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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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塔-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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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们还是刚刚起步,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成功的那一天。”
  安琪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陈义明的脸颊,“事业起步,都是艰难的。可听了你的故事,我觉得你聪明、忠厚、善良,又吃得起苦。你这样的人不成功,那真是苍天无眼了。”
  “你让我无话可说了。我会把你的鼓励永远记在心里。”陈义明一字一句地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陈义明激动的样子,安琪动情地吻了他一下。陈义明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把安琪搂进怀中,狂吻起来。安琪喘息着,把自己的脸贴到陈义明的脸上,对着他的耳朵悄悄地说:“今晚,让我来服侍一下你这个男子汉。”
  安琪牵着陈义明的手,把他带到床边,轻轻地把他的领带解开。
  陈义明一动不动,乖乖地任她摆弄。暗红的台灯照在安琪的脸上,让陈义明看得入神。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轻轻的,缓缓的,给他脱去了衣衫,扶他躺到了床上。这时,陈义明已经感到全身的血都涌上来了,他忍不住要去抱她。安琪对他摇摇头,缓缓地站起身,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了下来。当她丰满的身体完全展示在陈义明眼前时,陈义明感到自己像是进入了梦境。安琪轻纱般地坐到他的身上,她抬起手,把盘发的发卡缓缓地拔下,长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洒在肩头,随着她身体微微地摇动,她那丰满的乳房也像一对随风摇曳的美丽花朵,让陈义明看得天旋地转。安琪慢慢地俯下身,温柔地轻吻着陈义明的嘴唇,然后一点点地吻下去。她的吻是那么轻柔,可对陈义明来说,每一个吻,都像是一次电击,触动着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他的脸、脖子、胸膛,一直到他最敏感的地方,都布满了她的香吻。陈义明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温柔,他感到激动,感到自己要喷发,要爆炸……
  当两个人终于从狂风暴雨中平息下来,安琪伏在陈义明身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口,甜甜一笑说:“你有没有感觉到?”
  “什么?”陈义明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第二天告别时,陈义明忍不住问:“安琪,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你说呢?”仰起脸,安琪对陈义明说,“昨晚你讲你和你太太的故事,我觉得你有一种下意识的悔恨。你觉得有太多不应该发生的偶然造成了你们的分手,可我不这么想,我相信缘分。你和你太太大约真的是缘分已尽,所以,这事怨不得你,怨不得她,谁也怨不得。你说呢?”
  听了安琪的话,陈义明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同意地点点头。
  “所以,我想,我们这么相遇也是有缘,让我们祈祷我们的缘分吧……”
  “现在才回来!”一见陈义明,曹竞辉就叫了起来,“怎么样?老实交代。”
  “说出来你都不相信!”陈义明激动地说。他把昨晚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曹竞辉。
  “真的?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早知道我真该把你支走。”曹竞辉后悔地说。接着又摇头感叹道:“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看来外来的尼姑也会念经。我这么苦口婆心给你洗脑都没用,人家一晚上的枕边风就把你给调教得跟个顺毛驴似的。”
  “闭住你的臭嘴,什么‘尼姑尼姑’的。”陈义明不高兴地说,“听着,你现在想赶我走也做不到。可你也别高兴,从现在起,你再也别想有什么偷懒的机会,我非逼着你干出个人模狗样不可。安琪可是相信我们一定能干出些名堂的。”说到这,陈义明脸上闪过一丝伤感。他不禁问曹竞辉:“你说,我们以后还会见到她吗?”
  曹竞辉没吱声,心里说:“最好别再见了……”
  当天晚上,在“花都”夜总会,曹竞辉找到另一副打扮的安琪,递给她一个厚厚的信封。安琪笑笑说:“你那位兄弟挺满意?我可把你要我对他说的全说了,连我自己的事也全搭上了。”
  “真没想到你的口才这么好。”
  “哼,那是你不懂得什么是女人的魅力!”安琪不以为然地说,“你说得也对,生意已经进入了知识时代。别忘了夜总会也是门生意,这儿的小姐有学历的也越来越多,她们不都是胸大无脑。不过说真的,我觉得你那朋友真的挺喜欢我。你说,他会娶一个像我这样有孩子的吗?”
