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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打破僵局
除了云姐之外，干妈也比较关心我和晓晴的进展问题，因为她和晓晴接触的时间比较多，所以她也会在晓晴面前提起我，而当她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时，她都会第一时间地通知我，比如前一段时间，我和晓晴的关系比较僵持的时候，干妈也发现了，她没有直接问我是什么原因，而是先从晓晴那里打探到一点消息。干妈问晓晴是不是跟我吵架了，晓晴说没有，干妈接着问那为什么两个人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晓晴说她也觉得很奇怪，好像是我故意不理她一样。当干妈把这个信息告诉我时，我很难猜出晓晴话中的意思，如果她仅仅是责怪我没有搭理她，那么我所担心的问题就显得多余了，但是最怕就是她在干妈面前装单纯，以我和她相处几个月对她的了解，她虽然表面看上去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实际却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
周二的下午，当我一个人在抽烟室里抽烟时，干妈走了进来，我们先是寒暄了几句，之后话题便转移到了晓晴的身上。
“最近怎么又不理晓晴了？”干妈说。
“又是晓晴跟你说的？”我必须问清楚这话是晓晴说的还是干妈自己的想法。
“是啊，她说，小李又不理我了。我要笑死了。”
“笑什么啊？”
“你们两个真是小孩子，今天你不理她，明天她不理你，斗来斗去的真有意思。”
“干妈你别听她瞎说，我哪有不理她，这不最近工作忙嘛，没时间找她啊！”
“忙什么忙啊，忙着抽烟呢！”干妈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她又说，“你们两个谈恋爱真是让人急死了，尤其你一个大男人做事犹豫不决，我老太婆都没你那么婆婆妈妈的。”
“干妈啊，有些事没法跟你讲的。”
“我要你讲，你干妈也是过来人了，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像你这样一会不理她，一会跟她赌气，你哪能追到她啊。女孩子是靠哄的，有没有送过东西给她啊？”
干妈前面说的话我显然是不会听进去的，不过她最后撂下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在和晓晴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还真的没送过她任何东西。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重大的缺陷和遗憾。
恋爱也是一种消费，物质消费和精神消费都有，虽然我目前还没有送过晓晴任何东西，但吃饭打的也花了不少钱，当然我并没有心疼这些钱，我很清楚如果我确定了要追求晓晴，花再多的钱也是有必要的。
干妈的提醒收到了效果，我开始去准备送晓晴礼物了，但是在这个没有特殊节日，也没发生特别事情的时刻，有什么礼物是合适的呢？当我看着日历苦思冥想时，突然发现这周五就是我的生日。于是我脑子里瞬间产生了一个计划。但是在这个计划实施之前，我必须把这个僵持的局面打破了。
如果干妈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晓晴也许并没有生我的气，而是在等着我去找她。有时候，我经常把男人和女人的主次关系弄混淆了，我口口声声地讲，男人要主动，男人要懂得怎样去爱，女人只要懂得怎样被爱，可是体现在我的行动上却往往是我显得很被动，总是等着奇迹发生。我和晓晴前前后后僵持了很多次，每一次我都是很安静地躲在一边，尽管脑子里想了很多，但是行动上却没有丝毫动静。
为了尽快落实我的计划，保证它能够正常地进行，礼拜三下午我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闯进了晓晴的办公室，说是闯进去其实真是美化了自己，我原本是打算气定神闲地走到晓晴身边，但是当我越来越接近她时，心里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最后仍然是踱着步子，缓缓静静地走进了办公室。
“哟，稀客嘛。”晓晴看到我时就开始说话了，这对我的帮助实在太大了，我最担心她一语不发等着我说话，即便她看到了我，也如同看到了一面玻璃一样，只要她说话，不管说什么，我就有了应对的措施，那样场面就不会尴尬了。
“我什么时候成稀客了？”
“不是吗？”
“我觉得全公司里就我到你办公室的频率最高了。”
“胡说，最近一个月你来过几次？”
“最近嘛，情况不是有点特殊嘛，上次聚会你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宣布我们俩没有任何关系，那我怎么也要做做样子，不然他们肯定还要纠缠不清的。”我很佩服我急中生智的本领，我讲的这些话根本没有做过任何准备完全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形下突然想到的，虽然很假，但是很高明。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从晓晴这个疑问再加上她的确有些狐疑的表情，我能明显地看出，她对我的话是很满意的。
