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卢沟起烽烟反水
听涛过客
七七事变后，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全国人民以各种形式声援29军抗战，反对日军侵占华北。
延安，凌晨2：00。
杨家岭窑洞的会议室灯火通明。
匆匆赶来*中央政治局的常委们听完有关卢沟桥事变的通报后都感到现在是中华民族存亡之危机关头，集体研究后决定在事变的第二天通电全国呼吁：“同胞们，平津危急！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
蒋总裁当晚致电宋哲元、秦德纯（第29军副军长兼北平市市长）等人：“宛平城应固守勿退”，“卢沟桥、长辛店万不可失守！”
卢沟桥事变揭开了全国性战争的序幕。
日军一面施放和谈的烟幕弹，一面调兵遣将。
北平行署。
7月26日的这天，29军部来了一位特殊的人，他就是日军华北住屯军第一步兵第一联队的联队长——牟田大佐。
只见他傲慢地递给秦德纯一封信说：“我代表华北驻屯军向贵军发出最后通牒，要求28日前全部撤出平津地区，否则将采取行动。”
宋哲元将军刚从山东赶回，见日军代表如此无礼，当场怒道：“有我宋哲元在日寇休想在华北撒野。”并于27日向全国发表自卫守土通电，坚决守土抗战。
同日，日本天皇命令日本华北驻屯军向第29军发动攻击，增调国内5个师约20万人到中国，并向华北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下达正式作战任务：“负责*平津地区的中国军队。”
7月28日上午，日军按预定计划向北平发动总攻。
第29军将士在各自驻地背水一战。南苑是日军攻击的重点，第29军驻南苑部队约8000余人（其中包括在南苑受训的军事训练团学生1500余人）掘壕进行阻挠，最后，第29军副军长佟麟阁、第132师师长赵登禹战死，不少军训团的学生也在战斗中壮烈牺牲。
28日夜，宋哲元撤离北平。29日，北平沦陷。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这里要讲的是北通州，由此可见它的地理位置重要。鬼子进攻北平前，这里成了鬼子华北住屯军的兵营，鬼子占领北平后，这里又成了29军南撤的必经之路。
张轩这几天心潮澎湃，痛苦万分。自从当上伪冀东保安队第一总队队长后，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被乡里乡亲在背地里指着脊梁骨骂：“狗汉奸！”可又有谁知他内心的难言之隐呢？
在通州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里，他深受汉奸政府主席殷汝耕的信任。
张轩一心爱国，不甘附逆，曾多次想与国民党第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联系，决心抗日，苦于没有机会。
关山明与宋将军的副官张乾是同学，通过他的介绍见到了宋哲元将军。
寒暄过后，关山明说：“将军，通州有个人想见您。”
宋将军想了下通州并无熟人便问道：“谁要见我？”
关山明道：“他叫张轩，现是通州城的警察总长，手下有15000人。”
宋将军以为又是日军派来劝降的汉奸，正心烦着说：“不见！”
关山明道：“此人是我在南京中央干训班的同学，为人正直，一心抗日，苦无门路。”
“15000的警察部队算什么，我10来万大军也阻挡不住鬼子侵吞华北。”宋将军一脸不屑道。
关山明道：“将军您不要小看这支警察部队，他是《塘沽协定》签订时，总裁留下的棋子。虽说是警察部队，其实按军队配置，炮连、重机枪连、工兵连、骑兵连、特务连一应俱全，平时张总长积极训练，战斗力颇强。”
将军道：“哦，原来如此。”
“他驻守通州钳南制北，现在不见他，万一我们将来要南撤，经过通州时他从中作祟？我们岂不是背腹受敌！”
宋将军道：“照你这么说，他倒是个人物，让他到天津租界我的公寓见我。”“你和张副官去安排。”
通州城门口。
日军戒备森严，过往行人都要检查。
日军逼走了中国驻军，大队人马在通州住下。后因要进攻北平，主力全部开往南苑，城里只留下500日军且是老弱残兵，由通州机关长西木领导。
关山明与张副官化装进城。他们与张轩相约在楼外楼酒店会面。
他们刚入城就发现有两个“尾巴”在跟踪。
关山明对张副官道：“你先走，我来甩开尾巴。”
张副官道：“好，你小心点，我在那边等你。”
