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小哥你的意思是这药把我们的听觉麻痹了?”
闷油瓶看了一眼石柱,才对我说:“应该是长时间的氧化让药力改变了。”
雾中的石柱高耸入云,不知道是不是顶到了头上的地面,视线看不到的上方一片乌黑,我总觉得这里怪异,这么空旷的地方只竖着一根宽约六人的石柱,不论石柱的巨大还是铁链的粗狂,都让人猜不到干什么用的,绑人?除非一群的绑上去,而且铁链是绕圈的不是横着,不过应该是绑什么,不然就是支撑什么……
“哼——嗡——”
混乱就在这一瞬间。
我出现了耳鸣,捂着耳朵蹲下,上方一阵阴风刮过,同时身边黑影一闪,我就听到了一声狼吼。
又是狼!
我快速抽出匕首转身,闷油瓶单手擒住那狼的脖子,咔擦一声,闷油瓶折断了狼脖,丢在地上。
我放好匕首凑过去,胖子用脚踢了踢狼身,然后一拍手。
“天真,我看到的黑影就是它。”
我忍着拍胖子的冲动,MD,老子长这模样?
“这狼是怎么进来的?”
我蹲下身用手电仔细看那只狼,毛色灰暗,看着很壮,个头比刚刚碰到的还大,我再看了几眼站起来,对他俩说:“还是先找找这里有没有灯台什么的,这儿太黑了。”
话音刚落拿着手电的手一空,我扭头一看闷油瓶把手电关了,我看着他眼睛盯着照明棒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所有的照明棒塞进包里,结果光太亮透出布料,我分几根给胖子,随着背包拉链一响,四周陷入黑暗。
有光。
我愣愣地看着石柱上方暖色的光线,光圈与淡淡的雾融合在一起,范围到我们这只有一点点的光,胖子在旁边大喝一声,语气掩不住的兴奋。
“真大!”
的确很大,头顶那两颗夜明珠似乎比一巴掌还大,平行斜着镶嵌在石柱凸处。
胖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要爬上石柱被闷油瓶拉住,闷油瓶摇摇头,我抢在他前面:“你也不怕等会爬到半路药力发作滑下来。”
“这药不是只麻痹听觉嘛。”
“这么久了谁知道变成什么了新品种,搞不好还有麻痹的作用。”
“这么大的夜明珠放在这就是糟蹋!”
让你抠了就不是糟蹋了?
我耸耸肩,走过去拉住闷油瓶的胳膊一抽,让他跟我并排站,然后对胖子一笑:“那我跟小哥找灯台去,你在这宝贝你的夜明珠,记住,轻轻的抠,不能糟蹋了。”
说完扭头对小哥道:“灯台一般在壁上,我们直线走应该能走到石壁。”
闷油瓶点头“恩”了声。
“诶诶诶,天真,真扔下我不管?”
我和闷油瓶背上背包,站在那看着胖子,我朝胖子点点下巴:“你包不要了?”
胖子一听嘿嘿地背上包走过来,我拧开水瓶盖喝口水,摸着背包的侧袋把水瓶放回去,才打开手电。
这次我们三个边走边聊,我和胖子说得激烈,闷油瓶在旁边不吭声,我所幸拉着他的手,这样一来谁要是再无声消失第一时间我们都能发现。
手电灯光中的薄雾翻滚着,这样一直走着,幸好有胖子和小哥陪着聊天,不然真是枯燥无味。
约半个小时,我们大概走到了尽头,因为我们被阻拦了。
并没有石壁,我捏着匕首砍了一刀,灯光中的黑褐色树干没有留下印记,我再用刀刃刮,刮下一层层粉末。
“这树怎么硬成这样。”
胖子嘀咕一句,凑上去看,过一会说:“一股药味。”
听他这么说我也凑近树干,很久才闻到一丝淡淡的草药味。
给树上药?
我对这儿的好奇心越来越浓,为什么要给树上药,让它千年不腐?
胖子用手电照照周围,全是交错在一起的树干树枝,一直长到上方,我在脑海里构造出这的地形,一个很大的平台,然后是一根石柱,现在又有树枝包围着做壁,如果猜的没错,这里是一个祭祀台。
我照了照其他地方,树干树枝与地面呈一条弧线,圆形平台,心里的猜疑加一分。
“天真,小哥,快过来!”
胖子的声音有些远,我抬头一看远处有灯光不停乱晃:“死胖子跑那么远做什么。”
“快过来!”
我拉着闷油瓶过去。
“看!”胖子指着灯光照着的方向。
我看过去,居然是一条路!
道路杂草丛生,直直延伸到黑暗中,我们拿着手电站在路口互望,胖子拿出匕首一挥砍断最近的一簇杂草,上前几步对我俩说:“去看看?”
