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花样)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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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花样)丑鱼-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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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精钢手铐桎梏的西门总二郎由两名警员架着拖出来,外表颓败萎靡,奇怪的是,他仍是刚开始时的神情,行动间头微微侧到一边,浑身无力似的,嘴角噙着恍恍惚惚的笑意,旁若无人般放松。

迹部景吾静静的看着西门总二郎架在警察臂弯里被带离面前,半晌,心头浮出一丝了悟,于是皱了皱眉,抬脚紧跟上去。

他想,他大概明白那人何为会是那般表现了。

那样诡谲的迷糊,置身事外般的平静,是因为,西门总二郎此刻是处于真正意义上的神游天外吧?吸食了违禁药品的反应,或许是致幻剂,也或许是软毒品。

到了警局之后,迹部景吾在录制口供的中途发现庞大律师团已然蜂拥而至,迹部集团的,还有茶道名流西门家的,一时间把警备署闹得纷纷攘攘。

尽过身为公民的义务,迹部景吾立即告辞出来,片刻也不愿意多呆,随后他边走边听律师向他报备情况,关于西门总二郎的。

对方恰如他所料的麻烦缠身,连保释也不被允许,西门家的律师心急火燎与警方纠缠不清,迹部景吾聊胜于无的表达了担忧情绪后,急匆匆走出警局。

………

“事情就是这样。”迹部景吾屈起指节重重按了按太阳|穴,放下手,视线微微放低几度,斜了眼靠着肩膀的那颗脑袋,“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

虽然,说出口的言语和记忆存在的有些许差异,所组织的言辞也是竭尽所能温和,目睹的可怕画面仅仅一语带过;那些旁枝末节,迹部

景吾认为不需要详细描绘,三条樱子只需得到结果就可以,无边血腥还是留在他脑海深处,不要刺激到她。

他在叙述的这段时间里,紧挨着自己的人动也不动,不注意会以为她或许是睡着,可是迹部景吾却知道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因为,贴着布料的温软身躯在他说到某些场面时会肌肉绷紧,连同呼吸都粗重;所以,迹部景吾很明白,三条樱子必是极认真的在聆听,并且无时无刻不在动用她聪明到令人害怕的脑子思考着。

他知道,却没有立场打扰。

说完一切后迹部景吾沉默下来,室内仿佛陷入某种脱节的宁静,盛夏窒闷的夜晚,空气有些凝结,和着从肩膀上传来的,属于三条樱子的频率,一呼一吸间,气氛渐渐化作沉郁。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迹部景吾开始诧异,蜷伏在他颈窝里的人方才动了动,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声音嘶哑低沉,“那么…如何肯定死亡的是清水晶子?”

她在他侧首把目光投过去的时候抬起脸,茸茸的发丝磨蹭他的脖颈,软软的,羽毛似的触感抚触他的肌肤,猫抓似的,痒痒的。

迹部景吾微微一愣,险险岔开心思转到无关紧要的方向上去,灰紫凤眸恍惚了下,顷刻间复又警醒过来。

“啊嗯~你注意到了。”迹部景吾嘘咳一声,在浮动的杂念泛滥之前强自拉回注意力,“你打电话来的时候,警方收集到第一手证物。”

“留在现场的女式拎包里有身份证明,嗯~”停顿片刻,迹部景吾抿抿嘴角,把另外一个理由藏起来,不愿意多提起。

他比警方早一步断定死者身份的理由,是因为西门总二郎。

清水晶子在那晚接受了追求不是吗?现在也还没到西门总二郎失去兴趣的期限,不是她,又是谁会和他到酒店开房啊?

当然,这理由他心知肚明就好,男女的问题,迹部景吾自认还没奔放到会和三条樱子直言不讳的地步。

别看他已经到了年纪,矜持却也还是不能放下的喂!

………

许是明白他不肯说得过于详细,她低低叹口气,也不追根究底,垂下眼睫,象是想到什么难以解释的东西,人还扒在他身上,却抬起一手放进嘴里,无意识的啃咬大拇指。

迹部景吾将承载两个人重量的身体沉沉地压进沙发,不去管三条樱子想什么,仰首,脖颈靠着沙发脊背,放空心神,静静的盯着天花板。

今晚发生的事太过突然,即使是他也有些力不从心,更何况还有三条樱子说的,‘岛川深介的新游戏’的后续。

未来会是怎样的发展?迹部景吾潜意识的收紧臂弯,拢着怀里微弱到不小心就可

能失去的那抹温度,微阖的眼帘,遮去凤眸内转瞬即逝的挣扎。

凶案的发展会是如何?想当然的会是她再一次抽丝剥茧,所有纷乱在他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就此尘埃落定,甚至兵不血刃。

可是…他和她两人的未来怎么办呢?

