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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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飞翔-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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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我从心里已经把武汉当成了自己的家乡。在万里之遥的昆明,偶尔从什么地方了解到武汉的变化,武汉的发展,我便由衷的欣慰,看到云南,昆明的什么领先了,便会急切的问:湖北怎样了?武汉怎样了?

  每当为了武汉和别人争执后,我都会痛骂自己:何苦为了那个地方而恼怒,它给过你什么,给你的尽是无尽的欺压与鄙视。

  一个人,在家乡所受到的凄凉,却在迢迢异乡得到了安慰……

武汉江滩
终于到了武昌。

  出站后,我便感觉到空气中灼人的燥热。可这出其的不令我烦躁,似有一丝亲切。潜意识告诉我:你回来了,这不正是家乡的气候吗?马路上,车挨车,人挤人,这不正是家乡的面貌吗?一切对于家乡不好的记忆,不停在我眼前重复,却丝毫没有起初的厌烦。

  “好热!”妻满头汗水,一脸的苦相。我笑了,没有安慰她。久违家乡的感觉,才刚刚开始。

  女儿似乎没有感觉到从空调车上下来的气温反差,睁着一双大眼睛,东瞧瞧,西望望……

  坐在公交车上,我盯着窗外,很多记忆中的景况在街头已不复存在。马路更加宽阔,更加干净,中间和两边新添了很多绿色。公交车驶上长江一桥时,桥面是新修过的。我眺望江岸,一条绿油油的长龙!七弟见我疑惑,说:“江滩修整过,很好看的,晚上带你去玩。”

  吃过晚饭,我们就去江滩。夜色下的武汉,灯火辉煌,华灯掩映的江岸上,一带蓊蓊郁郁的青翠。树荫下的曲径里,少有人行,我们缓缓地踱着。树冠下,花坛里,隔不远处,就会泛出一片朦胧的灯光,各种颜色。草坪中,不知来自哪里,缭绕着丝丝乐曲。树间石凳上,有私语的情侣,聆听的老伴,惬意的眠者。一位乐者微晃着头,舒缓地拉着二胡,陶醉在自己的乐曲里。不知哪里还传来了笛声…

  我记不清当年的江岸是何模样,但能确定,一天的劳碌之后,有这样的去处一定是江城人民那时的奢望。

  “江滩才热闹。”七弟示意我去江滩。七弟爱赶热闹,认识不到这里的意境,更不懂我的喜好,这喧闹的,纷扰的都市里,所珍贵的不正是这梦幻般的宁静!我所渴望的,我愿归去的,不正是这隔世的静谧!但我没有饱尝,还想留些依恋,留些期待。

  女儿听到那边的锣鼓声,看到不远处在唱戏,喊到:“快去那边,快去那边。”撒腿跑了过去。我和妻慌忙跑上去拖住她,担心她摔倒。

  晃亮的灯光照耀下,阔大的台面上锣鼓喧天。穿着各式戏服的演员们正歌喉嘹亮,摆舞弄姿。台下观众密密麻麻,中间坐着的,两边站着的,将戏台围成了个巨大的半圆形。掌声,喝彩声不绝于耳。我不懂戏,也被这热闹的场面吸引,驻足半时……

  一场结束时,我望着江面,两岸霓虹灯将江水映得异彩纷呈。灯光辉煌闪烁的“汉阳门”游轮在江心缓缓滑动。那边长江大桥上,路灯星星一样排成优雅的弧线,来来往往的车灯夺人眼目……

  ……  ……

  回宾馆时,我又在江岸上的树荫下坐了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武汉的哥
我错了?

  这次回家,除了两位的士司机外,没有接触过太多武汉人。

  第二天清晨,我们就回乡下。去轻轨黄埔站,时间还早,没有开门。我怕错过早班车,就拦下一辆的士。司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士。

  “水厂去吧?”我问。

  “哪个水厂。”

  “宗关水厂。”

  “那里去不了。我把你带到解放大道,你可以在那里坐车。”司机说话时,语气一直很和悦。

  不到两分钟,司机就把我们带到解放大道。

  “走过那座天桥,在那边的站台就可以坐车了。”司机手指着天桥说。

  我付钱时,司机几次将我的手推了回来,连声说:“不用,不用,才几步路。”

  在我不停的感谢声中,司机微笑着开车而去。

  妻意外地盯着我意外的表情,我们都知道对方的意思:这是武汉人吗?

  像我们这样提着大包小包的出门人,得知不能搭载时,没有硬硬地甩下一句“不去”,然后开车扬长而去。难道是我们的衣着不像乡下人?

