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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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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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很高的体育天赋,拥有一头漆黑的卷发,一双温和的胡桃色眼睛,还有着傲人的背景以及女孩子无法抗拒的魅力。   
  他在许多方面都与我截然相反。   
  我努力和他套近乎,并且赢得了他的友谊。   
  从他身上学到的很多东西让我在往后的日子里受益匪浅。   
  我遇见了安,尽管当时她正与另外一个学校的男生打得火热,但是她却并没有拒绝和我交往。   
  一开始,我们之间维持着一种柏拉图式的关系,可她让我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真挚的爱。   
  法哈德怂恿我喝酒、参加派对,无视父母对我的教诲和严格要求。   
  于是,我故意疏于我的学业,因为我要打断“学业”的腿,来报复我的父亲。   
  我的成绩一落千丈,进而丢掉了奖学金。   
  大学二年级的一天,当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我决定中途辍学。   
  父亲扬言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法哈德却继续火上浇油。   
  头脑发热的我一头撞进了校长办公室,于是我退学了。   
  这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关键时刻。   
  我离开学校的前夜,法哈德和我在当地一个酒吧痛饮庆祝。   
  旁边一个身材魁梧的醉汉,说我勾引他老婆,他将我倒头提起,朝着墙壁扔过去。   
  法哈德走过来将我们俩分开,掏出一把刀子,在那家伙脸上划开一道口子。   
  接着法哈德拽着我离开酒吧,他将我从窗口推出去,推到酒吧外边的“水獭河”(Otter Creek)上一个突出的窗台上。   
  我们跳下去,然后沿着小河一路跑回宿舍。   
  第二天早上,校警盘问我的时候,我撒了谎,我矢口否认法哈德干过那件事。   
  不过,后来法哈德还是被赶出校门。   
  后来,我们俩都搬到了波士顿,租了间房子住在一起。   
  我在赫斯特的《纪录美国/星期天广告人报》(Record American/Sunday Advertiser)找到一份工作,给该报的总编当助手。   
  那一年下半年,我的几个同事被征召入伍。   
  为了逃脱同样的命运,我到波士顿大学商业管理学院进修。   
  那时候,安已经和前男友分手了,她经常从米德尔布里过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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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8)       
  我当然很感激她对我的关心。   
  1967年,安从米德尔布里学院毕业,当时我在波士顿大学还有一年才能毕业。   
  安坚持在我们结婚之前不和我住到一起。   
  虽然我一边开玩笑说自己被绑架了,但是也对自己从父母那儿沿袭的古板、假正经耿耿于怀。   
  我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可我想要更多,于是我们结婚了。   
  安的父亲智慧超群,是导弹导航系统的主要策划人,因此,他在海军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他的一位好友,安称之为“弗兰克叔叔”(非其真名)的人,是国家安全局(NSA)的最高级部门的官员。   
  国家安全局是美国最不为人所知,也是最大的间谍组织。   
  结婚后不久,军队召集我去体检。   
  不幸的是,我通过了体检,这也就意味着我毕业后有可能被派遣到越南去。   
  尽管我对战争很感兴趣,可我非常不愿意到远在东南亚国家的战场上去。   
  我是听着那些殖民开拓者的祖先们的故事长大的——像托马斯 ? 潘恩(Thomas Paigne)和伊桑 ? 艾伦(Ethan Allen)。   
  我参观过位于新英格兰和纽约北部的很多战场,包括法国和印第安人作战的战场以及独立战争时期的所有作战场地。   
  我读过我可以找到的每一本历史小说。   
  事实上,当读到相关陆军特种部队首次进入东南亚情形的时候,我倒是很想参军。   
  后来,媒体曝光了美国政策的残暴和自相矛盾,我就改变了想法。   
  我不知道潘恩会站在哪一边,可当时我想,他肯定会站在越共那边。   
  弗兰克叔叔救了我。   
  他告诉我到国家安全局工作可将我的征召延期,他安排我和局里的人进行了一系列面谈。   
  有一天我感到筋疲力尽,因为那一整天我都在测谎仪监控下回答问题。   
  他们告诉我,这些测试能判断出我是否具备在国家安全局工作的潜质,如果我有这方面的潜质,他们将对我的优点和弱点进行测评,而这些测评是日后给我安排具体工作的依据。   
  当时我就认为,鉴于我对越战的反对态度,我肯定通不过测试。   
  在测试中,我承认我是一个忠诚的美国公民,我反对战争。   
  我很惊讶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穷追不舍。   
