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 第26部分

　　我只想开开眼罢了，我自认为我只不过在江湖上有点名气，或者说是有些人见了我而不会喊错我的名字，再不然有些许的人也许会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只不过我背着一把在江湖里比较时尚的剑，看着比较风光，显得十分高强而已。倘若真是如此，我只能这么解释：其实，震撼力也是一种能力。

　　冬去春来，春暖花开，莺歌燕舞。　

　　夜深人静，唯有虫鸣。皓月当空，心绪不宁。月光撒了一地，放眼看去白蒙蒙一片。可是我却被迷魂药给迷住了，迷梦紧随其后。

　　我迷迷糊糊似乎听到有人说：会不会是杀手谢绝干的，江湖上的人可是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我迷迷糊糊似乎听到还有人说：有人雇佣谢绝做的？

　　我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也有人说：基本没可能，谢绝就算是有很深的背景，再贪财好色也不会沦落到一下子屠宰了一个书院里那么多弟子赚钱吧？

　　我迷迷糊糊似乎听到另外有人说：未必！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我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他们当中的一人说：那杀手也会注意自己的形象，至于这一点，谢绝更不用提。

　　我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他们当中的另外一人说：是不是有什么幕后高人指点，给他提供作案条件，他只管去实施，而且做了之后，不留痕迹，马上消失，无人可知。

　　我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他们当中还有一人说：靡不有初，鲜克有终。那次武林盟主推选，只是一个虚设，盟主只是假装被打败？而事实上盟主他的确也比较厉害。世人们都在背后说贪官都是为了花钱而活着，而广大民众却是因为赚钱而活不下去。谁敢正面说真话，那人当即被就地正法，剑不留情。这世道想拍马屁说好话还来不及，更何况是正面说贪官那贪赃枉法的实话，这是一个分不清青红皂白的世界，江湖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我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他们当中最后有人说：这只是开始，而不是停止。城里有名的大鸿米店老板早已逼近破产，老板娘束手无策，泣涕涟涟十分可怜，而这时的老板呢，独自去寻欢。因为没事可干，除了花钱。当初他可是城里的富商，饥民破门而入势不可挡，一阵哄抢，转眼间，粮食便被抢光。更甚的是城里的县太爷都三天没吃饭了，饿得瘦了不止两圈，据说是由于府上早已是没有饭食可用以吃。卖菜的都拿菜叶充饥。这还是好一些的生者，余下的那简直就是受罪啊，生吞活剥，*裸，你啃我，我咬你。半路上走着走着，一个不小心，就让人给咬死了，而且只一口。血淋淋的景象，不用说看到，就是想一想都可怕。碰到胆小怕事的直接就给吓晕过去，昏迷不已。再半路上走着走着，一下子倒地不起，死的死断气的断气，总之死亡的方式和样子倒是挺怪异……

　　我在想，生死原本只是一瞬间的事，而世上为什么会有急于求成的人和无可奈何的事出现且接连不断。

　　翌日清晨，空气清新，朝霞满天，我才意识到我孤零零一个人正置身于旷野中，周围空无一人。

　　师父说：当年包你的襁褓，为师还珍藏着，当时我就觉得奇怪的是表面居然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御”字，不知是暗记，还是有什么其它的象征意义。

　　说完，师父翻出保留的东西，展示给我看，我触摸了一下，手感很好，明眼人一看便知这都是由上等的绸缎做成的。

　　我说：我心里明白，而嘴上却不能说明白。

　　师父说：只因命运如此安排。为师料到终有这一天，虽极力避免这一局面，此实乃上天之愿。

　　我说：你是说我和师哥争皇位？

　　师父说：总有人图谋不轨，妄想赶尽杀绝，以绝后患。宫中已经有人破解了这个秘密，他们耳目众多，曾经暗中不断地搜寻你师哥的隐身之地。

　　我说：我只不过是一个被广大民众传说得带有传奇色彩感觉比较神秘的人物，与其它人也没有多大特殊之处，除了我的对人对事做人做事的态度。

　　师父说：别人可不这么简单地认为，他们认为你城府极为深厚，相当复杂。

　　我说：随他们想吧，我不管别人。

　　师父说：试着解脱，是你的一大收获，也将会是你生命里的一大快乐，只是此时你仍没有深刻地觉得。

　　我说：我想以后可能会更好一些吧。

　　师父说：天下势必会引起大的动荡不安，免得你卷入纷争里。皇宫里勾心斗角，相互倾轧，看似平静，实乃不宁。至于小时侯为什么不准你们随便外出，是怕你们有什么闪失，那时不管出现什么意外都是任何人所始料不及的，纵使你有先见之明。出了什么事，连为师都不能担待，你还记得你们那年私自外出你忽悠跑了的那个形迹可疑的人吗，我们至今都没搞清楚他的身份和目的。江湖乱得很，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能力所能决定的。

