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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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平安-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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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启平进来时,会场已基本正常,晚会顺利进行。后来,我不知道黄启平是否知道有这场风波,但我自己却从此知道我能够在一些关键时刻,临危不惧,镇定从容,大有力挽狂澜的魄力和勇气的。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1997年的5月,深圳分公司被批准搬迁,从八卦三路平安集团深圳总部,搬迁到深圳笋岗仓库区826栋。我这个办公室主任刚忙活完搬家,新的办公室的椅子还没坐热,变化就接踵而至。先是调离办公室,被任命到深圳分公司人事部当经理,也就一年工夫,又接到调令,调平安集团总部,任平安四个关联企业之一的物业管理公司做总助。4个月后,关联企业项目下马,我被第一个安排去集团宣传编辑部任策划室主任,两年后又被平安证券调去做综合管理,再次干起了办公室主任。
  搞完“97大联欢”后,我(左五)就告别了深圳分公司。
  旋风般的变化,令职业生涯像此起彼伏的音符,不断跳跃,不断激荡,不断丰富,终成一曲深沉的乐章。人生真是玄妙,在无数看不见的机运里奔跑寻找,缘分也就如此短暂。许多年的办公室主任做熟了,净管吃喝拉撒睡,却激情永在,不能按捺。每到一处,必定跃跃欲试,风风火火,给点阳光就灿烂。人到哪里风到哪里,如一片野草,烧不尽,吹又生。
  

第38章要一个清贫估价(1)
父母给我的都是世上最简单、最纯粹、最至真、最透明的性情。于是我的人生没有杂质,精神没有负累,生活简朴,情感放松,日子便变得清贫。贫,不是穷。与贫为伴,是清。贫,有风骨,有意志,远离油脂油膏,清得干净淡泊。
  一般人看来,能当官总是好事,别管官大官小,芝麻粒也好,蚊子一般也好,只要有个衔都算像样,都算没有白活——这意思是说,有点称呼就不是一般人,就算占领了社会地位。
  人啊,活在世上都要脸,中国人面子第一,管它舒服不舒服,只要高帽一戴,基本都会绽放笑容,哪怕虚情假意,反正笑比哭好。
  很累,很不愿意违背心愿——这是自己对不起自己。只知道生命都会呱呱落地,不知道落地后有大树,也有小草。本来属于飞鸟,却偏要去做狮子王,于是世界颠三倒四,头破血流。
  干行政工作那么多年,不管怎么排队,都永远属于后线,永远从属。一个老领导曾经想把我派去外地筹建平安机构,我没有去。他说,你不走业务路线就没法升上去,公司要利润。我知道,这是游戏规则,人人都要财富。而不能给公司创造出直接的经济效益,再间接的利好也不算真金白银,于是个人成长指数就基本飘在空中悬起来,比瞎子点灯好一点,算是奋斗在看不见(业绩)的战线上。
  于是多年来,总牢记着“服务第一,态度首要”,动脑子,讲技巧,认定服务去体现专业水准和品牌内涵,费心思,熬心血,脑袋里面装创意——自己给自己下了诸多挑战书,像一个共产主义战士。
  路线决定一切,这话没错。思想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这话更是没有说错。但方向决定对错,方向对了,路可殊途同归;方向错了,路便愈走愈远。
  18年的职业生涯,始终局限在业务的后线上,明显地对前线没有发言权,任何话语都只能作为前线的参考。但是生命并不局限于这样的参考,生命在自我的旋律里依然唱响主旋律。个体生命不因为少了些许的职业光环而逊色,恰恰相反,职业生涯给生命带来的却是感受满满,经历满满,心灵的承载满满。这满满的富足滋养灵魂,支撑精神,使生命的过程平稳踏实,行为勤恳,情感忠诚。
  这是一个典型的哲学时代,物质层面的东西决定了意识领域的思考,身外之物在很大程度上引诱着每个人的人生走向——单纯可能导致精神分裂,复杂可能导致神经衰弱,圆滑世故或许还能活一阵子,但充满激情可能死得比谁都快。
  因为要上调,前后左右开始堆满笑脸,恭喜恭贺和恭维实在不好区分。习惯了清淡的日子,突然被浓烈包围,就像遇见一班戏人,看见的都是夸张的脸谱。直到离开深圳分公司的那一天,我也没有去找黄启平问个究竟。
  别人升迁都满心欢喜,对领导三拜九谢,可我就是没有那个高兴劲。端着送别的酒杯,心情迷乱。
  闲时常思考坚持的意义。坚持自然不等同于固执,但坚持是一个方向。坚持该是从混沌和荒芜始,亲自耕耘、播种,然后期待开花、结果,之后是收获。——这是坚持的脉络和终结。是吗?因为这样的坚持,要一个完整做事的规则,却容易忽略以致违背做人的习俗。
  做人还要有习俗(或习惯)吗?我们的社会有规则,所以周围有这些要求。只会做事不会做人,或者只会做人不会做事,这是缺陷,自有不同的生存结果。可是这个世间活着的人,到底是做人重要,还是做事重要呢?谁制定做人与做事的标准?如果做人第一,那么即使事做得再好,因为不会做人,事也变得无足轻重了吗?如何看待事与人呢?如果把事喻为物质,人喻为精神,至少两手都该抓,都该硬吧?但物质是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客观是科学认知的依据。事明摆在那儿,为什么却缺少公论?人类主宰地球,便幻想主宰一切,能吗?能主宰物质之外的空冥吗?
