:“看来顾处心疼嫂子,回来没说。”

如此说来,那几晚顾意心烦的原因明了,那个时候,顾惟扬闯祸的事情和竞聘失败的事情刚好搅和在一起,可是,他宁肯深夜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扫雷,也不愿向我倾诉他内心的苦闷和烦恼。

在他心中,我究竟算什么?

接着,胖子又讲起他们空降新来的正处长高处来,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什么谁的情面都不管不顾,嘴里呜啦呜啦个不停。

我看着顾意双眸紧闭,脸颊、脖颈通红,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渐渐心烦,毫不客气打断胖子的话,再次感谢他们护送顾意回家。

两人终于识趣,出言告辞,我本着基本的礼貌送至门口,那个胖子竟又啰嗦了两句,见我冷着脸,不理不睬,终于转身离开。

顾意回来了,可以反锁上大门了。

我拉着防盗门的铁插销锁门,却听楼梯处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一开门吓我一跳,顾处老婆这么年轻,真是如花似玉!”另一人回应:“看那小身板,小模样,真是宝贝!难怪顾处总推掉应酬往家赶。”

怪不得那人没话找话说,死赖着不肯走,来人看似面善,暗地出语竟如此轻佻!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走回客厅,再看看沙发上一滩烂泥的顾意,突然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上去狠狠地揍他!

忽听顾意低声在喊:“宝贝,你在哪里?”

我讶然,这是在叫我吗?他怎么跟那个死胖子一样叫我宝贝了?真是醉了,脑袋糊掉了?

我走到顾意跟前,他睁开眼睛看我,他的眼珠红红的,浑浑的,没有往日的清澈、透亮。

他拉着我的手,声音低低地说:“我没醉,你放心,我都是装的!”

酒鬼永远都会说自己没有醉!这是真理啊!

我忍不住狠狠地戳上他的脑门,咬牙切齿地说:“都这样了,还说没醉!”

顾意继续说:“真的,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赶紧倒下装醉,他们就把我送回来了,不然还有得喝!”

听这思路还挺清楚,这话儿我信了,又问他:“你傻啊,不会躲啊,不会推啊!”

顾意连连摇头,哀叹:“推不掉啊,高处在那里坐着,摆明了让我挡酒,一堆人灌我。”

高处是顾意新来的顶头上司,他不愿意喝,自然只有顾意出马了。

蓦然心酸,原来顾意在外面应酬也不容易啊!

顾意抱着我的胳膊,喃喃地说:“我最喜欢跟你一起呆在歇山的日子了!”

我惊喜,忙追问他:“为什么?”

顾意回答:“不用应酬,简简单单,让我下地种西瓜都成!”

怅然失落,弃官场,归田野,不是因为我,却是因为顾意心中真正向往的是返璞归真的田园生活!

心有不甘,趁他酒醉,小心问出萦绕心中许久的问题:“顾意,见我之前,你一定相亲相过很多次吧,为什么单单挑了我呢?”

顾意眼睛眯着,呵呵笑着,伸手揉我的脑门:“傻瓜,我一直等着老天爷给我送好东西呢。”

听不懂,彻底晕掉,这人脑子坏掉了!没有真言,只有醉话!

顾意轻摇我的胳膊,“宝贝,你给我换换鞋吧!”

我这才明白过来,照顾一个醉鬼的基本程序,要先帮他脱衣换鞋。

想想自己之前醉酒的时候,顾意可是连洗澡都包圆了,服务得无微不至啊。

我找来拖鞋,弯腰去给顾意解鞋带,他竟然自己坐起来,慌张地说:“我自己来,自己来!”手却打着颤儿,怎么也解不开鞋带。

我推开他的手,帮他换上拖鞋,发现他的裤脚一片狼藉,问他:“你吐了?”

顾意不好意思地回答:“刚刚上楼时,没忍住,吐在楼梯上了!”

我暗叹,明早还要扫楼梯!

接着,我手下没停,帮顾意脱掉外衣和裤子,直接拎到卫生间,丢进洗衣机,开启电源洗上,这才转身出来,再看,客厅沙发上已经没人了,追进卧室,那个大男人竟然自己歪倒在床上了。

我叫:“你还能走啊?”

顾意哼哼着回答:“不然怎么办,你又抱不动我,都说我是装的了!”

接着他又向我招手:“宝贝,过来!”

他今天还宝贝上了,一口一个!真无赖!

我走近床边,顾意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勾趴下,勾在他的胸前,问:“没有生气吧,我没让那些人进卧室!”

我瞪他,说:“生气!”

他却不理我,哼哼着头疼,过了好一会儿,央求我:“宝贝,给我弄个冷毛巾吧,头好难受!”

我这才明白照顾醉鬼的第二程序,要给他弄个冷毛巾来敷额头。

我依言照办,又无师自通地端来一杯热茶,问顾意要不要喝,他不理睬我,只是躺在那里哼哼着。

我想了想,又找来一个塑料盆放在床边,万一再吐,不用往卫生间跑了。

我不停地给顾意换着冷毛巾,他安静了好一会儿,又开始叫着冷。

喝了酒的人不是都感觉热吗?

我奇怪,问他:“哪里冷?”

他答:“手脚都冷!”

