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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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论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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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兰州到天水,大概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因为积雪和堵车我们在路上耽误了7个小时,正在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天水古城跃入眼帘。
  提起天水,很多人的印象是麦积山、羲皇庙这些古迹。1991年我去过一趟天水,山脚下远远的一线干土墙,多年土坯的老黄色,古色古香的屋顶衬着微绿的老树、成片的油菜花,这些才是我印象中的天水城。
  当时给我的感觉是,不知多少人从我这个位置遥望过天水城的影子,从古老的黄土路上、从驴背上、从马车中……天水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时代,我相信在几千年的时间里,那些来到天水的人们,在这里遥望时的感觉和我现在并没有太大的不同。虽然朝代更替、建筑形式演进、房子更是倒了一茬盖了一茬,但这种变化是沉积式的,是缓慢而渐进的,是悄悄渗透融合,让人无法察觉的。
  心灵之约篇
  这就是一个城市属于自己的独特面貌,也是城市真正的生命力和魅力所在,因为有着“忠诚的过去”。
  但这一次我走进天水的时候,这些印象都不复存在了。
  我们被安排在天水市中心的阳光酒店,据说是天水最好的酒店,很“现代”、很“高级”,和一般大城市里现代的高级酒店没有什么区别。酒店外面有一个“阳光广场”和“阳光一条街”,据介绍是天水最繁华的商业街。吃完晚饭之后,我到街上转了一圈,像所有生搬硬套不知所云的“中国民居”一样,居然在这里看到了福建的马头墙,看到了只有南方才有的二层游廊。这些都是不应该在天水这个西部小城中看到的建筑形式,偏偏它们就在这里,生硬地矗立在麦积山和西部又高又阔的天空下,散发着虚伪的气息。
  陪我同行的有《兰州晚报》的记者小牛和天水蓝天地产的司机师傅小郭。小郭是天水人,我问他这条老街原来是什么样子,他说这里曾经是天水最热闹的老街,后来要盖商业街,就把老房子全拆了。
  天色已晚,我们约好了明早去寻找天水老街,寻找真正的天水古城。那个晚上我在网上查看天水的资料,了解到天水有着优越的自然条件和历史条件,是甘肃的小江南。以前天水是一座相当完备的古城,明清时代的建筑比比皆是,其他的民居也大部分是民国时期。可惜网上没有图片,无法了解到真正的“天水古城”是怎样的全貌,而我1991年进入天水时那惊鸿一瞥的古城印象,已经被那条假古董“老街”破坏殆尽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没有参加相关单位组织的麦积山游览,而是和小牛、小郭一起漫步在天水城中,就像走在一个已经被五马分尸甚至是凌迟处死的古城的残肢中。到处都是建设的气象,到处都是改造的情景,新与旧触目扎眼地混杂在一起,而新对旧的包围和胜利,看来是指日可待的。每当走近那些残存下来,但已经被包围、被打上改造烙印的老街和旧房子,我就觉得心痛,那是连我这样的外行也看得出来的货真价实的古董,连我这样的外行也看得出它们不可估量的价值。
   。。

心灵之约篇:张宝全(2)
这就是一个完整的古城最后剩下来的东西了,而我不知道当它们也消失的时候,天水是不是还存在?存在下来的天水还是不是天水?当它们被那些苍白无力、一文不值的“假古董”所取代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天水已经不是真正的天水,历史上的天水也就永远地消失了,为我们忠诚守候着的“过去”,就彻彻底底地不在了。
  记得看玄奘的《大唐西域记》,写到某处某处曾有谁谁谁在这里说法弘经,堆满鲜花宝物,然而总是加上一句“去圣逾邈,宝变为石”。要到此刻,目睹一座真古城成为残破的“假古董”,目睹土木结构价值连城的古迹成为一文不值的“假房子”,我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宝变为石”。
  司机小郭和我一路走来也感慨起来。他说,小时候家里住的是老房子,那时候不知道,总盼着早点拆迁,好住新房子,现在回头想想,真是可惜。他叹息着说:“如果我们知道你们要看的其实是这些老房子……”
  他的话没有说完,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如果天水还是那个完整的、古老的天水,它所蕴藏的文化价值、旅游价值和商业价值,不知与这区区一条商业街相去多少倍。由此我又想到解放初期,梁思成等老一辈建筑学家呼吁对老北京的保护,二环以内保持原样,二环以外建设新城。如果二环以内还保留着老北京的风貌,今天的北京,又该拥有怎样可观的一笔财富,怎样惊人的价值。
