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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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西域-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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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封

    书名:一个人的西域

    作者:陈达达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内容简介:

    这一次,我只追寻故垒、大漠、楼兰;

    这一次,我只触摸壁画、废墟、流年;

    这一次,我只感悟烈日、长空、雪山。

    我的西域,繁华落尽,现世安稳。

    这是一本先锋旅行图书,作者用游记勾勒历史,用散文描述考古,用脚步丈量地理,用心情串连丝路。是攻略,又是西域的传奇故事;是游记,又是历史地理的探索;是娱乐,又是严肃的生存思考;是追梦,更是一种精神的境界!

    由于对古代西域丝绸之路的向往,在大量的阅读准备后,作者沿着探险家斯文赫定的西域探险路线,踏着玄奘的足迹,独自一人,搭车穿越了柴达木荒漠无人区和塔里木盆地沙漠南沿绿洲,最后登上帕米尔高原。作者试图以今日的旅途感受,用故事散文的结构,述说西域丝绸之路南道的沧桑悠远,和历史变迁,并感慨人与自然的和谐与对抗。

    作者简介:

    陈达达,旅行家、房地产开发商。“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一个非专业的文字工作者。热爱旅

    行,并喜欢深度发现的人。”足迹遍布世界各地,正如自己在新浪微博的标签上,头顶管理咨询专家的头衔,自以为是一个战略规划师,但他依然欣慰和钟情的是成为一个人文社科的终生旁听生的雅号。

    书摘正文:

    缘起

    如今,地球上几乎找不到哪一处未被人类征服和认知的荒莽之地,甚至连宇宙的外星球也开始留下了人类的足迹和身影。探险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然而,我们人类的好奇心却丝毫未减,梦想依然存在。尽管现在已经不是英雄辈出的年代,但是谁都愿意成为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难道不是吗?

    “Becauseitsthere!”(山在那里!)这句比已故登山家马洛里本人还要出名的名言,其实说的应该就是——“梦想在那里!”所以,实现自己的梦想,让自己成为自己的英雄,同时捍卫着你与生俱来的荣誉,将令我们每一个人都为之奋斗终生。

    1897年3月的某一天,32岁的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九死一生地穿越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好不容易从藏北可可西里走出来后,沿着柴达木荒漠,经漠北来到北京。由当时俄国驻北京代理公使帕夫洛夫引荐,斯文赫定受到了高大睿智的清末老政治家李鸿章的亲切接见和宴请。

    正是因为他对这次会见的精彩记述,令我对斯文赫定,以及他所走过的西域探险之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令我无法遏制住内心的冲动,并暗下决心:有朝一日,我将独走斯文赫定所走过的西域古道,穿越柴达木和整个西域南疆。

    那么,李鸿章宴请斯文赫定时,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呢?据斯文赫定后来的描述,“那是一顿多么美好的晚餐!”先是李鸿章畅谈了1896年(即甲午惨败后,李鸿章被慈禧“凉拌”在京的那段日子)他去莫斯科参加俄皇加冕仪式的旅行,后来,斯文赫定也兴致勃勃地聊到了自己横跨亚洲腹地——沙漠雪域的探险。

    “大人去年既然已经到了欧洲,何不拜访瑞典?”斯文赫定问。

    “时间不允许。不过你倒是可以给我讲讲:瑞典是个什么样子?人民的生活如何?”李鸿章反问道。

    “瑞典是个泱泱大国,社会安和乐利。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没有富人,也没有穷人”

    “多么特别的国家!我得奉劝俄国沙皇赶紧攻占瑞典。”李鸿章打断了斯文赫定,并转头打趣地对旁边的帕夫洛夫说,弄得后者一脸的尴尬,不知如何圆场。李鸿章又接着对斯文赫定说:“你说你旅行过西域新疆、藏北、柴达木和漠南,为什么你非要跨越这些臣属于我们的国土呢?”

    “为了探索还不为世人所知的处女地,并将它们绘制成地图,同时勘察其地理、地质和植物的分布。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哪些地方适合我们瑞典国王占领。”

    李鸿章深谙语中的幽默,哈哈大笑起来,并竖起大拇指说:“年轻人,有勇气、有勇气啊!”

    这是一个老政治家和一位年轻的冒险家的对话,我之所以要记录下来,就是因为在那个晚清时代的特殊背景下,老者沧桑的睿智和年轻人的机灵与无畏,在他们短短的几句对话中尽显无遗,令我好像也身临其境,难以忘怀。

    这样一来,在我后来的阅读中,斯文赫定和李鸿章两个人就成了主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自己亲身去新疆的独行之旅,远不及我在书本地图上的行走那样畅快淋漓,尽管新疆的很多地方至今我都还未曾亲临其境,但我依然了如指掌,对很多的历史事件如数家珍。