  “到此为止,到此为止!”曹竞辉慌了神,“叫你演戏,可没叫你砸戏。你就省了这份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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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搭档 六(1)
走投无路!楚冰可算懂得了这个成语的意思。这边一货柜卖不出去的产品,那边父母被人堵着门讨债,楚冰真是走投无路了。好在楚冰做事不后悔,她认定一条,后悔没有用,关键是赶紧纠正错误。这会儿,她一时虽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还是每天带着样品四处跑,她相信,跑才能跑出机会来。
  这天,她刚出门,就看隔壁人家在车库前摆了一大堆旧衣物,边上竖了一个“大贱卖”的牌子。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发愁怎么找人卖这些包,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来卖!晚上的路边摊上,不是有很多卖假名牌、水货的吗?救命稻草,终于抓到了。
  纽约最热闹的夜市当属时代广场。楚冰用行李车拉着一张折叠桌和一箱女包来到这里,她发现,这个陌生的世界,比她想象的好得多。那些黑人小贩,看上去是那么粗俗不雅,可和他们真的打起交道来,才发现他们其实很单纯,很可爱。楚冰往他们中间一站,分外扎眼,很不自在。可几天下来,她和他们已经成了好朋友。他们不但教她怎么躲城管人员,有客人过来,还帮腔替她拉生意。一个月以后,楚冰终于把第一笔钱汇给了马厂长。虽然按这个速度,要一年才能还清这笔债,可不管怎么说,她终于看到希望了。
  和楚冰的小摊隔街相望,一群画家也在沿街摆摊。这里不少画家是黄皮肤,罗宏就是他们中的一个。来美留学的美术专业学生很难申请到奖学金,街头卖画,成了流行的一种挣钱方法。罗宏初来时有过一段心理挣扎,可慢慢地就习惯了。他发现,人的适应能力之强,往往连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到生死存亡的时候,才会突然发现自己其实要比想象中强许多。
  这段时间,他惊奇地看到,街对面黑人兄弟的队伍里,居然出现了一张女同胞的脸,那是一张端庄漂亮的脸。罗宏挣钱的方法是给游客画素描,一张二十块。每画完一个客人,他都会抬起头来,向街对面的女孩张望一会儿。有一天,他竟把那姑娘当成模特画了起来。从此,没有生意时,他就隔着街给她画像。
  这天晚上,已过了十一点,时代广场人头攒动,热热闹闹。这时,有个年过八十的老人,开了一辆二十年的老福特轿车,晃晃悠悠地路过这里。时代广场是几条路的交汇点,老人正费力地辨读着路牌,一个气球突然飞到他的车窗前。老人下意识地一扳方向盘,汽车一下就冲上了人行道。老福特车像一头受了惊的野牛,在挤满了人的人行道上冲出几十米才停下来。
  罗宏正在街对面给楚冰画像,忽然听到一阵惊叫,一抬头,他的“模特”已经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了。罗宏一推画架,站起身就冲了过去。
  楚冰真的被车撞了,眼睛受了伤。罗宏把她送去医院紧急治疗,又把她送回了家。
  楚冰实在不愿意被一个陌生人帮来帮去,可她两眼缠着绷带,离了这个陌生人,她寸步难行。
  扶着楚冰进门坐下,两人一下都没话了,心里都有同样一个问题:“下面怎么办?”
  静了一会儿,罗宏开口说:“我晚上画画,白天可以来帮帮你。”
  “我对你是一点隐私也保留不了了。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罗宏笑呵呵地说:“行呀。”
  “你多大了?”
  “三十三。”
  “三十三?这么老?”
  “老?”罗宏被她说愣了,“在你面前是老了点。”
  “是工农兵?”
  “工农兵大学生。”
  “那你怎么能申请到学校?”楚冰的口气里有些不屑。
  “我后来读了研究生,拿了个硕士。”
  “噢,我说呢。”罗宏没拿“研究生”来回答她的“工农兵”,楚冰感到这个人挺实在。
  “三十多了怎么还要来留学?”
  “一言难尽。”
  “那就多说几句呗。”
  “简单地说,我和朋友在北京办了个画展。被学校领导认为是个不守本分的人。课也不让上了,想换个单位也没人敢要,只好走出国这条路了。”
  “噢,你就是那伙把老爹画成土疙瘩、把老娘画成讨饭婆的画家吧?”楚冰不以为然地说,“你们把中国人一个个画得那么丑陋,自己脸上光彩吗?你蠢!我要是你们领导,对你们这样的人,也要整治整治。”楚冰毫不客气。
  “如果你去过偏远的农村,再看看我们的画,就会知道我们只画出了他们的沧桑,还没画出他们的苦难呢!作为一个现实主义的画家,我难道不应该把这些农民的真实一面展示给社会,展示给大众,来改变这个现实吗?”罗宏的嗓门也高了起来。

三个搭档 六(2)
“可你们给人的感觉是一片漆黑。”楚冰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幼稚,可她不愿就这么轻易被说服。
  “这点你说对了。在美国这两年,在这个最先进和最文明的国家里,我生活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看到了许多落后的、不文明的东西。现在我承认,当年那些冲动,有年轻人的热血沸腾、愤世嫉俗,也有幼稚和偏激。我那时审视社会的目光是太暗淡了。”
  “看到美国的社会黑暗面,反倒让你的目光明亮起来了?”
  “应该说经过东西文化的比较和了解,我对人性美好的一面看得更清楚了,或者说我对不同光谱产生的反射和折射效果有了新的理解。”
  “行了。看来,你吃的苦比我多,可却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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