“当然啊，要不你觉得应该是怎样的？”
“我怎么知道。”女人就是好，到关键时刻，一个白眼就可以将尴尬抛开。但不管怎样，局面算是被我打开了，持续了将近一个礼拜的若有似无的冷战也基本宣告结束。那接下来自然可以安心地说正题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上周是要请我吃饭的吧？”
“哦，对，不过，那已经是上周的事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要请，你不来，难道我请你吃饭还要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晓晴的话虽然听起来不是很善意，但是我却没有一丝的不愉快，其实我已经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要请我吃这顿饭了，因为我有个更好的安排。
“唉，我那天确实有事嘛。”我象征性地辩解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好吧，是我错了，不如我请你吃饭就当认错吧？”
晓晴突然斜着眼睛看向我：“你不是在讽刺我吧？”
“哪里，我很诚心的，不知道你给不给这个机会。”
晓晴顿了一下，然后故作深沉地说：“既然你这么诚恳，那我也让一步吧。”
“好啊，时间就定在周五，如何？”
“为什么是周五啊？”
“要提前准备的嘛。”
“吃饭有什么好准备的啊！”
“你别问那么多了，就说行还是不行。”
晓晴看着日历想了想，最后很缓和地说出一个字：“行！”
原来打破这个僵局是很简单的事情。人往往是这样，当两个人互相陷入沉默时，其实彼此都渴望打破那份沉寂，然而各自心里面却顾忌着也许对方并不想跟自己交流，所以只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时间久了，冲动消失了，而僵局却依然保持着。我可以很自负地说，我对女人心理的把握能力还是很有一套的，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会被心中的胆怯与羞愧束缚住，然后无法将心中所想落实到行动当中，这就是典型的理论与实际无法统一的诟病。有时候，我很向往西方人豪爽、直率的交流方式，但是当我意识我所处的东方社会根本不可能实现那种开放的生活形态。
当我从晓晴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刚好被干妈看见了，她朝我善意地笑了笑，也许只有她才不会拿我和晓晴的事到处去说，到处去宣传，到处去渲染，而她也应该是对我和晓晴关系了解的最多的人，不过她所知道的也仅仅是从肉眼所见臆想出来的。她根本不知道晓晴的背后有多少鲜为人知的故事，她也不知道我是在一种怎样危险的处境里和晓晴藕断丝连着。即便她是老前辈，就算她是过来人，她的那套理论永远也不能直接套用在我的身上。
七十一、过生日
我从来都不重视自己的生日，每年我的生日都是等到我爸妈打电话祝福我时我才知道，我只记得上一次过生日应该是在大一的时候，那时候，同学之间好像特别流行过生日，看到别的宿舍隔三岔五地搞一次生日聚会，我们宿舍的几个也在商量，而当时最先一个过生日的人就是我。我对那个生日聚会印象很深刻，倒不是因为聚会的气氛有多好，多热闹，而是我一直觉得大学里的生日聚会很不仁道，因为那一次过生日，我连生日蛋糕都没吃上，最后还是我请别人大吃了一顿。当然，我并不是计较这种花费，既然是生日聚会，那么主角自然是过生日的人，就算没有生日礼物，至少这个主角应该成为一个在享受的人，而不是像我那样，从定座，到点菜点酒，再加菜加酒，再到结账，寿星却成为了最忙碌的人。这样的生日聚会有什么意义呢？充其量不过是一顿普通的请客吃饭罢了。
我当然不是因为这件事才不喜欢过生日，最主要还是家庭的影响和习惯的养成。而这一次选在生日这天请晓晴吃饭当然也不是为了过这个生日，这只能算是急中生智吧。我的目的只是想拉近与晓晴的关系，而一次普通的请客自然不会让她留下太多美好的印象，换成是过生日，情况便大大不同了。
一个很头疼的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吃饭的地点应该选在哪，我想起电视剧里经常上演的浪漫剧情，男主人公包下整个餐厅，然后在餐厅里精心地布置，制造出无数个浪漫的场景，和女主人公两人在很空旷的餐厅里吃一次烛光晚餐。这个策划固然妙，但我根本不具备这样的条件。然而，如果到普通的饭店，不管饭店有多豪华，我觉得那都只能算是一次很平淡的饭局。就像我对大学里生日聚会所持的观点一样，原本是一个很有意义的生日聚餐，却被弄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请客吃饭。
周四，我在网上查找和情人过生日最合适的地方，除了饭店之外，搜索结果里有很多个建议，有KTV，有公园，有咖啡馆，有露天野餐，有自助餐，有酒吧，甚至还有浴室和游泳馆。不管这些建议合理或奇特，浪漫或温馨，都不能让我眼前一亮。除了搜索，我也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