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los无声的看着他。
“他知道答案，却引导别人去取得答案。当然，”他的笑容里掺杂着满意的情绪，“是相当明智的表现。”最后的目的只是找到密室而已，那些牺牲品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物——只要Hogwarts不关闭就好。
但是看到那个麻瓜家的万事通和Harry亲密的交头接耳时，Draco的笑容弱了几分——会和泥巴种混在一起的巫师……而且Harry不时表现出来的忧虑和自责，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过剩的责任感和同情心。”Carlos平板的声音传来，唤回Draco的注意，“Malfoy先生没有给你回信？”无论发生什么，Draco都会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他的父亲——当然，一些小秘密除外。
“爸爸让我们老实待在休息室里。”
“看来Malfoy先生并不担心你的安全问题。”Carlos收拾好完成的作业，起身。
“你要去哪？”没有魁地奇训练，Draco又恢复了和Carlos一起行动的生活，只是经常会有人过来打扰，例如现在。
“Malfoy学长，级长请您过去一下。”一年级的传话筒总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有些问题，找Ulrich教授。”转身离去，Carlos没有看到Draco脸上的不耐，也没有注意到他和Gryffindor长桌上Harry的对视。
轻车熟路来到炼金教授的办公室前，毕竟他是Ulrich教授的学徒不是么。敲响大门，应声而入。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过来。”年轻英俊的魔王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挥手变出一张椅子，“坐。”一举一动里都透露出贵族的优雅和礼教。
毫不客气的坐下，一个清理一新抹除了脸上的恶鬼妆——假期里，Grindelwald面对Carlos各种各样的恶心造型都能保持得体的微笑，这让Carlos感到无趣。
“千年的蛇怪。”Carlos直接道出目的，“很好的材料。”
“Salazar Slytherin的宠物留在了Hogwarts，现在小东西耐不住寂寞出来游玩了？”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消息，“你没找到密室。”否则你早就动手了。
“Gryffindor的救世主组合在玩侦探游戏，不过他们很快就会揭开谜底。”Carlos扯起嘴角，平时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如果是他们的话，战利品会被没收。”
“让我去找密室入口？”
“你是教授，行动方便……”Carlos顿了顿，“现在每个教授不是负责接送学生么？你怎么会留在这里？”
“……我的老朋友对我有些疑虑，他觉得小羔羊们应该远离危险。”
“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你只改变了发色和一点点脸型。”身子微微前倾，“你是故意的，为什么。”
“只是想这么做而已，”微笑着满足Carlos难得的好奇心，“也许想找个答案，结束一切。”
“那你找到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发现其他有意思的东西。”笑容的弧度忽然加大，Grindelwald的视线掠过Carlos停留在大门上，“正好出现了。”
“咚咚，Ulrich教授。”门外传来的咬牙切齿的声音让Carlos非常熟悉。
“是他？你做了什么？”
Grindelwald发出愉快的轻笑声，低声道，“诱惑了一个魔药大师。”在Carlos挑眉的时候恢复音量，“请进。”
“你……”推门而入的Snape在看到椅子上的小身影时收回了到了嘴边的话，他站定在Carlos身前，额间的皱痕加深，“我以为，有脑子的Slytherin现在都应该和其他人待在一起。还是说，Potter先生仍然眷念床上躺着的感觉？”
起身站起，Carlos还没开口，被Grindelwald抢了个先。
“Snape教授，我自然会负责我亲爱的学徒的安全。”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Carlos身边，轻轻一扯就将小巫师逮到身边，一手搂在小巫师的膀臂上，保护的姿态表露无疑。
不过Carlos并不喜欢这种境况，他一个转身脱离Grindelwald的接触，微微退后几步。一时间，三个巫师站在不同的地方，隐隐有些对峙的感觉。
Carlos的小动作让Snape疑虑猛增。Dumbledore并不放心这个新来的教授，只是因为小Potter是他的学徒并且总是主动来找他所以并没有阻止。可是现在看来，小Potter和他的关系并不是他们认为的那么和睦？
Gene Ulrich是个危险的巫师——无论从外表、教学还是待人接物上来看，都可以用完美来形容。除了黑魔王，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让众多小巫师们产生心甘情愿追随和崇拜的教授，甚至部分教授都对他非常满意。只是这样一个人物，怎么可能会默默无名到现在。
