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蒋介石驸马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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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蒋介石驸马传奇-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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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妙计脱身
第二天,陆久之被提审时,发现自己的预计并没有错,日本宪兵不过是听到一些风声,并没有抓到任何不利于他的凭证。

  审讯官要求陆久之交代出地下党的指使人,陆久之一脸惘然,如坠云里雾里。他为自己辩解说他只知道为皇军效力,怎么会认识地下党的指使人?他的态度镇定自若,从容地用日语回答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的质疑。敌人从他的言语间找不出任何漏洞,但他们又不甘心就此罢休,他们相信“重刑之下必有实话”,便对陆久之上刑。

  日本人把陆久之吊起来,用鞭子抽打。鞭子抽在皮肉上的痛,是陆久之今生从没受过的。但他咬着牙挺过来了。当敌人恶意地问他滋味如何时,他愤怒地说:“我抗议!你们没有权利如此对待一个无罪的人!你们加上我身上的罪名是莫须有!”

  几经严刑拷打,陆久之的口始终很紧。敌人从他嘴里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免有些沮丧。然而野蛮的日本宪兵并不想释放陆久之,他们的逻辑是:他们从来不会犯错误,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理!他们绝不会承认抓错了人!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得很快,饱经牢狱之折磨的陆久之十分焦急: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人间魔窟,命攥在这些魔鬼们手中,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机会是要自己掌握的。一天,陆久之发现给他送饭的日本看守把饭递给他时,非常同情地看了他几眼,陆久之从那眼光中看到了一线希望。他便主动与之攀谈起来。

  那个日本看守非常年轻,当陆久之被严刑拷打却坚不吐实时他就在旁边。他很佩服陆久之,认为这个中国人是个硬汉。

  因为当时没有旁人,他们的谈话十分自由,也十分机密。陆久之不凡的谈吐和气度使这个日本看守更添好感。他觉得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待在牢中的!

  “您能帮我一个忙吗?”陆久之热切地盯住他,“我是冤枉的,所以我想写一张便条,麻烦您带给武官府的佐贺大佐。他是我的朋友,他会救我出去。”

  日本看守点点头,找来纸笔。他心甘情愿听这个硬汉差遣,也许是本性中存在的某种良善的因子,但更重要的是,陆久之的气度和言辞征服了他年轻的心。

  那张便条很快被送到佐贺手上,佐贺见了陆久之的便条,大吃一惊。他向那个送信过来的日本看守问清了情况后,又找了海军部的人,一同跑到宪兵部。

  宪兵部和海军部向来有些利益上的矛盾,所以海军部的人一跑到宪兵部,要求他们对逮捕陆久之一事作出解释,而宪兵部的人因为没抓到陆久之任何把柄,不得已硬着头皮说了声误会,把陆久之放了出来。

六:家庭裂痕
一恢复自由之身,陆久之首先来到他开设的“云裳舞厅”。云裳舞厅原名璇宫舞厅,是陆久之与地下党的同志们接头和商谈工作的绝好地点。刘少文、恽逸群、杨潮等经常来这里聚会叙谈、布置工作。

  随着年岁的增长和经历的丰富,陆久之考虑事情愈来愈周密。他想到舞厅是个娱乐场所,不会引人注意,所以在办“海安公司”以外,他又开了个舞厅。为了避人耳目,他这个后台老板,从不深居简出、隐藏自己,而是落落大方地在歌台舞榭中活动,给人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玩世不恭的形象。因此上海的小报上常有他的花边新闻:什么“四围锦乡佳人阵,个个娇声唤陆郎”,什么“愿与青灯相对坐,斯人如玉酒如泉”……为当时一批无聊有闲阶层所爱好。对那些花边新闻,陆久之一笑置之,甚至有推波助澜的举动。有时他一旦性起,会取过笔墨纸砚,为某一个漂亮的舞女写上几句诗。陆久之的古文根底极好,书法也有一定的造诣,他的诗或条幅被那些舞女们所钟爱。据说当年一位叫蒋天流的舞女,至今还保存着陆久之写的“天生丽质”,“流水行云”的条幅,那条幅巧妙地把她的名字嵌了进去,又对她的美丽作了如此一番描述,加上字迹挺拔俏丽,又是陆郎所赠,难怪天流小姐珍爱有加了。

  陆久之的举动使日本人深信他是个喜欢玩乐的花花公子,和任何抗日活动都沾不上边。但那一桩桩经小报极力渲染的甚至无中生有的*韵事,使他的夫人陈宗蕙十分痛苦,他们的家庭开始产生裂痕。

  出于对家人的保护意识,也出于地下党的工作纪律,陆久之不可能也不能对陈宗蕙解释他的所作作为。尽管被人误解也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特别是自己的家人。但陆久之默默地承受了下来。在和舞女嬉笑打闹、开怀畅饮之际,他的心里常常会念叨这样两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他觉得自己制造假象、忍辱负重只是为了等待“耿耿星河欲曙天”。

七:胜利在望
陆久之一走进云裳舞厅,不少舞女就围上来问:“陆郎,这阵子你上哪儿去了?我们好想你……”

  “是不是哪儿又找上相好的,把我们都一脚蹬了!”