迹部景吾很肯定自己不是浪漫的人,风月情事,邂逅三条樱子之前,于他而言是嗤之以鼻的妄谈,不在计划内的东西;可是现在,他止不住迷惘。

‘命运’这个词,迹部景吾曾经讥笑过许多次的,满含悲剧色彩的词语,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无比悲怆。

终焉之前,开始之后,此时此刻,迹部景吾对于将来束手无策,他不知该怎么走下去,待要放弃,又怎么也不甘心。

齿轮早已转动,他泥足深陷却不愿挣扎。

如果没有未来…想当然的,他和她的道路都不会是平坦,他怀中的这个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是符合迹部财团当家夫人位置塑造的人选。

可是,如果连感情也必须加上外在因素作为筹码,迹部景吾又觉得自己无比可悲,不适合又怎样?他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可是,扣除两人天差地别的处事风格,最大的障碍仍是三条樱子本身。

她带着浓厚的,稍微留意就能察觉的矛盾感,手段鬼神莫测,视人命如草芥,连基本的道德观与人生观都扭曲,可是又带着诡异的,常人无法理解的准则。

她的正义藏在无边黑暗里,可是,对于象他这样深刻体会世界真实一面的人,她那份常世不能容忍的偏执,又是隐约认同却不敢承认的正确。

松山贵一该死吗?麻生早苗该死吗?岛川深介该死吗?佐久间勇太和大冢浩次该死吗?

相对的,吉野小夜子该死吗?白川夏子该死吗?那些案件里的受害者都该死吗?

答案是没有谁不该活着,她只是做了她想做的事,即使会面对整个世界的讨伐。

这样一个人,要他如何放弃?在已经注意到的现在。

………

迹部景吾险些要迷失在自己突如其来的杂乱思绪里,唤醒沉迷意志的是抽离胸口的温软动作,慢慢的支起脖颈,恍惚的视线缓缓聚焦。

三条樱子半仰着头,一双手撑着他的双肩,直起的半身拉开彼此距离,面沉如水,不知看了他多久。

“怎么?”迹部景吾挑了挑眉,故作无意的问道。

“嗯~没事,只是看你想得入神。”她静静的盯着他,语气平淡,说完之后抿紧嘴角,就此沉默下来,神情却是复杂。

两人头顶的灯光流泄而下,昏黄灯火里,迹部景吾看到她一双眸子倒映浅浅光斑,象是裹着蜜糖的毒

药,不算好看的皮相里藏着自成一格的风骨。

两人无声的对视,良久,迹部景吾听到自己的叹息。

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心思方动的瞬间迹部景吾身体前倾,两人额头相抵,在她微微瞪大眼睛的表情里探手将人环住,手指扫过她的后脖颈,然后往上移,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三条樱子的悖论,是迹部景吾不可自拔的理由————这,就是唯一的答案,除此无路可走。

“又发什么疯?”她满脸莫名,嘴里嘀嘀咕咕,眼角却浅浅眯紧,猫似的,无比乖巧的接受他的抚摸。

“没什么,不过是我自寻烦恼。”迹部景吾低笑一声,轻轻啄了啄她的唇角,停顿稍许,尝试着舔了下,又舔了下,含含糊糊的开口,“你现在…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近在咫尺的双瞳眸光一紧,她的身体不着痕迹地僵硬了下,在他又亲又舔的动作里吱吱唔唔涨红了脸,“讨厌!我在想正经事,你这人怎么这样!”

仿佛是斥骂,语气又是软糯,连躲避的动作都显得无比虚弱。

她的手抵住他的胸襟,象是要把他的逼迫阻止在两人之间不足一只手的距离外,迹部景吾好整以暇的欣赏对方难得一见的女人味,也不急着跟进一步,懒洋洋的任由她推推搡搡又收不到效果,反而手忙脚乱。

………

打破迷乱的是她无意间一个侧首的举动,身体不期然一顿,眉宇间的涣散徒然收起,神情化作惊疑。

沉默了几秒钟,她转过脸,目光直直对上他的,“你的电话。”

迹部景吾微微一哂,多少有些失落的松开钳制,把视线投到另一边,早前被自己随手丢在沙发上,并且调成静音状态的手机。

半藏在椅垫褶子里的手机屏幕蓝光闪动,也不知响了多久,亦或者就这般巧合的算准时间打进来。

松开钳制让三条樱子几乎连滚带爬逃开,迹部景吾伸长手臂捞起电话,定睛一看:

来电号码显示…迹部景吾愣了愣,心头又灼然升起名为烦躁的情绪,正打算不管不顾,就听得边上凉凉的说话声。

“还是接起来,我有不太好的感觉。”她的语气淡漠,又有些说不出的阴郁。

已经点住拒绝按键的手指就此停顿,迹部景吾飞快扫了眼缩到沙发角落的三条樱子,双瞳缓缓眯起————每当她用公式化的语气说什么东西,所预计的多半就会成真。

想了想,迹部景吾闭起眼睛,不甘不愿按下接听键,把电话覆到耳边,“迹部景吾,哪位?”低沉到近乎耳语的音量,内里是浅浅的愤怒。

最好来人真的有棘手事件,否则就别怪他翻脸无情————对于竟然一再莫名

其妙骚扰他的月森瞳,迹部景吾此刻已经没了耐性。

那女人不知是被偶像光环迷了眼还是怎地,他几次明里暗里拒绝都听不懂似的,自顾自纠缠不休,甚至在他明确知会亲卫队不许骚扰三条樱子,私下里还是小动作不断。

下午的时候是一例,现在又是一例,若不是他早有准备令她每每无功而返,相信冰帝早就因为后援会骚扰三条樱子而满目疮痍,不知好歹的女人!

话筒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还未说话迹部景吾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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