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深水区:女人离江湖越远越好[黑商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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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深水区:女人离江湖越远越好[黑商内幕]-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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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5
第六章 是爱还是怜(5)

  活下来的都可以说是“亡命之徒”,不管他们有没有“前科”(像叶天伦和严立灿那样),因为他对兄弟伙“仁义、团结、宽容”,尤其是他不允许任何人不孝敬父母这一点,就是很多兄弟伙的父母,都甘愿让孩子跟着他闯荡。二十几年来,对“自己人”所施的“恩情”数不胜数,所以,他能聚集这么一帮人,能让这么多人死心塌地地为他“效命”,就是程水遥这样的高端人才,都甘愿成为“二哥”,为他的未来出谋划策,千方百计“漂白”他的黑色历史,为他的未来辉煌戴上“政协委员”、“人大代表”这样的红帽子。

  多年来,叶天伦带领兄弟伙以板寸头为标志,为自己公司讨债,为客户讨债,也接受重金聘请为某些商人的人身安全“保镖”,同时也在重金聘请之下为“兄弟帮”的利益出面“群架”、“械斗”等,在“盛强集团”发展壮大的路上,叶天伦以及他手下的兄弟伙“功不可没”。盛其强更是多次因叶天伦“勇猛无畏、死命保护”而脱离生命危险,取消了保安公司,就等于断了叶天伦敛财路子,他如何能服从?他又如何对得起他?

  但是在盛咏“传讯”了盛其良后,形势似乎更趋向于取消保安公司,所以,这次的高层会议,气氛就更加紧张,更加不寻常。

  当盛其强将“取消保安公司”的决议提出来给大家讨论时,叶天伦心头的大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本来他只是子公司的负责人,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高层会议,但是因为涉及到他的“切身利益”,所以必须让他参加。

  叶天伦晓得,这个决定来自程水遥,盛其强是无论如何不会提出来的。所以,他这把火就直接烧向了程水遥:“这就是二哥对我的惩罚吗?”

  “是。”程水遥态度沉稳,目光炯炯,这是一种不容商量的气势。

  “老大也同意吗?”叶天伦转向盛其强。

  “这不是在商量吗?”盛其强打了个回旋。

  叶天伦昂然道:“如果大哥二哥都认为我做错了,按照帮规处置就是,我自认三刀六眼的处罚。但是,我决不接受取消保安公司的处罚。”

  哥老会对于犯错的人有这样几种处罚方式:一,打红棍,即打法棍,也就是根据犯错程度打多少棍;二,黜名,将犯规者开除;三,三刀六眼,即帮内人士所说的“三刀六个眼,自己找点点”,由红旗大管事在犯者的心、腹、小腹各刺一刀,必须刺透,生死由命;四,挖坑自跳,即活埋;五,钉活门神,即用六颗钉子将违法者钉在门板上。

  但是这些帮规到现在来使用,就做了改动。第一条、第二条没变,第三条三刀六眼,改成了在胳膊、大腿和肚子上各刺一刀,或者断手指脚趾。第四条活埋改成了强行绝食五天,第六条钉活门神改成了断手脚,即砍掉一条胳膊或一条大腿。

第六章6
第六章 是爱还是怜(6)

  从1990年开始,盛其强手下犯规者也有好几个,接受的处罚都不一样,可能是有一次行使“帮规”真的砍了某个犯规者的胳膊,杀一儆了百,所以严重犯规的很少,大多停止在第一条的惩罚。一旦进入“盛强帮”,因为盛其强的“仁义、团结、宽容”,几乎没有人愿意离开。当然了,也因为盛其强对于真正严重犯规者毫不留情,也让人心生畏惧,不敢犯大错。

  现在叶天伦自人“三刀六眼”的惩罚,就表明他自己也晓得确实犯了大错,可是取消保安公司,他就绝对不会“屈服”了。叶天伦这一表态,把程水遥“将”住了。

  程水遥何尝不晓得保安公司在盛其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以及在盛强集团“*们”心目中的地位,“取消”的决议本来就是犯众怒的,他要是真的“二哥”,只有想办法“保”,而不能“拆”。

  叶天伦见程水遥许久都不表态,盛其强又不“强行”“保”,猛地从腰杆上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毫不含糊地一刀扎进了左膀子里。众人一阵惊呼,纷纷站了起来,就是盛其强都“动容”了。

  “天伦——”盛其强表情复杂地喊了一声,扭头看着程水遥。

  只有程水遥没有站起来,他孤独而冷寂地坐在那里,冷眼厉色看着叶天伦。

  叶天伦飞快地抽出匕首,又猛力扎进了大腿。顿时,胳膊上的血汩汩地涌流出来。

  “水遥!”盛其强喊。

  “二哥!”众人喊。

  程水遥豁然站起来,怒道:“叶天伦,这是公司,不是帮派的山堂!这是2008年,不是1948年!你再敢用血来抹杀所犯下的错误,那就永远地滚出盛强集团!”

  程水遥这几句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像是一个霹雳,在众人的头顶炸开。是呀,盛强集团是重庆的明星企业,公司员工在这里“血溅会议室”,像啥子话?