  “陆郎,你不该这样狠心的嘛!”

  等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了阵子,陆久之才笑嘻嘻地说:“瞧你们那醋劲!我不过是到外地出了趟差嘛!”

  一边和舞女们谈笑风生,一边却不时地观察着周围。没一会儿,陆久之看见刘少文进来了,在一个暗角内坐了下来。两人的目光极快地对视了一下,刘少文便从那儿站起来,笑呵呵地跑到陆久之这一边。

  “陆兄,怎么又被美人困住了?要不要我来救驾呀?”刘少文打着哈哈说,“你们这些小姐,一看见你们的陆郎,就乐得什么似的,把别的客人全置之脑后了!”

  “听听,刘先生都喝上醋了。这大厅里,说一股子酸味。”陆久之斜倚在一个漂亮的舞女怀中,对刘少文挤挤眼睛,“少文,我正要找你。我有点正事要与你谈。可巧你来了,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啊!”

  谁都知道,陆老板与人谈正事时是不希望被打扰的,舞女们都熟谙陆老板的脾气,所以她们亦不再嬉戏打闹,而是很知趣地退到一边,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久之,你上哪儿去了?出了什么事?”刘少文轻声问道,“我们真是着急,约定的碰头时间你没有露面,又不便上你家中去问,我只好天天来云裳等你。”

  同志的关心令陆久之感动,他简单地把他的遭遇讲了一遍。由于怕刘少文担心,陆久之对自己身受的严刑拷打只是轻描淡写一下带过。

  “看来以后做事得加倍小心哪!”陆久之总结自己的疏忽,“考虑每一个环节、每一个步骤都不能掉以轻心。日本人很狡猾,也很凶残哪!”

  “是啊,堂堂海安公司的总经理,日本海军部的红人,竟还会遭如此厄运,更别提普通老百姓了!”刘少文深有感触地说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日本人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行,那“烧光、抢光、杀光”的野蛮凶残的“三光政策”,那些惨无人道的屠杀、细菌战、人体实验……

  “值得庆幸的是,我相信日本人蹦达不了几天了,”陆久之小声而兴奋地说,“希特勒正节节败退,用不了半年,欧洲战场的战事将结束,盟军马上会帮中国来打日本。看吧,用不了一年,这些东洋小鬼子们肯定会嚎哭着滚回日本本土去!”

  1944年的秋天,抗日战争已转入反攻阶段。在爱国主义思想和党的正确领导下,广大军民齐心协力浴血奋战,许多沦陷的国土正逐渐收回。日本人已不再有当初狂妄叫嚣“三个月灭掉*”的嚣张气焰。经过整整七年战争的洗礼,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得到了空前的加强,而日本军队士气大落。

  “胜利确实就在眼前了,但是久之,你千万要小心啊!千万不能让日本人看出一丝破绽来啊!”

  两人又谈了一些别的,接着起身跳了一会舞,直至深夜方才分手,各自归家。 。 想看书来

八:难以尽述
有一天,陆久之的汽车经过上海剧艺社时,正逢蔡叔厚从里面出来。很久没有看到老蔡了,这意外的邂逅令陆久之非常惊喜。他走下车去,亲自把老蔡请上了车。

  上海沦为“孤岛”之后,蔡叔厚并没有迫于日本人的淫威,逃离“孤岛”。他和他的绍敦电机公司扎根在上海,甚至又开了钢铁厂、纺织厂、钱庄……,成了名副其实的“蔡老板”。

  作为大资本家的“蔡老板”,整日忙忙碌碌、不得空闲。事实上,他的忙碌,并不仅仅为自己,更多的是为了党,为了中国革命。蔡老板的特殊身份和他游刃有余的良好人际关系,使他为革命作了很多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方志敏烈士就义前在狱中亲笔写的《可爱的中国》和《清贫》两部文稿,几经辗转到了蔡叔厚手上,他视若珍宝,特地在银行租了保险柜,把文稿妥善地保存起来。

  有一个时期,“左联”和中央失去了联系。因为找不着组织,夏衍仿佛是失去母亲的孩子,十分着急。蔡叔厚知道这个情况后,安慰他不用着急。此时,中央派刘鼎(阚尊民)来上海采购电讯器材。蔡叔厚立即安排夏衍与他会面。由于当时的上海处于日寇的严密监视下,为安全起见,他们三人租了一艘小汽艇,假装在黄浦江上游览,实际上是在交谈情况。由于蔡叔厚的机智灵活,使夏衍和刘鼎安全地接上了头,从而使“左联”和党中央接上了关系。

  为了宣传抗日,蔡叔厚以他雄厚的财力,尽力支持着进步的文化活动。当时,于伶团结了一批进步的戏剧家,组织了“上海剧艺社”,演出了许多爱国话剧。蔡叔厚是上海剧艺社的理事,实际上担任了剧社经理的职务:什么介绍戏院、订立演出合同、垫付演出费用、为剧社担保等等,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不过,他这个“经理”,不但不领一分钱的工资,还要到处跑腿,向人求情,常常要倒贴钞票。有时巡捕房来找剧团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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