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麻利的站起身,而慕北川却没有阻止,拿起地上的风衣,随意的拍了拍,又套到了身上。
苏晴久看他满脸不在乎,特别的诧异的睁大眼睛,“慕少洁癖好了?”
他是处。女座的,那可是出了名的爱干净的星座,他本人也确实是个特别干净的人,不看别的,就从人家那优雅如画的睡姿来看,就可以看出来,他对自己是有多么的极端。
慕北川重新拾起地上的祭品,挑挑眉,“分人。”
分人?分什么人。
“什么意思?”她走到他身边,追问。
慕北川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向前走。苏晴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德行,不说拉倒。
她故意走快,心想着他拿东西肯定走的慢,可是逞强只能是一时的,一级台阶一级台阶迈,她终于还是有些累了。
速度慢慢的减,一回头,慕北川还是气定神闲,有条不紊的跟着,喘大气还有体力不支神马的根本就没出现。哎,男人与女人的差别,此时森森的伤到了苏晴久。
“慕北川,你是不是男人啊?”
慕北川听后明显有一刻的愣,却听得她说,“感觉你不想男人?”
他刚想问她从哪感觉出来的,却听得她说,“就是感觉,哎,可惜了老天赐给你的好身材和好样貌,还有好家室。”
他听后只觉得这些没什么关联,却碍于她现在说风就是雨的脾气不能发作。
又走了一段,苏晴久停下了,看着前面无休无止的台阶,“不爬了。”说着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以前她没怀孕时,觉得这条山路没有那么长也没有那么陡,都是因为他,她才会怀孕,也才会不能及时去看爸爸,也才会连爬个山路都要一歇再歇。
越想越气,她干脆不走了,在她的屁股还没有落地前,他一把拉住她,及时将衣服脱下来,铺到她身下,“地下这么凉你也不知道多注意,这等将来老了一身病全都来找你。”
“你咒我?”她晶亮的眸子迸出许多火花,嗖嗖的射向他。
他很无辜的叹了口气,看来跟生气的女人沟通,就像对牛弹琴一样,不仅得不到回应,还惹得一身腥。
“你那是什么表情?”
看他的脸色划过一丝懊恼,她的小脾气蹭蹭又上来了,看来他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她大小姐明显在气头上。
他现在是做多错多,说多错更多,还是沉默吧。
她穿着短身白色羽绒服,大着肚子,显得特别臃肿。头上带着一顶毛帽子,身下是休闲裤和雪地靴,一身打扮掉在人群堆里根本都找不到她了。
反观慕北川,一身深灰色西服,里面是浅碧色衬衫,脚下是亮漆手工皮鞋,完全是一个优雅的少爷一个吐了吧唧的小丫鬟,她看到这些,身心更是一阵愤怒。
慕北川觉得她脾气正在上风,只要顺着她来,“我背你上去?”
“我大着肚子,你怎么背?”她脆生生的问。
慕北川没由来的笑出声,弯身拎起祭品,然后一个动作,连人带衣服,将她稳稳的抱在胸前,“那公主抱合不合你心意。”
她别了一个180度的头,完全不搭理他,他却没受影响,脚步稳健的向上走。
他的身高很高,双手环着他的颈项,随着他身体的晃动,她竟然有些倦意。
她说着就将脸靠向他的肩膀,舒舒服服的找了个位置,进入了睡眠状态。
慕北川瞅了她一眼,弯起嘴角,一只手紧紧的托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腿窝,分出两个指头来,拎着那些祭品。
就是在这样的插曲中,两人终于来到了山顶的墓地。一排排墓地整齐干净,看起来常常有人打扫,偶尔有几个祭拜的人,手里捧着白色的花束,在山间尤为显眼。
走到一排墓碑前,他准确无误的找到了王思的墓|穴,微微低身将祭品稳稳的放到墓碑前面,于是才抬起身,想着怎么才能叫醒怀里睡的香甜的女人。
虽然她怀着孕,但是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重量,但是一会儿可以,一个小时了,他的双臂也开始出现麻木和针扎的感觉了。
他想应该是血液不通了,她确实变沉了,想着,他的手还在她腰间动了动,记得两个月之前的那次,他握着她的腰,上面几乎没有肉,还很咯。如今这里不仅有了些肉,就连她平平的胸,也圆润了一些,当然这都是平时的观察。
“晴久……”
他试图叫了两声,她却睡的很沉,无奈,他半蹲下身子,让他的双腿承受了一只手的力量,另一只手将袋子里的祭品拿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好。
苏晴久醒来的时候,耳边有人在说话,她听不太清,只知道是个男人在自言自语。
等到她的瞌睡虫跑光,完全清醒的时候,她才发现,她还呆在慕北川的怀里,不同的是他僵硬的跟个石像一样。
“能动吗?”慕北川看了她一眼。
苏晴久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慕北川看她点头,于是有些僵硬的说道,“那你先自己起来,我全身都麻了。”
睡觉之前的别扭随着她一觉醒来全都跑光了,她很配合的站起身,还很够意思的把他的风衣捡起来,一阵抖搂。
慕北川蹲在那适应了一会儿,缓缓的想起身,可是那股麻木疼痛感他还一时受不了,看到他有些痛苦的表情,再看看母亲墓前的摆设,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桥归桥路归路,她这个人就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爱憎特别分明,所以该造就了她该感谢的时候感谢,该道歉的时候道歉的性格。
“咳咳……”她捂唇,用咳嗽掩饰着尴尬,然后道,“我扶你起来,刚才……嗯……谢谢。”
感激涕零,有木有?
