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皎皎-薄媚·恋香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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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薄媚·恋香衾(出版)-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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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浅媚喘息着双眼微微睁了一线,望他一眼,又转向东方。
  “刚才……好像看到太阳红通通地跳出来了……怎么……还这么黑?”
  她申吟着呼出一口气,无力地歪在他的手腕,竟是昏死过去了。
  太阳的确出来了。
  在他们打斗的时候,不知不觉从青蓝的天空跳出,在薄薄的雾气里惨淡殷然地红着。
  就如,此刻从他指缝间潺潺而下的鲜血。
  卓锐等人顾不得追击刺客,正奔到跟前跪着候命。
  唐天霄坐在地上,抱着一动不动的可浅媚,捂紧她的伤处,胸口起伏得厉害。
  忽然,他抬起泛红的眼睛,向卓锐等吼道:“混帐东西,你们怎么办事的?”
  卓锐、陈材俱是惊惶,连连叩下头去,颤抖答道:“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唐天祺焦急地望着重伤的可浅媚搓手,纳闷道:“皇上行踪甚是隐蔽,哪里跑来的刺客?”
  庄碧岚却上前扶向唐天霄,“皇上,快救淑妃娘娘要紧。”
  唐天霄的口中莫名地干燥着,蠕动了好一会儿,才道:“快……包扎,下山,回宫……”
  
  可浅媚本来是装病出宫的,但回宫后不得不真的病卧在床了。
  她的伤势不轻,却比唐天霄预料得要好多。
  那支袖箭扎得虽深,但未伤肺腑,御医诊断下来,只要好生调养,应无性命之忧;倒是给唐天霄踹的那一脚,外面看着虽是没事,却有内腑积淤、气血不通之象,若不好好调理,恐有后患无穷。
  眼见她苏醒后还是每日发烧,唐天霄还是提心吊胆,天天过去伴着,一时将宇文贵妃都弃在脑后了。
 
惊破檀心,且看蛟龙腾(十一)

  瑶华宫杜贤妃、崔总管等见她好好随唐天霄出去过,却是被抱着回来的,晓得在外出了事,却不敢宣扬二人微服出宫之事,连带约束着本宫宫女内侍不得在外乱说,因此后宫皆道可淑妃后来居上,连沈皇后、宇文贵妃都被冷落了。
  好在可浅媚人虽纤瘦娇小,却也是刀兵里打滚过来的,身体甚是扎实,半个月后便无大碍,也不管御医那些要卧床调理、不可见风之类的嘱咐,披了衣裳满宫乱跑,只不敢做踢毽子掏鸟窝之类的剧烈动作,唐天霄见状,这才放了心。
  相处一段时日,他已知晓这个外邦女子的脾气已经不能简单地用顽劣来形容,又特地吩咐了,不许喝酒,不许出瑶华宫,免得从人一眼看不到,又不知保重或惹出什么事端来。
  而他的注意力,在可浅媚有所恢复后,似乎并没能如之前那般转回到宇文贵妃那边去。
  虽然开始恢复夜夜留宿明漪宫的习惯,可每日依旧会过来看她一两次,缱绻许久才舍得离去。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似被这丫头牵引住,再也移挪不开。
  
  至三月间,唐天霄便常召可浅媚到明漪宫伴驾。
  说是伴驾,还真的就是伴驾而已。
  她虽恢复得不错,看着已行动如常,可伤处还未完全长好,还需得慢慢调养,不宜长久侍立一侧。
  除了偶尔让她给宇文贵妃弹一两支曲子听着散散心,其他时候,唐天霄不过是让她在自己跟前软榻上静卧着或安坐着而已。
  可浅媚卧在榻上百无聊赖,问道:“这是宇文姐姐的宫殿,为什么不让宇文姐姐过来伴驾?”
  唐天霄翻着奏折答道:“容容怀着朕的孩子,自是受不得辛苦。”
  可浅媚玩弄着腰间的鞭子,说道:“只在皇上跟前卧着,算得辛苦吗?呆会我倒要去问问宇文姐姐,她是不是连在皇上跟前休养着都不愿意。”
  唐天霄的浓眉忽而皱起。
  他丢开奏折,走到她榻畔坐了,问道:“你很想朕和别的女人亲近么?”
  可浅媚怔了怔,道:“我若不想你和别的女人亲近,你便不和别的女人亲近么?”
  唐天霄便叹气,吻住她的唇。
  那厢靳七立刻知趣地将房门掩上,连敞开的窗扇也悄然放下。
  可浅媚吐吐舌头,道:“这是明漪宫。宇文姐姐会不高兴的。”
  唐天霄在明漪宫临时设的静心室正是明漪宫的庑房之一,门前虽有几架荼蘼,此时花未盛放,叶子甚是疏朗,有什么动静自是瞒不过正殿的宇文贵妃。
  唐天霄却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容容不是小气人。何况她目前的身体……并不适合侍寝。”
  可浅媚翻了个白眼,嘿然笑道:“我的身体也不适合侍寝。皇上,不然我把皇后娘娘请来侍寝?贤妃娘娘或德妃娘娘也行。她们一定巴不得天天侍奉在皇上身侧呢!”
 