  相反,他们更加关注我的成长经历,我对父母亲的看法和态度,还有我作为一个穷学生在那些有钱的预科生、富人堆里长大的心理情愫。   
  他们也仔细探讨了我对缺乏女人、性和金钱的挫折感以及由此带来的幻想症等。   
  他们对我和法哈德之间的友谊很感兴趣,尤其是我向校警撒谎,维护法哈德的那件事,这让我感到很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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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9)       
  一开始,我以为这一切都对我有害无益,我注定要被国家安全局拒之门外,但结局出乎我的意料。   
  多年之后我才明白,从国家安全局的角度来看,我的反面性格特征正是他们所欣赏的。   
  他们看重的不是我对国家有多忠诚,而是我在生活中所遭受的挫折的程度。   
  对父母的怨恨、对女人的性幻想、对丰裕生活的渴求以及易被诱惑,所有这些“特质”让他们觉得我是一个可造之才。   
  我在学校和体育上力求出众的决心、我对父亲的反叛、我与陌生人交往的能力、我对警察的谎言,都是他们看中的品质。   
  后来我发现,法哈德的父亲也为美国情报机关在伊朗本土服务,而我和他儿子的友情无疑成了我进入国家安全局的一个重要筹码。   
  测试后几个星期,我被安排了一份工作并且开始了我的间谍技巧培训,当然这是从波士顿大学毕业几个月后才开始的。   
  在我正式接到工作许可之前,我又冲动地参加了美国和平队(Peace Corp)招募者在波士顿大学的讲座。   
  他们的主要“卖点”也和国家安全部一样——能去那里工作的学生也可延迟参军。   
  决定去听那个讲座也是我生命中的几个重要的“偶然”之一,当时看起来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却决定了我以后的命运。   
  招聘人员介绍了全球几个最需要志愿者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亚马逊热带雨林。   
  在欧洲人踏足这片土地之前,当地人过着原始的土著生活。   
  从我的先人们在新罕布什尔安家时起,我就一直梦想可以过着像当地印第安阿布纳基土著人(Abnakis)那样的生活。   
  我清楚我的血管里有着阿布纳基人的特质,我希望像他们那样对森林知识了如指掌。   
  在讲座结束后,我走到招聘人员面前,问他我被选中派遣到亚马逊森林的机会有多大。   
  他说,他们需要大量的志愿者,我应该有机会。   
  于是我立刻致电弗兰克叔叔。   
  让我意外的是,弗兰克叔叔鼓励我加入美国和平队。   
  他坦白地说,在攻克河内之后,亚马逊河流域将是下一个目标。   
  “那里石油资源非常丰富。   
  他说,“我们要派一些能人去那里——要能理解当地人的人。   
  他说和平队是一个很好的“训练场”,他还要我练好西班牙语和当地土著部落的方言。   
  他笑着说,“你最后可能是给私人企业而不是给政府工作。   
  ”   
  那时候我还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不过现在看来,当时的我已经从一个间谍升级到经济杀手,尽管之前我从来就没有听过这个词,那之后的几年里我也没有听到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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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一个经济杀手的自白(10)       
  那时候我压根儿就不知道,在全球各地分布着几百人,为咨询公司和其他私人企业工作,他们从未从政府那里得到一分钱,却在为建立全球帝国服务。   
  我没有想到,这一群人会在20世纪末发展到如此大的规模;我更没有想到,我在这一支不断壮大的队伍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安和我都向美国和平队提交了申请,要求被派遣到亚马逊。   
  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刻,我感到极端的失望。   
  因为通知书上说,我们可能被派到厄瓜多尔。   
  哦,天哪!我想去亚马逊地区,却让我去非洲!我连忙去翻阅地图册,查找厄瓜多尔这个地方,可是让我感到沮丧的是:我在非洲大陆上找不到它。   
  我翻查目录,才发现厄瓜多尔原来在拉丁美洲。   
  在其中一幅地图上,我看到,从安第斯冰川流出的冰雪融水汇成了气势磅礴的亚马逊河源头。   
  我接着读下去,才知道厄瓜多尔森林是全球物种最多样化和最丰富的森林之一,几千年来,那里的土著人周而复始地过着他们朴实的原始生活。   
  于是,我们欣然接受了。   
  安和我在加州南部接受了和平队的训练,1968年,我们一同前往厄瓜多尔。   
  在亚马逊地区,我们与殊瓦原住居民共同居住,他们的生活方式确实与殖民者到达之前的北美土著部落无异;在安第斯山脉地区,我们和印加人的后代一起劳动。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地球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在那之前,我遇到过的唯一一位拉丁美洲人就是我父亲任教学校里那个富有的 “预科生”。   
  我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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