  盛其强急忙冲过去扶住叶天伦,这个举动可见他对叶的“爱护”,还说:“别这样,有啥子话就说,啥子问题都有解决办法,不要动刀子。其良,快带他去医院。”

  叶天伦不肯走,捂着流血的胳膊,冲程水遥道:“二哥,兄弟我没把事情做好,是我的错,给敌人留了证据,更是我的错。如果有一天搞到我头上,我一力承担一切,决不含糊。你可以约束我们兄弟伙循规蹈矩,但是要取消保安公司,那我就只有一死谢罪。”

  “你就是死也谢不了罪!”程水遥走到他面前,厉声道,“我们四年的辛苦改变如果坏在你手里,盛强集团几千个员工该不该恨你?就是老大,这四年的改变还不够累不够苦吗?那些荣誉得来就真的容易吗?你们只看到我坐在这里发号施令,只看到我把你们管得动不得手脚,让你们失去了英雄气概,怎么就看不到现在的形势?一次次‘严打’是逃过了,难道永远都这么好运气?你动刀子挥棒子,却连哪里是刀口哪里是棒头都不晓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道理你们不懂吗?一个白蚂蚁尚且会毁了坚固的堤坝,何况盛强集团的历史还远远漂洗干净。你呢,我约束得你太严了,你要撒气就冲我来,整出‘威胁恐吓和械斗’给哪个看?你还嫌盛强集团的历史不够‘“那我就是没有任何理由活了。”叶天伦说着,迅疾地拔出腿上的匕首向肚子扎去。盛其强、盛其良一左一右架住他,本来离他最近,但是他们的动作却没有程水遥快,程水遥伸手去夺匕首,那一刀就扎进了他手腕。不过与此同时,匕首也被他夺了过去。

  程水遥手腕上鲜血涌流。

  众人更加惊骇地喊着“二哥”扑了上去。盛其强转身扶住程水遥,急道:“水遥,你——”

  “送他去医院吧。”程水遥冷静地说,那把匕首在他手里滴着血呢。

  盛婷扶住了他道:“你也要去医院。”

  叶天伦用复杂的目光看了看程水遥,然后被严立灿、盛其良、徐方等人弄走了。朱政才对程水遥道:“二哥,你也该去医院包扎伤口。”

  风光’?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敢不敢承担责任?”

第六章7
第六章 是爱还是怜(7)

  听说程水遥受伤住院了,不晓得怎么搞的,我感觉到心在痛。程水遥是在高层会议上受伤的,尽管高层封锁了消息,但毕竟程水遥身份特殊,这消息还是透露了出来。严立灿当然晓得程水遥是怎么受伤的,但是我不敢去向他打听。

  何况,我凭啥子打听这个事?程水遥不管是怎么受伤的,作为盛强集团的二把手,自然会有很多人对他表示关心,我这般的普通员工就是想提着礼品去看望他一下,恐怕也进不了他的病房门。

  可是这两天,我一点也没有心情工作。从盛其强取消了我“接触董厚前”的任务开始,我都在熟悉公司内部情况,还没有直接参与某个工作中,都在看资料,尤其是公司网站。当听说程水遥受伤的消息后,我就一直静不下来。后来,又听说叶天伦也受了伤,我就更弄不懂了。不是高层开会吗?怎么还开到受伤了?难道还打架了?

  我也不晓得程水遥受的是啥子伤,但是需要住院,那说明伤是小不了的。陈小雨给我带来一个个消息:某个主管又去看望程水遥了;盛婷如何在医院尽心照顾了;公司没有了程水遥,似乎都不习惯了……

  是呀,程水遥在第十七层楼上直接发号施令,上到那层楼的都是四大总公司的总经理副总经理,要不也是各部门的主管,很少有普通员工能坐进他办公室。不晓得是不是我连续几次有此“殊荣”,所以陈小雨听到关于程水遥的啥子消息都来告诉我。既像是炫耀她消息的灵通,也像是显得她比我“资格”老一点:即她晓得的我一点也不晓得。

  没有程水遥在第十七层楼上,我也有“不习惯”的感觉。他在第十七层楼上办公室坐着,我和他也没有直接接触的机会,但就是觉得他在的话,就有“工作目标”。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对我来说,这感觉让我描述不出到底是啥感觉,反正就是奇怪,好象我在这里工作,是为了他一样。

  这可能源于我受益扶贫助学才上到大学,归根结底地是他当年的一次“公益活动”,而给接受过扶贫助学的大学生专门留了岗位,也来自于他的决定。在现在大学生一抓一大把的社会现实里,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确实是应该对他感恩戴德的。

  事实上又并非如此。我在公关部的这一个多月工作中的困难,却是盛其强在帮我解决,更是他在“保护”我。我更应该感激盛其强吧。上个周末在那家韩国料理店里享受了一次美食,尽管没有吃出真正的滋味来,可毕竟是盛其强让我进了那么高档的地方享受美食,而他对我的亲昵态度,更容易让我想入非非。

  可是我满脑子想的,还是程水遥,想着他坐在办公室里的孤独和冷寂,想着他说话的冷傲,想着他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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