他是第一次如此赞同Dumbledore的戒备，Gene Ulrich太完美，也懂得太多太广泛。他不得不承认，连他自己也被他丰富的魔药知识和他珍稀的魔药配方以及各种改良的配方所吸引了。从Ulrich敲响他办公室的门，并开始第一次讨论开始，他对魔药的热爱以及Ulrich技巧性的诱惑性的言辞让他几乎忘却了眼前这人是一个需要防备的陌生人。
此后他反反复复挣扎在理智和热情之间，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胜任Dumbledore交代的监察工作。Gene Ulrich进退的当，他甚至无法用他擅长的冷嘲热讽；所以只能继续这样的煎熬，在万分投入的魔药讨论中强行拖回自己的理智。
石化事件的发生让Hogwarts的教授们忙碌不堪，教师会议上Dumbledore给每个教授分配了任务，Ulrich的任务只有一个——尝试着做出防止石化的炼金物品。而他的工作还增加了一个——助手。梅林知道这两个脑部构造不正常的人在想些什么，让他一个魔药教授做炼金教授的助手？理由仅仅是在Hogwarts他的魔力最为强大，那个该死的老蜜蜂除外。
今天他只是例寻过来看看进展，只是没想到会正好碰到小Potter。在这个危险的时候仍然孤身一人行动，应该说果然是James Potter的崽子，血液里的冲动鲁莽、不计后果依然存在么。
瞥了眼垂着头只能看到头顶的小巫师，Snape向小Potter那边移动了几步，“有没有进展。”
“炼金物品的话暂时还没有。”并不在意Carlos的小动作，Grindelwald收回手放在身边。他看了眼低着头的小巫师，嘴边的微笑加深，“不过……Carlos发现了件很有趣的事情。”
这句话让Carlos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Grindelwald。
“我的学徒认为，石化事件的凶手，是一条蛇怪。啊，如您所知，或许就是Hogwarts的创办人之一Salazar Slytherin留在密室里的怪物。”
卷五章五
“蛇怪？”Snape轻声反问，“是什么让我们的救世主弟弟这么得出这个结论？”
Gellert Grindelwald！吞掉喉咙里的怒吼、看着地面，Carlos双手在身前绞动，一副踌躇紧张的模样，“教授……我只是推测。那天晚上，我听到墙壁里传来的嘶嘶的声音，而且蛇怪符合Slytherin的形象，它的眼睛也能够杀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仅仅是石化了。”
“嘶嘶的声音？”Snape的声音声音沉了下去，“我没有听到蛇吐信的声音，我听到的是撞击管道的声音。”而且，他这副胆怯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开学时候给Slytherin的下马威、他办公室里的对峙和那个地方的训练都是唬人的？愚蠢的装模作样的小鬼！还是说……是给Gene Ulrich看的？
……不仅仅是蛇语，连蛇怪的声音也只有自己能听到？Carlos吸了口气，“我听到的是蛇吐信的声音，而且蛇怪可以在管道里游行。”
“Snape教授，我认为那的确是条蛇怪。只有直接与蛇怪的眼睛对视才会造成死亡，那两个石化的学生可能仅仅是间接的接触到蛇怪的眼睛所以才没有死亡。”Grindelwald开口说道，“不过如果真的是蛇怪的话，应该是千年之久的了吧……”
拖长的尾音和带着叹息的腔调，千年蛇怪这四个狠狠的撞进了Snape的心里。没有一个魔药大师不明白千年蛇怪所代表的意义——那蛇皮、蛇血、血肉、蛇牙甚至蛇的眼睛，没有一样不具有极高的价值。几幅因为缺乏材料而无法实现的魔药配方飞速在脑中闪过，他需要握紧拳头才能压抑下开始激动的情绪。
“你们知道在哪？”他努力平缓自己的语气。
“不知道。”
“……Carlos Potter，这个时候你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公共休息室而不是愚蠢的到处乱造玩你的侦探游戏！现在，跟上！”严厉的喝斥，Snape一个转身就打算走人。
“啊，Snape教授。我的研究还需要Carlos的辅助，他的学习能力相当不错，而您现在也很忙碌吧。”
转回身来看了眼英俊的男子，又看了看小Potter慢慢挪回Ulrich的身边，Snape只是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解释。”抬高头看着Grindelwald，Carlos语气阴森。
“很有趣，理智和欲望的交替出现，空洞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挣扎。”慢慢坐下，Grindelwald心情不错的开口。
“恶趣味。你打算用那条蛇怪讨好他？”Carlos直盯着Grindelwald，嘴角扬起小小的弧度，“我会愿意？”
“讨好？”Grindelwald嗤笑，他承认他对那个Slytherin的黑暗教授很感兴趣，只是他从不需要讨好别人，“千年的蛇怪你也不怕撑着？”
“那是我看上。”Carlos语气坚定。
“所以？”
“想要的就抢过来。”他毕生的信念。
Grindelwald挑起眉，“真是……直白的强盗宣言。”
Carlos平静的回视，其实他很想回他一句——我本来就是强盗。
“Carlos，你以为在Hogwarts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会不被发现？你想要的只是蛇怪而已，暴露自己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在药材采集上，你还比不上Snape，让你动手会浪费太多。有我和你的教父在，还是可以拿到很多的。”
Grindelwald看到有些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