我摸了摸,还真有点儿凉,索性把他里面的衣服都扒干净,伺候他躺正,盖上厚厚的大被子,一通忙碌下来,累得我直喘气。

顾意闭着眼睛,嘴里又叫:“小东西,快来,让我抱抱!”

我叉腰站在床前,真想像上次他打我那样,翻过他的身体,用巴掌直接杠上他的屁股。

可是,貌似咱力气不够大啊!

接着,我又听到顾意嘴里喃喃地说:“相信我,我不会再让那个人打扰你。。。”

这话有些奇怪了,他是在对我说话吗?“那个人”指的是陈昊天吗?他这样是出于对我的爱,还是,仅仅只是一个丈夫对自己妻子的本能守护?

更心惊的是,如果“那个人”不是指陈昊天,而是指顾惟扬的话。。。

突然间腿软,旋即伸手重重地捶打自己的脑袋,都胡思乱想些什么!

洗衣机及时地嘀嘀鸣叫起来,我忙走进卫生间,端着盆子掂出衣服,大半夜的,站在阳台上晾衣服。

蓦然回想起那个夏夜,顾意也是在半夜里摊晾我的衣服,如今,竟是反了过来,轮到我来照顾他。

毕竟,现在,我还可以守在他的身边,难道这不是幸福吗?哪怕它会很短暂!

暗叹,不要要求太多,珍惜眼前吧。

一切收拾停当,我回到房间,刚刚上床,突然想起电视里报道过有人会因为酒精中毒醉死过去,连忙伸手去探顾意的鼻息,发现他鼻息沉稳,喘着热热的气,人早已沉沉睡去。

我挨着顾意滚烫的身体躺下,身边萦绕着难闻的酒气,良久,终于睡去。

清晨,朦朦胧胧中,感觉到身边人抱着我的脸颊,狠狠地啃了几口,接着坐起下床,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响了一阵,又听到大门“嗒”的一响,似乎有人出去了。

我有些诧异,却挡不住睡意,又迷糊过去,再次醒来,穿鞋下床,走至客厅,只见顾意已经坐在餐桌前吃上馒头了,看见我出来,他微微一笑,说:“你起来了?”那精神抖擞的样子,泰然自若的神情,仿佛昨夜的醉酒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我撇嘴,问:“头不疼了?”

他不语,只点下头。

想想自己夜市醉酒那次醒来后百般讨好、祈求原谅的样子,不由心中气愤,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蒙混过关呢!

我大声宣布:“再有下次,不让你进门了!”

他却回答:“老婆,我已经洗过澡,扫过楼梯了!”

这才明白,他一早起床就抓紧处理了自己醉酒制造的斑斑劣迹。

我鼻子一哼,答:“那也是臭的!”

顾意向我招手,说:“过来!”

我走近他的身边,他鼻子嗅嗅,开口就来:“熏了一夜,你也是臭的,快去洗洗!”

我没嫌弃他,他倒嫌弃上我来了!

我怒不可抑地去揪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抱在怀里,又揉又捏的,我正要挣扎,只听他嘴里喃喃地说:“不会有下次了,我害怕你不让我进门!”

心略安,抬头凝视他的眼睛,清澈明亮,与昨夜的昏浊、懵淡大不一样,可是那个时候,他口口声声叫着我“宝贝”,现在的我还是他心里的宝贝吗?还是,在那一双模糊的醉眼里,我只是一个逼真好看的赝品而已?

可是,旋即想起近来自己和顾意在一起的各种情景,心底一个声音在悄悄说话:“你这个小心眼女人,想想公交站台上顾意关切的电话吧,想想医院卫生间里顾意炽热的眼神吧,他的眼里、心里有你的位置,你那颗狭隘、敏感的心都在计较些什么呢?”

强按住飘飞的思绪,心刺痛,却掩盖得无隙无缝,我平静地对着顾意说:“喝酒伤身,下次记得早点装醉!”

说这话时,我看到顾意的嘴角弯了起来,脸上露出可恶的狡黠笑意。

我起身离开他的怀抱,他未做拦阻,很快就收拾整齐,出门去上班了。

跟着,我放寒假了,可顾意一直要到年二十九才能放假。

我一个人忙碌了好几天,在家里做完大扫除,又去超市简单采购一些年货。

家里收拾完毕,我来到多日未至的商场溜达,给两个妈妈买了两把精致的保健木梳作为新年礼物。

看到商场里带有羊毛护膝的男士保暖裤在做年底促销,质量不错,价格比平日优惠许多,我盘算着上年纪的人肯定需要,一下子购置了三条,预备给爷爷和两个爸爸。

已经付过款,准备出商场门了,突然想起家里还有顾意这个大男人,耳边响起平日顾妈妈念叨我的话:“小意也是三十多的人了,不比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你要留心照顾好他的身体。”

于是,我调头回去,给顾意也买了一条,一转眼,刷卡花出去小半个月的工资,倒是不心疼,只是暗暗发笑,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体户在搞批发。

第二天,我来到老妈家里,陪着老妈采购了一整天的年货,吃的、用的一大堆,大包小包的拎进家门,累得我们娘俩直喘气。

我甩下东西,一头倒在沙发上,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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