　　我说：不过，那次我们岳秀书院却意外得到了一把好剑。

　　师父说：那只不过是你暂时的将功补过。

　　我说：我想他再也不敢来岳秀书院了。

　　师父说：但愿如此。可是孟浪，最好你要带着疑问去寻找答案。

　　我所不能理解的是命运竟是如此的阴差阳错，我居然是太子。若我继位成为皇上，我将如何治理一个国家？

　　我想还是浪迹天涯、漂浮江湖比较能够表达我的想法。而师父呢，还是过他那归隐田居的生活他才安心。

　　我说：我已经知道怎么适应我命中所系的一些东西和随之而来的局面。

　　师父说：如果一开始你就知道任何事情的结局，那你如何有心思做事？

　　我说：师父说的也是，那行事只是成了简单的重复而已，对我来说，毫不稀奇。

　　我和晨璐费劲周折得来的那幅画像没了之后，晨璐很是心疼。

　　我安慰她：算了，不就是一幅画嘛，没了我们以后可以再画。

　　晨璐小师妹说：你说得倒是轻巧，我们可是花了银子的。况且这可是我们的初次，这第一次能跟那以后的很多次相比吗？

　　我说：那也没有办法，因为它确实已经丢失了，找不回来了。

　　晨璐小师妹说：你从来不会为你所丢失的东西而感到可惜。

　　我说：可惜也不是办法，更不必心疼不已，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心中要有自己真正的想法，在得到恰当的时机时，能够自由表达。

　　晨璐小师妹说：那照你这么说，如果有一天我没了不在这个世上了，你是不是还想再娶一个啊？

　　我说：说不定呢。

　　晨璐小视妹说：我打你，要你这么说！

　　我说：我速度快，你打不到我。

　　后来我再一次被晨璐小师妹给打了。

　　
　　梦境中的系列画面之三：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我奇怪的是我居然和昔日的武林盟主无寒剑拔弩张，有一场针锋相对的对决不可避免，即将呈现。

　　我岔开话题，问无寒：你相信转生来世吗？

　　无寒回答：为什么问我这个？

　　我说：我好奇。小时侯，我师父对我说过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有一个轮回。

　　无寒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想，应该会吧。

　　我说：那今生受苦，来世就能享福吗？

　　无寒说：少废话！你心中充满太多想法，还是看看眼前的现状吧。

　　我说：你爹真是有爱心，临终前还给你留下一把这么好的东西，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无寒得以形质，失以神质，大喊一声：吃我一剑！

　　我说：有勇无谋非英雄！

　　我看得出，他已经迫不及待，而这样的心态必将导致最终的惨败。此刻，我心如止水，自如应对。这好像得益于小时候的那位常来岳秀书院的大师的心经讲习，而又好像不是，至少不完全是。总之，我手中的剑却是越用越好使。他那所谓的宝剑只是花了很多冤枉钱，只是外形美观好看罢了，却不能很好地应用于实战，因为它根本不能抵挡住我劈出的任何一剑。我的想法是，凡是能做大事的人，如果没有超越世人的才能，也必定有坚韧不拔的意志，不然，做什么都不行，除了不行还是不行。

　　无寒将手中的剑一扬，身体却没有张扬，我也把剑一扬，我心飞扬，两把剑像飞镖一样划出眩目的弧线，险些在空中发生碰撞，接着两把剑同时插在地上，闪耀着剑光。我们俩目光相碰，相对静止。

　　无寒目光如刀，随手拔起雪亮的剑向我刺来，我轻松躲过，剑又顺势挥来，情急之下，我拿剑一挡，只听咣当一声，我手里的剑断成两段，掉在地上。

　　无寒大笑一声，然后说：哈哈，孟浪你终于输了。

　　我差一点冲动到捡起地上的破烂要去找当时在长安卖给我这剑的那一神秘的老头儿理论，我应该是先无理的揪住那老头儿然后再说，你看你制造的什么宝剑，还敌不过西域来的一把铁家伙。于是老头儿也许会说，这下我誉不绝口的名声算是被人给毁灭了，我造了一辈子兵器了，想不到来了个晚节不保。

　　此刻，老头儿在哪儿，没有人知道。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我是不会这样去做的，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老头儿所造的剑会有质量问题，好用倒是真的。我又定睛看了一眼，结果便有了重大发现。

　　我说：无寒，是你弄错了，这不是我的剑，你手里的那把才是。以前我眼看着死在你手里的无辜的人有那么多，而你自己却还活着，这的确不一般，因为一般的都死绝了而你却是一个幸存者。

　　他很奇怪我的剑怎么会握在他的手里。

　　无寒看过之后无奈的说：江湖中是非恩怨太多，想摆脱都不一定能摆脱，所以会有人凡事身不由己，只好得过且过。孟浪，又过去几年了，我还是没有办法赢你……

　　说完这句，无寒他便悻悻而去。因为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