    杨镰老先生在《斯文赫定的探察活动及》一文中,称赫定为“中国西部的最后一位古典探险家,也是第一位现代探险家”。这一说法算是相当的准确。

    “当汽车车队驶上坎坷多阻的西行征途时,昔日的盟友——被称为瀚海之舟的骆驼就成了一个时代行将结束,另一个新时代即将开始的象征。”沙漠中的“无韵之诗”——骆驼队的铃声早已成为过去,“驼铃和马銮铃被代之以喧闹的汽笛和喇叭时,昔日的浪漫风情就所剩无几了。”

    汽车取代了骆驼,尽管少了太多的浪漫,但是行走在广阔西域的“丝绸之路”上,其诱人之处却无处不在,依然深深地吸引着我,好像从来也不曾因为时代的变迁而消失或者变味。我一个人搭车横跨沙漠戈壁,在某种程度上虽然是单调乏味的,可也有难于言表的魅力。无论是沙漠还是草原,尽管日复一日展现的都是些平淡而又荒凉的景观,可是,我从来都不曾厌倦过,而且还永远不会感到满足。“凡是到过沙漠的人,总是渴望能旧地重游。这广袤无垠的大地,如同大海一般,使人就像着了魔一样地迷念着它。”

    今天,一说起“丝绸之路”,估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真正使“丝绸之路”具有全方位立体感并在中国被普遍接受的,正是探险家斯文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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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 :
    “丝绸之路(SilkRoad)”,这一名称不是在中国文献中首先使用的。该名称最早可能是由李希霍芬教授提出的。另一个西方学者赫尔曼也曾将自己的著作题名为《中国和叙利亚之间的古代丝绸之路》,到了斯文赫定这里,他干脆把自己的一本书直接定名为《丝绸之路》。

    斯文赫定在《丝绸之路》中讲道:“丝绸之路的全程,从西安经安西、喀什噶尔、撒马尔罕和塞琉西亚,直至推罗,直线距离是4200英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条交通干线是穿越整个旧世界的最长的路。从文化…历史的观点看,这是连接地球上存在过的各民族和各大陆的最重要的纽带。2000~3000年前,在洛阳、西安和其他一些大地方的重要贸易中心,中国商人永远不会知道,那些由他们的商队往西运送的无数大捆丝绸,到何处才是终点。只有推罗和地中海其他港口的腓尼基水手才知道罗马才是其主要的市场。而罗马人则只知道这种sericum(绸缎)、serica(丝织物)是在亚洲最东边的被称为“赛里斯人”的民族生产和出口的。拉丁语中的silk(丝绸),显然源自汉语的ssussesser。”о米о花о书о库о ;http://www。7mihua。com

    我曾在几次的丝路独行之旅中,看到了一条像找不到头尾的灰黄色长蛇,那是伸展在大漠之中的古长城遗址,也看到了矗立路边、默然无声地见证逝去的辉煌时代的无数烽火台。“烽火台一座接一座,似心跳一般有规律地隐现在道路的尘土和冬天的寒雾之中,似乎铁了心要和事物消亡的法则抗拒下去。”每当汽车在沙漠绿洲笔直的国道上风驰电掣般飞奔时,车窗外“嗖嗖”的风声,“恍然如流的岁月拍打着双翼疾驰而过。”

    如今,当我们沿着古代西域的“丝绸之路”行走之时,只有通过想象,才能看到过去那一幅幅丰富多彩、辉煌繁盛的画面,那川流不息的商队和旅行者每次为了抵达一个新的绿洲而雀跃欢腾的景象。

    记得斯文赫定在其旅行的笔记中这样写道:“旅途中,我一直都在想象,仿佛已看到一条崭新的公路穿越草原和沙漠,一路上有无数的桥梁在河川小溪和水渠沟壑上,仿佛路已筑到安西、敦煌、罗布泊北岸,然后沿着孔雀河到库尔勒,再继续西行至库车、阿克苏和喀什噶尔。”这一切,今天已经彻底变成了现实。可有谁知道,这些通往西域的公路大道曾经是斯文赫定带领他的勘察队,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克服了千难万险才得以测定。

    当然,西域探险家的故事并非从斯文赫定才开始有的。其实,早在斯文赫定以前,中国的玄奘、法显。乃至张骞就已经完成了西域探险的壮举。

    “有意思的是,中国历史上的探险旅行,多半是带回知识与文化,改变了自己;但近代西方的探险旅行却是输出了殖民和帝国,改变了别人。”台湾学者詹宏志的这个说法好像是对的,但是细想一下也不尽然。我们知道汉武帝派出张骞凿空西域,远征葱岭,难道不是输出帝国,改变了西域吗?

    然而,詹宏志先生的另外一句话却说得相当在理。他说,如今的旅行内容和从前的探险已经有所不同,大都是发生在内在,不发生在外部。“现代旅行文学比起历史上任何时刻都深刻而丰富,因为积累已厚,了解深邃,载诸文字也就渐渐脱离了猎奇采风,进入意蕴无穷之境。”

    我们通过闯入、突破、征服的探险旅行,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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