“走着。”
我们踏上小路,背后的祭祀台慢慢陷入黑暗。
这路有些长,一路上两旁数不清的树,有种进入森林的错感,我感到手被握了握,然后一直被我握住的手腕抽出,接着有手指插入我手指缝,紧扣。
我先是一怔,然后也紧紧扣住。
有闷油瓶在总是很安心。
渐渐的,视线中出现了光。
越走光线越强烈,我们都用手挡住,等适应了后才放下。
一个寨子出现在眼前。
我眨眨眼,跟着胖子走过去。
空气中开始有木头腐烂的味道,还是那种放置在房间里很久腐烂掉的味道,虽然不臭,但是我呼吸觉得很困难。
最近的木房前有个被杂草覆盖的石碑。
胖子几下折断那些草,我凑近一看,字腐蚀得很厉害,一个也辨认不出,跟鬼画符似的。
我注意到右下角还有刻痕,扒开草根一看,很熟悉,我仔细想想,胖子也凑过来看,然后指着刻痕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来。
“龙。”闷油瓶出声道。
“对对对,就是龙。”
这龙真衰,被腐蚀得跟条毛毛虫似的。
刻痕十分简单,就是手指般长粗的一条曲线,四个爪,头顶上两个角,不是毛毛虫是什么。
“难道我们发现了炎黄后代的居住地?”
我还在辨认石碑上的字,没理会胖子。
突然安静下来,我抬头一看,胖子的视线在我旁边,我顺着看过去,然后假咳一声扭头甩手。
胖子好像发出音但是没说什么。
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我只好放弃,胖子嚷嚷饿了拿出压缩饼干啃着,我问闷油瓶饿了没,他摇摇头,我们就在旁边的一棵树下休息。
下来不知道几个小时,我拿出手机开机看时间,居然都凌晨四点了,我们下来是晚上十点左右,这时间过得真快。
我坐在地上揉着手臂和腿,打量着不远处的木房,光在上面洒下,不过被周围的参天大树的树叶遮挡了大部分,上面隐隐约约好像还有岩石。房子是瓦房,瓦片整齐地排列在屋顶,就是有几处空着,往下普通的门,门两边都有窗,房子都是没有规律的排列,感觉就是这里可以建房我就在这建一样,有的门对门,有的是斜的,这样的寨子似乎是苗寨。
寨子不大,也就十几栋木屋。
胖子吃了一半饼干建议休息一会再进寨,我往后一靠在树干上转转头,闷油瓶坐我身边看着我,我回看他一会,拉过他胳膊把头靠他肩上,怎么好像听到胖子叹息一声。
小哥身上有着安心的味道,我闭眼靠在他肩上。
“天真……天真!天真!”
“要散架了。”
我呢喃一句,睁眼,居然这样睡着了。
“还睡呢!小哥不见了!”
“找啊……胖子你说什么!”
胖子一脸焦急:“小哥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九
九、
我和胖子跑进寨子,手里拎着小哥的背包,又开始他失踪的工作了吗。
不过我和胖子才跑进寨子一点,有个人影从寨子里面走了出来。
我冲了上去,是小哥!
嘴边的谩骂在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时咽下,我抓着闷油瓶另一只没事的手问他怎么了。
“没事。”
“当我瞎的?还在流血!”
我急忙脱下背包拿出绷带和酒精,让闷油瓶坐在一栋木屋门旁的木墩上给他包扎。
“官人~疼要说哦,我会轻轻的~”
“疼吗,要不要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哦~”
“死胖子闭嘴!”
胖子在旁边咧嘴直笑,笑得我真想给他缠成木乃伊。
我看到闷油瓶的黑金古刀上有血迹,加上他手臂上的伤口,我问他:“小哥,你是不是又放血了。”
闷油瓶不吭声,我气不打一处来,摁了下他的伤口,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要被气死。
我见他这样,给他包扎好后收起东西背上包就朝寨子里走,胖子在后面大喊。
不想他,我看房。头上的光打在房顶上,零零散散但也能看出大概形状,空气中的腐烂味道更加重,我用刀柄碰了碰一栋木屋,没什么反应,不过再用点力这门可能就会碎成渣。
怎么看都像初期苗寨的建设,不过古代很多民族的房子建得都差不多,只有看图腾或者服装再者其他什么生活用品食物等才能知道,石碑上的龙应该就是这个寨子的图腾,最早的龙发现在8000年的辽宁阜新查海原始村落遗址,但也有隐晦的文章说过鱼尾鹿龙岩画是龙的雏形,距今一万年。那么这儿最早可以定为8000年前,因为石碑上的龙已成形。
我的印象里,龙一直是风水里的,看哪有龙脉,龙头在哪罢了,要我相信这世上真有龙就好比闷油瓶会找妹子一样。
几分钟就走到了尽头,这个寨子是被树包围的,尽头有左右两条路,说是路也不然,只是杂草比其他地方少而已,可能是以前的小路,毕竟这么久都不长草的话就真的成不毛之地了。
脚步声停在我身后,我转身看他俩,一手指一个方向:“走哪?”
没想到闷油瓶直接一个拐弯向左走去。
我用手摸了摸折断的杂草,断片平齐,应该是被刀之类的割断,看样子割断的时间也不久,除了我们三个身上有刀,如果说是动物啃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