  
满眼韶春,舞影落花霰(一)

  唐天霄啧嘴道:“你又刁蛮了。你明知朕要的就是你这死丫头。”
  可浅媚脸颊微微一红,却笑道:“我怎么知道你要的就是我这丫头?嗯,还是个死丫头!皇上很盼着我死吗?”
  “呸,你给朕闭嘴!”
  唐天霄轻轻一咬她的唇瓣,愠道,“什么死不死的,再不许说了。还自称什么北赫第一高手,好端端的怎么连个袖箭都避不了,差点吓死朕了!”
  可浅媚嘻嘻笑道:“如果我死了,能把皇上吓得一起陪我死了,我也算死得其所啦!”
  唐天霄恨怒:“喂,你还越说越得意了?都说了不许说死不死的。你再说,看朕怎么收拾你!”
  “咦,皇上准备怎么收拾我?再给我一耳光?还是给我一窝心脚?”
  “呵,你打算记仇一辈子了?看好了,朕就这样收拾你!”
  唐天霄呵一呵手,忽然将手指探到她的掖下,只挑她的痒处挠了起来。
  处得久了,他已发觉她很是怕痒,这回却将她半按在榻上,不容她动弹,却将她挠着缩着脖子笑着连声尖叫。
  叫得两声,可浅媚忽然强自憋了笑,忍着痒痒指了指正殿。
  唐天霄顿下手时,正听到那边窗扇被重重关上的声响。
  可浅媚喘着气,低声道:“别闹啦,宇文姐姐好像生气了。”
  唐天霄摇摇头,道:“她不会生气。只怕生气的是她身边的小丫头吧?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几个侍女忠心得很。嗯,朕呆会去瞧瞧她。”
  “皇上好像很了解宇文姐姐?”
  “朕……只是不大了解你。”
  “我?”
  “没错,太凶悍了……”
  唐天霄拥她在怀,感慨地望着她,“这么凶悍,让朕一时想不出……想不出你会死。”
  他向来神采飞扬的凤眸闪过一丝后怕,叹道:“朕那时真怕你死了。即便回了宫,太医说了你无大碍,朕还是不放心,连做梦都时常梦到你又中箭了,一身的血倒在我怀里,怎么也唤不醒。”
  可浅媚低了头,若有所思。
  “皇上前些日子睡在我房里,半夜不时过来看看我,莫不是做梦了?”
  二人虽是有过肌肤之亲,但回宫后可浅媚有伤在身,唐天霄只怕自己夜间不小心碰着她伤口,也不敢和她睡作一处,依旧只在软榻上睡着。
  只是睡得安稳不安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现在给可浅媚一提,他抿了抿唇,不屑地转开目光,说道:“哪来那么多的梦?只是去瞧瞧你睡得老实不老实而已。”
  可浅媚见他不屑一顾的模样,也便撇撇嘴,不屑道:“喜欢我就喜欢我,还要拿皇帝的气派来压我一头,真没意思。”
  唐天霄微愠:“你说什么?”
  
满眼韶春,舞影落花霰(二)

  可浅媚见他发怒,搂过他脖子就亲一亲他的唇,吃吃笑道:“你是皇帝便不可以喜欢我么?男人喜欢女人天经地义,就像……我喜欢你也是天经地义一样。”
  唐天霄再没遇到过如此大胆放诞的女子,反给说得双颊微微作烧,不晓得该作何回答。
  但也许根本不需要用话语来回答。
  男女之间,喜欢或者不喜欢,有很多方式可以表达。
  他吻上她,细密深切,缠绵温存,一刻不舍得放开。
  玲珑的身体在爱抚下战栗时,他才难耐地叹口气,把手抽离她的腰肢,低声道:“你快养着罢,朕盼着你……快快复原。”
  可浅媚舔舔被泛着玫瑰红的唇,恋恋地望着他,问:“你不难受吗?”
  唐天霄走向自己的书案,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喝了几大口,才慢慢道:“嗯……朕……不缺女人。”
  可浅媚悻然道:“可我缺男人。”
  唐天霄刚到嘴中的一口茶水喷出,愕然地瞪着她:“你……你说什么?”
  可浅媚忸怩地红了脸,却轻声地嘀咕道:“不可以吗?”
  唐天霄点头道:“可以,可以,可以!”
  第三个“可以”已是咬牙切齿吐出,人却已在可浅媚身畔,手臂只一勾,已把她轻轻揽住,送上自己的床榻。
  轻怜,蜜爱。
  罗带轻分时,魄已驰,魂已销。
  已不是第一次,却依旧是被扯开般的难耐疼痛。
  可浅媚难得那般柔顺乖巧地依在他身下,由着他温柔抚弄,却紧紧咬着唇,眼底水气氤氲。
  唐天霄觉出她的紧窒和颤抖着几乎要顿住的呼吸,轻声道:“还疼得厉害么?”
  可浅媚弯弯唇,将手环上他健实的腰,眉目不驯:“我不怕!”
  唐天霄苦笑,悄悄地变换着体位,尽量不去牵动她后背刚刚愈合的疮伤,然后缓缓侵下。
  他的动。作舒徐有力,那具似迎。合又似畏。缩的娇小躯。体便在忐忐忑忑里若惊若喜地彻底容。纳了他。
  唐天霄眉目俱柔,低低道:“其实……朕也喜欢你,很喜欢。”
  可浅媚便仰起脸,送上自己的唇,与他深深相缠,彼此炙。热的气息交融着,如一簇簇的火苗,在春日里醺暖的空气里越簇越大,渐渐燎遍周身肌。肤,连骨血都被那种热。烈染遍,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我喜欢天霄,唐天霄。”
  可浅媚呢喃着,小儿女般的撒娇里有压。抑的痛楚。
  但她却还是尽力地迎。合着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到她生命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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