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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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属-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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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过此话,觉得后背一阵凉,心里唏嘘不已,不过尚没有惊出一身冷汗。 

  那个女人又吐出一句话:来,菲儿,快过来拜见这位大侠。孟大侠,这是我的女儿,你看我女儿怎么样? 

  我不曾想,她怎么还多出了个女儿来?之前的传说与眼前的现实交织,真是莫名其妙。

  我口是心非的敷衍她道:好,很好。 

  说归说,哪怕她真是有几分姿色,可是我心里预想到的她并不耐看。

  我未见其形,先闻其声,那个姑娘的声音甜美婉约缓缓飘来:娘,你说什么呢,羞死人了。

  我想说完此话,她脸颊宛如绽放的红花。

  我一睹芳容,果真是一副天生丽质,也算是一个绝色佳人,倾国佳丽了。想必这位就是香花仙姑的“仙女”了。

  她还是听话的仪态端庄的缓缓走到我身前,颔首赞许,粉面含羞的说:小女名叫芳菲,在此拜见大侠。

  我说:见过小姐。小生惭愧,实在不堪受此称谓。小生哪是什么大侠,只是有些性格罢了。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甚至不敢抬头,其实也并不是不敢,是不想,我心里明白一个美女爱慕英雄的故事即将发生,而眼下我心里却不想再发生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只喜欢安静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那个女人霸道的说:孟浪,要你娶我女儿意下如何?

  我心直口快近乎驳斥:这个恐怕……不行,恕难从命!

  那个女人始终不肯露面,只有动怒的声音:你以为你来到我百花谷,你还能逃得出去吗?

  我应付自如:为什么要逃,走出去行不行?

  那个女人自言自语,说了一通什么我听的并不真切,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问题男人怨,男人的问题女人嫌,男人女人的问题没人管,麻烦……不是欺骗,是隐瞒……这两者不是同一性质,有何差异吗……不,一个是故意,一个是有心无意,都是不真实……不是没勇气,而是没实力……不是没实力,而是没勇气……我无法摆脱,别人也不能。

  我难以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只认为那些都是胡说八道,因为这些话思维混乱,意思不清,很难让人明白她表达的到底是怎样一层意思。

  最后那个女人胡话说完,冷静下来,也没有再迁怒于我,语气放缓,说到: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毕竟有一颗年轻的心,有新意没心意。菲儿,今日暂且容大侠在寒厢小憩一晚,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一间闲置的厢房嘛,你去布置一下。

  第二天清晨,一阵又一阵的花香,如同海浪,初始醒来,我躺在床上,嗅闻着花香,感慨真是一片花海。

  我毅然要走,对那个女人隔着窗棂说:晚辈告辞。

  那个女人回应:追寻你所追求的一切吧,心中所想,事中所为。

  我只觉得这一切是,不可思议的故事发生在匪夷所思的时间里。

  七年之后。长安城中的一处豪宅里。

  是年,我的事迹不断扩散,街谈巷议我的是非功过,我觉得这其实很不值得,所以我选择保持沉默,任凭他们诉说,我不想干涉和驳斥,我想以后他们会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的。   

  我姑且过着安定的生活。这得感谢师哥,不,是皇上赏赐给了我这一碧水豪庭。虽不如岳秀书院大——只有其一半大,但这已令我很满足了。知足常乐,开心是福嘛!

  孩子问我:爹,街上的大人小孩怎么都在说你,说你是当今的大英雄。

  晨璐由远及近走来,孩子很懂事,跑向前,甜甜地叫到:娘!

  晨璐欣慰的一笑,然后把我们的孩子揽入怀抱。

  五年之前,我与晨璐完婚,婚礼隆重。

  四年之前,那个与我渊源很深的老头儿死了。老死的,是真的。我了却了他心中的遗愿,他得以厚葬。他生前满屋子的兵器都成了陪葬品。

  流年。一天天,一年年。

  一天,一位长须飘飘的智者登门造访。

  开门见山对我说:孟大侠,你不认识我,而我熟悉你,不必疑惑。

  他只在厅堂做了短暂的停留,临行前对我所言:孟浪,命运流转,时光短暂,你来生将转世为一个叫韩寒的不受摆布表现不俗的少年。

  我愕然,不知所言。

  后世将有《长安乱》一书广为流传。这也是智者所言。

  而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境里面,一如我对未来的预览。而我所说的是,当你被别人遗忘的那一天,不要对自己妄加预言。

  任时空瞬息万变,浮生若梦,我了然于胸,尽在掌握,顺其自然。

长歌当哭,孤影问征途。
14.

