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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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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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放出狠话的陆蒙临当回事,甚至今晚对李苍苔都不冷不热,加上几个后辈在会议中与老人们的处处争锋相对,已然让他大大的不悦,所以在所有人走后他才不急不慢的起身,走到门口停下脚不,转过身看着李苍苔不阴不阳道:“小妮子,你今天拉这么个外人过来,实在是不把我们的脸面当皮看啊,头一天就上这么一出,我还好说,以后万一黎老他们给你下脚绊子,就对你工作上的进程造成影响咯”。

原本兴冲冲准备和陆蒙临吃年夜饭的李苍苔脸色一变,眯起眼,心里快速思虑对他的威胁的话语真伪,笑道:“黄叔这话说的,毕竟我们和拢合已经在战略上达成了互相合作的关系,侄女和陆董关系也是事实,他是我洽谈下来的合作商,兴许他今个的话说的有些过了,但与公与私也是为了以后两家公司的互利好,您迁就一些”。

人到中年的‘黄叔’是个一眼望去给人感觉温文尔雅的标准金领,银灰的西装配搭红色的领带,胡子被刮的一干二净,一双狭长好看的眼睛具备能够很容易的将不谙世事的大学生电上大床的魅力,他瞥一眼坐在角落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陆蒙临,摇摇头,也没有接下李苍苔的话,笑着转身便离去。

人走茶凉。

陆蒙临走到李苍苔身旁,伸出手握住她的双肩,凝视她愤怒的眼眸温和笑道:“这么沉不住气?以后还怎么做你的巾帼?”。

李苍苔转过头娇瞪他一眼,蹙眉道:“今天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陆蒙临摇摇头,拿过她面前的茶杯抿一小口清茶咽下,笑道:“树倒猕猴散,墙倒众人推,你爸在位时他们可以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可你爸若不在了,偌大一个企业他们这些人在他们的工作范围内做一些手脚也够你忙的,你们家现在就面临这样一个境地,毕竟李家是股份制的,股东想走就走自由的紧,少了你爸掌舵,只留你一小丫头来主事,在你做出成绩之前难免有人担心自己的利益,这样一来只要外界有什么能够吸引他们的风吹草动,那李家很有可能会陷入资金链紧张的问题,所以不做一些手段,不足以震慑住这帮大神”。

李苍苔皱起眉头,担忧道:“只怕光是几句话压不住他们”。

陆蒙临伸出手摩挲她的脸颊,邪笑道:“所以今晚要有些能够在大家得知后选择按兵不动老实本分的动作”。

李苍苔大惊,转过头一脸惊恐看着他。

陆蒙临伸出手贴在她的嘴唇,笑道:“刚刚那位你叫‘黄叔’的老不死叫什么名字?”。

李苍苔坚决反对他接下来要做的荒诞动作,皱眉道:“不行”。

陆蒙临揉揉额头,笑着看着她,许久后临走时低头在她嘴唇上烙上一吻,轻声道:“等我吃饭”。

花园内,不顾李苍苔阻拦便夺门而出的陆蒙临站在正在收拾一盆仙人球的李禅师身后,氛围如出一辙于方才,一点都不像女婿和岳父第一次见面的那种融洽。

老谋深算李太师挑一挑眉头,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笑道:“没被群殴?”。

陆蒙临摇摇头,单刀直入道:“姓黄的能不能动?”。

其实对集团内部所有动作都了然于心的李禅师自然晓得他说的是谁,干净利落道:“需要人手?”。

陆蒙临转身,轻声道:“晚二十分钟吃晚饭”。

李禅师李太师点点头,笑道:“苍苔这边我来说”。

走出李家大宅,身后跟有王孤息的陆蒙临阴沉着一张脸,煞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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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卡文卡到什么程度我就不说了。。。。。。。。。。。。。。。

第三百零四章 渔网

李禅师从不信任任何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将重权死死握在手中,虽然李氏为股份制集团公司,但独独太师一人就占去百分之八十,其余零零散散的‘残羹剩饭’,是在他白手起家意气风发后随手打赏给和他一起共进退过的兄弟,可在岁月的风蚀下流年中的私欲中,出现了少数几个有意乱味道的元老,李太师从一开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年照常一直都游山玩水,行走在全中国的每一个步伐都风轻云淡,另人看不到半分本该与他匹配的另类暴戾气味,但谁曾想到,他看待这些老兄弟每一个动作的眼神,都在居高临下中透露出彻骨的寒冷。

陆蒙临走后的花园内,高大围墙上凭空翻跃下来一个人影,落地时悄然无声,他肤色枯黄不健,连眼白色都泛起不正常的黄晕,那一双平放在腰间内蕴千斤的胳膊瘦如山柴,他轻轻走到几十年的主子身旁,沙哑道:“想动黄石才,不那么容易,我怕大过年的苍苔要哭死过去”。

李太师对他的警告不为所动,自顾自的继续收拾一株与君子兰相比下格外廉价的月季,他轻柔的抚摩瑰红色妖艳的花瓣,犹如对待自己的孩子,许久后略带嘲讽意味道:“老水,这么些年未曾动过,你真老了”。