  正在感慨,不料同行的记者小牛叹道:“其实,以前的兰州也是天水古城的风格。”这时候,我的感慨几乎要变成愤慨和悲凉了。都没有了,忠诚的过去,不该消失的痕迹……我们的城市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的城市失去了什么。事实上,我们失去的是历史的积淀,是城市的灵魂。
  在羲皇庙前,有一座古老的戏台,看戏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只有戏楼被严密地保护起来。但它孤零零地瑟缩在面目全非的街道中央,谁也看不出它曾经属于一座戏台,谁也看不出它与周围的环境有什么关系,就像是被剪断了根脉的残枝,再也无法重现它曾经属于的那棵树的风貌。我们看着这戏楼,无法想像在它之上曾经有多少锣鼓喧天的热闹情形,在它周围曾经上演过多少“花市灯如昼”的人间悲喜,无法感受与它相关联的生活的场景。而这种“生活的景观”的回忆与联系,才是一座城市的灵魂与命脉,使每一座城市在这世上有着无可替代的亮点。
  再也没有不可替代的城市了,它们被切割、凌迟、粉刷、扭曲……最终千篇一律,廉价而失语。而在其中失落的不仅仅是城市的语言,同时失落的还有城市的未来,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现在天水的未来,已经被毁掉了一半。如果发展城市经济是以牺牲历史为代价,那么这代价的偿还,可能是永久的贫困。因为一个城市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个城市的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
  也许有人会说,古老天水的风貌不是还在麦积山、羲皇庙这样的古迹中保留得好好的吗?天水的人文资源不是从其中体现出来了吗?我始终觉得,人文资源的定义应该更看重其完整性,更看重景观与环境的关系,而不是将景观割裂开来,单独存在。在中国,往往是与宗教相关的古迹容易引起重视,比较好地保留下来。但这种与宗教相关的人文资源,多少都是某种程式化的东西,彼此有太多雷同的地方。
  只有与一时一地的人自身相关的东西,与他们的生活相联系的景观,才具有不可替代性。城市的个性在于民居和街道,在于民居和街道中承载的生活方式的回忆,年复一年、慢慢沉淀,仿佛生活的化石,带来历史纵深处的信息,那一脉相承的、忠诚的过去。让我们也对这“忠诚的过去”忠诚吧,不要再用“廉价的现代”取代它,不要再以经济的发展为借口来抹杀它,不要再用城市的异变来扭曲它,不要让它因为我们的原因,渐渐消失。
  谨以此文,写给正在消失的天水,写给中国大地上无数的天水一样的古城,写给因为我们的原因正在消失的“忠诚的过去”。我更希望,这种“消失”的情形能够消失,“忠诚的过去”能够被忠诚地保留,因为它并不仅仅属于现在,属于我们,更属于未来,属于后人。
  

心灵之约篇:张朝阳(1)
在电影《霸王别姬》中,他主演的程蝶衣,透过那慵懒、迷茫、敏感的眼神,似乎总是在想着什么。——张朝阳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追忆张国荣
  张国荣自杀了,只有46岁。知道这个消息,心情感到很沉重。张国荣的歌和电影,承载了一两代香港人和很多大陆人的回忆。不景气的香港,又发生这样让人伤心的事情,而且这样为我们熟悉的天王巨星,竟然也为情所困,选择了不归之路。正是“情何以堪”,人生太苦。
  当年和张国荣同演一部电影的“三剑客”都已故去(钟保罗因逃避赌债而自杀,时年30岁;陈百强因心情压抑和吸毒过多而早亡,时年35岁)。去年,香港的知名艺员中,事情接连发生:罗文因病早逝,钟镇涛因巨额欠债而破产,刘嘉玲被迫拍摄的照片被杂志登出。香港是中国最富裕的地方,但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使很多人在思考:为什么有钱的人、有名的人,痛苦也那么大?究竟更多的名和利,能否帮助减少痛苦?
  李敖写了一本书,叫《法源寺》,前年到北京,我在牛街找到了这家寺庙。寺庙里几乎没有人,可以静静地看一些碑文。“法源寺”原来有很多名字,但最近的名字“法源寺”是雍正皇帝起的。佛教称,人的痛苦是由于“贪、嗔、痴”导致的,而要驱除痛苦,就必须“戒、定、慧”,雍正更认为“戒”是驱除痛苦的“万法之源”,“法源寺”由此得名。
  雍正是个能干、又有很多争议的皇帝,同时他也是精通佛教经典的佛学大师。看过电视剧《雍正皇帝》的人都可以发现,雍正的一生过得实在是太苦。雍正非常勤奋,“国事、家事、天下事”,“立德、立功、立言”,每件事都放不下,都亲力亲为。追求完美的人往往是最痛苦的,何况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完美;作为孤家寡人的皇帝,有痛苦找不到人说,只能自己扛着,只能从宗教中寻找安慰和良方。所以,雍正从“戒”中找到“万法之源”,算是他的切身感悟。
  心灵之约篇
  宗教,从本质上是由于人们的心理需求产生的;看似复杂的宗教,有时也非常简单;很多皈依宗教的人,往往是从一个字或一句话开始的。如果能把一个字给深刻理解了,万法也就自然而通了。可是,真正做到“戒”,又是何其难,雍正本人也只是悟到,并没有真正做到,因为人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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