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车梦 中国磁浮列车教父 朱维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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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车梦 中国磁浮列车教父 朱维衡-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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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朱维衡家里组织了一次特别热闹的欢送会。

(22)湘潭建厂
(22)湘潭建厂

  结束了上海的工作。八月的一天,朱维衡和张均一同调往湘潭电工厂,路经长沙,换乘去湘潭的小火轮。

  夏日的湘江,逆水而上,尽管有些江风吹来,但还是感觉到十分地闷热,特别是船舱里。朱维衡和张均挤坐在人群里。斜对面有五六个妇女抱着吃奶的孩子围坐在一起,大声谈笑。喂奶时,妇女们毫不掩饰,敞开胸部,露出丰满的乳房,旁若无人。其中一个婴儿开始不停地哭,抱他的妇女,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欠吃!慢一点都不行。”随即拉开另一边乳房,把*塞到小孩嘴里,小孩立刻就不哭了。

  “stature of liberty”(好*的身子),后边传来一声英语和惊叫声。朱维衡回头望去,原来同船有四五个年轻的美国天主教传教士坐在后面。正贪婪地看着几个女人喂奶,还以此为话题,互相开玩笑,全然不知船上还有人懂得英语。

  看到是传教士在说话,张均忍不住对朱维衡说:“别看他们平时道貌岸然,肚子里全是一包坏水!”朱维衡过去也是认为神父在男女关系上历来是严肃的,想不到却是这样随便。他向张均示意别理他们啦!张均愤愤地回看了那几个神父一眼,嘴里轻声地“真他妈的!”

  然而,没想到,几个妇女的动作更放肆了。也许是觉察到有几个洋人在看她们,索性什么也不顾,拍小孩的妇女还扯开了嗓门,对另外几个妇女大声说:“哎哟!看么!看么!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啊!洋人不是他妈妈生的咯!”

  “哈哈!哈哈!哎哟喂!”几个妇女敞着*房放声笑了起来。

  几个年轻的传教士什么也没听懂。只有朱维衡和张均也在笑。

  中央电工器材厂在美国时所筹划的是,在中国建设一个无所不包的大电工厂,或分成几个厂。地址筛选了青岛、上海、杭州、广州等几个地方。最后决定在湘潭建设。因为在湘潭有一个废弃了的飞机场,地皮已经平整好的,交通也比较方便,又是鱼米之乡,而且不沿海,从战略上考虑比较安全。

  朱维衡和张均到达这里时,大片空地上,只有一座大约一二千平方米的三层办公楼,一座不过一千平方米的厂房和当做宿舍的几间平房,都是当年飞机场留下的建筑物。

  先期到达的一共大约一百多人,筹备先建一座五千平米的大厂房,生产5000千瓦以下的发电机和小型电力变压器。

  此时,褚应璜先生已是在湘潭成立的规划中国电机工业发展办公室的头头,朱维衡、蓝毓钟、贺天枢是他的三个兼职部下。

  朱维衡具体负责创建“工效研究”部门,经征求中央编译局审定,朱维衡编写了全套《工效学》的教材,按照西屋公司的模式,培训工效员。

  九月的一天,厂部交给朱维衡一份发自南京总部的通知,是“总经理手谕”。

  “查副工程师朱维衡回国虽仅数月,在工效研究方面已作出突出贡献,应予提前拔擢,提升两级,自八月开始支取工资××元。特此。总经理恽震。”

  这是南京总部对朱维衡在上海工作期间的褒奖,以资鼓励。

  朱维衡在培训工效员之余,每周还安排一两次教授员工英语。一天刚下课,蓝毓钟和卢荣光就拉着朱维衡说,去卢荣光的师傅家吃夜宵。这时,参加英语培训的女会计邓德敏正好向朱维衡问一道问题,因为都是单身,就也叫邓德敏一起去卢荣光师傅家打“牙祭”。

  卢荣光和蓝毓钟也是工厂的职工代表委员会的委员,平时与朱维衡常有联系,在西屋公司实习时就在一起。朱维衡知道,卢荣光在昆明电工器材厂时,对他的王师傅非常敬重。后来王师傅病逝,他一直悉心照顾王师傅的寡妇孤儿,无微不至,当做自己的家人。从西屋回到湘潭,他把母女俩也接到了厂里,虽然卢荣光还住在单身宿舍,但一下班就去师母家。

  去师母家的路上,蓝毓钟开玩笑地说“荣光,今天‘岳母’会给你准备什么好吃的?”