甄水皱起几乎连窜到一起的眉头,冷声道:“除非是王甲龙从安徽不知不觉到了沈阳,否则黄石才死不掉”。

李太师轻笑一声,扭过头瞥他一眼,淡淡道:“你忘记了王孤息”。

甄水冷笑道:“他不是羽冰水的对手”。

李太师缓缓摇头,他凝视着手掌上沾有露水的月季花,用二十年来一惯用的笃定语气道:“自然有人能搭把手”。

甄水若有所思,忽然想到就在不久前传来的消息,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苦笑一声,喃喃道:“原来是孟鸿”。

李太师从已经被洗到泛白的中山装中掏出一支烟点上,接下来却没接下他的话去说,而是反问道:“陆宋是不是已经离开了黑龙江?”。

甄水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连我你都瞒”。

李太师没理会他表现出来的浅显怒意,风淡云轻的偏过头笑道:“几个月前山东的风波是小事一桩,不出我所料的话,卞变现在已经进了监狱了”。

甄水这些年的养性效果显著,这放在十年前会让他暴跳如雷的不信任他也在短时间内尽数散去火气,听闻他的定论后更是笑出了声,语调显的诡谲道:“陆王爷要发起疯来,外蒙和东北根本吃不消,这一次陆蒙临问卞变借走了孟鸿导致了上海九千岁被陷害入狱,很有可能会被他的怒火波及到,而他借孟鸿的目的却是为了帮李家除内贼,陆王爷怎么算都会把帐算到我们的头上,禅师,虽说你盘踞沈阳占山为王,但陆宋要真撕破了脸皮,你别指望你在福建丢下的钱能够捞的回来,也别指望自己面子有多值钱”。

李太师闻言波澜不惊的脸上略微牵扯一下,‘禅师’这两个字,除了老娘和老头子外全中国敢这样叫他的撑死在五个人之内,而眼前这名让人觉得像得了重病的中年男人,显然是其中一个。李禅师微仰起头,望着乌黑的满天轻叹口气,喃喃道:“你有十年不肯这样叫我了,还真当你余下的几十年都是奴才命了”。

不给他接下话的机会,李禅师感叹道:“陆蒙临,呵呵,不能说是虎父犬子,我看是虎父龙子才行”。

甄水又皱起眉头,即使他被李太师说成是聪明过了头的阴谋家,但平日里脑子运转速度还是比一般人都要快的,虽然想到了什么,可对他刚刚那番话精确定位上依旧云里雾里,忍不住轻声道:“不懂”。

李太师抽口烟,眯起眼看着满园子的花花草草,心情舒畅,他呵呵笑道:“自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卞变和赵辉明以及林孜对陆宋有多愚忠,就像你这个自称下人对我的感情一样深厚,岂能是一个毛头小子就能撬动的?至于卞变进了监狱陆宋雷霆南归,的确是司马将军和黑瞎子联手下了死力气整出来的事情”。

甄水怔住了,半响后叹息道:“那看来苍苔和陆蒙临是连成一气了”。

沉浮之后方成大枭的李禅师情不自禁笑了出来,口吻愉快道:“我这女婿倒是给我上了一课”。

甄水苦笑摇头:“应该是女大不中留”。

李禅师闭上眼,细嗅花草芬芳,沉默不语。

甄水叹道:“真要随着这两个孩子性子来?毕竟家里基业是你几十年辛苦打拼下来的东西,虽说是身外之物,但要交给尚未熟透的一个愣头青去赌博,我看必要性还是不大”。

李禅师轻笑,“不妨,大人总得有一天放手让孩子在天空翱翔,我不能护着苍苔一辈子,那就寻个人来”顿了顿,李禅师又道:“陆蒙临,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了”。

甄水一惊,片刻后强压下心里的镇静,疑声道:“那今晚?”。

李禅师笑道:“黄石才最多少条腿,死不了人”。

虽然不知道他如此笃定的依据何在,但根据二十年来言听计从未出过差错来看,甄水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如果今晚陆蒙临堂而皇之出现在李家,第二天就让人得知消息黄石才死了,就算不是他干的别人也会把矛头指向他,那样接下来的李氏便会有一场动荡到来,对于他来说,这是千千万万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当年李太师走过的路途有多腥风血雨,能有几人知道内情?

李禅师蹲下来坐在石凳子上,手里摆弄瓷盆内娇艳盛开的月季花,陡然眯起那双看破无数阴谋诡计的双眼,冷声道:“颛孙家的女人大过年的不呆在老家跑到云南做甚?”。

甄水苦涩一笑,知道老兄弟已经着手开始为他钦点的‘接班人’铺路,所以没瞒隐情,直言不讳道:“与程弓良碰过一次头,随后又去了一趟金三角,行迹隐晦,要不知道咱们插在云南十多年的兄弟反应过来,你让我查也查不到”。

李太师冷笑道:“她想给我女婿来个釜底抽薪?”。

甄水看他一眼,轻声道:“怕是打着和陆王爷玉石俱焚的心思”。

李太师冷哼一声,道:“陆宋和我有些交情,但不深,所以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那年轻的疯女人别把主意打到苍苔的头上,我可以当中国没这个人”。

甄水彻底败退,叹口气坐到他的身旁,笑道:“不晓得陆王爷下的哪一出棋,卞变进了监狱,上海不是要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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