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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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地球-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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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卡耶夫就是那么可怕的人,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这些自命正义的人陷入焦虑和惶恐。无论辞藻多么美妙,他们现在所做的就是谋害一位英雄——虽然扑空了。

    但这反而让他们觉得罪孽深重,拉。登逃过一劫更像是真主的意志,冥冥中掌控一切的手已经确定了他们的命运。若是有位政委在此,他必定为这些愚昧而迷。信的无知者感到恼火,恼火他们居然因为敌人的语言动摇。可惜卡尔扎伊没有经过苏联共。产主义jīng神的锤炼,在这一刻连他都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是否违背了真主。

    和大多数阿富汗人不同,卡尔扎伊值得称道的经历中有相当一段时间是在印度攻读国际关系和政治。他虔诚但并不盲从,很快就从扎卡耶夫制造的心理yīn影中挣脱,无畏地与之对视,并最后一次质问:“‘基地’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你们粗暴无谋的行动将把阿富汗推入毁灭。在事情没有变的更糟前,告诉我,那家伙在哪?”

    无谋?毁灭?

    真是肤浅的认知。正是你这样的自作聪明者充斥了伊。斯。兰世界,所以这里的人才会生存在大国的yīn影下,为贪婪的外人无意义地流。血。

    扎卡耶夫坚信着正义,无论是向苏联复仇,还是追随拉。登,他都为此倾其所有。拉。登以自己作为祭品,以阿富汗作为祭品,唤起全穆。斯。林灵魂中的反抗jīng神和团结的意志,这种发自灵魂的光芒让车臣人为之着迷。

    所以他现在眼中这些人应该被怜悯,因为他们渺小,所以注定无法领悟那种真正的高尚和神圣。

    “这么说,你所主张‘温和的审判”总算是来了嘛?我是不是应该放下AK-47,然后跪地求饶啊,卡尔扎伊?”扎卡耶夫继续嘲弄着,欣赏着这些人最后的演出。

    “我会赐予你速死,扎卡耶夫,比被你收割的上千生命都要舒服的多。”

    可笑的弱者。

    扎卡耶夫不屑与之争辩,这个人的威胁软弱无力。

    “酒jīng和失意,我们沉湎其中不能自拔,但是那个人赋予我们新的支柱,我看到真正的真主之光!”他前进两步,伏击者居然惊慌地后退了更多;这一刻的扎卡耶夫俨然是一个至诚至信之人:“他将带领我们体验未来……但很可惜,那伟大的队形之中没有你们的身影。”

    螺旋桨的轰鸣呼啸而来,当卡尔扎伊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车臣人在敌人的错愕中扔出了闪关弹。

    “啊——我的眼睛!!”xN

    扎卡耶夫在这群失明者的枪林弹雨中匍匐,利落的抓。住了卡尔扎伊。他用刀子贴着这个人的动脉,在武装直升机的咆哮中yīn森地说着:“你们无法停下前进的历史车轮,现在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为真主和所有反抗苏联之人的正义而战!”

    “你将是第一个见证者:等我们的计划完成,跪地求饶的那个人,会是你们所有人……而到时候,我会拒绝你,你那痛苦的哭喊,将成为我们无上荣耀的实证!”

    辗转来自某神通广大军火商的“雌鹿”(注2)用加特林告诉了敌人何为“枪林弹雨”,人体在金属风暴中被撕成碎片;绝望而有节奏的“哔哔”声称为这些人最后的记忆。

    短短一分钟,卡尔扎伊自信的伏击就被瓦解。拉。登乘坐在武装直升机,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地上的残肢断臂,微不可查地向扎卡耶夫点点头。

    做的不错。

    “我会留你一命,好让你看到最后的,卡尔扎伊。我可不想让你这自以为是真主最伟大的战士,错过这个肮脏的世界被重塑的那一刻——照这位大人的梦想重塑!”

    听着耳边有些疯狂的言语,卡尔扎伊显然意识到来到的是谁。可惜他看不见,也无法听到来自那个人的声音。

    居然还有这样的底牌吗,拉。登?

    认识到自己彻底失败,生命被他人掌控,他表现出了对死亡的无所畏惧:“我的生命早已掌握在真主手中。你们走上了错误的道路……扎卡耶夫,你们带来的不是希望,是绝望、是死亡、是血雨腥风。阿富汗会被——”

    “……阿富汗怎么样,与我何干?”扎卡耶夫yīn郁的面孔浮现在卡尔扎伊的脑海里,这轻微的耳语让他脑后的汗毛齐齐竖起,“既然这样,去询问真主吧,那个答案绝对不是你想要的。”

    前所未有的震惊中,他愤怒的咆哮着,向着那个看不到的人:“你……”

    刀刃切开了喉咙,切开了脉搏,红sè的血柱为暗红的沙滩又增添了一点sè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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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瓜达尔的地理位置很好很强大,但直到2002年才由天朝开始建设,在那之前那里就是个渔村。历史上苏联和美国都对此地很有兴趣,但出于互相的忌惮一直没有得到开发。