  当我走遍云谲波诡的盛城所有的繁华街道与没落角落之后,真是觉得世事如登山,可是依然咬牙坚持不走回头路。天无绝人之路,我觉得眼下只有官府还有机可乘,另外我也想真正感受一下官场的黑暗。尽管官府向来没有在我心里留下什么美好的印象,也许是因为贪官太多,清官太少的缘故。但是我又觉得,它会有资金保障,至少在发放俸禄的时候不会从中作梗,应该十分爽快才是,那些俸禄凑在一起还不及民脂民膏的九牛之一毛,真觉得某些地方的父母官是独夫民贼,导致民生凋敝,民怨沸腾的现象时有发生。这好似注定不可避免,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多有上访,然而百姓的疾苦终究比不了皇上的龙体。有时皇上也是那么不解民情,迷恋风情,群臣一心民意不可侮,一口民风淳朴的进谏,让皇上感情上模糊了亲疏,治国理政上出现了偏差,从而导致贪官污吏大肆敛财,肆无忌惮。

  盛城谣传,近期万金之躯权倾天下的皇帝游览各地园囿,一路上微服私访,情景堪忧,以为腐朽官员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欲以此达到杀一儆百的成效,只是收效甚微罢了,贪官一时难以肃清。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但是天下的奇珍异宝和钱财未必都是皇上一个人的,哪怕有谁只是为朝廷尽了微不足道的绵薄之力,他也要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处心积虑煞费苦心费尽心机绞尽脑汁挖空心思的得到丰厚回报,因为某些官员想象的和想要的是财大气粗,荣华富贵,哪管国运亨通与时运不济?举望全朝,相比小人得志的贪官,名正言顺的清官真是少之又少了,因为争权夺势党羽勾结大行其道,实在难以振奋人心。

  终于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想尽一切办法得以混入盛城的官府内部,我觉得还是目标越明确越容易实现。

  我还想象这常常独断专行的官府真是既贪污又顽固,小人逐利,大人逐名,人穷志短在我身上暂时得到了应验。花样年华,貌似无欲无求的我只感觉到了乐极生悲,却并没有任何否极泰来的迹象。

  待衙役隶卒把我带进奢华靡丽的厅堂之内,拜见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盛城的父母官牛大人。

  见异思迁的牛大人用轻蔑的口吻问我有何本事,一副颐指气使的气焰,灼烧着满脸肥肉,俨然一块红烧牛肉。

  在这时我即使有跛鳖千里的情怀也不能轻易表现出来轻易显示从容不迫的神态,眼下只好装出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实话实说:我只为找个事做和混口饭吃,大人请您吩咐,干什么都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牛大人喜怒无常,随即不悦,厉声呵斥:放肆!要你干掉我你就要把我干掉啊!

  我装出慌不择言的说:小的哪敢,小的不敢。

  在此刻,越是锋芒毕露,反而越容易受挫折。我认为举凡比武之争,无须生死之论,可是眼前却有高低之分。

  这样一来,感觉真是别扭和不爽,兴致索然,一时又颇为无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自己先摆脱困境,余下的就好办了。可是这无论如何,备不住会有一种数典忘祖的凄凉和悲切,曾经的悲天悯人暂时只好搁置一边,因为我自认为我身上具备和拥有的独立的人格和文格似乎都难以保全,审时度势,揆情度理,我只有悲喜交集。

  看着温良敦厚实则道貌岸然的牛大人他又不屑一顾的说:我想这官府你不请自来,自然有你来的道理,本官也无心过问,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本官公务缠身,那鸡零狗碎的,一时真是难以应付。看你一副读过书的样子,那应该是会写字的,让你担当一个刀笔吏,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提笔捉刀,什么才是力透纸背,能否胜任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才能了。

  我装出心中一喜,快刀斩乱麻的说:随便大人定夺,小的按吩咐去做。

  这时只见牛大人一旁的无名小卒跟牛大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悄悄耳语嘀咕了一通,显得鬼鬼祟祟的,我不禁警觉起来。用鬼鬼祟祟的来形容,实际上是高估他了,我姑且抬举他这绝无仅有的一回。

  牛大人把头一扭,眄视我一番,然后说到:那好吧——

  我霎时感觉大事不妙,果不其然这是一个事情有变的征兆,先前的胸有成竹,待听完牛大人的话之后一脸惊愕,心里七上八下的。

  牛大人的下文是盛城之北现有一马号,正缺马倌饲养马匹打扫马厩,那暂且派你前往,即刻动身,速速前去。

  我无言以对,想这繁华世界怎能如此腐化?

  刻不容缓又是怎样一种心态和感觉?

  自身难保的我此时感觉我的成长经历都是虚度,我的思想都是空谈。我只有枕着两个老夫子的格言才能安然入睡,一个是我的家严孟梓,一个是我的师父苏天逸。他们都一把年纪了,本不想倚老卖老,又怕夫子自道,可见二老生性也是多么地不够淡薄。我连一个平民百姓都不如,既不想吃苦,而又想要过得舒服,这是可遇不可求的,还是求之不得的?

  旁人插话:你还不谢过大人!你快动身吧,马夫已经在外候着呢,就不要磨蹭了。

  我又好奇的问:那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

  旁人再一次以一种蔑视的口气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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