  我们按司机的指引来到马路对面坐车。

  这一位司机三十多岁的样子,他微笑着帮我把行李放好,叮嘱我们关紧车门。

  司机大概从反光镜里看到我们不停地擦汗,就说:“要是热,可以把车窗打开。”声音很轻,很亲。

  快到汽车站时,我见马路对面的车站门口车多人多,很挤,便说:“那边太挤,我们在这边下吧。”

  “没事,没事,还是送你们到站门口。”司机硬是将车挤到车站门口。

  下车时,司机挥手说:“慢走。”

  我微笑着点头。

  我错了。 。 想看书来

有惊无险
一路上,本来是欢欢喜喜的,不料却上演了一出《惊魂时刻》,刚刚平静下来,谁知还是连环戏。

  在宾馆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我们就去汽车站,准备回乡下。汽车开出站时,心里异样的急迫,即将回到久别的村子,起初淡淡的思念在心里发酵似的,颇有些酸楚。

  我看着妻逗着女儿玩耍,感觉到脚踩在了水里。

  “是什么东西泼了?”是邻座哪位女士的声音。

  我扭头,几位乘客弯腰往车厢地板上瞅着,我也低头往下看。

  “好像是柴油。”有人惊疑地说到。

  “是柴油,是柴油,谁把柴油泼在车上了。”

  话音刚落,满车人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一齐惊惶地转过头,慌乱地追问是谁泼的柴油。

  随着车厢里渐渐升起的柴油味,一阵恐惧感霎时笼罩了车厢。

  “这不能大意啊。”

  “这不能马虎。”

  “谁没事把柴油带到车上来。”

  “这不行,不行。危险,危险。”

  “停车,师傅,停车,危险。”

  “停车,让我们下去,师傅。”

  ……

  车厢里乱成一团糟,乘客们惊慌失措。  

  “不能停车,这里不能停车。”售票员满脸的愁容。

  女儿被吓得哭了起来,我和妻也惊慌不定。在全车人侦询的眼光下,只见一位中年妇女紧紧抓住一个尼龙袋,瑟缩着。袋子鼓鼓的,显然是一个壶里装有柴油。

  “是不是你?你怎么把柴油带到车上来了的。”售票员气急地逼问。

  “我把壶嘴塞得好好的,不知怎么就松了。”

  全车人的责问像石头一样扔了过去:

  “你心里没事,坐车带柴油。”

  “你知不知道坐车不能带柴油?”

  “坐车哪能带着柴油?你不是要害死人?”

  ……

  “男同志千万不要抽烟啊。”一位老太太喊道。

  “幸亏没有男同志抽烟,不然今天算完了。”一位带小孩的女客焦急地抱怨。

  柴油味越来越浓,乘客们叫嚷着要停车。司机售票员不停的说:“不能停车,这里不能停车。”

  声音最大,早就吵着要停车退票的两位年轻女孩愤怒的叫:“气温这么高,难道让我们一车人烧死。”

  “你们停车怕罚款,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老太太也愤怒起来。

  “你把车钱退我,我下去。”几位男客盯着售票员纷纷说到。而售票员始终不接腔。

  车上的乘客们一致要停车,在吵嚷声中终究没有停下来。 

  售票员冲着那位中年妇女发脾气:“你是不是害死人,我把钱退你,你下去。”在慌乱中她的手却紧紧地捏着钱袋。

  乘客们仍旧催着停车,司机说:“不要慌,找个加油站就停,顺便洗洗车。”乘客们一齐朝窗外看,寻找着加油站。

  终于来到一个加油站的水池边,汽车停了下来,乘客们急急忙忙走了下去。司机走过来也朝那位妇女发了一通脾气,要把钱退给她,让她坐别的车,但也还是没有退。

  乘客们下来后,还在不停的抱怨,要求退票。售票员只是不出声,拿起一条水管向车厢冲洗。

  不一会,司机叫我们上车,那位带着柴油的妇女也走了上来。车厢里气味淡了很多,乘客们也轻松了下来。女儿眼睑上还留着泪痕,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妻用餐巾纸擦了擦,将她拥入怀中。

  “今天是遇到鬼了,总是倒霉。”两个年轻女孩子又说了起来。

  “耽误我时间。一点柴油又不是好东西,哪里买不到?还要在武汉买?”一位男客还是满身的牢骚。

  “不知她是怎么上车的,车站不是要检查的吗?”带着两个孩子的妇女这时却很轻松。

  “她肯定没有放在机器上面检查。”女孩的声音还是很大。

  “车站也是不负责,怎么让她进站的。幸亏没有人抽烟,不然今天不知发生什么事。”那位老太太说。

  一位瘦瘦的男子插进来说到。“抽烟也没事,柴油不比汽油,容易烧起来。”   

  几位乘客疑惑地看了看那男子,两个女孩不屑地瞟了瞟他,都没搭理。

  他又说到:“就是把烟头丢在柴油里,也烧不起来,烟头会熄灭的,除非是明火。”照样无人搭理。

  汽车驶向了郊外。窗外,满眼是绿色的田野,树林,菜地。马路上两旁,是一棵挨着一棵的绿绿的杉树,马路中间,几年前是铁栅栏,今天,绿油油的草坪带里,是一株株苍翠的塔柏。女儿欢快起来,指着外面一座房子说:“到了,到了,奶奶经常到那里打牌。”我和妻笑了起来,问:“奶奶经常在哪里打牌?”“那里,那里。”她指着一个小房子说。

  乘客们有聊着天的,有望着窗外的,有晃着头,打着盹儿的,徘徊心里的惊惧早已烟消云散。

  汽车停了下来,司机下车了。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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