    注2:很显然,最近频繁出现的某军火商就是尤里。奥洛夫……
第十二章。最后的新月(完)
    “前略,天国的妈妈啊……”

    不对,从辩证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说,一个没有被确认过的,到处飘荡王者脑电波的异次元世界仅仅存在于部分人类的幻想,属于典型的、错误的唯心主义。而且,从一个光荣的、受瞩目的政委,以及驻摩尔曼斯克联盟防卫军第597战斗团——虽然我更喜欢“瓦尔哈拉”这个名字,自我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伟业——的司令官,伟大如我希法斯。凯恩大人的角度来看,向不知所谓的虚伪存在祈祷的模样被人发现必然是一幢让人头疼的丑闻。最重要的一点是,尽管相互之间联系得很少,但我那个体重可以和熊比的老妈在斯。大。林格勒过的非常愉快,以至于视屏电话时只要几分钟就要急不可待地挂断。

    说到这里,我觉得我最好解释一下,在1993年底我那英雄的虚名已经增长到了荒谬的地步,不管是在华沙的阅兵,还是在镇。压保加利亚暴徒的军事行动中,一个独臂的军官总是会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以至于就连我压根没去过的南斯拉夫,从那回来的“志愿者”也声称“在绝望的时刻看到了独臂凯恩的身影,因而倍受鼓舞以弱胜强击毙敌人”云云。尽管事后证明那只是某个丢了胳膊的菜鸟政委客串……

    终于,“凯恩”这个名字引起了国防部上层的注意,他们决定一个有着我这样卓越才干的人不应该在基辅那个我为自己jīng心挑选,希望能够在为总。书。记服役期间平安无事远离任何实际战斗的不起眼陆战部队里和尤利娅过温馨的两人世界。

    我已经完成了从一个满脑子为伟大联盟服务的热血青年到有着灵活手段的指挥官的转变,带队冲锋这样慷慨赴死的举动不再是我的风格。毕竟,留的有用之身刻苦耕耘苏维埃的下一代也是总。书。记的方略,我只是对此报以200%的热情去身体力行而已。

    但让一位英雄在联盟的最和平的地区之一消磨青chūn并不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情,特别是像我这样创造了一连串名不副实的光荣事迹,被认为是强力英雄们的代表人物。一般来说这个人物应该是打着赤膊披挂弹链、双持机。枪的浓毛大汉,或者端着多管加特林一夫当关灭杀数百蠢蛋的疤面勇者,反正不该是政委。

    在1995年,当我升任上校,被授权组建一支“战斗力和忠诚度都让西方脸红”的超编战术部队。

    我觉得我做的超乎想象,足够让任何人脸红。

    在几个星期的时间里解决了数百对情人吵架,近千起因嫉妒打架——这当然是由被荷尔蒙支配的雄xìng为交。配权发起的毫无理智的斗殴——之类的事情后,我最终骄傲的宣布:伟大红军战士们再也不需要用自己的双手来解决生理问题了!

    小声的说,当时对我的赞美中还包括“拯救军旅俊美小伙子的菊。花”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言辞。万能的尤里啊,请告诉我,真的有人忘记肛。门最主要的功能是排。泄。了么?

    至于大人物们也会脸红的原因,大约是他们实在无法应付我的部队中一半的成员——那些体态妖。娆又不失豪气的女兵。因为《强制婚姻法案》的执行对象并不包括现役军人,而不客气的说,英俊非凡又略带残缺美的我已经连续三年当选乌克兰少女的梦中情人;所以在这个参军名额有限的年代,要求加入这支新兵团的美少女多不胜数。

    我也充分发扬了总。书。记“适度竞争,提升社会活力和产品质量”的号召,一场选美比赛式的新兵选拔加上从军中数万面红脖子粗的志愿者中挑出最优秀的老兵,我组建了基辅军区最为瞩目兵团。

    这样堪称胡闹的壮举并没有招致多少非议,反而成为我那自己已经记不清的称号后再加了上了显赫的“瓦尔哈拉宫殿之主”。一下子以凡人之身和奥丁比肩让我压力山大(我不会承认尤利娅搓脊梁骨的眼神才是让我感到沉重的根源)。

    也许因为每天都有堆成山的调职报告让基辅军区司令部不堪其扰,看在我曾经在国家危亡之时贡献出的英勇壮举,这支部队被冠以“jīng锐试验xìng战斗团”的名字的兵团被国防部的大人们一脚踢到了冰天雪地的北极圈。

    当然,他们不会忘了尤利娅,虽然出于某些原因一直没有结婚,但我和她的同。居生活早就被好事的家伙编排成八卦,就连当初我们那算不上和谐的相识过程——自然是经过我天花乱坠的改编后——差点被打上《基洛夫之花》的名字搬上银幕。

    曾经有外国的记者采访我,妄想通过话术诱使我说出不合时宜的“新闻”,腐朽的资本主义必然遭到了可耻的失败,那位风姿招展的记者小姐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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