他转头看她,她不好意思的垂头,站起身后,他腿还是站不稳,她就扶着他。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他渐渐感觉舒服了,才道,“睡了那么久,香和蜡烛都快烧没了,快和妈说两句,咱们好下山,我看这天要变了。”
苏晴久看了眼母亲墓前的祭品,蜡烛和几柱香都已经燃烧过半了。她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果然刚才明媚的天气转换成了现在的乌云密布。
慕北川很知趣的走到了一旁,她知道他这是再给她机会跟母亲单独说话。
“妈,我又来看你了,原谅我今年就来了这一次。我现在过得很好,对了,我怀孕了。”
“虽然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想都会很优秀吧,毕竟身为爸爸和妈妈女儿的我,也很优秀,孩子当然也优秀了。”
她苦涩的一笑,“可惜你不在,如果你在就好了……”
和母亲说话说了很久,慕北川则站在不远处,很有耐心的等,最后蜡烛和香都燃尽了,她才站起身,“妈,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别替我担心,我过的很好,非常好。”
依依不舍的回了几次头,她才走到慕北川的身边,他伸长手,直接将手上的风衣披到了她身上,“刮风了。”然后牵起她的手,并与她十指相扣,随着原路返回去。
苏晴久的十指感受着他十指带来的温度,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心境,传说中的十指相扣,不是心有灵犀的恋人才能有的动作吗?他和她还不算吧!
上山容易下山难。相对于孕妇来说,一级台阶一级台阶的上很不容易,那么一级台阶一级台阶的下,也很不容易。
最后索性他用了老办法,用风衣裹住她,将她抱了起来,“你重了不少。”
上山的时候看她困意浓浓,他没吱声,下山看她精气神十足,忍不住逗她,“像个小猪一样。”
“你才像猪,我告儿你慕北川,这孩子可是你的……”
这明明是气极的话,听在慕北川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兴怕别人不知道孩子是我的,她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苏晴久脸一红,觉得他的脸和他的优雅一样,他有多优雅,他的脸就有多厚,甚至比那还厚。
“哼,累不死你。”苏晴久说完还不忘故意加重力道,慕北川看她生机勃勃的样子,任她闹。
到了山下,积雪已经有一脚深了,天气的突然转变令两个人都措手不及,冷风狂肆,吹在车窗上沙沙作响。
慕北川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上,关门绕过车身坐上驾驶座,结果车子起火受了限制。
……………
今晚你必须听我的(愿得一人心)
慕北川将她放到副驾驶座上,关门绕过车身坐上驾驶座,结果车子起火受了限制。
他又试着用钥匙起了几次火,但是车子只是发出呜呜的闷声,并没有成功的启动。
“怎么了?”她焦急的看向他,询问。
“不知道,兴许是油箱被冻了!”慕北川试了几次无果后,道,“你在车上等着我,我去看看。”
苏晴久点点头,看着车前的电子表,已经下午四点了,天都要黑了,她心急如焚,也不知道爸爸那怎么样了攴?
想着她就从兜里掏出手机,想给苏以城拨个电。话,手机解锁后拿在手里,却一个信号都没有,真是雪上加霜的打击!
这时慕北川检查完车子,回到车上,“油箱被冻住了,天气突然转凉,车子停在这久了,防冻液也失去了功效。”
“那怎么办,我还要赶着去医院呢。”她急的直拍手,这该怎么办呢遨?
慕北川抬起碎钻腕表,说道,“我本来想叫保险公司的人来,但是手机在山上没有信号。”
“不如这样,开车来的时候,我看到离这不远有个酒店,那里是专门为祭祀来的人提供住的地方,我们今晚就在那留宿一夜,明天一早我就叫人来……。”
“不行,我今晚要回去,爸爸那我都要担心死了。”她不能同意,“就算我走的也要回去。”
说完她伸手就去拉车门,情绪已经焦躁到了极点,他拉住她,“这里市里那么远,还下着雪,就算你走回去,也被冻死了,听我的话,我保证明天一早我一定想办法让车子启动,第一时间赶回去。”
苏晴久这时根本就没有理智了,“那你在这等吧,我要自己回去。”
慕北川的眉峰蹙起,“你怎么那么倔?”
“哼,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说完她避开他的手,推开车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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