关山明拐进一家商店，对来板说：“老板，来两条烟！”
老板道：“好嘞！客官要什么烟？”
“哈德门”关山明道。
他又摸一下荷包说：“老板，对不起，我没带这么多钱，烟放在这里，等下我门口那个朋友进来他付钱，就是那个穿黑衣，戴礼帽那个。”
“等他进来时，你告诉他我在上厕所。”关山明又道。
老板说：“好！好！”
那个汉奸便衣不见了关山明就急忙跑进来，差点撞到一位出去的老头。他骂道：“死老头，滚开！”老头闪在一旁。
便衣来到柜台前问：“老板，刚才那个人呢？”
“你是他的朋友吧！”老板问道。“你朋友在上厕所，买了两条烟还没给钱，叫你给。”
那便衣问：“在哪上。”老板手一指，只见厕所玻璃门内有个人影在晃动。便衣放心了。
那便衣等了好久，还没见关山明出来，拉开厕所门一看，哪里有人，原来已只有一件风衣和一顶礼帽。
便衣知道上了当，正要离开，老板喊道：“喂！客官！你的朋友还没付烟钱，他给你留了一张纸条。”
便衣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道：“狗汉奸！今日暂留你狗命！你的弹夹和钱包我拿了！下次小心狗命！”
那便衣气得要命，回去带了几个兄弟，满城搜索可疑人物。
楼外楼酒楼。
两个生意人想往里走，伙计拦住了他说：“对不起，客官，今天本酒楼有人包了，你们去别家吧！”
生意人道：“我做这么久药材生意，还见有人把顾客往外推的。”
伙计道：“大爷请多多海涵，今日有大主儿全包了。”
这是有个汉子过来道：“二位收药材，不知收什么？”
药材商道：“有当归吗？”
汉子道：“要干的要湿的？”
药材商道：“有半干半湿的最好。”
汉子道：“跟我来！”
通州的警察总长张轩今天在楼外楼二楼包厢请通州鬼子特务机关长西木喝酒，并请了通州名旦“赛河北”助兴。
“赛河北”长的貌似西施，声音极甜。一段西厢记唱完后，西木连声叫好。
那狗汉奸带了几个人搜了一天累了，想进楼外楼喝喝花酒。伙计拦住了他说：“马队长，今天本店有人包了，请到别家吧！”
那斜眼马队长没抓着疑犯，窝了一肚子气道：“谁挡老子搜疑犯，老子就毙了谁！”说着就往里闯。
赛河北正在给西木敬酒，突然门推开了几把枪对准他们。
赛河北吓得大叫，酒杯掉在地上。
马队长看见是张队长和西木太君在喝酒，当场就吓傻了连声道：“太君，张总，对不起！”
西木骂道：“巴格！你的死了死了的！”
张总道：“不长眼珠的东西！还不快滚！”
斜眼马队长如逢大赦，滚开了。
张总长道：“太君，我敬你一杯压压惊，等下我有点事先走。让赛河北继续陪太君。”
西木道：“不要走，再喝一杯。”
张总在西木耳边说几句后西木大笑道：“哟西！哟西！”
地下室里。
关山明张副官与张总长见了面。约定以后接头的暗号及有关事宜。说宋军长想见他，在天津租界内。
张总长说过几天我要去天津接军火，正好顺路。
天津。法租界宋将军公馆内。
张总长见到了宋将军，宋将军问了相关情况后。对张总长说：“委屈张老弟了，你真是当今的关云长、王佐也！”
张总长道：“兄弟一心抗日，天日可鉴！若有二心，神人共诛！”
最后宋将军指示他长期潜伏，以做内应，不到关键时期不要暴露。
28日这天，中国军队源源不断地从北平撤了出来。日军飞机不断袭击，29军伤亡严重。河边命令张总长的一万五千警察大队截住29军得退路。
张总长领兵在通州城外的山丘上刚埋伏好，29军得残兵败将就开了进来。“打！”张总长一声令下，29军一下子就迷糊了，以为又中了埋伏，到处乱窜。
许久只见敌人开枪，又不见自己这边没人中弹，宋哲元才知道是张总长的部队朝天放枪。这时，一队骑兵拦在面前。
29军一开枪，他们纷纷丢下食物，弃马逃走，29军得指挥官才明白是“自己人”送马、送吃的来了。
日军飞机见这么多装备精良的警察部队拦不住29军的残兵败将，气的直骂娘。把机关枪对着警察部队扫射，还投下了炸弹。一共伤亡了100多人。
通州城里，佐佐木责问：“张总长，你为何不拦住29军，是是不是有意放水？”
张总长道：“皇军几十万大军都拦不住29军，凭我我这点警察部队去拦不是以卵击石吗？”“我们在作战在拼命，皇军的飞机还朝我们扫射、投弹！”
佐佐木当即无话可说，并向张总长道歉：“张君，大大的误会！投弹、扫射都是误会！”
他话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开始对张总长有所怀疑。只是目前人少奈何不了他罢了。
29军南撤后，张总长接不到任何指示。心道：“日本人现已有所怀疑，若不立即行动，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