  有一年去园博园登塔,所有人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上跑,才###层的塔楼,上到五六层时已气喘吁吁,咬牙继续坚持,到最高点时汗流浃背。高处风大寒冷,本不是仙人,飘在空中就有些胆怯,看景的心情处在寒风中抖瑟,风景便不那么好看了。美丽如果都在视线的边缘处挂着,世界也会虚脱。极目远眺,缥缈空旷,居高临下令所有东西变得遥远模糊,不可企及。因为高远,风景失去了现实之美,看景的人有些失落。
  

第38章要一个清贫估价(2)
城市里登塔,目的不过是想看清山下居住的城市和这个城市相关的布局。可过程中感受到的远不止这些。一层层下来细察,发现四层、五层看风景其实质量最好——距离适当,景色清晰,山风不大,阳光滋润。一群人顿时如梦初醒大发感慨,纵论不休的主题竟是,人到底该待在一个什么位置上才合适、舒服。
  登山上塔引出一个不俗的话题,这般人平时都喜舞文弄墨,大脑发散就跳出异想天开。那句“人贵有自知自明”说的好,可许多时候人难以自明,或根本就身不由己。
  调离深圳分公司——成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怎么走自己已说了不算。离开熟悉的岗位和喜欢的人,真的舍不得。奋斗了快7年,已不是单纯的一个提升就能化解堆积的情感。许多跟我一样的平安人当年从蛇口来到深圳创业,至今还都在老地方跑着干着,一点一滴地延续着平安的精神。
  我说创业的含义,是说一个像白纸一样的公司,在我们手里一点点壮大,譬如从制度到员工,从设备到财产,从一张张保单到金字塔一般的雄厚资本……我们不清楚什么才叫公司,但知道一个婴儿如何才能长大。十几个人的团队,经过几年的时间发展起来,壮大起来,丰满起来,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一个受人瞩目的企业,我们这些在里面奋斗过的人,付出了感情和智慧的人,不知不觉都已将自己的血肉渗了进去,成了这企业沸腾的脉管和跳动的神经。无论何时,尊敬职业、选择了平安的人,都会与这个企业水乳交融,情感相连。
  临走,深圳分公司为我开了个隆重的欢送会。黄启平很高兴,他没有看错,总算提拔了一个有潜质的干部。大家欢聚一堂喝了一顿告别酒。林轼代表公司赠送了一只手表作为临别纪念。那表不错,可戴在手腕上一阵冰凉。酒好不好喝要分场合和心情,那天的酒不算好喝,涩、苦,无滋无味,无以言表。因为要走了,多好的酒都不会好喝的,一下肚就头昏,突然就想流泪。
  习惯了一个集体,习惯了一种氛围,习惯了一种感情。于是在乎感觉,在乎感受,在乎感情。在一堆嘻嘻哈哈的祝酒声里,我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其实深圳这样一个移民城市,每个人都像天上的云,飘来移去。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根不在这里,如一群风筝挣扎在空中。有的想爬升到无人能控的区域,享一个纯粹的自由。有的想落地生根,不愿东飘西飘。叫我去外地的时候,我说,我家在深圳,想生孩子。领导知道我是在找理由,我也觉得没出息。但女人嘛,正爱着,最想干的事就是相夫教子。可后来夫没相成,子没教成,官也没做成。一本正经地忙活了半辈子,落得个孤家寡人,清清静静。
  父亲安慰我,说生活里面快乐最重要。母亲安慰我说,你要像孩子那样去生活。父母给我的都是世上最简单、最纯粹、最至真、最透明的性情。于是我的人生没有杂质,精神没有负累,生活简朴,情感放松,日子便变得清贫。贫,不是穷。与贫为伴,是清。贫,有风骨,有意志,远离油脂油膏,清得干净淡泊。
  2004年,黄启平给我发来一个邮件,问我现在怎样。说实话,面对那几个简单的汉字,我的眼睛一片模糊。他想给我一片天空,却忘了问我是不是一只飞鸟。
  蹉跎并不只是故事,蹉跎还是过程和历练。黄启平把我扔进天空,我由此长出了翅膀,学会了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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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许多时候要咬紧牙关(1)
我为什么要离去?既然离去如今为何又要回转?难道命中注定要与平安的文化结缘?如果这样为何又要离去那么多年?荒废了昔日的心情,荒废了那激情。远离这深爱的,辗转着去体会粗糙,体会陌生,体会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才发现一直游荡在别样的思维里,游移在别样的运筹间。
  1997年,我正式被调去平安正在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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