  卢荣光说:“注意!不是‘岳母’是师母!”“好,好!是师母,是师母!”蓝毓钟笑道。

  走在后面的邓德敏看了朱维衡一眼,也“咯咯”地笑着。朱维衡没作声,默默地走着,他知道邓德敏这一眼的意思。邓德敏是厂里唯一的女大学毕业生。平时工作积极认真,不太多说话。在参加英语培训班后,与朱维衡接触多了,经常有意无意向朱维衡“请教”问题。朱维衡感觉到了她的意思。

  到了卢荣光的师母家,桌上已经摆上了几碟小菜,师母高兴地叫大家坐,师母的女儿大毛正在筛米酒,清纯的酒香顿时散开来,充满了整个屋子。

  大毛露着红扑扑的脸给每个人端上米酒,然后就随师母坐到一边去了。朱维衡看到师母的脸上挥之不去的笑容,心里都感到了一股热流。

  “这个豆豉炒田螺真好吃!”蓝毓钟忍不住说。

  “那是大毛做的,荣光也最爱吃!”师母抿着嘴笑道。大家都笑了。大毛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突然蓝毓钟说道“共产党如果完全打胜了,那倒太平了,再不会有内战了。”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没吱声。

  邓德敏插了一句:“听说下个月可能会不发工资了,每个人每月发五斗米呢!”“就是说到食堂吃饭不用钱。”邓德敏补充道。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

  从师母家出来,天色沉沉的,看不到一颗星星。邓德敏问朱维衡:“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朱维衡回道。想到不久前自己工余做的“飞车”试验,被主管经理发现后对自己说的话,“你做的不是工厂的产品,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是别做啦!”朱维衡心中更加沉重起来。

(23)香港之行
(23)香港之行

  1948年12月,由于时局的影响,湘潭电工厂停建,职工全部遣散。

  于是,朱维衡决定去香港。几天前接到老朋友王秀山的回信,说他在他姐夫的香港公司当经理,眼下时局动荡,不如来香港找事干,他愿意帮忙。

  朱维衡只身一个人来到广州,住进羊城饭店。第二天在餐厅用餐时,突然觉得有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对面的餐桌上。再一眼看去原来是N小姐。

  N仍然一副高贵的打扮。身着一件褐红色有暗花纹的旗袍,高开衩的,质地很柔软。发髻盘得高高的,衬托出白嫩嫩的肌肤,淡淡的眼影和淡淡的胭脂显示出一种与众不同,耳环和项链是珍珠的,透出一袭晶莹和神秘的光泽。

  N一边亲切地叫着维衡哥,一边招呼侍应生叫了一瓶红葡萄酒。

  她告诉朱维衡,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他想她还是那样美丽。她说她此次到广州是等待丈夫陈体立明天从南京来,汇合她一同去香港,然后转往台湾。他想她一定过得不错。她告诉他,她受不了他家的官场气息,尤其是婆婆的诸多规矩。他说,你打算怎么办?她说,都两个孩子了,只能以陈家为中心生活了!她又说,维衡哥你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吗?他说是的。

  夜晚,朱维衡辗转难眠。不断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向导社”的广告,然后轻轻敲几下门。朱维衡知道,那是“向导女”,实质上的女陪生。几年前,两位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同学与朱维衡在饭店吃饭,席间就有“向导社”送进来的广告。他们毫不犹豫要了一个进来。这女孩大约二十岁左右,说她是苏州人,父亲原来在一个小地方当县长,后来病死了,家里穷得没办法,只好出来陪酒谋生但不卖身。他们两个酒量奇好,不停地喝酒。那“向导女”果然一杯一杯陪喝,毫无醉意。可是那两位却装成喝醉了的样子,开始动手动脚。一个抱住那女孩接吻,另一个伸手去摸她胸部和下身,然后连声说“舒服”。过一阵,两人替换过来干,也连声说“舒服”。一顿饭吃了两个钟头。结束时,那两位拿出钱来付了那“向导女”的账就完了,大家若无其事。出来他们对我说,这在日本不算稀奇,而且日本是坐在地上吃饭,客人的行动更有过之。这一晚,朱维衡心烦意乱,快天亮才睡着觉。

  到香港后,朱维衡谢绝了王秀山介绍的到他姐夫的香港苏纶纱厂工作的建议,仍想找到与电机专业有关的工作。

  不多久,大姐朱纯全家搬到了香港,父亲朱光焘也随后到香港。朱维衡搬到了大姐家住。

  一天,大姐朱纯的同学来家里,见到朱维衡说,他在上海知道朱维衡一直在搞“飞车”研究,提议说能不能将原理应用到他伟纶纺织机的打梭动作上。并表示愿意拿出四千港元,六个月为期,每月付朱维衡六百元,其余算材料费,成功算他的,不成功的话不怪他。对于他的提议,朱维衡很感兴趣,答应试试。

  一个周末的下午,朱维衡照例去三联书店查找资料,意外地遇见了同去美国留学的秦元勋。

  秦元勋到美国后,去了哈佛大学应用数学系读研究生,并获得了博士学位。回国后先到母校浙江大学任教。国共内战,时局不稳,便回到老家贵州。他家是大地主,眼看共产党快打过来,就迁到香港来了。

  意外相遇,自然高兴不已。秦元勋告诉朱维衡,他有一个贵州老乡叫严希纯,现在暂住在他家里,是共产党派到香港,专门组织动员爱国人士回去参加新中国建设的,他们通过三联书店,正式成立了“香港自然科学工作者协会”,每周都有讲座,告诉大家国民党已注定完蛋,介绍新中国将是个什么样子,如何开展科学技术研究,建设富强的新中国等等。演讲人多数都是刚从国外回到香港,准备回去参加建设的知名科学家。秦元勋现在是积极分子之一,希望朱维衡也参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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